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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能有什么坏心眼呢(路晚星)


以他的家世,以往都是别人上赶着来巴结他,与他攀谈的。结果他这次主动坐到乐清时身后了,这个人居然头也不回,一直让他看着后脑勺!
他可是第一个坐到乐清时附近的人好吗,自己好心给他缓解尴尬,开个好头,对方居然这样冷落他,岂有此理!
现在自由活动时间一到,总算让他抓到能和乐清时说上话的契机了。
后桌语气严厉,乐清时心里稍稍有些紧张,难道……不能在这里吃东西吗?
可是他老公说可以的啊,还说巧克力没有味道也不会弄脏课堂,不会影响其他同窗的。而且……他有点馋,巧克力这种甜食,他从前没有吃过呢。
乐清时想了想,从小背包中又摸出一条巧克力,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邀请后桌跟自己一起同流合污。
“你也想吃吗,我还有,可以分你一条。”少年好脾气道。
舒晨:“……”
少年唇角微微上翘,抿出了一个不明显的小梨涡,眼神清透明亮,头发看起来软蓬蓬的,笑起来那种清冷出尘的距离感都消失了,变得非常……可爱。
等舒晨反应过来后,耳根一热,立刻粗声粗气的拒绝:“我才不是馋你的零食呢!”
把他当什么人了,就一个破巧克力,谁还没吃过了,有什么好稀罕的。
自己如果因为一条巧克力就倒戈,也显得他太不值钱了吧。
舒晨家世好,身边的狐朋狗友虽然没几个真心待他的,但都很捧着他,每次得到什么稀罕的物件都要给他看看,希望他看得上眼,好跟他们玩到一块去。
是以,舒晨早就见识过不少稀罕东西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么普通的巧克力就想收买他的呢。
真是没诚意!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吗,就算他长得好看,也不能这么随意对付他吧。
谁知被拒绝的少年也不气馁,甚至不多追问一句,就慢腾腾的把那条原本要给他的巧克力收了起来,温吞道:“好吧,不吃就算了。”
舒晨:“……”
这就没了吗?!
舒晨坐不住了,又戳了戳已经把头扭回去的少年,破防道:“我说不要你就真的不给了,都不多坚持一下的吗?”
乐清时奇怪地看着他,纳闷:“那你说不要,我还能逼你吃吗?”
舒晨一噎,脸有点红。
他被家里人宠得确实太惯了。
比如家人喊他吃水果,他是扯着嗓子喊不吃的。但舒太太十分清楚儿L子的德行,默不作声叫人削好摆盘给他送去,他就会美滋滋的吃个精光。
他瞪着眼,色厉内荏道:“那、那也得看你是不是真心想跟人交朋友的吧?刘备都要三顾茅庐拜访诸葛亮呢,你就一条不值钱的破巧克力还想拉拢我做你朋友啊?哪儿L有这么划算的买卖?”
乐清时:“……”
少年嗫喏几下,有点无语:“可是……你也不是诸葛亮啊,充其量……”
比起诸葛亮,充其量只能算个小猪吧。
舒晨自然听出了乐清时的言外之意,气得两眼一黑:“???”
这人,没眼力见不奉承他就算了,居然还这样内涵他!可恶!
乐清时也有些不高兴了。
这是他老公怕他饿了累了给他准备的小点心,才不破呢。
这是花了老公辛苦赚来的钱买的,乐清时不喜欢听到别人这样的贬低。
少年轻咬住唇内侧,眉头微蹙:“不交就不交,这巧克力是我老公买的,不许你说它不值钱。”
舒晨何曾被人这样当面呛声,也生气了,瞪他:“本来就不值钱,还不让说?你这种巧克力一看就是哄小孩的玩意,而且又很甜容易发胖。我要是想喝牛奶了,我家立刻就给我订从新西兰空运过来的,这种进口超市就能买到的我才不稀罕呢。你老公真是个小气鬼!”
其实舒晨的生活也没有那么抓马夸张,只是为了气人他乱说的。
但乐清时真的被气到了。
说别的他都能忍,因为其实他没有在这个男生身上感受到明显的恶意,戳自己也是用手指轻轻戳的。如果真的像乐棋那样讨厌嫌恶他的话,应该碰都不想碰到他才对。
但扯到顾行野,他就忍不了了。
也就是乐清时还不够了解互联网热词,否则他就会找到一个合适的名词去形容舒晨——杠精转世。
少年秀美的眉头一蹙,无师自通地学会了面对杠精的终极大法——咸鱼。
不管,开摆了。
乐清时清透水润的眸光骤然呆滞,音调平直古井无波道:“嗯嗯嗯,你说得对,你的老公最大气了,你全家都住大气层。”
乐清时最近在看新闻联播,从天气预报里学来的。
舒晨下意识接话:“废话,我老公……”
舒晨说道一半骤然卡住:“?”
“呸呸呸!”舒晨涨红了脸,差点进套,气急败坏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没有老公!”
乐清时置若罔闻,继续毫无感情地输出:“是是是,你老公直接飞去新西兰给你挤牛奶。”
舒晨:“……”
妈的,好气哦。
是的,舒晨脾气古怪就古怪在他真的很能杠,别人说什么他都能先杠一阵子,直杠得人脑瓜子嗡嗡的,自然就不想理他了。所以即使他家世好,别人也很难忍受这种精神折磨,最多捧他一阵子就灰溜溜的走了。
别一会好处没捞着,人先被杠疯了。
也就乐棋的忍耐力足够顽强,硬生生在舒晨身边磨了这么久,跟天生没脾气似的。舒晨倒是一直对此持无所谓的态度,愿意贴就贴呗,反正他一向我行我素。只是没想到在乐清时这里滑铁卢了。
画室前后距离近,因为怕画画的手相互打架所以左右距离拉的远。
课室也有些嘈杂,蒋文涛听不清乐清时两人在嘟嘟囔囔说些什么,只知道两人大概是起了争执,在吵架,于是勾起一个笑。
果然舒晨也是不待见乐清时的,那他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兀自拿出手机找人发信息道:【把我这个教室的监控给剪了,快。】
舒晨气了没一会,又忍不住寂寞想招惹乐清时了,戳戳他,噘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气人。”
乐清时继续糊弄:“嗯嗯,对。”
舒晨:“?对什么对?”
“我说你说得对。”
“……”舒晨一噎,更难受了。
这还是头一回别人不反驳他,他还能这么生气的……甚至更加生气,少年粗声:“那你说我对在哪儿L了?!”
乐清时语气乖顺,模样漂亮,说出来的话却能让人血压直飙:“你对就对在真的很对呀。”
舒晨:“…………”
气死他了!这是什么废话文学?!
舒晨被气得脸都鼓起来了,终于安静了。
乐清时其实也很无语!
他都想拿出手机跟老公告状了,怎么会有这种神经病呀!
乐清时屏幕都按亮了,点开对话框的一瞬又犹豫了,最后还是默默熄了屏。
算了,老公上班那么忙,很辛苦的。
自己也没受什么委屈和欺负,就不要发信息去打扰他了吧。
乐清时抿唇,小梨涡若隐若现。
像他这么乖的老婆,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乐清时端正坐着,执笔准备作画。
少年纤长的睫毛低垂着,浓墨一般的乌发轻轻搭在他的额前,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艺术气息,又很安静乖顺。
看着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但一下笔显然又不是那么回事。
仙气飘飘的外表俨然和小学生般稚嫩的笔触反差很大。
“噗——”一直暗搓搓盯着人看的舒晨忍不住偷偷笑出声来。
乐清时:“……”
少年不高兴了,白皙的耳廓微微发红,挪了一下椅子,好让自己的整个身躯更好地挡住画板,不想被人偷看。
舒晨摸了摸鼻子,暗道他前桌这个骄矜的劲儿还挺招人逗的。
过了一会,舒晨终是忍不住,又伸出食指戳了戳前桌的后背。
乐清时有些不耐烦地侧过脸来,斜睨着这个老是打搅自己用功的坏同窗:“你又要做什么?”
他必须得快点学会才行,他都已经在老公面前夸下海口说自己很聪明,一学就会了,还大言不惭跟老公说可以随便考察他的学习成果,不满意他就任罚。牛都吹出去了,要是却连幅像样的作品都拿不出来就尴尬了。
挨手板事小,要是丢了脸面,他可就愧对父兄师长的孜孜教诲了。
舒晨看着少年清丽的侧脸,心痒痒的:“喂,你画得这么差,闭门造车有什么用啊。”
乐清时不想理他。
只听那人又欠欠的说:“这样吧,你把你那巧克力分我一条,我就勉为其难的教教你,怎么样?”
乐清时看他:“你不是不要吗?”
刚刚给他他不要,现在他还不想给了呢。
乐清时可记仇了,他可没忘记这人刚才说顾行野的坏话呢。
舒晨又是一噎,但这回他尴尬地抠了抠手心,倒是没生气,嘀咕道:“其实……我感觉你好像也不是很讨人厌啊,跟他们说的都不一样。”
少年干巴巴道:“我哥哥姐姐都说我的性格很讨厌,是天生的杠精,四处抬杠,跟我说不到几句话就想打我。但是你跟我聊了这么久,我觉得你说话比我气人多了。”
舒晨认真道。
他就说嘛,他的性格也不是那么恶劣,这不是有比他更气人的人吗。
乐清时从鼻腔里轻轻发出一声哼声,不理会他。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我是舒晨,舒展的舒,晨光的晨。”舒晨语气中含着淡淡的委屈。
他这么说,已经几乎称得上是主动抛出了橄榄枝的讯号了。
要知道在京市,舒家可谓是医疗器械领域的龙头,这些年愈发取得了不错的专利和成就,并无老名门望族的暮气,反而与高速发展的新时代一同蒸蒸日上。
虽说舒家的确不如顾家权柄滔天,但胜在稳健,在京市,谁不想搭上舒家这艘大船?
然而少年听了,也只是哦了一声,呆兮兮的也报上名来:“我是乐清时,‘从今去,共麹生相约,愿乐清时’的乐清时。”
舒晨一哽,瞪眼。
谁要跟他互相自我介绍啊,小学生吗?
舒晨气鼓鼓地瞪着乐清时画板上生疏的排线,挑刺:“你这握笔姿势都不对,画出来的线条肯定是抖的啊,丑死了,你看我。”
说着,少年就得意地摆了个专业的架势,在乐清时眼皮子底下嘚瑟了一会。
乐清时也不生气,说到正经的知识,他就不敷衍糊弄了,睁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看得一清二楚,当场偷师:“这样?”
“对对……对。”舒晨微愣。
而后,他便眼睁睁看着乐清时在纠正了正确的作画姿势之后,继续练习着。起初少年打出来的线条还是有些抖和杂乱的,但是几乎每画一道,都比上一道有进步。
没过多久,乐清时居然很快就画出了由轻到重、由柔到硬、由虚到实的完美线条,下手又快又稳,一点也不带犹豫拖拉的,结构也相当清晰自然,毫不生硬。
舒晨:“我草。”
少年没忍住爆出了一句粗口。
搞什么啊?说好的什么都不会的乡巴佬呢???
他本来还想在乐清时面前炫炫技呢,结果没炫两下子,怎么在他眼皮子底下直接出了一个天赋流?!
虽然说……排线这东西吧,确实不难,但要想练出水平稳定优质的线条,也不可能几分钟就练出来吧,啊??
乐清时是在演他吗?!
舒晨怒了,这是故意扮猪吃老虎把他当成新手村的NPC来打脸是吧?
“乐清时,你绝对会画画,好哇你,你耍我是吧!”
乐清时停笔,面对这个教了自己真东西的少年态度和缓了下来,眨眨眼道:“我确实会画一点画,不过素描我的确是头回接触。”
见少年语气诚恳,舒晨狐疑:“你会画什么?油画?版画?水粉?”
乐清时道:“国画。”
舒晨一怔,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
在他的认知里,身边很少有年轻人会去学国画,毕竟水墨真的挺难,突出神韵多过外形,这个圈子里的富二代们大多没什么耐心,也闹不懂无迹可寻的灵气,偏爱更容易速成些的才艺。爱钻研这个的,多半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子。
舒晨下意识又想杠了,但却眼尖发现乐清时桌上居然真准备了笔墨,于是眼珠转了转,有些意动。
他正想说要不露一手,让他瞅瞅,结果余光就见旁边来了个人。
舒晨斜眼看过去,只见坐得远远的蒋文涛竟朝着这边走来,探头道:“你们在说什么呢,交流画技吗,方不方便加我一个?我前几节课都没上,落下了基础了。”
蒋文涛笑眯眯地走过来,走到跟前时却顿了一下,用腿脚狠狠撞了一下乐清时的画板。
画板撞到桌子上,墨汁飞溅,竟溅到了墙壁上的挂画,在上面留了个显眼的墨点子。
乐清时一怔,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来者便拉高声音叫唤了起来:“哎哟,同学。这上素描课你为什么弄一碟子墨汁啊,看你把画都搞脏了,这可怎么办?”
课室内顿时一片哗然,负责上素描课的柳老师急忙赶来,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这班上的学员身份大多非富即贵,谁也不好得罪,这里的老师最担心的就是学生闹矛盾了,因为帮谁也不是。
柳老师走到跟前,看见溅到了墨点子的画,顿时脸色一白。
蒋文涛大咧咧道:“老师,我想过来交流一下绘画技巧的,结果这位学员在桌上摆放了和课程不相关的东西,把挂画搞脏了。”
坐在角落边的乐棋一组人顿时乐了,有人搡了搡乐棋,笑道:“看看看看,我说啥来着,是不是给你出气去了?”
“右边是蒋少,后边是舒少,你哥惨咯~你要救吗?”有人笑嘻嘻道。
乐棋心里当然是爽快万分,面色却咬着唇道:“蒋家和舒家……也不是能轻易得罪得起的呀,哎呀……”
他绷着唇角,怕自己笑出声来。
这家机构并非只开展了教育业务,因打着高端的旗号,又有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在这里上课,因此这家名为“天泽”的实际上手握了很多人脉。
为了撑场子,天泽自然也得用些高端的真家伙来镇场子。于是这家机构每年都会跟许多艺术展有合作,高层会出资租借或者购买一些较有名气的、亦或是新生代的艺术家的艺术作品,放到机构里展出。
因为这里贵人多,没准哪个腰缠万贯的商贾或者流弊的大佬送自家孩子来上课,一眼就相中了哪个艺术作品,就能大手一挥买下来,得到的利润再与创作者和画展按比例分成。既能炒一抄新人画师的名气,又利于变现和撑场面,可谓双赢。
这一批是刚从馆里买来的,还没来得及订做符合机构风格和画作尺寸的保护框架呢,就被搞脏了……
就算是新人画师的作品,能被机构看中买下来的,怎么也要六位数以上了。
虽然这点钱顾家肯定眼皮也不会眨一下……
但仔细想想,顾行野本就是嫌弃他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花瓶,想让他学点艺术修身养性的,结果刚来上课的第一天就闯祸赔钱,把顾家的脸都丢尽了,想必乐清时回去也不会得到他老公的什么好脸色。
乐棋快慰的想道。
蒋文涛也是这么想的,这个教室里就没人站在乐清时这一边,舒少也看他不顺眼,监控也被他找人掐了……这个锅乐清时是不背也得背了。
乐清时不是故意在小汶面前炫耀他老公给的黑卡吗,那他就等着看顾行野在发现自己的那张黑卡在机构这里有笔大额支出会是什么脸色吧。
然而,乐清时还没做出什么反应,他的后桌突然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道:“明明是你撞过来泼上去的,在我眼皮子底下还这么嚣张,你当我瞎?!”
少年骄横十足的一嗓子,直接把整间教室给喊安静了。
蒋文涛人都懵了,语无伦次道:“舒少……不是、我……”
他脸皮爆红,挤着嗓子压低声音悄悄道:“您是不是搞错了,我在帮您出气呢……”
舒晨轻蔑一笑,狂道:“我用你帮我出气?你家是住大气层的?你是古希腊掌管大气的神?你不帮我出气我能憋死?”
舒晨偷偷把乐清时怼他的话试着拿来说了,果然好爽,比自己还会骂。
面前的人脸色都由红转青了,舒晨吵赢了,神清气爽:“赔钱!不赔我给你爸打电话!”
说罢,舒晨还悄悄瞅了眼坐在座位上的漂亮少年一眼。
怎么样,他肯定比他那小气鬼老公大气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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