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别慌!我带暗卫爹爹来找你了/暗卫奶爸/暗卫他退休去种田了(燃灯儿)
木白微微颔首:“是,许多年以前的事了。”
正说着,八贤王和八贤王妃到了。
妙天音刚才已经被凌三和他爹迷得五迷三道,这要放小说里,这父子俩都是妥妥的男主受啊!!!
还有那个小团子!
怎么会有那么萌的奶团子!!
小脸蛋一直笑意盈盈的,看到就想挼!
这会儿又看到进来的八贤王和慕廿辞。
卧槽——
这一家子颜值基因也太强大了吧?
不愧是主角受的官配老攻,太帅了!!
还都是年上……
乐正莨掏出手绢在妙天音面前晃了晃。
“妙妙,口水,擦擦。”
妙天音羞赧地埋下头:大意了,嗑cp嗑得上头了,没有注意形象。
不过此时在场所有人都被王爷和王妃到场震住,除了乐正没人看她。
“家主什么时候和八贤王那么熟了?”
“今日这晚宴也太有排场了,先是老爷子来专门给孙媳妇撑场子,现在又是八贤王。”
“不会,一会儿贵妃也要来吧?”
“别瞎猜了!咱就是来贺喜的,管住嘴。”
“是我眼花了么?我怎么瞧着王爷一直盯着夫人义父看啊?”有人超小声地说了句。
“不是你一个人,我刚才就觉得奇怪了。而且王爷看得眼睛都红了。”另有一人小小声地附和。
“……”
这……是他们这群普通百姓可以看的么……
顾晟柏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人。
他还是自己记忆中的模样,不笑的时候看上去生人勿近。
但是只有自己知道,他爱笑爱闹,爱让自己一遍一遍地占有他。
可是他却不告而别,一别就是二十多年。
李西元见到木白也微微一怔,这人看上去怎么如此年轻,再看顾晟柏,竟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王爷,那么多人面前可不能哭。”李西元对他附耳小声提醒。
顾晟柏眨了眨眼,将一直放在木白身上的眼神收回来,稍微理智了些。
见到人就好,能见上面一切都好说。
凌三伸手握了握木白的手,小声说道:“爹,不要怕。”
木白没说话,只是见到顾晟柏的那一刻,无数死去的记忆瞬间复苏……
【原来你叫阿九,是因为你在暗卫营排行老九吗?】
【阿九,你昨日为何没来?我……我想你。】
【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喜欢你,我就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都要和你在一起。】
【木白……木白,好听。嘿嘿。那我要叫你小白。】
【小白,我……可以进去……吗?】
【我永远是你的……】
最尊贵的客人已到场,晚宴正式开始。
所有人都站起来,等八贤王说完客套话。
慕廿辞作为主人,感谢了所有人的光临,然后隆重介绍了凌三和凌平安,当然还有今晚认亲宴的主角木白。
司仪唱词,木白高座,凌三带着凌平安跪在地上,给木白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木白心疼地看着凌三和安安额头磕出来的红肿,眼中充满舐犊之情。
凌三和凌平安磕完头,又高举着丫鬟递过来的茶杯,双手呈上。
“请爹爹喝茶。”凌三朗声说。
凌平安也学着爹爹,奶声奶气:“请爷爷喝茶!”
“好好好。”木白依次将两碗茶都喝了。
司仪祝词,开宴。
没想到慕廿辞竟然还请了舞姬和琴师助兴,一时间场面热络起来,没人再关注王爷和木白他们这一桌了。
顾晟柏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锦盒,递到木白面前,声音微颤:
“小白,这是我送你的贺礼。恭喜你。”
桌上所有人都看向二人,木白说了声“多谢”,将锦盒接过轻轻搁置一旁。
顾晟柏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多了一丝失落和不安。
李西元不动声色地踢了他一脚,恨他不争气:“先吃点东西,吃完再说。”
慕老爷子平日要早睡,和八贤王客套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回老宅了。
他一走,慕天妙自然也走了。
原本隔在木白和八贤王之间的座位就空了出来。
顾晟柏终于鼓起勇气开口,端出了王爷的架子:“小白,你坐过来吧。咱们好久没见了,好好说会儿话。”
木白一听这颐指气使的语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炸了。
以前那个乖巧听话的八皇子去哪儿了?
木白站起来对着顾晟柏微笑道:“王爷,这儿不好说话。不如随我去一叙?”
说着就转身往外走,顾晟柏当然是立即站起来跟上去。
凌三:??!!
爹爹这是要干嘛?
不会是想把人叫到没人的地方动手吧?
“爹……”凌三忙站起来想跟上去,刚喊出一个字,就被慕廿辞拉下来,剥了一个虾喂进嘴里。
“你饿了,要好好吃饭。”慕廿辞朝他微微摇了摇头。
凌平安见父亲给爹爹剥虾,也张开了嘴:“父亲,安安也饿。”
慕廿辞说好,便又给儿子剥起虾来,见慕学芝也伸手想去剥虾,便唤了个小厮过来。
“给学芝小少爷剥几只虾。”
慕学芝抿着唇将手伸回来,礼貌地对慕廿辞道了谢。
妙天音虽然吃着饭,但是一直留意着主桌的动静,见木白将王爷请了出去,八卦之魂汹汹燃起。
可惜,她没有千里眼顺风耳,只能自己默默脑补剧情。
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台上拨琴的琴师给吸引了。
绯衣的琴师,端坐台上,纤手弄弦,浅吟低唱。
水因低下方成海,
山不争高入云端,
心若清净皆似水,
化雨乘风润人间
琴师姿容明丽,演绎的曲子却别有一番禅意。
妙天音嘴角噙着笑,这宴席来的真是太值了!
凌三看着台上的绯衣公子,朝慕廿辞问道:
“慕哥,这是你请的?唱得可真好听,只是……我怎么觉得他有点眼熟?”
慕廿辞用干净的热帕子擦干净手,不紧不慢地说:“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明月楼的头牌公子,为何你会眼熟?”
明月楼?
凌三打了一个激灵:“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
凌平安:“明月楼,东西好吃吗?”
凌三:……
慕廿辞:……,忘了儿子在旁边。
“明月楼东西难吃还贵,安安以后不准去,知不知道?”凌三赶紧叮嘱。
“哦。那好吧。”凌平安有些遗憾,听名字感觉还行来着。
慕学芝在一旁小声对凌平安说:“小叔叔若是想去,以后学芝长大了带你去。”
凌平安立马开心道:“好呀好呀!我们偷偷去,不告诉爹爹。”
阿绯唱完,便被台下人请去喝酒。
辗转间,来到主桌。
明月楼的头牌经常被达官贵人邀请到府中表演,是以李西元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
反而觉得这少年长得属实漂亮,琴技一流,嗓音好听,难怪能在明月楼众多美人中脱颖而出,经久不衰。
“阿绯还是第一次来慕府,没想到三生有幸见到王妃,王妃贵安。”阿绯朝王妃行了大礼。
李西元摆摆手:“我又不是主角,你别管我,自敬你的就是。”
阿绯谢过王妃,便朝凌三和慕廿辞端起酒杯。
道喜祝福的话刚说一半,阿绯的目光便停留在凌三的那颗美人痣上。
……是他?!
凌三这时也认出了阿绯。
原来是当年那个害羞的绯衣少年,没成想如今竟成了明月楼的头牌。
木白走到湖边连廊停下,转过来看向顾晟柏。
发现顾晟柏眼神一直落在他身上,恐怕要把他带向刀山火海,他都会不眨眼地跟着去吧。
顾晟柏伸出手,想确认眼前人是不是真实的。
顾晟柏的手的被木白一巴掌拍开。
“王爷,请自重。”
顾晟柏手指动了动,痛感是真实的,那就是真的……
“小白,你一点都没变,还……还是那么好看。不像我,已经老了。”
木白不敢苟同,他看上去只是比以前成熟老成了许多,但谈老还差得远。
不过,他自己也有些奇怪,为何明明他比顾晟柏还要年长两岁,看起来却要更加的年轻?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叫你出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请王爷解释一下,今晚这出是要做什么?”
顾晟柏被这么一问,刚才一直忍着的眼泪就自己掉了下来。
木白见不得顾晟柏掉眼泪,便转过身,背对顾晟柏。
顾晟柏伸手轻轻攥住他的袖子:“我……我想见你,想得快要死了。
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了。你既还活着,这么多年,为何不来找我?”
顾晟柏言语之中俱是委屈,若是齐玉红豆见了,肯定要惊掉下巴。
这还是那个稳重自持、杀伐果断的八贤王吗?!
“找你?我没有找过你吗?
如果我没找过你,我怎会知道你还会喜欢女子!
如果我没找过你,我就不会知道你和王妃有多恩爱。
我找你?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当初为什么信誓旦旦说要和我在一起,转头就娶了别的女人?
什么不在意地位、身份,都是狗屁!”
顾晟柏看着盛怒的木白,似是没想过木白会这么生气,脸上的表情像是被冻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惊讶、无措、不解、惶恐,他眼中最大的那一颗泪珠滴落:“我……我以为你不会这么想我。”
木白骂完之后,解气许多,再看顾晟柏,竟被他的眼神刺的一痛。
为什么那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这种眼里只有他的眼神?
“你那日说我给我个惊喜,我便一直等着。
我去找父皇,让他效仿南蛮允许男子同男子可以成婚,这样……我就可以娶你了。
谁知他竟逼着我娶西元……西元也有自己的心上人,却被父皇……
我那段时日被禁足,身边一个亲信也无,没法通知你。
出去后,我便动用所有能用到的人去找你。
可是你,不见了……”
顾晟柏似乎陷入某种痛苦的回忆,眼神黯然:
“后来,暗卫营中传出你的死讯。我……我也想跟着你就去了。
是西元救了我。我和她没什么,父皇为了逼我,害死了她的心上人。
我娶她只是为了赎罪,让她此生能够安安稳稳地活着。”
“我与她说好了,如果你愿意跟我回家。她就同我和离。没有人……能再把我们分开。”
他现在执掌监察司,朝中无人敢批判他。
皇帝?自己的家务事就一箩筐,哪有时间来管他的家事。
“你说你被禁足,那之后呢?你知道我在暗卫营等了你多久吗?”
木白色厉内荏,从顾晟柏说他想去死那一段就已经开始动摇。
顾晟柏这么爱他,爱得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顾,怎么可能不来寻他?
顾晟柏脸上露出一丝茫然:“我去找了,可是他们都说你不在,后来父皇将你们都召回。
还是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后来,我以为你死了……
小白,对不起。
你当时一定是身不由己,是我当时无能,没有找到你。”
“……”
竟然是这样?
原来自己误会了顾晟柏这么多年?
【阿九,他是皇子……你难道就没想过,为什么那么久了他都没有找过你吗?】
师兄……
木白怔怔地望着顾晟柏,自己的眼泪也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顾晟柏立刻慌乱的直接用袖子小心翼翼去替他擦。
“你别哭,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太自以为是让你等了那么久。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木白嫌弃地推开顾晟柏的袖子,一双亮极的桃花眼瞪着他:“你怎么还是这么笨手笨脚的?”
顾晟柏听出了木白语气中的亲昵,情难自已地将木白用力抱住,将头埋在爱人的颈窝间,感受木白身上熟悉的味道。
“小白,我好想你。”
木白双手下意识地想回抱住顾晟柏,见他还在哭,便像以前一样轻轻顺他的背,像哄孩子一样。
那么多年了,顾晟柏竟一点都没变。
“你……不问问我这些年做什么去了吗?”
顾晟柏缓缓抬起头,深深看着他:“你……愿意跟我说吗?”
木白微微点了点头。
看他的眼神,又变得和从前一样温柔。
木白一口气将隐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和盘托出。
“我……我们有了骨肉!!”
顾晟柏不可置信地望向木白,他……不是在做梦吧???
木白很早之前就幻想过顾晟柏听到他们有孩子时的反应。
果然,顾晟柏看上去很震惊又有些茫然,但更多的是狂喜。
顾晟柏忍不住抱住木白,又觉得不够,捧着木白的脸亲了了一下又一下。
“我们有孩子,我们有孩子……”
每亲一下,顾晟柏嘴里就呢喃一句。
和木白二十年前期望看到的反应一模一样,但是现在看到了却木白只觉得心酸。
原来自己错怪了他这么多年,也让他们父子俩离散了二十多年。
顾晟柏感受到木白脸上的泪水,慌忙停下来不停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你别哭。”
木白笑了笑,摇了摇头。
顾晟柏有些紧张地问:“我们的宝宝是儿子还是女儿啊?”
木白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着急把事情说了,竟然忘了告诉他最重要的这个消息。
“你忘了你今晚为什么过来了?”
顾晟柏老实地说:“我来见你……”
随即电光火石间,顾晟柏想起今晚是木白的认亲宴!!!
“他他他是……我们的儿子?!”
顾晟柏想起第一次见凌三,当时就觉的他和木白的眼睛很像,原来,竟是他的孩子!
木白一想起凌三就心中柔软。
“嗯,那孩子吃了很多苦。我……对不起他。我也对不起你,让你们父子失散那么多年。差一点……我还让他永远都不认你了。”
顾晟柏虽然有些伤心木白不信他,但是一想到木白当时的处境,心疼得不行。
“所以,都是你那个师兄从中作梗,让我们一家人失散那么多年。”
顾晟柏眼中露出杀意。
木白连忙双手捧住顾晟柏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师兄是暗卫营的一把手,你没有理由动他,而且是他帮我离开暗卫营的。虽然……恨他骗我瞒我,但是我大概能明白他为何要如此做。
当时的情况,如果我们一意孤行,也许我早就死了。但是,我也无法原谅他把懒懒带走,还骗我说我们的孩子已经死了。”
木白想到这里,又难过地开始掉眼泪。
顾晟柏连忙将人揽在怀里,不停安抚:“好了好了,我们的宝宝不是好好的吗?长得可真俊,就是想不通怎么会和小辞这种已经有儿子了的人在一起。”
木白被顾晟柏的语气逗乐了,又说出了今晚让顾晟柏最抓狂的一句话。
“傻子,安安是咱们宝宝和慕廿辞的孩子。”
院子里依然灯火通明,丝竹声声。
一些不胜酒力的客人已经陆陆续续跟主家道别离场。
乐正莨带着妙天音去见凌三。
“东家,这就是我那位朋友,妙妙。之前一直想给您引荐的,一直没有机会。今儿个就把她给你带过来了。”
凌三微笑着对妙天音笑道:“久闻姑娘大名,没想到那么年轻。今天的菜吃得好吗?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研究一下吃食。”
旁边慕廿辞一听微微蹙眉。
他吃醋了,吃醋了……
妙天音怎么可能放过这种糖,满意道:“吃好了吃好了,这饭菜好吃,人也好看,狗……嗯反正就是吃饱了。我这段时间都在京城,有空可以随时让小莨告诉我。”
凌三闻言更加喜欢这个爽朗的姑娘:“行,那到时候我叫你。”
妙天音点头,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抱歉,我好像看到个熟人,先失陪一下。”
妙天音对凌三说。
凌三自然让她请便。
程双被他师父拉着随便坐到没人的一桌,上面许多菜都没有动过,想来是坐这儿的客人心思也不在吃上。
凌三也给黄寻递了请柬的,刚好护卫营有人不小心受伤,处理好以后酒席都散的差不多了。
“师父,咱打包两份回去吧。我回去给你热热。”
这会儿已经没人在吃了,就他们两人刚来,就算是角落也免不了有人看过来。
程双红着脸,恨不得师父赶紧答应他,他们好回自己院子里去吃。
黄寻唤来丫鬟,擦了擦手:“怕什么?家主和你凌大哥都还在呢。回去多麻烦,你还要收拾。”
程双只好抿着唇坐下,陪师父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