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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今天还没开花吗(关尼尼)


听说还正好因为过敏住在这个医院,跟苏安的病房就隔四层楼。
两人也不出约出去吃个饭聚个会去网吧开个黑,只留下一个虚无缥缈的以后有时间一起去晒太阳。
苏安假装无意问了幽采一句,怎么都不跟新朋友见个面。
幽采当时正在给他削苹果,闻言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些天下雨。”
“他一直想下来找我玩,但我得上班,没办法跟他一块玩。”
苏安心想就对面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拽哥样子怎么可能一直想下来玩,这种客套话也就骗骗刚出社会的幽采。
他坐在病床上,高深莫测道:“没事,你给他发信息,让他下来,我这也没什么事,你们俩聊聊天啊,给我这里也热闹一点。”
半个小时后。
苏安大爷似的靠在椅子,对着幽采唏嘘道:“怎么,半个小时了他还没下来?”
“别不是他不想下来吧?”
“你看这人也是,假惺惺地说什么一直想下来跟你玩,结果半小时了还没下来。幽采,不是我说他坏话,四层楼,半个小时,我爬都爬下来了。”
“你以后交朋友可得擦亮眼,找这种只会发好和逗号的哥们,不行啊。”
幽采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挠了挠脸:“他说他快来了,刚洗了个澡。”
苏安在心底切了一声,只当是借口,起身道:“我去拉个屎,等你朋友来。”
晚上八点,上完厕所的苏安悠哉地用烘干机烘手,悠哉地推开厕所门,悠哉地抬头,然后悠哉地发现一个巨高巨帅的男生站在水吧台旁跟幽采一起洗水果。
打背影一看,男生身高将近一米九,穿着黑色高领毛衣,很修饰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部,隐约透出肌肉的弧度。浅灰色的发尾松散地抓成狼尾,额前的碎发似乎抓过,每一缕碎发的弧度都精心设计,甚至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草木香。
听到动静,两人一齐转头。
一张眼熟得不能再眼熟,早些年天天登上热搜的冷峻面容出现在苏安眼前。
苏安呆了。
幽采使劲晃了晃手上的水果篮,沥干水,扭头对裴曜叮嘱道:“你拿两个橙子出来。”
“等会我们切橙子给苏哥吃。”
呆住的苏安眼睁睁看着裴曜听话地水果篮里拿出两个橙子。
幽采擦了擦手,开心地对苏安道:“苏哥,我朋友来啦,他带了好多水果,你还要吃葡萄吗?”
“我们洗葡萄给你吃呀。”
苏安两眼一黑,只能神情恍惚地心想别叫哥了。
这屋子里谁该叫谁哥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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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子哥:喷上跟老婆一样的味道,香香的去见老婆ww

苏安坐立难安。
他坐在沙发上,屁股就跟被针扎了一样,惊悚地看着圈子里赫赫有名的裴曜跟幽采在一块给他切橙子。
两人似乎不像是刚认识不久,反倒是认识了很久,站在一块,一个低头切橙子,一个专心摆盘。
苏安看着长年累月在报道上面无表情冷着脸的裴曜低头切了一瓣橙子,举着一瓣橙子偏头问幽采会不会切得太大。
幽采思考了一下,说还行,不过下面的一个橙子得切小一些。
裴曜很听话地点了点头,低头认真地切下一个橙子。
幽采勤恳地领着裴曜洗干净一篮子的水果,摆盘放在苏安面前,有点亢奋道:“苏哥,吃水果。”
他跟人类小时候玩过家家一样,已经迅速进入领着自己的油菜花好朋友一起热情招待人类朋友的情节中,并且由衷地感觉到高兴与亢奋。
一旁穿着高领毛衣的裴曜看似一脸沉稳,实际上脖子都快烧成了劲辣鸭脖,所幸黑色的高领毛衣遮住了大半,只露出微红的耳垂,勉强维持住了在外人看来素来冷峻的一面。
听到幽采那句热情亢奋的苏哥,坐在沙发上的苏安眼皮一跳,下意识微笑道:“裴老师好——”
裴曜顿了顿,看了一眼幽采道:“你好。”
苏安这会屁股底下的沙发真的是冒出针,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干巴巴打着哈哈道:“裴老师您叫我小苏就行了。”
他面色痛苦地想还好这是在病房里,但凡有个摄像头将裴曜给他切橙子这段视频放出去,裴曜的那群粉丝能把他撕成喂鱼的饲料。
裴曜近两年已经鲜少出现在大众视野,也快两年没发行新歌,表面上热度减少退却了很多,但地位依旧稳得超然。
圈子里都知道裴家亲自投资了音乐工作室,整个音乐工作室只服务于裴曜一人。在当今公众人物毫无隐私空间可言的情况下,裴曜是为数不多不受其困扰的人,究其原因也不过是后台够硬。
苏安虽然能在微博上心安理得得狂蹭裴曜的热度,但真人来了后,反倒是坐在沙发上神情恍惚,坐立不安。
天杀的,怎么也没人跟他说幽采的新朋友是裴曜。
幽采坐在沙发上,扭头对着裴曜积极道:“苏哥把我们叫过来聊聊天,说可以让病房里热闹热闹。”
苏安:“……”
天杀的,他也没说要圈子里的顶流过来给他热闹热闹啊。
裴曜也坐在沙发上,闻言有些迟疑:“哦,这样……”
苏安终于受不了,腾地一下站起来,挤出个笑道:“你们聊,我肚子有些疼,我去上个厕所。”
两分钟后。
骨折的苏安坐在马桶上,安详地闭上眼睛。
果然,还是这里适合他。
会客室,幽采见没人了,一下就坐到裴曜的身旁,同他贴在一起,偏着头,带着点羡慕道:“你长得真的好高呀。”
“你平常都喝什么的呀?”
裴曜喉结动了动,莫名其妙觉得呼吸开始有点紧。
有种毛衣紧紧勒住了脖子,脸庞发烫的感觉。
他也偏头,看着坐在一旁离他离得有些近的幽采,瞳仁澄澈,雪白的面颊覆盖着顶头吊灯打下的柔和灯光,一点杏色的光芒像是牛乳从他两颊晕开,鼻尖一点亮着光,就连瞳仁里都盛着亮亮的光,呈现出一种曜石般的亮光。
很漂亮,很干净出挑的面容。
对方很近地贴着他,有点开心的亲近。
像是想同他说很多话很多话的那种亲近。
裴曜觉得自己的表现好糟糕。
他脑袋乱得要命,声音发紧地说了自己平常喝的几个进口的牛奶牌子,又说其中一个牌子的牛奶一次买两大瓶会送奶牛贴纸,贴纸没有牛奶好喝。
幽采想要喝的话,他家里还有很多那样的贴纸,以后可以给贴纸给他喝。
最后一通颠三倒四的胡说八道完还想同幽采多说说话,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今晚他唯一表现好的地方可能就是果盘里切好的橙子瓣。
切得整齐又小巧,看上去比他颠三倒四的回答好多了。
同样问得颠三倒四的幽采浑然不觉,问了裴曜城里的虫子多不多,水好不好喝,睡觉的时候是在自己的盆里睡还是在地里睡。
裴曜有点听得懂,有点听不懂。
他想了好半天,觉得听不懂应该是自己的问题,不是幽采问的问题。
自己脑子这会跟死机一样乱七八糟的,听不懂人话也正常。
在厕所的马桶上硬生生坐了半小时才出来的苏安,一坐在沙发上,听到两人谈到一半的对话。
幽采:“你去过花卉市场吗?那里有好多花盆,有塑料的,还有陶瓷的,我喜欢陶瓷的,晚上睡觉冰冰凉凉的,好舒服。”
“我下个月发了工资就带去挑一个好看的,送给你做见面礼。”
裴曜:“我家也有一些很好看的瓷器,不过年代有些久了,有一些是几百年前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下次给你选一个好看的。”
幽采:“呀,太好了,那下次我给你准备一些好吃的黑色泥巴。”
苏安:“???”
什么东西。
几分钟后。
一场酣畅淋漓的对话结束,幽采很开心。
他一个人孤独了很久,没想到有一天还可以跟跟自己一样的油菜花精聊天。
对方不会像山里的蝴蝶一样,待一会就飞走,也不会像到处乱爬的虫子一样一边跟他聊天一边啃他脑袋。
他会坐在沙发上,很认真地听自己说的每一句话,虽然有时要想很久,但幽采还是很开心。
怪不得人类总是要找朋友。
原来找朋友聊天是一件那么开心的事情。
送走裴曜后,苏安深沉地坐在病床上,对着幽采深沉道:“你是不是出生在一个冰冷的雨夜?”
幽采茫然:“啊?”
苏安:“然后有个巨有钱的父亲和下落不明的母亲,是个x家隐藏已久的大少爷?”
幽采有点听不懂,半晌后才迟疑道:“应该……不是吧?”
苏安:“我靠那你怎么认识裴曜的?”
幽采思考了片刻,将裴曜是油菜花精的身份隐瞒掉,将同裴曜相识的事情告诉苏安。
苏安瘫在床上,喃喃道:“这都能,真魔幻……”
“不过你别说”,苏安有点感叹道:“我以前以为裴曜他脾气巨差巨拽,结果刚才他在这里热得脸都红了,愣是一声不吭,也没让我把空调调低一些。”
“压根就不像传闻里脾气那么坏,看来真的是流言害死人啊。”
另一头,病房的洗漱镜前,裴曜撑在洗手台前,额发有些湿漉,发红发烫的脸上经过冰水已经降温不少。
他抬头,用手拨了一下黑色的高领毛衣,果不其然,锁骨处出现了些零星的红斑。
裴曜没怎么在意。
苏安病房里摆了好几束探望的花束,应该就是对那些花束产生了轻微过敏。
他盯着洗漱镜,满是潮泽的脸上蔓延的红消退不少,但依旧可见些许微红。
半晌后,随手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起来。
裴曜低头,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的裴汀问他:“你查得怎么样了?”
拥有自己节奏和计划的裴曜面不改色镇定道:“查到一半了。”
裴汀:“比如说?”
裴曜撑着洗漱台,想了想道:“比如说我觉得老宅的那个青瓷花瓶不太适合放在客厅。”
裴汀:“?什么东西。”
裴曜:“你之前拍的那个什么朝的青瓷花瓶不适合放在客厅,就是很像花盆的那个,摆在老宅的客厅太俗了。”
被质疑了审美的裴汀下意郁闷道:“有吗?”
裴曜:“有,很俗,给我,我帮你处理掉。”
裴汀想了想:“也是,那花瓶跟花盆一样,当初拍的时候我还觉得稀奇,现在看确实俗了一点。”
“回头你帮我处理了吧。”
裴曜面不改色:“行,回头我帮你处理了。”

S市连续下了一周的雨。
阴雨天不仅天气阴沉,就连街上的行人也跟着变少,花卉店的生意在前几天十分空闲。
幽采时常在店里捧着手机跟裴曜聊天,得知了很多城里花的修炼方式。
比如裴曜会跟他说自己每天早上起床都会去晨跑七公里,每周会去健身房三到四次,每次锻炼时间都在四十分钟以上,用以保持腹肌和人鱼线。
幽采有点了悟。
怪不得他蹿得没有裴曜那么高那么壮。从前在山里,自己吃饱了就是晒太阳打盹,每天最大的运动量就是跟风较劲——风往哪边吹,他就使劲往另一方面顶,跟打架一样玩得不亦乐乎。
时常能玩上一整天,跟勤苦修炼的裴曜赫然不同。
他时常询问裴曜的锻炼情况,没过几天,幽采就发现裴曜开始在朋友圈更新动态,例如健身后的对镜自拍,轻描淡写地配文——今日加练。
图片上是穿着背心的青年神情平静地拿着手中的健身器材,结实的肌肉弧度流畅,冒着亮晶晶的汗水,偶尔会不小心露出点腹肌和人鱼线。
幽采每次都会点赞评论,每次都会发一个大拇指——这是黄胜经常用的夸奖表情。
他点赞得越多,裴曜就更新得越多。有时早上五点多,脑袋还没怎清醒的幽采在病房的沙发上眯着眼一刷动态,都能看到整装待发的裴曜晨跑照片。
他迷迷糊糊想着——真勤奋啊。
他们油菜花一族也有个顶天顶地的卷王了。
指不定过不了多久裴曜就能跟鲤鱼精一样得到跃龙门的修炼机遇,经过九九八十一道天雷,成为执掌方圆八十里内油菜花的油菜花神。
睡在沙发上的幽采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热血激励,亢奋地想自己也要如此努力修炼。他奋而起身,在沙发上卷着摊子挪动了两下,然后啪地一下脑袋窝在舒服的地方不动了。
柔软的皮质沙发已经被体温捂得暖洋洋,幽采脑袋埋着沙发,伸出一个手指,给裴曜的朋友圈点了赞外加竖起大拇指的表情,然后两眼一眯,继续迷迷糊糊地打起盹。
裴曜微信号属于八百年不发动态的僵尸号。
直到某天忽然跟诈尸一样频频发各种动态,与之相熟的各路人马迅速嗅到一点端倪,一呼啦地打着关心的旗号涌过来暗搓搓地问他有了什么情况。
以黎暨为首,在裴曜每一条健身朋友圈下评论:又练上了哥/
不出两小时,从前搞乐队认识的人、机车圈的人纷纷跟紧队形,下面全是一排又练上了哥/
裴曜视而不见,转头就去给幽采发了个一条早上好,还附加从家族群里偷来的可爱表情包——裴家的小辈众多,家族群里时常各种表情包乱窜。
黎暨看了两天的健身动态,终于忍不住私聊了裴曜,问他什么情况。
过了好一会,对面的人才发来消息。
Y:我在追人。
黎暨当时在吃早餐,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去看裴曜给他发的消息,结果差点没被呛死,惊悚地望着这几个字。
高中恨不得爬到车顶也要独自一个坐的裴曜告诉他自己在追人。
这句话还没完,紧接着又弹过来一条消息。
Y:你以前是怎么追人的?
黎暨缓了一阵子才缓过来,思考了一会,告诉对面说自己一般都是送东西,送花送包送珠宝,实在不行送房子车子,总能送对她喜欢的
Y:我也有送。
黎暨实在是心痒难耐,忍不住问了一句裴曜到底在追谁。
对面过了好一会才回复,告诉他是一个男生,自己对那个男生一见钟情,是命运让他遇见了那个男生。
黎暨一直知道搞创作的都有些神神叨叨。特别是像裴曜这种,家境优越,在父母的相爱下耳濡目染成长,更加坚定使裴曜成为了宿命论的忠诚者。
他问了一嘴裴曜送的东西大概多少钱,裴曜说大概几百万吧,在拍卖行买的,具体数字有些记不清了。
黎暨心底有些咯噔一下。前面裴曜还说追求的对象一天打两份工,结果面对几百万的礼物,却如此爽快的收了下来。
黎暨第二天就提着水果去私人医院探望裴曜,顺带旁敲侧击,装作无意地询问裴曜一见钟情的对象,试探裴曜上头的程度。
病床上的裴曜神色如常地回答,并表现出没有失去理智的那种上头。
黎暨心想他兄弟还是稳的。
虽然这两天发朋友圈发得看上去有点疯狂,但人还是正常的。
朋友圈嘛,虚拟的网络地方,发一些超出平日里的动态也没什么。
放下心来的黎暨开始翘着腿跟裴曜闲聊,聊完机车又聊起了圈子里的事,
他带着点嫌弃道:“你不知道我那个表弟,最近追个小姑娘,成天跟在人屁股后面,又送包又送表的,结果人都不带搭理他。”
“他还天天给人小姑娘发消息,人家十条都不带回复一条的,昨天来我这里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问我为什么人不理他。”
黎暨家庭情况复杂,属于典型的豪门家族,时常上演八点钟黄金剧场狗血恩怨。
裴曜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看到幽采没回复,抬起头皱眉评价道:“你表弟好恋爱脑。”
黎暨:“可不是,分手一次就喝得大醉伶仃抱头痛哭,嘴上说着不会再爱了,结果人给他发一条信息,他立马头也不疼了,人也不醉了,秒回对面。”
裴曜又看了一眼手机,依旧没有见回复,头也没抬地给幽采发了两条信息道:“感觉你表弟有癔症。”
黎暨唏嘘:“也不能这么说,平常他还是挺正常的,就是太恋爱脑,一谈起恋爱来就忘记自己是谁一样,魂不守舍的……”
裴曜滑了两下微信页面,试图刷新出新回复,但迟迟依旧没见动静,呼出一口气道:“那你平时也不说说他。”
黎暨:“有说的,但手和腿长在他手上,没办法的。”
说到一半,他突然顿住,看着低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的裴曜,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惊悚道:“等等,你以后也不会像我表弟一样吧?给人送几百万的东西,然后被骗得一毛钱不剩,凌晨两点站在街头蹲在花圃上给我打电话嚎啕大哭说表哥她不爱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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