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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看见了我的尾巴(飞鹤)


然而池师伯凶是凶,身上却没有透露半分灵压。
弟子们竟然感觉自己隐隐感受到了来自于池师伯身上的些许的温柔。
但很快他们就甩了甩脑袋。
一定是疯了,否则怎么会有这种错觉呢?!
江卿濡面对着散发着怒气的池焕苏以及两位犯错的弟子,这般尴尬的场面,脸上的表情也未变,依旧带着宽和的微笑,让人觉得自己也被包容着。
面对光风霁月的江卿濡,弟子们不好意思将那些事情说出口,可不说出来,就没法得到来自于江师伯的说情了。
门内的弟子们私下里流传,若是犯了错不要紧,被池师伯抓住了也不要紧,但一定在江师伯在的时候被池师伯抓住,那样宽宏大量的江师伯还可能帮忙求个情。
一咬牙,两位弟子道出了实情。
江卿濡:“……”
饶是见多识广,早就在宗内见过弟子们各式各样的犯错方式,江卿濡听见这些的时候仍然免不了震撼。
千重门内的弟子是否真的太过于大胆,也太过于童真了。
江卿濡的目光呆滞了下,很快又反应过来,停留在池焕苏的脸上。他心想:师弟只怕要气坏了吧?
“咳。”手握拳贴近唇边轻咳一声,江卿濡有些无奈地笑说,“师弟,这些都……还是孩子,有些调皮也可以理解。”
“什么理解?这等事可不是孩子调皮能做出来的!”池焕苏一脸“师兄你怎么能说出这等话”的表情,扭头瞪一眼还敢点头的弟子,恨铁不成钢地说,“这种事情他们都敢做,现在不惩罚,日后他们有什么不敢的。”
扭头一挥手重重拍了下两位弟子的脑袋,池焕苏恼怒说:“那可是摘星楼!摘星楼!你们站在阿修罗的阵法上面做这些事情?阿修罗的经文你们是没抄够吗?!”
阿修罗,四大皆空,以克制欲望,消除欲念为首学。到处撒尿也是欲念!
池焕苏痛心疾首:“这实在是有辱阿修罗的文化,这要让我下次再见阿修罗的佛修时,有什么脸面对面对他们?”
想到阿修罗的佛修那一颗颗圆溜溜的脑袋,池焕苏都觉得千重门的弟子对不起人家失去的头发。
池焕苏一生气,身后的尾巴就跟着控制不住了。毛茸茸的尾巴跟着一起拍打两位弟子的后背。
两位站着的弟子们有些疑惑,他们总感觉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但没敢回头看。
池师伯这是拿了鸡毛掸子打我们吗?!
弟子们瑟瑟发抖。却不是因为被打疼,而是他们竟然把池师伯都气成这样了。
“啊……”视线扫过池焕苏,似乎是被池焕苏说服,江卿濡迟疑了下,“不过这些孩子虽然犯了错,天资却是很高。这里的阵法不论怎么说也是长老们精心设计过的,有这样的天资,可见他们平日里还是认真修行了的,你说是吗,师弟?若是罚得太重,耽误了课程也未免可惜了。”
两位弟子的目光看向江卿濡时都带着光。
“长老们自然会安排加学的。”池焕苏毫不留情的话将他们再次拉向了地狱,说完池焕苏又转向江卿濡,“还有大师兄,你太惯着他们了!这样只会让弟子们有恃无恐!他们可不能每一次犯错都来找你求情。”
狼尾“啪”的一下拍打在两位弟子身后。
“师伯……呜呜呜。救救我们啊——”
“啊,抱歉抱歉,池师弟坚持的话我也是没有办法的……”轻飘飘的语句从风中传来,江卿濡的目光在池焕苏身后停滞了一瞬,又在池焕苏看过来时弯起眼睛恢复了常态。
江卿濡朝着前方莞尔一笑:“师弟?我们走吧。”
【作者有话说】
弟子:呜呜呜呜为什么这次大师伯说话不管用了啊?
江卿濡:啊,不好意思,注意力没有集中所以完全没有发挥呢^ ^

第9章 我知道师兄看不到尾巴的!
顾及到弟子们的脸面,即便是有心惩罚,池焕苏也只叫来了归一阁的长老。
归一阁的长老是个沉迷于阵法数年的修士,平日里也不大管理阁内事务。被池焕苏喊来的时候,长老迷瞪着眼听池焕苏说了半天,看起来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池焕苏看着长老的模样,心凉了半截。
果不其然,听完一切事故的长老不仅没有责怪弟子,反而咧开嘴笑了。
这位长老摸着胡子欢天喜地地夸奖自己的弟子竟然破除了摘星楼的第一层阵法,要知道这阵法对于尚且年轻,知识浅薄的弟子们来说还是很有难度的。
“老夫要将此事告知门内的掌教,好让大家一同庆祝下,归一阁内到底还是出现了不得了的弟子。”长老朝着两位弟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从脸上的表情便可以看出来对两位弟子的赞赏。
站在他身旁的池焕苏沉默着,感到了窒息。
“那两百遍罚抄?”弟子们眼见着长老没生气,心生希望,蹬鼻子上脸地想要长老帮他们说说情。
这话出来,屋子当即冷了下来,就连空气都带着寒意。
长老感受到不妙的气息,扭头看站在旁边的池焕苏。
只见池焕苏冷那一双墨色眼瞳沉沉盯着他瞧,隐隐杀气从中透露出来,让人想到了天空中即将猎食的鹰。
长老恍神了下,意识到池焕苏似在发怒边缘了,当即抛下自家闯祸的弟子们妥协。
“才两百遍嘛,不多不多。抄写也是修行的一种。你们努力誊抄,快些抄完,等出来以后就找我吧。”长老佯装出一副正经的模样,他身体站得笔挺拔,视线朝着一边看去,避开弟子们可怜兮兮的眼神,“还有还有,在思过崖的时候也不要忘了多研究研究阵法啊。”
“长老——”两个弟子不甘心地朝着长老求情。
那可都是大部头啊!
然而在池焕苏的逼视下,长老哪里敢开口求情,他扭头看看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江卿濡。
江卿濡站在屋内,今日他似乎发挥失常一般,任由两名弟子使劲地朝着他打招呼,眼睛却一点儿也没有分给弟子们,他的目光留给了地面、师弟,偶尔也分给长老,面上仍然是那般温和带笑的模样,但看起来心思却仿佛不在室内。
弟子们相视一眼,心中哀嚎道:原来连江师伯也行不通吗?
在无人说情的情况下,两位惹事的弟子很快就被决定了命运:到思过崖里抄写门规,直至抄写完毕才能出来。
惩罚结束,在长老保证没有下次的承诺下,两位弟子泪流满面地被长老带走了。
待两位弟子离去之后,屋子里只余下了池焕苏和江卿濡两人。
江卿濡坐在桌子的另一端,看起来面色正常,态度也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但今日,池焕苏总感觉到了和他在大殿上一般的违和感。
不知是不是错觉,池焕苏总感觉从拜师大典前的早晨,师兄进入他的屋子开始,大师兄的目光就时不时地向着自己身后望去,惹得他身后的狼尾都跟着激动摇摆。
池焕苏总是忍不住猜测师兄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可再看看,师兄又没有任何异常。
师兄那般的人,若是能看见他的尾巴,想必是会告诉他的吧。
这么一想,池焕苏便又觉得自己或许疑邻盗斧了。
只是这妖尾多多少少还是让池焕苏感觉心里不大适应。
早些年跟着长老修行的时候,门中的长老们说,妖是对欲望最诚实的生物,他们行走在世间,不必避讳任何东西,他们不像人。人为自己划定了礼义廉耻,而对于妖来说,诚实地表达内心则是一种骄傲。因而修士常常能够从妖的体态中察觉到他的心情、喜好甚至攻击性、弱点。
他这条狼尾似乎对师兄的注视格外敏感。
江卿濡见池焕苏盯着他看也不说话,有些疑惑地问:“师弟怎么了?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却又不开口?”
被这么突然一问,池焕苏有些慌张,很快他便反应过来,这是他探寻答案的好时机。于是试探性地问道:“师兄今日似乎总是望向这边,是师弟的衣着或是其他事宜是有什么不大妥帖的地方吗?”
“当然不是。”江卿濡好笑地摇头,“只是有些惊讶。我以为,按照师弟的性格,应当留他们半个时辰听训呢。”
“师兄又取笑我。”听见师兄的回答,池焕苏放下心来。
听出自家江卿濡话语中的调侃之意,池焕苏摇头说,“此等事情他们长个教训便好,也是我在当初审查楼规的时候有所疏忽,思虑不周,不曾考虑到这一点。”
屋内一声轻笑,江卿濡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师弟也太较真了,你那样严苛对待自己的人,又怎能想到这般事呢?”
池焕苏细想,若不是今日发现这般事,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出千重门的弟子还能这么做。
“这才过了多少年岁,我同他们的想法已经差别如此大了吗?”嘴里喃喃着,池焕苏竟发现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不大了解门内的年轻弟子们了。
在他还在千重门修学的时候,门内的弟子们皆是恪守规矩,唯恐违反规则惹了长老师兄生气。
近年来,门内的弟子似乎越发的活泼大胆了。
池焕苏的话又惹来江卿濡止不住的笑:“师弟还是别急着怀疑自己,或许只是门内一直以来都有,只不过先前不曾有人敢在师弟面前表现出来罢了。”
“还有此等事?”池焕苏有些难以相信,他入门这么多年,可从没看出征兆来。
“自然。”江卿濡肯定的话让池焕苏陷入混乱,“修士本就不如民间那般恪守礼数,能走到这里了,也看得开了许多。千重门多数的派别也并不修禅,自然不需要像禅宗和阿修罗的人那样,对于修身养性、忌嗔忌欲之事极度看重。
说起来,之前的时候,唐师弟年纪也小,也很喜欢和门内的弟子出去探险,尤记得一不小心探进了封疆坛里关着大妖的地方,隔着牢笼对着里面的大妖尖叫。后来,唐师弟每次被吓到了就颓靡一阵,可之后又忍不住接着出去。”
池焕苏听到这里,眉头皱起,忍不住说:“难怪过去,五师弟练功总喜欢逃掉训练,练功也不勤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原来心思都跑到那里去了。”
“师弟真是‘不解风情’呢。”
身旁一声打趣,惹得池焕苏扭头不赞同地盯着江卿濡。
江卿濡好笑地讨饶。
“年少气盛,好奇心重也是能理解的事。除此之外,你也知道唐师弟同门内的女弟子们交好,出去也多半是陪同女弟子过去,当然,也多半带着些逞英雄的心思。说起来,倒是师弟,这么多年来也不曾有过亲近的女修士,最近倒是有些不同,不仅今早睡迟了,过了拜师礼后竟也丢下小师弟不管不顾地突然去了摘星楼,我又知门内也无大事发生……师弟,你莫非?”
“自然不是!”池焕苏反驳,他当然知晓师兄也知道他并非遇上了这般事情,只是同自己开玩笑。只是当他把眼神朝着身旁一瞥,却还是下了一跳。
不知何时,他身后不安分的狼尾竟然在他同江师兄谈话的时候朝着江师兄的方向去了。大概因为是在聊天,江师兄也距离他越来越近,眼看着这尾巴就摸上师兄的脸。
池焕苏慌张地一拉,将自己那不听话还很有自己想法的尾巴朝着自己的身后扯去。
突然被这么打断,那狼尾大概是不大甘心,也不想听从主人的指令,在池焕苏的指尖狂乱地挣扎,尾尖摇摆着,像只看见主人的狗疯狂咬着尾巴一样。
池焕苏尴尬得面红。
“师弟真的不是在骗我吗?”屋中突然的一声吓了池焕苏一跳。连带着他身后的尾巴也不动了,毛炸开躲在池焕苏身后不再探头。
“师、师兄?”池焕苏心中大惊。难不成师兄也能看见了?
他的脸色难看,一时间不知道应当怎样和师兄解释。
僵直地站在屋内,池焕苏没有开口,一双眼睛紧盯着江卿濡。
他心想,若是师兄此刻揭穿他,那么无论师兄决定怎样处理他,他都能接受。他本就是被千重门捡回去的,这一生都应当奉给千重门。绝不能成为千重门的耻辱。
便听着江卿濡说:“师弟竟然面红了,所以师弟果然是有了慕艾之人吗?啊,师弟也到了这个年龄了啊……”
“啊?”等待着宣判的池焕苏像是怀疑自己的耳朵一般,没能反应过来江师兄的话,他愣愣地望向前方。
“怎么了师弟?”江卿濡微微侧头看过去,一双桃花眼里全然是关心和疑惑。
“……尾巴。”刚说出两个字池焕苏立刻住了口。
“什么尾巴?”对面的人眉头微微蹙起,像是不能理解池焕苏的意思。
江卿濡的身体微微坐正,狼尾大概意识到没了摸到对方的希望,稍稍平息了激动。
“啊……就是……我是说今日不曾见到玄衣,连寒潭龟的尾巴也不曾见到。”池焕苏慌张解释,他的心揪紧,不敢在江卿濡面前露出破绽。
池焕苏紧盯着眼前的师兄。
江卿濡看起来没有怀疑池焕苏的意思,只是大概没有想到池焕苏会这么说,稍稍愣住了。
“唔,大概是在哪里睡着了吧,大概。”江卿濡反应过来,看着池焕苏眨眨眼,轻笑说。

“师弟转移话题的方法太拙劣了。”江卿濡撑着下巴盯着池焕苏看,嘴里调侃说。
似乎认定了池焕苏一定有事情瞒着自己,江卿濡很是执着。
这倒池焕苏有点儿惊讶了,他一直以为师兄是最了解自己的,因而即便是门内的其他人以为自己有了道侣,师兄也必然会明白那是假的。
但此时此刻,师兄这么肯定地看着他,池焕苏心中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是真的没有,师兄。”池焕苏语气肯定。
“那师弟近日……”江卿濡微微侧头,以眼神示意他解释。
“确实是有事要忙。”
“那刚刚的面红?”
“师兄那般调侃我,我不大好意思罢了。”
“啊——”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江卿濡抬眼幽怨地盯着池焕苏看,“哎,我还想着会不会有小师侄出现呢。如果是师弟的孩子一定会很可爱,明明师弟小时候也很可爱的。”
江卿濡抬头,盯着池焕苏不甘心地说:“脸上有软肉,捏一下就能按下去,眼睛明亮有神的,盯着师兄看的时候能够清楚地看见我的倒影,手也很软,还会很害羞地牵着师兄的两根手指头呢。”
谁能想到长大了就越来越像个严肃的小老头了,江卿濡内心多多少少有些遗憾。
“师兄,我已经长大了。”不是第一次被自家师兄这般调侃地池焕苏无奈说,“而且门内还有那样多的弟子要管教,若是看起来太好说话了,他们可全都管不住了。”
今年入门的弟子们多数年纪都不大,正是调皮的时候,按照长老们的抱怨,一会儿不看着他们,他们就能跑到悬崖旁边去玩,还敢去偷丹师的丹药瞎吃。
想当初开宗门会议的时候,池焕苏听到门内长老们抱怨,险些没被吓个半死。
要不是宗门内的药师修为高,门内的弟子们不知道换了几轮了。
池焕苏说到这里还觉得气恼:“这群孩子,分批入门,刚开始的时候都很乖巧,没多久和其他同龄的弟子们结识了,就开始跟着一起胡闹了。你是不知道每次门内长老们会面都有多少问题要说。我当年入门也没有那般多的事故,师妹后来入门……罢了,越往后问题越多。”
“唔……小孩子嘛。”
“师兄!”池焕苏瞪一眼江卿濡,惹来江卿濡不好意思地笑笑。
“是师兄说错了,师兄说错了。”江卿濡立刻讨饶,“门内有池师弟在真是让人安心。虽然很喜欢这些孩子,我却怎么也带不好。大概因为师尊对我也是放养吧。”
池焕苏听到这里就忍不住埋怨说:“师兄你只要少纵着他们就可以了。现在门内的弟子惹了事儿都知道往你这里躲。”
“啊……哈哈!”尴尬地笑了两声,江卿濡转移话题,“师弟待会儿去哪儿?我跟你一起去。近些日子师弟辛苦了,我总不能将所有的事务都交予师弟,让你这般辛苦,我心里难安。”
“怎可?”池焕苏制止,“师兄正是冲阶的时候,万不可浪费时间在这无所谓的小事之上。”
“话不能如此说,师弟。”江卿濡目中含笑,温和道,“冲阶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或许我也只是缺少了那一份的机缘,亦或者是,命中的一劫未过。就让它顺其自然吧,该来的时候它就会来。而且,或许我所需要领悟的东西,就在这众生的纷杂事务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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