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别慌!我带暗卫爹爹来找你了/暗卫奶爸/暗卫他退休去种田了(燃灯儿)
他们师徒二人忙到现在也属实饿了,坐下就开始大快朵颐。
“黄、寻——”
黄寻吃着吃着突然听到了他师父的声音,吓得一哆嗦,循声抬起头,发现他师父正抱着双手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黄寻被吓得筷子掉了一根,他当年可是受不了他师父没日没夜的实验逃走的。
“师师……”
妙天音连忙抬手制止:“闭嘴,我现在叫妙妙。”
黄寻立马站起来恭敬道:“妙,妙妙,您请坐,您请坐。”
妙天音坐下才发现,他徒弟旁边还有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正一脸懵逼地望着她和黄寻。
“双双,那啥,你先回去吧,我有事和这位姑娘说。”
程双狐疑地站起来,有点心疼那口没有吃到的红烧肉,乖乖听话走了。
妙天音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努了努嘴:“谁啊?”
黄寻有些得意又有些害怕的说:“我徒弟,记性好,有洁癖还有强迫症,太适合学医了。”
妙天音:“行啊,一年没见,都收徒弟了。怎么,叫人走了。不给我行大礼吗?”
黄寻有些委屈地说:“不是您老人家刚才说现在叫妙妙吗?我以为不能说你的身份。”
妙天音收起师父的架子,朝他伸手:“行了,先给我点银子,最近手头紧。”
黄寻有些肉疼地把荷包奉上,还好银子没有全部带在身上。
妙天音数了数,差不多有五十两,够她这段时间花销了。
“师……妙妙,您最近在忙什么啊?”黄寻一脸大胡子,看上去很凶,但是语气甚是恭敬。
妙天音有些愁眉苦脸地说:“别提了,最近实验一点进展都没有,烧了好多钱。这段时间,只想摆烂休息。”
黄寻是知道师父的那些实验有多花钱的,点了点头,突然想起那个药人的毒,当时情况紧急,保住了大家的命,但中毒的人至今余毒未清。
“师父!我这儿有个赚钱的路子,不过你可能要小范围曝光一下你的身份。”
妙天音一听,还有这种好事?
她之前年少不懂事,把自己名声传了出去。自那之后求医的人差点踏平神医谷,害她不得不让整个谷的人搬家。
而且有些求医者钱多事儿少,有些就特喵事儿逼,再碰上一两个身份地位不能惹的,救人期间连人身自由都没有。
所以,能挣钱,又能不让自己身份曝光。
妙,简直是太妙了。
第178章 成双成对
李西元端坐在位子上,饶有兴致地看凌平安和慕学芝说话。主要是凌平安说,慕学芝时不时点点头,各有各的可爱。
她都已经吃撑了,顾晟柏怎么还没有回来,莫不是两个人没谈拢。
需不需要她出面解释?
正纠结间,木白和顾晟柏回来了。
两个人虽然一前一后,但是之间的气氛和刚才出去时完全不同,李西元一眼就明白两人这是和好了。
李西元总算松了口气,不过看两人的眼睛都红肿成那样,想必是哭了许久。
凌三和慕廿辞赶紧起来让二人入座。
顾晟柏狠狠地瞪了慕廿辞一眼。
慕廿辞:……
凌三小声地问木白:“您跟王爷说实话了?”
木白“嗯”了一声。
慕廿辞面不改色,招呼小厮上茶换热菜。
“王爷,爹,你们刚才没吃多少,再吃点儿。”慕廿辞对二人说。
“哼!”顾晟柏冷哼一声,然后慈爱地看向凌三:“懒懒,你陪我们再吃点儿?”
凌三无法拒绝来自亲生父亲的邀请,之前没想过认他是因为亲爹不愿意,现在亲爹都把真相告诉他了,自己也不会再拿乔。
看他们的样子,定是已经冰释前嫌了,那他这个做儿子的好好孝顺就是。
“好。”凌三换了副碗筷,顾晟柏便立马给他夹了一块蒸鱼。
凌平安本来都已经歇下了,看到顾晟柏给爹爹夹菜,便也举起小碗。
“王爷伯伯,安安也想吃鱼哇。”
顾晟柏听到这个称呼,不慌不忙地纠正:“安安乖,要叫我祖父。”
凌平安睁大眼睛看向凌三:“爹爹,安安可以这么叫吗?”
这下,慕廿辞哪里还不明白顾晟柏的敌意来自哪里,只能默默认了。
谁让他搞大了别人孩子的肚子。
凌三朝安安点了点头。
凌平安马上甜甜道:“祖父,安安也要鱼鱼。”
顾晟柏连忙也给孙子夹了一筷子没有刺的蒸鱼。
“乖,慢点吃。”
慕学芝小声对凌平安说:“小叔叔,你刚才不是说吃饱了吗?”
凌平安神秘地看了他一眼:“嘘,你不懂。你看,王爷祖父现在笑得多开心。”
慕学芝没有听明白,但还是捧场地点了点头。
最后凌三和凌平安后来实在吃不下了,顾晟柏和木白情绪上才经历了大起大落,也没有什么心思吃东西,见状便也停下筷子。
慕丞晚也趁机过来拜别主家,顺便接走慕学芝。
此时宾客尽散,明月楼的人早已拿了打赏离开,除了乐正莨和李致远在等妙妙以外,已经没有外人了。
顾晟柏希冀地看向木白。
“小白,我们……”
木白看了看一直在旁默默等着的王妃,拱手行礼。
李西元吓得赶忙站起来:“你你你这是做什么?我可不能受你这一拜,某人会生气的。”
木白认真拜完之后才感激地说:“王爷跟我说了,多谢你这么多年以来的照顾。”
李西元了然,定是顾晟柏又说自己救了他之类的,其实自己哪里又不是被顾晟柏所救呢。
“不必谢我,都是我应该的。真高兴,你和王爷把事情说开了,要不今晚跟我们一起回王府?我住的院子离你们远,不会打扰到你们。”
顾晟柏希冀的眼神更加强烈了。
木白:……
这王妃属实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
木白摇摇头:“还是算了吧,我……”
“爹爹,你想去就去吧。你们那么多年没见,一顿饭的时间哪够。竹青园给您留着,你想什么时候住都行。”
顾晟柏赞赏地看了儿子一眼。
木白有些羞窘,他也很想顾晟柏没错,但是突然让他跟他走……
“爹,你放心的去吧。又不是不回来,难道护卫营你不管了?
凌平安将腰间的玉佩拿出来,走到木白面前。
他刚刚偷看了王爷祖父的礼物,也是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爷爷,安安已经有好多父亲送的玉佩啦。这个传家宝还是你拿着吧,安安怕弄丢。”
木白看见玉佩愣了愣,其实这么多年,他虽然责怪顾晟柏,但是心里一直放着他,要不然也不会跟安安说这是传家宝。
凌平安将玉佩塞到木白手里,又去桌上把那个礼盒还给八贤王。
“祖父,传家宝是一对,要成双成对才好,你要好好保管哦~”
大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木白不跟着顾晟柏回去好像都不礼貌了。
另一边,黄寻将护卫们中了药人毒的症状,还有自己用了哪些治疗手段,用的哪些药全部详细说明。
妙天音点了点头:“知道了,还好你处理及时,只要慕家肯花大力气找我需要的药材,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黄寻高兴地摩拳擦掌:“那师父,我明天就去跟他们说。”
“好。那我先走了。”妙天音看乐正和远哥等她都等得不耐烦了。
没走几步,妙天音又转回身问道:“你那个徒弟叫什么名字?双双?”
黄寻:“程双。大家都叫他双双。”
贤王府的马车内,李西元坐在靠边儿的位置上,看着上了车就沉默寡言的两人。
“不是,你们就准备一路都不说话么?”
顾晟柏白了她一眼:“小白害羞。”
言下之意,你不在的话我们就有话讲了。
李西元立马朝木白告状:“白哥我跟你说,他今天出门前还说,只要你们能和好,他就把我供起来。你看,现在已经开始嫌我碍眼了。”
顾晟柏从来没见李西元如今天一般话多,眼睛都快瞪圆了。
木白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对李西元道:“对不住,回去我好好说他。”
李西元这才满意,开始愉快地跟木白分享这些年八贤王干的蠢事。
说是蠢事,其实是变着法的以一个人旁观者的角度帮顾晟柏说话。
顾晟柏嘴角噙着笑,觉得回去还是把李西元供起来吧。
“你和慕家护卫营的黄医师认识?”乐正莨问妙天音。
妙天音也不打算再隐瞒马甲,反正过两天他们肯定也会知道。
“嗯,妙妙我啊,可是他亲亲的师父,刚让他孝敬我一下。”
乐正莨和李致远互相对视一眼,这姑娘又开始发疯了,之前还说自己是什么鼠鼠。
“好好好,你说是就是。”
乐正敷衍道,心想要是妙妙是黄医师师父,为什么还会沦落到他和李致远收留呢。黄寻的待遇可不比他们这些管事差,只是少了铺子的分红而已。
黄寻的师父,不得比他还要再贵一倍?
妙天音叹了口气,唉,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了。
洗漱完的凌平安躺在两个爹爹中间,担忧地说:“祖父把爷爷接走了,是不是就不能经常陪安安玩了呀?”
凌三捉住儿子乱晃的小脚丫。
“不会,爷爷最疼安安了,明天肯定一早就回来了。”
凌平安这才放下心:“那就好,等学芝陪我睡两晚就让爷爷陪我睡。”
慕廿辞刮一下儿子的小鼻子:“就你小子会安排。”
“嘿嘿,那我可不可以也安排爹爹和父亲陪我睡?”凌平安小声问。
凌三笑道:“安安,你要是还不想搬去麒麟轩,就不搬。爹爹和父亲不会说你的。”
慕廿辞也说:“你爹爹说的是。”
谁知凌平安郑重地说:“安安已经决定好啦,安安是个大孩子了。学芝家里的小妹妹都一个人睡,我也要一个人睡。”
凌三和慕廿辞分别揉了揉儿子的头。
慕廿辞:“不愧是我儿子。”
不过凌三失算了,他爹并没有在次日一早回来……
夜深人静,贤王府。
“王爷,你……都多大了,还这样?”
木白脸红地将人推开。
顾晟柏:“它都多久没见你……还有,你都不叫我小柏了。”
木白脸更红了,那时候顾晟柏比他小,他欺他年少,非要叫他小柏。还说听上去和小白很像,就是天生一对。
可是现在顾晟柏都已经成长成眼前这个器宇轩昂的王爷,他怎么可能叫得出口。
“你能不要顶着我说得这么委屈吗?”
顾晟柏便翻过身背对着他:“你都没有一点反应。”
木白:……
“小柏,转过来。”过了许久,木白才轻声唤他。
顾晟柏一动不动。
“唉。”木白挪过去抱住他。
“我也很想你……唔……”
顾晟柏突然转过身吻住他,仿佛蓄谋已久。
接下来两天木白都没走出过这间屋。
刚离开宴席的阿绯回到明月楼,边解衣裳边唤人来伺候洗漱。
迟迟无人应答。
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阿绯换好轻薄的里衣,警觉地走出屏风。
一中年男子正坐在桌前悠闲地喝茶。见他出来,看似再也寻常不过的脸微笑着看向他。阿绯知道这人戴了人皮面具。
“你好啊,明月楼的头牌阿绯公子。
或者我该说,扶桑的细作,绯、春。”
阿绯心神巨震,但依然冷静地看向对面的人,余光偷偷观察地上。
绯春的心腹野原受尽折磨,此时出气比进气多。
“你想让我做什么?”绯春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冷声道。
中年男子赞赏地笑了笑:“不愧是扶桑安插在大燕最久的暗桩。你放心,我不会动你,至于你身边的小老鼠,我也只是为了想更加了解你而已。”
绯春眼底杀意一闪而过,语气恭敬:“阁下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只要我绯春能做到的……”
中年男子抬手打断他:“确实有两件事情需要你去做。第一件,离小公爷远一点;第二件,帮我杀个人。”
绯春心中大骇,此人不仅知道他来自扶桑,甚至知道他利用小公爷套取信息。来头恐怕不小。
“杀谁?”
“慕家的现任家主,慕廿辞。”中年男子不紧不慢地说。
绯春皱眉,让他一个敌国细作去刺杀慕家的家主。
为什么?
对他有什么好处?
据他所知,慕廿辞在大燕境内并无任何官职,什么大人物想要他的命?
连文珩在他眼前吃过亏都不敢懂这个心思。
这个人到底是谁?
中年男子似乎不想为他解惑,放下一锭金子。
“你若想扶桑能再获得一次苟延残喘的机会,就三日内杀了他。我想你来京城那么久了,一定知道景王爷最重视的就是这个舅舅。”
“你……”绯春从来没想过会有人为了铲除异己,背叛自己的朝廷。
“怎么,这对你来说也算是划算的买卖吧?”中年人脸上的人皮面具一直维持微笑的表情,让人看了十分不舒服。
绯春没有说话,默认了这场交易。
如果慕廿辞死了,前线的顾临昭很有可能会被影响,到时候他让钟无央派死士去刺杀顾临昭。人在情绪崩溃的状态下很容易被得手,死士可以伪装成大燕自己人。
反正他们现在不就是在窝里斗吗?
只要景王出事被认定为自己人所为,大燕皇帝肯定会暴怒,很有可能会召回燕军下令彻查。
到时候他们扶桑就可以一举进攻拿下闫海城了。
中年男子临走前又补充了一句:“三日之内如果没有得手,我会取你性命。”
绯春嘴唇泛白:“是。”
中年男子一走,绯春就蹲下查看野原的伤势,好在还有救。
绯春背上全是冷汗,立即将点了好一会儿的入梦香熄灭,此人竟对入梦香毫无反应,这香是花见月三年前让人送来的。
只消闻片刻,就会进入幻境,以为自己在与人颠鸾倒凤。
绯春每次便是提前吃下解药,再用此香来对付客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从三年前就不再真正接客,只是这香金贵且伤身,他不能日日点。
好在他从当上头牌之后,就告诉妈妈一夜只陪一次客人,而这个客人多半是小公爷,自然没人敢说他。
让他不能跟小公爷再接触……
绯春隐隐约约能窥见,这次让他出手的人是谁了。
文心安安静静地伺候在侧,时不时帮娘娘剪一下灯芯。
“娘娘,您要不先睡下吧。奴婢帮您守着。”文心见天色已经那么晚,不忍心劝道。
文皇后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翻了一页书:“没事儿,应该快来了。”
果然,外面传来夜枭的声音。
文心立刻上前去开门。
来人脚步一点声音都没有,文心默默朝他行了个礼,就出去把门关上守在了门口。
文皇后将书一扔,揉了揉眉心道:“说了?”
“是。”来人欲朝文皇后下跪,被文皇后一把拦住。
“说了多少次,你我之间不必有这些虚礼,莫问哥哥。”
莫问有些局促地站起身:“娘娘还是莫要这样称呼,以免被有心人听了去。”
文皇后嗤笑一声:“宫里的人都被我支开了,文心还在外面守着,再说了。以你的能耐,还能让谁偷听到不成?”
文皇后顿了顿,然后换了种语气问道:“还是说,莫问哥哥还在记恨上次我罚你的事?”
莫问正色道:“是属下自作主张,隐瞒了娘娘,属下并无任何不满。”
文皇后盯着莫问看了好一会儿:“你呀,就是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你说你觉得那孩子不重要才没告诉我,那我也觉得你是宁愿受罚也要护着他不是。你别怪我了,行么?”
莫问这时才抬起头,仔细地端详文皇后。
记忆中的明朗少女逐渐变成眼前端庄威仪的大燕皇后。
“我永远都不会怪你。”
“烨哥哥,我木白爷爷回来了没?”
凌平安头已经完全不痛了,便自觉地让凌三送他去护卫营习武。
林烨一脸茫然:“师父昨儿个就没回来过,安安你知道去哪里了吗?”
凌平安抿着小嘴巴,爹爹说过不能说出去。
凌平安甜甜地笑道:“安安也不知道哦。”
林烨有些担心道:“师父还从来没有这样夜不归宿过,希望没事吧。我在说什么啊,京城里谁能伤到师父。安安,你歇了两天,今天先从最简单的开始练起哈。”
“嗯嗯,好哦。”
慕廿辞和凌三一起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凌平安和林烨,凌三纳闷地问慕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