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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能有什么坏心眼呢(路晚星)


乐氏珠宝行刚开,门可罗雀,乐康一急,就用了以前发家时惯用的恶意挤占市场的手段,硬生生把好几家本地珠宝行挤出去,让自己的店面遍地开花。
但京市玉石珠宝圈子十分稳固,并不那么好打通。
阔太太和千金小姐们也不是每天都有闲情逸致去逛街消费,她们习惯的购物方式是信赖某一家常购入的珠宝行,让其直接把一手货先拿去给她们看。
门店开着一天,就要烧一天的租金、员工薪资,水电香薰等杂七杂八的费用,却没有大笔进账,愁得乐康嘴上起了好几个燎泡了。
所以乐棋才打起了让方汶做活招牌的主意的。卖给方汶的雪花棉飘绿花翡翠手镯已经是他们门店里不可多得的镇店之一了,售价两百六十万,清透又水润,非常适合年轻的女性,方汶购入之后也的确爱不释手。
他们原本还打着来的这一趟哄得方大小姐高兴,以后多多在他们乐家的珠宝行消费,甚至于帮他们在她的朋友圈里打打广告呢。
这下好了,被乐清时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一个紫翡给艳压了,以后别说广告,就连方汶手上这镯子可能都要收进箱底里去了。
方汶脸上的表情果然很差,她瞪了兄妹俩一眼,勉强安慰住了自己。
罢了,大概只是行野哥实在到了岁数却一直不恋爱成家,家里人着急罢了。顾家人手里的好东西多了去了,不过随手送了个手镯,算不了什么。
婆婆好不好的也不重要,反正日子也不是跟婆婆过,只要顾行野看不上他就行。
方汶重新挂上悠闲的微笑,撩了下卷发:“哦,你不说,我还以为是行野哥给你的呢,原来不是啊。”
少女款款走到一幅外国画家的画作前,说道:“唉不过礼不礼物的都是其次,这人呐最好还是自己有能力、有金钱支配权,否则寄人篱下的,不自由。”
谁知乐清时的脸上丝毫没有被内涵的难堪,反倒认可的点点头:“方小姐说的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您的想法我很欣赏。”
方汶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咬牙笑着说:“我这镯子虽然比不得林姨的珍稀,但胜在想要我自己就能买了,买个东西而已,倒不需要请出哪位长辈来做主。”
方汶扫了眼画作底部的售价,三百八十万。
确实有点贵了,不过尚且在接受范围内,而且字画这种东西是有升值空间的,再不济之后也能转手出去。
于是方汶叫来了工作人员,颐指气使道:“这幅我要了,你们一会帮我取下来。”
说完,她看着乐清时的目光就染上了几分得意。
晾她也知道,这小金丝雀手中肯定是没什么实权的。
方汶自觉扳回一局,心情都变好了:“你有看中什么喜欢的画作吗?”
然后又故作歉意道:“哦……我是不是不该这么问?毕竟如果真的遇见了喜欢的却不能买,那也挺难受的,还是看看就行了。”
乐清时却不受她的激将法。
人越缺什么才会越炫耀什么。
乐清时在成长过程中无论是精神还是自身环境,从来都是富足的,他不需要被别人一两句话就激得冲动消费,以此证明自己不差钱。
听这三个人一唱一和的,乐清时即使不了解物价也能知道这里的画作售价一定很昂贵。就为了赌气而花掉老公辛苦赚来的钱,这种蠢事他才不会去做呢。
而且……在他看来这里的一些画也不过如此吧。尤其是一些抽象派画作,实在不符合乐清时的审美,不明白为什么会那么贵。
少年随性一瞥,倏地视线一顿,而后快步走到画展尽头的一幅画作前,眼神有些惊愕。
其他三人不明所以,连忙跟上去。
面前这幅画其实比较单调,画面上只有一颗桂花树,树下有个正在练字的小孩的背影。
画面比较单调,保存也不太好,色调都变得陈旧黯淡了,但因为是朝代很久远的古迹,算得上是件古董,所以标价很高。但画作前期保存不当,所以升值空间也不太大,九百万的售价一直挂在展中没有人相中。
方汶瞥了一眼价格,轻嗤出声:“你不会想买这幅吧?”
她简直要笑出来了,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乡巴佬,眼光这么差,怎么,是以为标价越高就越好吗?
这么高的价格,即使是她也不能说买就买的。富二代的生活也并非毫无节制,大多数家庭都会把控给小辈的零花钱。而且实际资产和流动资产又是一回事,一些资产过亿的企业实际的可流动资金并没有那么多。
这么大一笔的流动资金不当一回事的,方汶也只能想到顾家了,但……顾行野怎么可能会愿意为他花这么大一笔钱呢。
方汶的问话迟迟得不到回应。
少年眼神有些放空,仿若跨越纸张回到了千百年前。
乐清时鼻腔微酸。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一定是他二哥画的。
少年犹豫地瞥了眼售价,怎么办,他真的好想要,可是好像很贵的样子。
乐清时抿唇道:“我先问问家里人。”
方汶见他居然真的想买,嘴角上扬了一下又很快压住了。
好好好,让他买,反正丢脸的也不会是她。
而且她果然没猜错,乐清时的确没有自由支配金钱的权利,买个东西还这么谨小慎微。看来行野哥跟他的婚姻的确是走个形式,要她猜……一定不出几个月就散了!
乐清时慢吞吞地从通讯录里找到男人今天早上输入进去的号码,拨过去。
办公室内,顾行野恰好刚从一场早会上下来,面色沉郁。
姜秘书正站在一旁交接会议上的记录,肃着脸不敢发出多余的动静,生怕一个不慎引起了正心情不郁的上司的注意。
倏地,安静的空间里突兀的响起了手机的震动声。
男人厉如鹰隼的深灰色眸子扫过去,眉头不悦地拧起,伸手拿过来一看。
是串陌生号码。
顾行野的私人号码私密性做得很好,除了他的商业伙伴外就是亲人才知道这个号码,一般没有正事的话他们也不会在他的上班时间打来。
顾行野接通:“你好。”
那边安静了一瞬,随即一个耳熟的清润的嗓音从声孔中传出来——
“你好,老公。”
顾行野:“……”
少年的声音经过电波的转化变得更软糯了些,听着像是撒娇。
才不到一个上午不见,粘人精竟然又粘过来了。
男人的耳根微微发热。
另一边的三人也震惊到了。
……老公???
请问他是怎么把“你好”这么生疏的问候语和“老公”这么亲密的称呼放在一句话里说出来的?!
乐棋人都傻了。
他知道乐清时对着他管顾行野叫老公,但不知道他居然真的这么莽,直接对着顾行野喊老公……这这这……
所有人都知道顾行野也不满意这场婚姻,乐清时这么喊真的不是挑衅吗?
方汶更难受了,她本就明恋顾行野,乍一听别人这样叫他,气得呼出声了:“你叫他老公?!”
她还以为乐清时谨小慎微没有话语权呢,原来乐清时在这儿等着她呢,是故意想秀恩爱给她看是吧!
可惜乐清时的如意算盘要打翻了,这种腻歪肉麻的称呼,顾行野才不会应呢!
要知道在工作时间,顾行野的亲弟弟都不能在公司里叫他哥哥。
乐清时被她这一嗓子吓了一跳,忽而想起之前自己去公司送饭,顾行野也莫名的问了他,自己是不是在外面也这样叫他老公。
他突然不确定起来,难道……老公这个称呼只能私底下叫吗?
该不会自己做了很孟浪的事吧!
乐清时有些无措,怯怯的对着手机小声问:“老公,我不能在外面这样叫你吗?”
对面沉默了几秒才传来冷冷的声音:“我不让你这样叫你就能不叫?”
小作精现在才来问这种问题实在太过荒谬,顾行野一时连早会上的气都谜之消散了。
已经当着全公司人的面叫他老公了,还差这几声吗?
而且自己也不让他跟自己一起睡,小作精还不是装傻听不懂,赖在他怀里不肯走?
顾行野不等少年回答,就添上一句:“你想叫就叫吧,谁还拗得过你啊。”
乐清时的手机是个便宜的千元机,用的时间久了多少有点毛病,比如通话声音很大,即使正常通话也像开了免提。
方汶:“…………?”
乐家兄妹:“…………?”
……啊?不是,等等……顾氏集团的掌权人真的能拗不过一个普通男生对称呼的执着吗?
乐清时高兴得脸蛋红红,也不辩驳,乖乖的噢了一声,又问:“老公你现在在忙吗,我会不会打扰你?”
顾行野低头看了看桌上和电脑上乱麻一样的线条,嗯了一声:“是有点,所以你有什么事?”
乐清时闻言急忙交代道:“我在跟人逛画展呢,你记得吗,我跟你说过的。然后我现在有点想……”
少年不好意思说想花钱。
顾行野不耐的催促他:“嗯?”
男人的嗓音醇厚,像名贵醇香的酒液,烫得乐清时倒豆子一样把话都说出来了:“老公我想买一幅画……”
顾行野:“?”
“不是给了你卡了吗?”
乐清时老实巴交:“是给了,但是有点贵,所以我觉得还是要说一声……对不起老公……”
他真是败家啊呜呜。
出钱的人没说什么,花钱的倒是委屈上了,顾行野不禁有些想笑,眼前莫名能浮现出小作精那张受气包一样的脸。
“既然给了你,你花就是了,不用跟我说。”顾行野道。
若是他舍不得,他一开始就不会给。
乐清时感动得一塌糊涂,更想哭了,软声道:“老公你真好。”
顾行野:“……”
少年放柔了的声音听起来又甜又软的,软糯的声音入耳,男人的脊背莫名都被激起了一层过电般的酥麻,顿时手机都有些烫手了。
男人咬牙,想叫他别再这样撒娇:“你……”
转念一想,又改口道:“买东西随你,但晚上回来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男人低醇沉冷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来,容易让听者浮想联翩。
方汶脸都绿了。
晚上?条件?
什么意思,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乐清时除了这张漂亮的脸蛋,还有什么东西拿得出手吗?
不可能……她不信,顾行野根本不是那种会为色欲冲昏头的人!不然这些年他早就结婚了,哪里还轮得到乐清时捡漏?!
乐清时的呼吸也浅浅一窒,脸颊浮现淡淡的薄红,乖乖答应了:“好哦,那老公晚上见。”
老公真是的……这种话都好说得那么直白吗?
不过二哥的画是真的好贵,连方小姐都不太敢买。自己花了老公那么多钱,那理应是要配合一些的。
乐清时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对着工作人员说:“你好,麻烦帮我把这幅画取下来,谢谢。”
挂了电话,顾行野见姜秘书眼神有几分惊愕:“?”
男人用手轻轻摸了摸有些发红的一侧耳朵,道:“有问题?”
姜秘书:“……没有。”
顾行野也不再理会他,继续处理工作。
很好,今晚就以给小作精花了大价钱买东西为由,让他乖乖回自己屋里睡去。

姜秘书虽然口中说着没问题,但实际上他觉得……很有问题!
按照他和顾行野共事多年的经验,首先顾总在工作时间接到无关紧要的私人来电这件事本身就是个比较糟糕的开端。通常情况下,顾总的语气多半会很恶劣,而不是这么……称得上是和颜悦色了。
更遑论男人居然说出“买东西随你,但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这样的话了。
顾总性格强势,什么时候做决定要需要征求别人的同意了?
姜秘书板着脸,眼睛却一个劲的转,cpu都快烧干了。
顾行野自然敏锐的察觉到了。
他不悦地蹙起眉头,露出一个姜秘书眼熟的不耐神情:“是家里小孩打来的电话。姜秘书你别多想,工作时间专业一点。”
被批不够专业的姜秘书:“……是。”
好好好,还不如不解释。
更怪了好吧,顾总家里哪来的小孩?
顾朗来过公司几次,姜秘书有幸见过,人高马大的阳光开朗大男孩,谈不上是“小孩”。至于顾家旁系的那些小辈,姜秘书虽然没见过多少个,但顾总对他们一贯是连眼神都懒得分去的,怎么可能会用这种近似于“无可奈何”的语气去对话。
但上司的家务事跟自己没关系,还是工作要紧,姜秘书识相的做好表情管理,免得再被挑刺。
顾行野整理好通过的文件递交给姜秘书,随口说道:“对了,这个电话你叫人上来检修一下,或者换个新的,它有点问题。”
姜秘书一愣:“啊?有什么问题?”
顾行野严肃道:“会漏电,上次打电话电到我了。”
姜秘书:“???”
可是这是新的啊?!
姜秘书吓死,总裁办的安全问题一向是很严格的,按道理不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姜秘书不疑有他,认真点头:“好的,我马上叫人去办,顾总你先不要用这边的电路了。”
另一头——
方汶一行人就目瞪口呆地看着乐清时挂完电话之后真的当场把九百万的古董画买下来了。
一次结清。乐清时跟随工作人员办好手续,接过鉴定证书看了看又交还给工作人员,温和地说道:“麻烦你们运送过程中动作轻一点好吗,家里有人在的,到了之后按门铃管家伯伯就会出现接应。”
少年操心地嘱咐道。
这画连带画框还挺大一幅的,乐清时出来也没带什么人,光凭他自己带不走,只能依托给画展的工作人员送到家了。
工作人员见多了方汶这样趾高气昂的大小姐大少爷们,突然被这么温柔的叮嘱还挺开心的。
“放心吧,我们保证绝不会有一点颠簸。”
方汶却早就没了一开始的傲气模样,眼眶红红地死死盯着乐清时交付金额时拿出的黑卡。
她见多识广,当然认得出这是什么。
这家银行的黑卡采用的是邀请制,开通条件极其苛刻,从不做宣传,定位瞄准的本就是顶级群体。若是在海外消费则无额度上限,若是在国内则单笔授信额度为1000万,所以乐清时付款过程才能如此丝滑……
放眼整个京市,能达到开通条件的也没有几个人——顾行野却毫无疑问是符合要求的一位了。
也就是说这张卡,的确只能是顾行野主动给出的,而不再是什么婆婆。
方汶除了在顾行野那儿屡屡碰壁,何曾还受过这种委屈,顿时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新买的镯子不如人,买的画也比别人便宜好几个档次,还被一个样样不如自己的小麻雀骑在头上秀恩爱……
少女刚做好的美甲深深陷进掌心,无比后悔自己要来受这趟折辱,气得朝乐清时狠狠放话:“你等着吧,别得意的太早!行野哥哥很快就会抛弃你的!”
方汶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这点钱对行野哥哥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别以为自己有多特殊了。他最多只是一时新鲜,见惯了大鱼大肉,突然觉得清粥小菜也挺有意思,等他腻味了你可别哭!”
说完,少女就气得一边抹眼泪一边蹬着精致的高跟鞋走了。
被自己喊来为自己撑腰的小姐妹气哭了,乐画怎么敢留下,只好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乐清时就急忙追出去了。
乐清时眉心都不带蹙一下的,沉静地站在原地,一副云淡风轻的出尘模样。乐清时自小在宫中早就见多了手足相残、妻妾明争暗斗的戏码,怎么可能会因这小女孩几句气不过的怒骂就失仪呢。
不过……要说全然不在意也不是。
那女孩叫得亲密,乐清时多少有些在意。
她为什么会叫老公哥哥呢,难道是远亲表妹之类的吗?
虽然老公说过他没有出轨,也没有外室,但乐清时也并不是那么糊涂。他听嬷嬷说过,男人的话靠得住,即使是猪也能上树了。未来的发展无法预测,他最好还是找个时机问问老公,这个妹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妹妹和方小姐走远了,乐棋却还留在乐清时身侧。
方汶年纪小又沉不住气,乐棋也并没有把全部希望放在她身上。
眼看人都走了,乐棋眼睛骨碌碌转了转,又换了一套说辞:“哥哥,方汶是小画的朋友,刚刚她们在,有些话我不方便说。现在只剩我们俩了,我就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乐清时瞥他一眼,这回总算蹙起眉了:“我希望你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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