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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能有什么坏心眼呢(路晚星)


秦贺宇摸不清好友清奇的脑回路,纳闷道:“我不要……虽然你确实很狗,但说朋友坏话我成什么人了,会败坏我的口碑的!”
“我家酒窖里的酒随便挑。”
秦贺宇从善如流:“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敌蜜了。”
对面不出意料很不给面子的不接梗。
秦贺宇挠挠头,迟疑:“言归正传,我看见你老婆被人欺负了,那我不管了?”
顾行野微妙的顿了几秒,“谁欺负他。”
“看样子是你小舅子吧,拉拉扯扯的不知道在做什么,好像是你老婆买东西钱没带够呢。这吵吵闹闹的,影响不太好。”
这种小事,顾行野眉头蹙起:“他没带够钱你也没带够?”
秦贺宇一怔,心领神会的哦了一声,动作轻缓地将没挂断的手机放进胸前口袋,而后阔步走上前交涉。
顾行野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对话声,大拇指无意识地搓开钢笔的笔盖又合上。
虽说顾行野对自己未来的伴侣没有感情,但也不意味着谁都能随随便便的踩上来。
走神间,倏地,一道如清泉般沁凉甘甜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
“谢谢您,但恕我不能接受您的帮助。”少年的声音不卑不亢:“我并不认识您,不能这样心安理得的接受您的帮助。”
少年的话得体又坚定,在场的人都不禁一怔。
其中最惊诧的就是乐棋了。
他这学都没上完的哥哥,也能说得出这么有分寸的话吗?
乐棋看着男人脸色微微错愕的表情,咬牙。
乐清时不会以为换了身行头就成人上人了吧,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这哥哥出身的确比他好,从小就锦衣玉食的长大。自己明明和他是一个爹生出来的,却要在外面躲躲藏藏,被玩伴在背地里取笑他是野种。
他气鼓鼓的去找他妈,冯益兰就抱着他告诉他,一切都是他那个自私的哥哥的错。
那些事业有成的生意人,有几个能不鬼混?有的还光明正大的养好几房,但彼此都能和谐相处,一同享用资源。
但偏偏他那个妈小气又自私,仗着启动资金是自己家出的,就以为自己掌握了话语权,对乐康管束很严格,以至于他们只能在外面名不正言不顺的生活着。
他本该一出生就享有的资源,全是乐清时唾手可得并且弃如敝履的。
幸好乐清时不懂得珍惜,自己选择放弃。但这个节骨眼上又回来了!
虽然大家都没明说,但乐棋知道,乐清时这个正室之子重回大众视野后,未来的家产就算为了面子好看,也一定会分一部分给他。
……凭什么又要回来跟他抢?
只要乐清时在,自己和妹妹头上就永远蒙着一层尴尬的阴影,永远会被圈子里的人取笑是被母鸡偷偷生下来的蛋。
乐棋牵起一个笑,说道:“哥哥,这位是秦氏集团的大公子秦先生。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的,要么你就答应吧。”
“今天真是太不巧了,出来的匆忙我也没带够钱,而爸爸的密码我也实在不知道是多少。哥哥你就答应呗,能让陌生男人为你花钱,也是哥哥的魅力所在,没什么丢脸的。”
“顾家想来也不会介意的吧,自己选中的伴侣受人欢迎,是一件好事啊。”乐棋笑着说,眼底闪着精明的光。
少年的眉头随着他的话逐渐蹙起来。
他这庶出弟弟……似乎对他真的抱有非同寻常的敌意。自己已有婚约的情况下,他竟然还说着一些容易招人误会的话,故意把自己与一个陌生男人说得暧昧不清,是何居心。
秦贺宇就想看看是怎么个事儿,于是眼珠滴溜溜的转,也不着急。
他也不担心顾行野误会,毕竟那位正一字不落的听着呢,而且自己本来就是他派来的救兵,没什么好怕的。
乐清时冷冷地瞥了乐棋一眼,而后朝秦贺宇略带歉意的笑了笑,就转身对表情为难的店员道:“可以麻烦您把账单送到乐氏企业去吗,您就直接上报说是乐康的欠款就行了。如果您不放心的话,这卡我可以留在这里作为抵押。”
乐棋一愣,随即脸都绿了,一把将卡夺回,气急败坏道:“你竟然用家里的名义赖账?还叫人上门来收款?你是不是疯了,还嫌我家的笑话不够多吗!”
有自己陪同盯着乐清时,居然还闹出这种丑事,爸爸一定会怪罪他的!
乐清时连一个眼神也没分给他,只噙着一抹温润的笑,继续说道:“如果这还不够有公信力的话,我的亲弟弟也可以暂时抵押在这里。”
少年语调听着让人很舒服:“他已经成年了,不会在地上捡东西吃,下雨了知道躲,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秦贺宇:“……”
乐棋:“……?”
一阵诡异的沉默中,秦贺宇胸前的口袋突然传出一声啪嗒的脆响,似是钢笔掉落在地的声音。
乐清时一怔,看向憋笑憋得整个肩膀都在耸动的秦贺宇。
后者笑了一阵,才将手机拿出来按了免提,绅士地摊了摊手:“你自己暴露的啊,可不怪我。来,跟你未婚妻打个招呼吧。”
未婚……妻?
乐清时一怔,随即耳后的那块皮肤迅速地开始升温。
原来这种黑乎乎的小方砖,是像信鸽那样的传声筒吗?而在传声筒那边的人,就是自己未来的丈夫?
是他未来的……老公?
想明白这个理,刚才还伶牙俐齿的少年倏地有些手足无措起来,纤长的睫毛慌乱地眨了眨。
乐清时紧张地看着秦贺宇手上的手机,然而对面却安安静静的,似乎并不想跟他打招呼。
少年抿了抿唇,清冷的声线有些抖,主动道:“顾先生?”
话音刚落,乐清时耳后那块皮肤的热意迅速蔓延到了整个耳廓,薄而嫩的耳垂顷刻变得红彤彤的,像染了胭脂。
片刻,话筒里终于传出沉闷的回应:“嗯。”
男人的声音低而沉,听上去很有质感,让人一听就联想到醇厚的酒液。
只一个字,乐清时的脸也跟着烧红了起来。
他竟然……婚前就跟未来的老公说上话了。
实在是太不矜持了。
如果大哥也在这的话,一定会纠正他的言行举止的。
他老公不会觉得他是那种很随便的哥儿吧?

电话那头嗯完又没了下文。
乐清时耐心地等了一会,见还是没有动静,只好鼓起勇气小声道:“顾先生,我们还没成婚,我不能花你的钱,这于理不合。”
那位秦先生与他非亲非故,甚至还是第一次见面,就愿意替他清账,很显然是自己未婚夫的授意。乐清时若是答应了的话,就是间接承了顾行野的情。
还没过门就花自己未来丈夫的钱什么的,这种不害臊的事,乐清时做不出来。
虽然他只是个哥儿,但他也是有很强的自尊心的。
乐清时性情淑均,容貌出众,世家颇得圣宠,从前追求他的人能踏破乐家的门槛,走到哪都有许多人向乐清时示好,但他也不曾收过他人的一分一厘。
少年温润如玉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来,微微失真,也给顾行野带来了一种微妙的不真切感。
他莫名觉得少年似乎和自己梦里的印象略有不符。但万事不可只看表面,梦里的自己起初也不知道联姻对象会是个作精。
于是顾行野定了定神,敷衍道:“那不重要,也不是多贵的东西,你就当是见面礼吧。”
男人声音随性,乐清时忍不住别开脸。
他未婚夫的声音实在是……有点好听。
少年玻璃珠似的眸子润润的,小声反驳:“可是,我们也没见过面呀。”
顾行野气息微顿,被对方这个有些较真的话语噎了一下,而后说道:“你想见的话,我安排时间。”
乐清时:“!”
他没想到未婚夫这么直接,婚前跟他悄悄说小话还不算,竟还要私下见面!
还当着外人的面说,这、这也太孟浪了……
这回几乎没有缓冲时间,乐清时白皙的脸颊就飞上了红霞,羞得头都不敢抬了。
顾行野这头说完,迟迟得不到话筒里再传来声音,眉头都蹙起来了,低头确认了一下连线是否在通畅状态。
“在听吗?”男人终于主动发出第一个问句。
那边静了静,而后是一道似浸了蜜似的带着甜软的清冽嗓音传来:“不了吧,听说婚前不见面,婚姻才能长长久久。”
此言一出,秦贺宇托着手机的手都酥麻了一下。
秦贺宇别开脸瞳孔地震,我趣……顾行野那小子何德何能啊,就这他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一方面他又忍不住在心中叹息,这么知情知趣的美人偏偏搭上了顾行野,可惜了,注定要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
顾行野看着手中的手机,表情有些怪异。
冷场了……乐清时抿紧下唇,羞怯得恨不能倒退两分钟把那句不知羞耻的话撤回。呜呜一定是他用词太大胆,给人留下急色的坏印象了!
一旁的乐棋也是神色微妙。
但他并没有那个闲工夫笑话乐清时说了什么,而是惊诧于乐清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他哥不是抵触这门婚事抵触到不惜吞药自杀吗,怎么突然就想开了似的?
乐棋不信,他认为这其中一定有猫腻。他眼睛转了转,而后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一定是乐清时认清了自己无法逃婚的事实,又后知后觉地惊惧顾行野那些骇人的传闻,怕他婚后会因为他为了逃婚而闹出笑话的事情折磨他、刁难他,于是就学聪明了,开始伏低做小,立一个安分胆小的人设。
亦或者……乐清时见了秦贺宇这不凡的气度与穿着,也对母亲所说的那份顾家机密产生了兴趣,于是开始演戏来了。
这事须得回去跟母亲商量一下。
乐棋随意找了个借口,就先离开了。
而电话那头终于也传来动静,男人声线沉冷的扯开话题:“婚礼,你想采用中式还是西式的?”
乐清时的尴尬也被这一问题带走。
听起来不像好东西。
乐清时乖乖答道:“中式吧。”
顾行野顿了顿,突然后悔自己多余问这个问题,沉声:“还是西式吧,步骤没那么繁琐。”
省时又省力,誓词一说就可以走人了,不耽误事。
少年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睁大,有点小不高兴了。他刚刚说错话了尴尬半天,凭什么未婚夫反悔了就可以说撤回就撤回?
不待乐清时深思,对面又抛出一个重磅问题:“你的身材尺寸是多少?”
乐清时一愣,随后脑袋嗡的一声,又熟了。
这、这也是好直接问的?
还有外男在场呢,未婚夫也太粗枝大叶了吧?
还是说,对方真的对自己很好奇?
乐清时支吾的说不出话,顾行野只以为他是不清楚,于是改口道:“不知道也没事,明天我让人上门给你测量。”
顾行野迟疑了一下,补充道:“别睡懒觉。”
乐清时一下就应激了。
他的作息可好了!从不仗着家人的宠爱撒娇赖床,每日都在卯时准时起床练字和锻体,从不懈怠!
他才不是那种在被窝里卷成一条春卷的懒虫。
少年着急地自证道:“我从不贪睡的!”
顾行野不置可否,谈好了事情就干脆结束对话:“好,回见。”
说完,连线就挂断了。
秦贺宇扶额,简直要为好友的情商落泪,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对着老婆比对着下属还冷酷啊,仇人吗?
想到仇人,秦贺宇一下子就激灵了,瞬间记起来顾行野交给自己的搞坏他的形象的任务。
秦贺宇费解地低头,看着少年望着他的手机微微出神的样子,不禁揣摩起了顾行野的用意。
嘶,莫非……顾行野是想给他的未婚妻设置一点小小的考验?
虽然少年看着挺不错的,但依照闹得沸沸扬扬的传闻来看,乐清时应当也不太满意这门婚事。现在态度突然转变这么大,没准是他家人画了什么大饼哄骗了他,好让他安分完婚。
如若真是这样的话,婚后他可能会因现实达不到他的期待而闹得不得安宁。
秦贺宇悟了,怪不得顾行野这奸商能赚钱呢,这脑子,转得就是快哈。
秦贺宇噙着笑,风度翩翩地给店员小姐递上自己的卡,把账结了。
他眼底闪着狡黠的光,笑眯眯朝乐清时道:“嫂子,账还是我结了吧。别往心里去,你是没见过他,但今天见着了我,也是缘分,就当我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吧。两件衣服也不值什么钱,望嫂子别嫌弃。”
乐清时被他的称呼搞了个措手不及,一时也忘了再纠结谁买单的问题,“秦先生,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秦贺宇把自己的卡收回来,从善如流的改口,又道:“不过你也不用太客气,顾行野这人别的优点数不出来,就是钱多。”
少年眉心微蹙,不爱听这种话。
秦先生明明是他未婚夫的好友,怎么可以背后这样说他呢?
乐清时抿唇,暗暗维护了一下未来老公的面子:“他很好。”
顾先生确实挺好的。
声音很好听,听上去也并不像那家人说的那么可怕,并没有凶他。
还询问了他关于婚礼的具体事宜,很尊重人,虽说他的意见最后也没有被采纳……唔还有,还叮嘱他要早起了!
男人冷冰冰的命令式话语,让他有点想他的大哥了。
他大哥也不善言辞,冷着脸很吓人,但其实很宠他。或许也正因如此,乐清时觉得他的未婚夫兴许也没那么坏。
还没结婚,就护上了。
秦·孤家寡人·贺宇有点酸唧唧道:“你别对他抱有不切实际的滤镜哦,我可给你打个预防针,他呀,人老实话不多。”
乐清时听得半懂不懂的,疑惑:“这不是优点吗?”
秦贺宇意味深长:“不,是——人老、实话不多。”
乐清时:“……”
乐清时懵了,愣了一会才慌忙追问:“他不会逃避税收吧?”
乐清时大概知道顾先生是生意人,经营着很大的企业,该不会也如那些狡猾的富商一样,分明富得流油,却谎称家中只够温饱,逃避国税吧?!
他最恨逃税之人了,因为大哥随爹爹行军打仗。国家的税收不上来,就会克扣和延误军饷,耽误军情。乐清时这些年没少偷偷作画卖给富商,赚来的银钱都供作军饷了。
秦贺宇一愣,怎么也想不到乐清时的脑回路这么伟光正,肃然起敬:“当然不会了!咱们这是法治社会,干嘛做那捡芝麻丢西瓜的蠢事啊。”
乐清时松了口气:“哦,那就好。”
只要人不坏就好,年龄不是问题。
爹爹和母亲还特意想给他挑年纪年长些的对象呢,说是年纪大的会疼人。
天色不早,秦贺宇也不逗他了,给乐清时打了辆车送回乐家,两人就此分开。
乐清时拎着装着衣服的纸袋甫一进门,就听见客厅传来的暴呵。
“听小棋说你在外面勾搭男人了?!乐清时,你还要不要脸!我给了你卡,你还贪这点小便宜,是嫌外面关于外面乐家的笑话还不够多吗!”乐康沉着脸,大步走向前厅,怒气冲冲道。
乐清时掀起眼皮,细碎的寒光从纤长的翘睫间流泻而出,玩味道:“哦?原来您还记得您给了我卡,那怎么不记得您没说密码呢?”
乐清时似是不解,略微歪头作思索状:“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还是……故意不小心的?”
乐康被少年毫不留情的指控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涨得通红。
冯益兰闻声从楼上赶了下来,急切道:“别动气,注意身体!清时啊,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爸爸说话呢,他年纪又不像你一样正值年轻记忆力好,多担待些不行吗?”
乐清时面无表情:“那现在想起密码是多少了吗。”
乐康顺了顺气,脸色难看地说出一串数字。
这回冯益兰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了,干巴巴道:“清时啊,你还有什么地方要花钱吗?”
乐清时回来就是一定时炸弹,迟早会跟她的儿女抢夺家产。这不,才刚回来,好处也还没让他许诺,就已经先被他拿走一些钱了。
乐清时冷冷瞥向她,淡色的眸子仿佛一面镜子般能照清对方的所有小心思。
“这本来就该是我的。”
乐清时淡淡的丢下这句话,就径直上楼了。
原主失去的,早已不是钱财可以弥补。自己既然因这场奇缘能重获新生,那也有义务替他讨回应有的尊严。
不过这笔钱乐清时也有些没想好要拿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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