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爆!臭脸影帝竟是恋爱脑/第一百次轮回(奶油薄饼)
身后的一群人应了一声立刻开始收拾东西。
宿尽望着窗外的夜色,充满玩味地勾了勾唇。
猫捉老鼠的游戏就要开始了。
f国某餐厅内,宋泽深坐在餐桌前恶狠狠地切分着自己面前的牛排。
仿佛放在盘子里的并不是牛排,而是他恨的人身上的一块肉。
他没想到自己只不过坐了几个月牢,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所有事都变了。
他们家因为之前的事元气大伤,现在光是捞他出来都困难的要命。
虽然还没有彻底破产,但是也不复往日的辉煌了。
就算他现在接手宋家,到手的估计也就那仨瓜俩枣。
他也是如今才知道一直被他踩在脚底下的宋闻,现在竟然脱离了宋家自己创业了。
而且还有传言说宋闻自己创立的公司现在发展很好。
宋泽深捏着刀叉,心里想的是早知道那个时候就应该把宋闻淹死在浴缸里。
还有沈不逢那个贱人。
宋泽深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当时没有在林不疑赶到前杀掉沈不逢。
他现在自然也是恨林不疑的,不过是恨他不知道自己的好。
他觉得林不疑就是错把鱼目当珍珠,伤害他这个真正喜欢他的人。
还有他父亲,把他送出国的时候一直在叮嘱自己在国外要小心,不要出风头。
宋泽深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他都出国了还要在国外畏畏缩缩的吗。
他越想越觉得最近所有事没一件顺心的,坐在那的表情也越来越臭。
这时,一个服务生端着水壶走了过来,给宋泽深倒水。
宋泽深抬眼看了一眼那个服务生。
这服务生一看就不是这个国家的人,黑发黑眸,长相十分好看。
不知为何宋泽深莫名就想起了沈不逢,虽然两个人长相并不一样。
宋泽深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拿着水杯就泼到了那名服务生的脸上。
被泼的服务生一脸莫名其妙,他转过身去找了经理。
经理马上就过来问宋泽深为什么要泼他们的员工。
宋泽深反问,“你们对顾客的态度就这样吗?”
经理显然被他这句话也整无语了,“我们看过监控了,我们员工只是帮你续了杯水你就泼了他。”
宋泽深从钱包里抽出了几张钞票拍在了桌子上,“我现在心情不好懒得跟你们计较,钱拿着滚。”
说完他就起身迅速离开了餐厅,周围的顾客们都在嘘声。
经理叹了口气,把钱拿给了那名服务生,“抱歉没帮你要到抱歉,他走的太快了。”
服务生接过经理手中的钱,表情毫无波澜地摇了摇头,“没事的,谢谢您。”
他是真的觉得被一个癫公泼一杯凉水能拿这么多钱竟然还不错。
他是自费来f国留学的,平时除了上课时间都在打工。
尽管如此学费加上平时的食宿费都让他觉得够呛。
今天能拿到这笔意外之财还挺幸运,他现在恨不得找到那个人再让他泼几杯水。
一杯水给的钱都够他打好几天工的薪资了。
身为一个社畜他此刻感觉白拿的钱就是好。
傍晚的时候,经理悄咪咪地走到了他身边:
“南,外面坐的那个顾客看起来跟你是一个国家的人,不过那个人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
景向南头顶冒出了一个问号,不好惹?早上那个人不就挺不好惹的。
莫非又来了一个财神爷?
景向南迫不及待地探出了脑袋,一眼就看到了经理说的那个看起来十分不好惹的人。
主要原因是因为那个人染了一头格外显眼的白色头发。
那人皮肤很白,所以染白发也没有什么违和感。
景向南感觉他的脸也挺帅,眼尾狭长,挺鼻薄唇。
经理拍了拍景向南的肩,“南,你去帮他倒杯水吧。”
景向南看了一眼经理的神色就心知肚明了,他这个经理哪都好就是有点胆小。
他接过经理手上的水壶走了出去,站在那人旁边给他倒了杯水。
宿尽感觉到有人走了过来,轻轻抬起了眸子。
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的样子后,他忽然勾了勾唇。
景向南垂眸看着面前这个人手上熟练地把玩着一把蝴蝶刀。
他一时间看的有些入神,这人手指修长,玩起蝴蝶刀来格外赏心悦目。
宿尽略挑了挑眉,他拿出手机给景向南看,“请问你见过这个人吗?”
景向南仔细一看,发现屏幕上的人正是今天早上泼他水的那个男的。
他非常诚实地点了点头,“我见过,他今天早上来过我们店里。”
宿尽也不啰嗦,亮出了自己的微信二维码,“加个好友,下次要是再看见他联系我。”
景向南答应的格外爽快,他看出来了这个人找早上泼他水的那个人绝对没什么好事。
他倒是没想到一报还一报来的这么快,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现世报吗?
他存好了面前的人的微信好友,“请问您叫什么,我备注一下。”
“我叫宿尽。”
景向南点了点头,“你名字真不错,我叫景向南。”
宿尽离开后没忘跟老板打个招呼,“老板,你要找的人我已经锁定大概方位了。”
林不疑并没有回他,不过宿尽知道他肯定是看见了的。
宿尽在心里盘算着这次要问林不疑要多少酬金,他最近又看上了一把新的蝴蝶刀。
他眯了眯眼,忽然想起了今天在餐厅里看见的那个名叫景向南的人。
不知为何,他看见景向南的眼睛的时候莫名想起了他曾经养的一只兔子。
很乖巧,不过看起来似乎还是有点脾气。
他看着自己微信好友列表里静静地躺着的景向南,轻轻地弯了弯眸。
宿尽点进去给他改了个备注,他看着自己改的兔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清晨,宋泽深饥肠辘辘地下了楼。
他昨晚通宵打了一个晚上的游戏,现在已经快饿疯了。
他也不想只待在家里打游戏,但是他父亲警告他如果敢在外面乱玩就停了他的卡。
宋泽深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等过几天他父亲对他的看管松一些他就去酒吧玩。
他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去昨天他闹事的那家餐厅吃早饭。
没别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他家附近目前没有别的好吃的餐厅了。
不管在哪宋泽深依旧觉得自己是宋家的大少爷,委屈谁都不能委屈他自己。
今天清晨下起了雨,并不是一个好天气,餐厅里没有多少顾客。
景向南站在吧台里懒懒地打着哈欠,而餐厅经理正站在餐厅另一个角落抬头看着电视。
忽然,挂在餐厅门上的铃铛响起,景向南扭头说了句,“欢迎光临。”
看清来人后,他罕见的语塞了一下。
宋泽深十分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随便找了个桌子坐下了。
经理见这种情况,赶紧给景向南使眼色,让他去后面躲一躲。
景向南点点头,迅速溜到了后面给宿尽发了消息。
「你要找的人过来了,他现在正在我打工的店里。」
宿尽几乎是秒回了一个ok的表情包。
不过五分钟,餐厅门上挂着的铃铛又响了起来。
经理扭过头,“欢迎...”
接下来的话直接卡在了喉咙里,他心里现在觉得的最不好惹的两个客人聚头了。
经理硬着头皮走了上去,宿尽头也不回地说,“一杯咖啡,谢谢。”
经理点了点头,如释重负地凑到厨房去了。
宿尽靠在餐厅椅子上,颇有些吊儿郎当地打量着宋泽深。
他一边转着手中的蝴蝶刀,一边琢磨这个人胆子怎么这么大,敢绑林不疑的老婆。
看起来不像是个能扛事的,胆子还真不小。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宿尽抿着经理刚刚在桌子上的咖啡,他手下的车已经停在了路口。
他其实完全可以现在就在店里动手,不过想了想昨天那只兔子还在这里上班,就算了吧。
宿尽静静地等待了宋泽深半个小时,他的目光像极了准备捕猎的动物。
宋泽深自然感觉到了宿尽的目光,不过他完全没放在心上。
甚至还在沾沾自喜,他就知道自己的魅力很大,林不疑不喜欢他就是因为眼光太差。
宋泽深结完账起身离开后,宿尽把咖啡钱跟很大一笔小费一起压在了盘子底下。
他跟着宋泽深一起离开了。
在离开前,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景向南全程脸上都挂着玩味的笑。
站在后面偷摸看的景向南直觉泼他水的那个人好像要完蛋了。
景向南摇了摇头,在心里默念了一声走好。
默念完之后他走到餐厅内,很迅速地收走了桌子上的盘子,顺便跟经理一起平分了宿尽留下来的小费。
宋泽深刚走到巷子口就被人拦了下来,他抬头看了一眼拦路的宿尽,满脸你谁。
宿尽勾了勾唇,“跟我们去玩会吧宋小少爷。”
宋泽深皱了皱眉,“你谁啊,知道我是谁就赶紧滚开,好狗不挡道。”
忽然,有一阵带着些阴涔的风从巷子里穿过。
宿尽弯眸倏地笑出了声,“真是好久没遇到你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话音刚落,宋泽深便被宿尽一手刀劈晕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正在一个装潢十分豪华的房间里。
他头晕目眩的动了一下,这时才感觉自己已经被捆着了。
而绑他的人此刻正站在他斜上方俯身打着台球。
宿尽发觉宋泽深已经醒过来了后,他弯唇站起了身,“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宿尽。”
宋泽深强压下心底的不安,有些虚张声势,“所以呢?你绑我是为了什么,想要赎金?”
见宿尽不说话,宋泽深以为自己猜对了,“想要赎金直接联系我父亲,他会打给你的,现在放我离开。”
宿尽撑着台球杆,满脸被蠢笑了的表情:
“我说啊宋少爷,你是不是有点太天真了,你爸能给我的赎金还不够我老板给我的三分之一。”
宋泽深脸色马上就变了,“你老板谁?沈不逢?”
他死死地咬着牙关,他早就应该知道沈不逢这贱人想跟他死磕到底。
怪不得他父亲送他出国的时候一直叮嘱他小心一点。
宿尽撑着杆子思考了一会,才想起来林不疑的老婆名字叫沈不逢。
“那不是,我老板是林不疑。”
宋泽深听到林不疑的名字顿时就愣了,满脸不相信地喃喃自语:
“不可能...他不可能想要我的命...你告诉我是不是沈不逢用林不疑的身份在你这里下的单。”
宿尽用手里的台球杆戳了一下他的脑门,宋泽深被他的力道戳的直接歪过了头。
他笑的无辜,“呀,怎么有水声。”
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是宿尽的手下:
“老大,先生说这间屋子我们随便用,不过用完要整理干净,不能留下污渍。”
宿尽撇了撇嘴,“他怎么这么抠啊,对了你告诉老板人我们抓到了吗?”
手下点了点头,“已经告诉老板了。”
宿尽“嗯哼”应了一声,从旁边的盒子里抓出来了一大把飞镖:
“我觉得老板还得哄会老婆,那么在老板来之前我们玩会游戏吧宋少爷。”
宋泽深惊恐地扭过头去,才发现自己脑袋后面靠着的是一个飞镖靶子。
此刻,国内还正是晚上。
林不疑收到消息后看了一下自己身侧睡着的沈不逢打算悄悄下床穿衣服离开。
结果他刚踩到地上,沈不逢迷迷糊糊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要去哪。”
林不疑转过身来轻轻地吻了吻沈不逢的额头,“有点急事要去f国一趟,最晚后天回来。”
沈不逢顿时就清醒了,“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林不疑摇了摇头,“你这段时间身体一直没缓过来,在家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沈不逢仰头亲了亲他的唇角,“好,路上注意安全。”
林不疑应了下来,他收拾好走出衣帽间的时候发现沈不逢也下了床。
沈不逢此刻还穿着睡衣,外面披了一件宽大的披肩,“我送你到门口。”
林不疑心软成一片,走上前牵住他的手。
两个人在客厅黏糊了一会,林不疑才依依不舍地坐上了车。
他望着窗外跟自己挥手的沈不逢,心说这事必须快点解决。
怎么还没彻底离开他就已经开始想他老婆了。
宿尽看着已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宋泽深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我说宋少爷,我还没扎到你呢你哭什么啊,这倒显得我在欺负你了。”
怎么哭来哭去都是一个表情,看的他都困了。
宋泽深大气都不敢出,他的脑袋周围已经扎满了飞镖。
那些飞镖但凡歪一点点都能把他的眼睛扎瞎。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疯的人,这人压根不管自己的死活,自顾自一个一个飞镖朝他扔着。
他如果表现不出惊恐的表情,宿尽就会掏出一把枪对着他。
“宋少爷,你如果不露出让我高兴的表情的话,我现在就会杀了你哦。”
宋泽深闻言也顾不得什么少爷架子了,连哭带嚎地求饶。
手下站在一旁有些无奈,他们这个老大不管是手段、身手还有观察力都没得说。
就是他稍微有点怪癖,他特别喜欢看自己的猎物痛哭流涕地求饶。
猎物哭的越惨,他就会越高兴笑得也越灿烂。
不过话说回来,像他们这样每天在刀口舔血生活的人有点怪癖倒也正常。
反正他知道的这一行干的特别好的人都不太正常,他老大都已经算比较好的了。
手下此刻看着因为宋泽深嗷嗷哭正乐的高兴的宿尽忽然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些事。
之前他跟一个女同事一起喝酒的时候,她还跟自己说如果等老大有了爱人之后恐怕就不一样了。
他现在想想还是觉得不太可能,真的会有人不怕他老大这个德行吗。
这边手下的思绪还没结束呢,那边宿尽就已经开始捞着宋泽深玩游戏了。
“宋少爷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过那种左轮手枪游戏呢。”
宋泽深闭口不言,虽然他在心底已经知道他回不回答的意义都不大。
他死死地瞪着宿尽,在心里不停地咒骂着面前的这个疯子。
宿尽也不管宋泽深是什么态度,他从自己脚边的箱子里又掏出一把左轮手枪来:
“这里面可以装六发子弹,不过我只装了一发,我们一人对着自己脑门开一枪,谁运气不好谁死好不好啊?”
宋泽深自知难逃一劫,咬牙切齿道,“你这个疯子。”
宿尽被骂了也不恼,似是刚想起来一样掏出手机给宋泽深拍了一张照:
“差点忘了给你父亲拍一张你生前最后一张照片了,来,宋少爷笑一个。”
宿尽瞅着手机上的照片摇了摇头,“不行啊宋少爷,你怎么最后都不愿意给你父亲留一张带笑的照片呢。”
“你父亲知道得有多难过啊,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没意思的了,我们现在来玩游戏吧。”
宿尽的语气轻松地仿佛他只是要跟宋泽深玩一把斗地主似的。
“我看你的手现在绑着,我来帮你扣扳机。”宿尽十分贴心地说。
宋泽深咬着牙闭了闭眼,他此刻正用自己并不是很聪明的脑袋瓜想怎么逃跑。
他这边还没想出来。
宿尽的枪口已经对着他自己扣动过扳机了,“呀,空的,我真幸运啊,轮到你了。”
宋泽深看着自己面前黑洞洞的枪口眼泪和冷汗一起落了下来。
就这样一轮一轮过去,枪里面只剩下一发子弹。
宿尽笑得无辜,“哎呀,最后一发轮到你了呢宋少爷。”
他眨了眨眼,语气轻如鬼魅,“准备好了吗?3,2,1——”
“bang!”
林不疑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笑得放肆的宿尽和已经昏死过去的宋泽深。
手下见林不疑进来,很灵性地把他披在身上的外套拿了下来,挂在了衣架上。
林不疑抬眸瞥了一眼已经瘫软的宋泽深,“死了?”
宿尽稍微收敛了一点,“没有,吓晕了而已,没有您的吩咐我怎么可能弄死他啊。”
他一开始就是骗宋泽深的,那把枪里面根本就没装子弹。
他也没想到宋泽深竟然那么不经吓,他还没怎么尽兴呢人就晕死过去了。
林不疑瞥了一眼宿尽,最后也没有说什么,事情完成就行别的他不感兴趣。
宿尽的古怪脾气他倒也有所耳闻,“去要盆水来,给他泼醒。”
手下速度很快,片刻后拿进来了一瓶看起来就很昂贵的红酒:
“老先生说没有水只有这个,让您泼完之后记得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