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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为安稳退休而努力(兔尾草毛茸茸)


灵幻新隆小嘴叭叭,说道一般觉得不对,抬头看见村民们满含恶意的眼神,忍不住后退一步。
“糟糕,太生气了。”
忘了还在别人地盘。
灵幻新隆转身,打算先溜,“茂夫,先带我们……”
结果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忽然腾空而起,夏油杰召出虹龙,带着他们飞到了半空。
菜菜子美美子小声惊呼,身上的外套险些被吹走。
一行人最终降落在了山脚下面。
灵幻新隆一边打喷嚏一边打电话。
夏油杰感觉今晚心情大起大落像是做梦一样,他低头看了看满身伤痕的菜菜子和美美子,又遥遥望了眼山村的方向,并不甘心就这么放过那帮村民。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吗……”夏油杰喃喃,由于茂夫和灵幻是户川彻的友人,他按下了心中的杀意,打算回头再去解决那帮村民。
结果茂夫突然拍了拍他。
夏油杰转头,影山茂夫对他摇摇头,“没关系,交给师父就好了。”
夏油杰疑惑。
这个时候灵幻新隆电话打通了。
“喂,警察局吗?我实名举报这儿有人团伙作案,虐待、囚禁女童,情节恶劣。”
“嗯嗯,对,可能还不让人参加义务教育。”
“嗯……地址……”灵幻新隆点开导航。
“好的,现在过来是吧。麻烦你们了,警察叔叔。”
挂断电话后,灵幻新隆长出一口气。
“茂夫,不用夜宿荒山了,待会有警车来接。”

一个小时后,警车开到了山脚下。
过了半个小时,警察成功抓捕村落中的几个话事人,并将他们塞到了警车里。
又过了一个小时,夏油杰捧着杯热茶坐在警察局中,看着一个长相温和的警察小姐姐在他面前坐下。
警察小姐翻了下手中的本子,抬头:“夏油君……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接下来可能要耽误你一点时间做下笔录。”
夏油杰还没回过神来,若无其事的神情下是有点茫然的双眼:“好的。”
警察小姐很专业,问的问题也直指要害,但就是太指要害了以至于夏油杰不知道怎么回答。
“为什么要去那个小山村啊……”夏油杰微笑,开始编。
恰好这时灵幻新隆和影山茂夫做完笔录走了过来,非常自然的回答:“他应该也和我们一样是灵能力者吧,可能是那个村庄有什么脏东西过去除灵的。”
夏油杰嘴角一抽,下意识将“灵能力者”等价于“咒术师”,猛地扭头。
这是可以这么正大光明说出来的吗?!
“灵能力者?”警察小姐歪头,神情难辨喜怒。
“其实……”夏油杰连忙弥补,结果刚开口说了两个字,就见警察小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惊叹:“哇!你们原来是灵能力者啊!”
夏油杰:???
路过的一个警探转头,“你原来会相信幽灵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吗?”
警察小姐笑着摆摆手,随后又有些苦恼,“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且怎么说……我最近晚上好像总会被鬼压床。”
灵幻新隆眼疾手快又塞了一张名片过去。
警察小姐接过,又转头确认道:“所以夏油君,你是去除灵的吗?”
夏油杰谨慎回答:“……大概是的。”
警察小姐:“能描述一下经过吗?”
夏油杰:“……好的。”
做完笔录天都快亮了,夏油杰往外走的时候还有些恍惚,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在警局描述自己祓除咒灵的过程。
由于这次的事件太过恶劣,之后会被当做典型进行专题报道,警方日后也会加大对类似现象的打击力度,甚至连破除迷信的相关教育也会在一些地区推广开来。
当然,还有义务教育。
严格来说菜菜子和美美子还不到上小学的年纪,之后会被送去一家信得过的福利院生活,但无论如何,未来她们背着书包去上学也是可以预见的事情。
不过就私心而言,夏油杰其实并不觉得福利院是个好去处,孩子的恶意往往比成年人更为可怕——尤其是对两个小咒术师而言——这一点他从小深有体会。
所以……果然还是去找五条悟帮个忙比较好。
五条家家大业大,咒术界又缺人,想必也不介意吸纳两个小咒术师。
夏油杰坐在虹龙背上,思索片刻后,敲定了接下来要干的事情。
此刻太阳初升,金色的光芒自地平线喷薄而出,染红了大片的天空。
这是一幅极其开阔的景象。
夏油杰极目远眺,忽然对回到咒术界感到一丝厌烦,但他又不能就此逃避,毕竟——等等!
夏油杰忽然意识到了些许不对。
此刻他应该已经飞到了那个村庄的上空。
但是——
夏油杰看着底下的景象,眼睛几乎要瞪成原来的两倍大。
那座山呢?
他刚爬过的那么大的一座山呢?!
“书页的力量导致了两个世界的部分重叠,但是法则不是那么好违抗的,重叠最多持续一天时间,一天之后两个世界又会缓缓分开。”
旅馆内,五条悟和户川彻窝在沙发上,盯着眼前的史莱姆。
由于世界重叠,小四猝不及防的在五条悟面前显出身形——这种情况编什么故事都不好使——只能和盘托出。
“但是因为这个意外,导致世界融合的进程大大缩短,就好像有人往匀速行驶的火车后面踹了一脚,火车短暂加速,虽然之后速度又慢了下来,但是先前走的路程却变多了。”
小四干笑几声,又看向户川彻,声音越来越小:“所以你们明白吗,现在距离世界融合大概只剩——”
史莱姆扭曲变形成了一个词。
“两年的时间了。”
原本充裕的时间直接对半。
户川彻正在喝水,闻言顿时呛了一下,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五条悟伸手过来帮他拍背顺气。
户川彻张了张嘴,忍不住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又恢复了原先的样子,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知道了。”
顿了顿,又道:“你放心。”
户川彻说这话时谁都没看,只是微微垂下双眼,但五条悟知道这三个字是说给自己的。
深夜,住宅区的窗户一扇扇暗下去,静谧的夜晚只剩下了车辆驶过的轰鸣声。
再过一段时间,连轰鸣声也没了。
此刻已经到了万籁俱寂的地步,似乎连星星都在休息,夜幕黑的像是一片晕染开的浓墨。
但是户川彻的房间内亮着一盏灯。
户川彻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眼前的一整面墙都被他用作白板,写满了这段时间内咒术界发生的大小事。
分化咒术上层这件事还是卓有成效的,拉拢现有的有生力量也在努力,按照目前这个势头,假以时日,必定能推翻现有咒术上层,甚至不会对咒术界的力量造成过大的损耗。
但是当时间减少后,这个计划的进度显然就有点过于慢了。
户川彻今天晚上没怎么吃饭,但也没感觉到饿,视线从白板的这头滑到白板的另一头,思索着计划的改进空间。
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因为室内过于安静,显得指针走动的声音格外明显。
户川彻久违的感到一丝倦意,笔尖在白板上划过一道扭曲的痕迹,又被他潦草的擦掉。
事实上,对于户川彻这种狙击手而言,一个晚上不睡算不了什么,只是过去三天太过紧绷,以至于突然放松下来,疲惫便如潮水般涌上。
户川彻并不想睡,总想着要在今天晚上把另一版计划想出来,但他毕竟还没脱离人类的范畴,当大脑发出警告,身体便不自觉的遵守命令。
户川彻有些困倦的闭上眼,意识像是清晨的云雾一般逐渐远去,却又忽然觉得背后一软,好像整个人陷入了云朵中。
户川彻有些迷糊的睁眼,余光瞥见似乎有什么要离开,下意识伸手,便抓住了五条悟即将收回去的手。
五条悟发出一声轻微的惊呼。
户川彻醒了,看见了床边有些僵硬的站着的五条悟。
“你把我放床上了?”
五条悟蹲下坐在地上,抬眸看向户川彻,小声抱怨:“哪有人大半夜坐椅子上睡的,回头有人说我们五条家待客不周。”
五条悟又在絮絮叨叨说些什么。
户川彻笑了笑,沉默了片刻,忽然道:“抱歉。”
五条悟一愣,不说话了,片刻后他绷紧了一张面皮,“为什么要道歉?两个世界融合这种事多玩几个类似题材的游戏就能对此接受良好了,再说要道歉的话也应该是我说,毕竟咒灵这种东西——”
五条悟撇嘴,“其实我也不是很想要它。”
“但是你生气了。”户川彻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垂眸看着他。
五条悟歪头:“我没有。”
户川彻叹气,开始细数五条悟今天的反常之举,“你今天话明显变少了,也不在我身边转悠了,写报告的时候甚至不骂那些老橘子了。”
五条悟呐呐张了张嘴,猫眼睁的溜圆,“你观察的……好仔细。”
户川彻:“因为你平时存在感太强了,突然安静下来就发现了。”
五条悟勉强承认,“只有一点。”
户川彻又想道歉,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五条悟打断,“不是因为这个。”
平时两人在客厅里,户川彻坐沙发上,五条悟就坐在地板上,现在户川彻躺床上,五条悟就靠在床边,总是这么自下而上的看着他,一副安心又信赖的样子。
但是此刻明明是相同的角度,当五条悟收敛了嬉笑的神情,便显出几分认真和严肃。
户川彻难得有些无措,他甚至起身打开了床头的灯。
昏黄的灯光中,琥珀色的眼睛像是盛了两弯泉水,定定的落在五条悟的脸上,像是在等一个答案,或者一个宣判。
五条悟忽然就想亲亲他的鼻尖。
觉得户川彻这个样子简直可怜又可爱。
事实上,正如户川彻一直在留意五条悟一样,五条悟同样在留心户川彻。
自从得知时间减少后,户川彻一直处于一种十分紧绷的状态。
当然这种情况就像考试,试卷写到一半结果得知考试时间突然减半,因此而觉得紧张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户川彻太紧绷了,像是把一座山都压在身上。
明明之前已经答应过的——
五条悟有些埋怨似的点了点他的手背,“因为你食言了,你让我放心。”
户川彻有些茫然,“这不对吗?”
五条悟就抓过他的手去用劲儿捏他的指尖,“十七岁的时候干二十八岁干的事,二十八岁的时候就做十七岁时要做的事。”
五条悟瞥了眼户川彻,缓缓的,偷偷的和户川彻五指相扣,因为这种暧昧性的仪式感红了脸,轻咳一声,“我们是盟友,你不需要让我放心,你应该大半夜拽着我一起挑灯夜战想办法,而不是让我自己一个人去睡觉。”
“户川彻,”五条悟正色,一字一顿道:“你完全没必要全身心的、献祭一般将所有的都扛在身上。”
事实上,自他认识户川彻起,户川彻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保护者的姿态。
在户川彻心中成年与未成年界限分明,或许平时他和五条悟还会分担些什么,但是一旦情况紧迫,他又会下意识的挡在他们面前。
具体表现,就是这次时间减半后,他想也不想的就把一切责任扛过去了。
如果五条悟不指出来,大概过段时间就会收到户川彻的第二版计划,他只要负责执行就好了。
这种不用动脑的情况大概十五岁以下的小孩子会乐见其成,但是很不巧五条悟十七快十八了,这个年龄段自我意识萌发迫切的想成为大人。
所以实际上五条悟一晚没睡,没等来户川彻,就自己跑过去找他了。
但是户川彻对自己的这种保护欲并没有什么概念,他等到了五条悟的解释,微微一怔,又轻轻笑了,“因为我喜欢这个世界。”
五条悟:“因为喜欢所以不忍心看见他破碎吗?”
户川彻:“对啊。”
五条悟:“甚至为他献上生命也没关系吗?”
“我不会死,但是如果有那么一天——”户川彻顿了顿,随后有些坦然的笑了笑,“我觉得是没关系的。”
五条悟:“如果你的死也没能阻止世界的毁灭呢?”
户川彻轻轻“啊”了一声,神情一下子变得十分悲伤。
“我知道了。”五条悟俯身去亲吻户川彻的指节。
他曾将《新世界》完整的看过一遍,再加上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对户川彻的来历有所猜测的五条悟近乎明白户川彻身上的所有异常。
如果他猜的不错,户川彻甚至对亲密关系也是没有十分明确的概念的。
户川彻被五条悟抓着的那只手动了动。
五条悟看过去。
户川彻抿唇,他觉得有些尴尬,还觉得有哪里不对,“有点痒。”
五条悟叹气,“彻,杰已经说我够没有边界感了,正常人不会做的举动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但遇到我做这种事的时候,一般人也都会把手抽回去。”
五条悟看了户川彻一眼,忽然道:“户川彻,我喜欢你。”

像一颗玻璃珠滚落到地上。
或许是因为深夜静谧,使得玻璃珠咕噜噜滚动的声音太过明显,就像是在户川彻心中敲了一曲协奏曲。
但这终究只是一颗玻璃珠。
所以户川彻愣了一下,随后有些温和的笑了,“我知道,你之前不是在松生夫人的旅馆说过吗?我也喜欢……”
“不是这个喜欢。”五条悟打断了他的话,一双眼睛像是夜色下的大海,泛着粼粼波光,深邃又浩渺,然而身侧的那盏灯却像是两点火星落入他眼中,于是海面便燃起了两簇火,明亮又灼人的映照着户川彻的面容。
“是爱情。”五条悟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
户川彻眼睛微微睁大。
——那颗玻璃珠被五条悟捡起来喂到他口中,甜丝丝的味道蔓延开来,户川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是一颗糖。
但是太甜了。
巨大的甜意自味蕾蔓延而上,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海面上的那两簇火光跃动着忽然带来了逼人的热意。
户川彻不嗜甜,因此先于喜悦或者羞恼而来的,反倒是一种巨大的陌生感。
就像是常年生活在赤道的人见到了一片雪花,沙漠中的原住民忽然捡到了一簇水仙——都是美好的东西,但是因为陌生反倒先诞生了一丝想要逃离的警惕。
户川彻下意识抽手,却被五条悟更紧的抓住。
那两簇火焰忽然到了一种燎原大火的地步,像是要从五条悟眼底一路烧到户川彻眼底。
户川彻久违的感到了一种进退维谷的感觉,却因为逃无可逃,只能皱着眉喃喃:“我不知道……”
爱情、友情、亲情……
种种情感表现形式各不相同,相互交织又泾渭分明。
户川彻前二十三年情感土地一片荒芜,严厉的等级制度下有的只是一些被严格规划好的举动,后七年通过模仿、学习他人对情感的态度,和许多人建立了友情的链接,终于勉强在这片土地上勾勒出了友情的轮廓。
但是爱情?
从未有过。
他见过别人的爱情。
小说中、影视内或是现实里。
或激烈,或平淡,或遗憾。
爱情是文学作品的最重要母题之一,全世界描述爱情的作品数不胜数,爱情的形式也多如星子。
而作为一种基于好感而诞生的感情,爱情有时候又会和友情混淆,达到一种辨识不清的地步。
太复杂了。
户川彻时常感到迷茫,目睹那些爱情就像是在旁观一出戏剧,因为不如友情那般常见,时间久了就生不出探究的心思,以至于五条悟此刻的告白对户川彻来说像是天边坠落的一颗陨石。
户川彻的情感、思维、理智此刻都出于一种前所未有的震荡之中。
于是他忍不住去回忆自己的父母——那是他距离爱情最近的时候。
但是七岁前的记忆太过久远,现在抓起那些零星的回忆,户川彻发现他父母之间表现的还没有他和五条悟亲昵。
只一点——即便那两人不发一言,当他们互相对视的时候,就会有一种别人无法插足的氛围流淌开去。
但是他和五条悟之间是这样的吗?
此时没有第三者。
户川彻不知道。
他此刻看着五条悟,也只能说不知道。
五条悟叹了口气,有些苦恼的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此刻的户川彻像是一只突然看到镜子的猫,因为受惊了浑身炸毛叫嚣着离开。
但是实不相瞒,刚才的那几句话已经花光了五条悟所有的力气,原本积蓄的勇气就像是漏了气的气球一样缓缓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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