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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丑得睡不着觉(桃枝丸丸)


他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再陪我多喝一会儿酒好不好?”
江槐点了点头。
早就为江槐设下的天罗地网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
这次,江槐被灌醉了。
确定了江槐真的喝醉这件事之后,沈惊淙那双漾着醉红、看上去雾蒙蒙的一双眼睛却霎时间恢复清明。
作为一个不会死于话多的反派,沈惊淙一句威风话都不说,立马趁着江槐醉了反应慢,摸到了江槐藏在衣服最深处的钥匙,解开自己的脚铐,报复性地锁到江槐的脚上,恢复自由身后,不知道被江槐藏在何处的面具根本找都不找,钥匙一扔,直接离开了这座关了他数月的小屋。
等下了山,沈惊淙才往后看了一眼。
他先是笑,后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以为我在算计你。”
“我承认让你跟着萧和光不止有让你保护萧和光的意思,但我只是想在我离去之后,给你找个朋友。”
“可你让自己失去了这个朋友。”
紧接着,沈惊淙头也不回,在一家布店买了一顶幂篱,戴上后,消失在集市中的人流当中。
自此,如鱼入海,音信全无。
有了前面那场的拍摄经验,在拍这一场时,谢知斐就没有再失态过。
没有NG,一条过。
甄柯小声和娄金良蛐蛐:“感觉他们私底下应该排过好几次了,真想在旁边看着——当然,都是出于编剧的职业素养,我才想这么做的。”
娄金良狠辣评价:“你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
网上关于要不要让沈惊淙摘下面具的讨论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让摘的正方观点如下:有这样一双眼睛,哪怕下半张脸真的灾难,也不至于太难看,而且红气养人,沈惊淙现在这么红,状态应该被养的很好吧?再说了,也没听剧组有人说邬声只有眼睛好看,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邬声就是个美人。
不让摘的反方观点如下:一些演员只有某个五官好看的例子不是没有,从剧播到现在,沈惊淙一直戴着面具,哪怕在回忆杀里,宁愿使用少年演员,也不让邬声摘下面具,剧组也没人说邬声好看,这说明了什么?说明邬声不够好看。现在的妆造已经是让演员的美貌发挥得最大化了。
摘面具干嘛?摘了反而破坏幻想。
这其中,还混杂着与爆款失之交臂的向柏轩引导粉丝发布的评论。
谢知斐本来就有雄厚的资本,对于江槐这个角色被观众喜欢这件事,向柏轩没那么嫉妒。
但看着邬声一个新人,以及符彭阳这种在娱乐圈里拍了好多戏都还没火的半新不旧的老人,在参演《与君》之后,咖位都像坐火箭一样飞升,向柏轩的心态就失衡了。
符彭阳起点没他高,邬声更没有,但现在,他们都比他更火了。
要是他接了《与君》里面原来为他量身准备好的那个角色,会怎么样呢?
他会成为有作品的流量。
娱乐圈里的流量一茬一茬的,流量年年有,优质作品少见。可照现在这个情形看,等《与君》一播完,新的流量格局又要形成了,他放弃与君参演综艺带来的热度很一般,根本不足以与新晋流量抗衡。
向柏轩不想关注这些,但又无法控制地关注着《与君》的情况。
邬声和符彭阳原地飞升简直比他自己被爆黑料还让他难受,除了引导粉丝让粉丝觉得他被《与君》的剧组亏待,向柏轩自己还经常开着小号,黑黑这个,黑黑那个。
对符彭阳:[演技一般,在谢知斐面前更没眼看就算了,连个新人都比不过,大虐]
对邬声:[剧里戴着面具也就算了,怎么到了剧外,连张正脸照都不放?太没有做明星的自觉了吧(不是反串想看他照片的粉丝)(就是单纯怀疑他面具底下的那张脸整体颜值不行)]
周末,《与君》准时播出。
沈惊淙被关在小木屋里的这段戏份在正片里占据了1/3集的时长,为了不影响主线剧情,还有一部分被放进了剧外的花絮里放送。但这次正片开头就是沈惊淙。
片头曲一过,先是一个雾中小屋的远景,之后就是以江槐的眼睛作为视点的一段长镜头。
镜头从周围是满地打斗过后的狼藉,再到沈惊淙脚踝的脚铐,最后一路移动到他的脸上,之后是面部的特写。所有的观众的眼睛不约而同定到了被镜头特写的邬声的脸上。
紧接着,开播之后才五分钟,弹幕直接把视频给干卡顿了。
[此等的美人为何此刻才让朕看到!朕还要看!]
[卧槽,《与君》剧组能处,说要拍第一美人,就真的把第一美人给找过来了。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沈惊淙这么好看啊!]
[怪不得会有人千里迢迢只为见沈惊淙一面,怪不得沈惊淙会被自己的好看烦恼到要自毁容颜,我也想千里迢迢去被沈惊淙划烂眼睛了(bushi)]
[《与君》,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我相信了,这个剧组是想给观众拍个好故事,不然要是我是导演,一集40分钟我拍39分钟的沈惊淙,另外1分钟给谢知斐(旧人不如新人香)]
[我被毒瞎多年的眼睛,好了!终于好了!]
[你们都在怀疑老婆面具底下的脸不够漂亮,只有我,是真的喜欢老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老婆漂亮这件事]
[顶着疤痕妆反而更动人了怎么回事]
[之前羡慕邬声能和谢知斐拍戏,现在嫉妒谢知斐,真的嫉妒]
[杀谢狗,报夺妻之仇]
[酒怂壮人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酒壮的是我的胆呢?……勾死我吧沈惊淙,命都给你]
[好强啊……好久没在娱乐圈里见过这种实力方方面面都强劲的新人了,咋演技好脸还那么好看嘞……一定是我命中注定的老婆]
[不是颜狗,就是看剧还是希望自己能吃点好的,这么多年了,可终于让我重新把好的给吃上了]
[从今天开始我的xp就不再是面具了,我的xp是邬声]
而向柏轩,看着邬声的那张脸,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这一集播出之后,《与君》的播放量,创造了平台收视率的记录。
从《与君》播放到现在,这是沈惊淙和江槐二人对手戏最多的一集,也是沈惊淙镜头最多的一集。
关于沈惊淙到底怎么骗过的江槐,以及沈惊淙对江槐的喜欢到底有多少,是养育之情还是有点别的感情在里面,出了好几个分析帖。
[小狗没那么好骗,是沈惊淙太不讲武德了,美人计谁受得了?这把我这个女的都迷的五迷六道的,太迷糊了]
[沈惊淙能演的那么真吗!……好吧他真的可以,不,但我不信!他就是真的!]
[已知,沈惊淙这个角色之前对江槐说过:“要想骗人骗的真,想不被人戳破,就不要全说假话,几句真的,几句假的,混在一起,最是真假难辨。”
那么,沈惊淙骗江槐时说的那些话,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看个电视剧整出高中数学判断命题真假的感觉。
到最后,他们一致得出结论——别管话真话假,渡过去的那颗杏子是真的!
于是,这集播出之后,《与君》的官方账号陆陆续续收到了大量私信。
求剧组放出这一场戏拍摄花絮。
娄金良对这场戏印象深刻,开始拍摄之前,他本以为会NG许多次,但两个演员的状态都很好,一条就通过了。
渡杏子这场戏,拍摄手法虽然和借位拍吻戏的手法差不多,但拍摄气氛也确实挺暧昧的,他现在看网上嗑演员之间的CP的帖子越来越多,势态似乎不太好控制,就在决定要不要发布花絮之前,分别征询了一下邬声和谢知斐的意见。
娄金良:[今天播的那段戏,拍摄花絮观众强烈反应想看,可以发布出去吗?]
邬声:[可以]
谢知斐:[可以。能先发给我一份吗?]
娄金良:“?”
娄金良给谢知斐发送了一份花絮视频。
谢知斐光速接收。
谢知斐:[谢谢导演。]
娄金良琢磨了一下,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他觉得得回去约束一下甄柯,让甄柯不要嗑得那么肆无忌惮了,他的脑回路好像也被甄柯影响到了。
他怎么也开始感觉谢知斐不对劲了。
不对劲,是甄柯不对劲。
邬声回完娄金良的消息后,重新看起了剧本。
明天就是他的最后一场戏了。拍完之后,沈惊淙这个角色就正式杀青了。
邬声是一个入戏快出戏也快的人,但在沈惊淙这个角色即将杀青的前一晚,他摸着自己被翻到边缘微微卷起的剧本,心里忽然多了一点不舍的感觉。
次日,邬声早早就来到了拍摄现场,让造型师给他做妆造。
最后一场戏,沈惊淙的妆造稍微有了变化。
一身红衣换成了一身白衣,脸上的半截面具换成了幂篱。
邬声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这一身装扮,和他在万花国里的装扮大差不离。
邬声到此刻才彻底明白了为什么他刚穿来蓝星时,好多蓝星人看着装束奇怪的他,根本不会觉得他是个异类。八成是将他当成影视城里的演员,或者古装爱好者了。
做好妆造之后,他就翻看起了剧本。
只是随着化妆间的门吱呀一声,邬声耳尖地听到开门声,却并没有听见走进去的脚步声,只能察觉到刚刚开门的人正用能将他后脑勺盯穿的灼热目光盯着他。
邬声一回头,见到的却是低头正用手机发着什么消息的谢知斐。
刚才那道炙热的目光,应该是他感觉错了……吧?
而谢知斐好像刚刚回完消息,将手机收起来之后,很自然地抬眼和邬声打了声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
“可以和我拍一张自拍吗?”谢知斐忽然问。
“当然可以。”邬声经常被剧组里的人抓着和他们一起拍自拍,已经习惯这件事了。
谢知斐走到他身边,站在他身后,微微蹲下身,将镜头里他和他的脸同时入镜。
邬声熟练比了个耶。
镜头按下的瞬间,谢知斐将邬声的身体揽进自己的怀里,“咔嚓”一声。
穿着戏服的邬声和一身现代休闲打扮的谢知斐一起被定格在图像里。
身体被谢知斐揽进怀抱的那一刻,邬声心跳变快了许多。
他已经很久没有将谢知斐和他的小友联系在一起了,可在每一个和谢知斐身体接触的瞬间——尤其是在不需要代入角色的戏外,他总会冷不丁出一身冷汗。某种熟悉感总是从背后窜起,他的身体好像想要告诉他什么。
邬声觉得自己可能是太久没找到他的小友,久到以至于他有些魔怔了。

将照片拍好之后, 他将搭在邬声肩上的手松开。
邬声也在这一刻比较出了谢知斐与他小友的不同——他小友比谢知斐要缠人得多,不出门摆摊时骨头格外的懒,能不好好站着就不好好站着, 要是身边有人, 一定要像挂件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邬声的心脏忽然涌起一阵不舒服的感觉。
他低头翻起了剧本, 没看几页,一旁响起谢知斐的声音:“声声, 今天拍完,你就杀青了是吗?”
邬声点点头:“对。”
“谢老师什么时候杀青?”邬声看向谢知斐。
“我比你多一场戏, 在你之后杀青。”谢知斐问邬声,“今天这场戏,心里有底吗?”
今天是沈惊淙的最后一场戏。
现在的剧情进度是,在沈惊淙离开小木屋,踪迹隐匿半年之久后,江湖上又有了他活动的踪迹。
而半年之后,萧和光血海剑的水平更加精进一步, 这半年间,他来到望剑宗, 找到了梅如雪, 可与太祈宗交好的望剑宗并不认可萧和光的存在, 要让梅如雪与另外的青年才俊定亲。
离梅如雪的婚期还有半年, 要想扭转这一局面,萧和光就得杀了沈惊淙。
沈惊淙音讯全无好几个月,再出现, 又卷起腥风血雨。
“都说沈惊淙之前已经足够肆无忌惮,这一个月来的所作所为, 才是真正肆无忌惮。他绑走了太祈宗宗主的小孙儿,废了千鹤宗爱徒的功夫,烧尽流光阁的藏书,挖了三清派祖师爷的老坟……诸如之类,不胜枚举,总之,短短一个月内,惹下仇敌无数。逼得十大宗全部发出追杀令,共同对他发起围剿。”
茶馆里的说书先生感叹道:“十大宗门啊,沈惊淙独自一人,独木难支,这回可算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咯。你们说,他能不能活到今年冬天?三更斩,怕是要落幕咯。”
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声脆响响起,说书先生闻声望去,只见一黑衣束发的年轻人手拿木剑,自昏暗的角落中走出来,说道:“老先生,向您打听个人。”
“血海剑,萧和光。”江槐将一把碎银塞到说书先生手里,“先生可有听说过他在何处?”
说书先生问:“你找他作甚?”
江槐停顿了一下,继而勾起笑来,说道:“他是我的旧友,我想找他叙叙旧。”
片场,邬声提了个小板凳坐在娄金良的旁边,一边等着自己的戏份开始拍摄,一边围观谢知斐拍戏。
他看着屏幕里的江槐露出了和平时面对沈惊淙时完全不一样的表情,不由得有些诧异。
江槐在沈惊淙面前一向是沉默的、听话的、目光老实的,但没想到面对着说书先生的江槐,嚣张、狂傲,还和沈惊淙一样,狡猾,喜欢骗人。
说什么要去叙叙旧,分明是要去杀了萧和光。
谢知斐将江槐骗人时的表情处理得很好,既能和江槐真正笑起来的样子区分开,能看出来是在骗人,但却又真的是一脸正派的笑容。
“谢老师演的真好。”邬声小声感叹。
娄金良捕捉到了邬声的这句感叹,他道:“其实要是换了几年前的谢知斐来演,估计更合适。”
“几年前的谢老师?”邬声好奇起来,“导演为什么那么说?”
娄金良道:“十八九岁的角色,如果能让十八九岁的演员来演,当然更合适了,不过可惜了,那两年谢知斐不怎么拍戏。”
剧里的江槐不过十九岁,虽说谢知斐依旧能演出少年的感觉,但十八九岁时的谢知斐还没完全长开,残留着少年稚气的年下感更重,娄金良私以为那时的谢知斐的脸加上谢知斐如今的演技,在这个角色上能表现得更好。
不怎么拍戏?那确实可惜了。邬声看过的谢知斐的作品都是他获过奖的电影,有些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如果谢知斐十八九岁时也在拍戏,那他能拿到的学习资料就更多了。
邬声重新将视线转向片场里的谢知斐。
“原来如此。”说书先生道,“我听人说,萧和光萧少侠如今正在南城的长河郡,与望剑宗的人一道,在前往追寻沈惊淙的路上。”
江槐笑道:“多谢老先生。”
他转身离去,一转身,却换上一脸杀意浓重的表情。
他来到长河郡后,萧和光又去往银江府。
江槐追到银江府。
是夜,萧和光与望剑宗的少宗主商量着要用什么办法引蛇出洞,引出沈惊淙。望剑宗的少宗主离开后,萧和光独自一人,冥思苦想。
他要杀了沈惊淙,还要想办法赶在其他几大宗门前头。
可如今江湖上消息纷杂,真假沈惊淙的事件频出,他已经杀了好几个在小地方为非作歹的人,都是戴着与沈惊淙相仿的面具,就在冒充沈惊淙的“假沈惊淙”。
萧和光正绞尽脑汁地想着,忽然听到一声鸦叫,紧接着一身汗毛竖起,飞快将立在桌边的剑拿了起来。
一柄剑破开窗户纸朝他而来,萧和光看着破窗而入的那人,先用未出鞘的血海剑挡住这一遭,看清来人的脸。
他的表情相当平静。
“沈惊淙让你来的?”萧和光问。
江槐:“我自己来的。”
萧和光冷笑了一声:“你倒是一条好狗。”
“是我看错你了。”萧和光将剑拔了出来。
正要与江槐杀个你死我活,这时两人双双听见空气中传来一道疾风破空声,一支箭擦着两人的脸庞而过,“铮”的一声钉在房间的木板上。
箭尾端的羽毛中插着一封信。
江槐手疾眼快,将信拆开,看到上面的字迹,他目光一凝,又从窗户飞出,像是追着什么人的身影而去。
萧和光捡起落在地上的那张纸,念道:“三月初四,巧巧山,我沈惊淙在这里等着你,决一胜负,只许你一人赴会。”
信纸尾巴还贴着一截断发与发绳,是梅如雪的发绳,萧和光脸色大变,紧接着望剑宗少宗主也破门而入:“妹妹!我妹妹她!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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