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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靶(小崇山)


游明宇拂开易绍南的手背,看到易绍南如湖水般的眼睛——救命,易绍南真是全世界最笨的Omega,他都不知道他自己有多看、多特别,才会说出‘讨厌自己’这种胡话。
如果他存心要引诱谁,应该没有Alpha能拒绝他,游明宇心想。
“是不是——”这回轮到易绍南推了推游明宇。
游明宇被他推得‘嗯?’一下,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容腼腆又有点动容,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好爱易绍南,要用吻告诉易绍南,自己有多眷恋他。
但易绍南好凶。
游明宇害怕挨揍,轻触了一下易绍南的唇,又缓慢松开他,用鼻尖蹭了蹭他的。
冷薄荷的信息素萦绕在呼吸间,易绍南撞见游明宇清澈又温热的眼睛,充满欲望又有定力,还有他利落的两鬓,热烈且急促的呼吸,高挺的鼻梁,像地心引力一样,吸引着易绍南。
只一瞬,易绍南就放弃了抵抗,游明宇的呼吸顺着他的眼角游离下来,吻到他的脖颈,这个年轻的Alpha——莽撞而不自知的游明宇,在用笨拙的方式告诉易绍南:没有人比你在我心里更珍贵了。
作者有话说:
周一稿子没写完,预计明天双更吧~

这个吻很缠绵,漫长到易绍南几乎要忘记时间。
游明宇会根据易绍南的呼吸,稍微保持距离,再吻上来。
易绍南忍不住捧住游明宇的脸,咬了咬游明宇的嘴唇,游明宇笑了一下,随即撬开他的唇舌,与易绍南纠缠。
Omega的价值有很多种,学习能力、谋生能力,这些都是作为一个人能够活下去的基本条件,唯独异性价值不被易绍南认可,他甚至觉得被任何Alpha惦记,是一种耻辱。
但这种矛盾的心理在此刻得到治愈,统统找到答案——
被自己喜欢的人、欣赏的Alpha亲吻,是怦然心动的感觉,也心甘情愿。
游明宇的呼吸贴在易绍南脖颈处,他慢慢松开易绍南领口的扣子,用力地闭眼,吻了下去,易绍南情不自禁地抱紧他,像浮木一样试图抓住海浪,海浪当然用不着他抓,会载着他抵达安全地带。
直到游明宇停在一个危险的地方,用两个人才听见的音量,近乎贴着易绍南的耳朵:“我想咬一下。”潮湿的气流闯入易绍南耳廓,让人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游明宇接着问:“可以吗。”
他用一种很低、很沉的语气,像信徒请求神明实现愿望,让易绍南浑身发烫,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浓郁的木兰香和冷薄荷混合在一起,融成一道特别的信息素,易绍南没有拒绝,游明宇就当他是同意了,他先舔了一下易绍南的后脖颈,很快,Omega的信息素更浓郁了,跟木兰香混在一起的,有一道若有若无的浆果气息,很甜,还有苦雏菊,似甜却苦,幽香又绵长。
这是一种等级很高的Omega信息素。
作为同样等级的Alpha,游明宇曾经自视甚高,觉得没有Omega能让他动情——
现在他却觉得自己一败涂地,他沉溺于易绍南的信息素而不能自拔,仿佛要把易绍南吃掉,才能满足那个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黑洞,奇怪的是,这种陌生又狂野的念头,让游明宇觉得心安理得。
他本来就是Alpha,天然的侵略者,尤其是对心动的Omega,他就是充满占有欲。
还需要什么理由。因为他是Alpha。
听说牙齿是人体最坚硬的部分,易绍南今天才发现,牙齿也可以温柔到极致,游明宇在咬他,用牙齿轻轻触碰他的后脖颈,那种感受非常难受、却只有游明宇能触碰的地方。
短暂的标记,让游明宇得到了极大的快感。
易绍南脸颊烧得发烫,蜷缩在游明宇怀里,抚摸他的喉结。
电视机中途切换洗发水广告,五彩斑斓的光影印在白墙上,Alpha的滚烫气息贴在他耳畔,还有游明宇坚实的手臂,这些都是让易绍南充满安全感的理由。
视线相对,易绍南撞见游明宇的眼睛,很沉,带着浓郁的欲/望,他第一次觉得弟弟好像长大了——变成了他陌生又无比心动的模样。
两个人的信息素慢慢淡了下去,游明宇吻易绍南的头发,还说‘挺好看的’。
这句话也让易绍南开始脸红,一股莫名的笃定感在他心间开始冉起,完全不是这些天以来,糟糕的自我厌弃之感。原来被爱真的能让人得到和解。
过了一会儿,游明宇的手机震了震,是麦元朗,提示他该集合了。
游明宇恋恋不舍地起身,他没有彻底标记易绍南,也是考虑到安全问题。
如果易绍南没有被标记过,最难受也不过是用抑制剂,一旦被标记了,他每个月都需要自己的Alpha来度过FQ期。易绍南正在执行保密任务,游明宇不能确保自己总能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
“你手机号多少。”游明宇拿起手机,指尖停在通讯录那一页,上面已经记录十多个哥哥的备注,区别在于哥哥后面的数字。这一次他要记录的是‘哥哥11’。
易绍南接过手机,帮他输入了自己的号码,“短时间应该不会换。”
游明宇整理了一下衣衫,穿上外套,“你在找谁?”
易绍南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手机还在震,看来其他几个人都已经到齐了,就差游明宇,“我得走了——”
临走前,游明宇吻了吻易绍南的额头,“照顾好自己,随时跟我打电话,”他顿了顿,想说什么又有点开不口,“如果你方便的话。”
易绍南点头。
在跟队友汇合前,游明宇进了一家药店。
“来一只抑制剂喷雾。”游明宇站在收银台前,指尖在玻璃台面上抬起又放下,看起来若有所思。
医药师是个中年女性,是个Omega,问:“给谁用?”
游明宇心不在焉,时不时看表,“我自己用。”
“扫码还是现金?”医药师从玻璃柜里取出试剂盒。
游明宇刚准备扫码支付,想了想又掏出现金,“现金吧。”
就这样,游明宇买到抑制剂喷雾,推开药店玻璃门时,身后传来一阵嘱咐:“这种药剂量很轻,给Omega用没有效果。”
游明宇下意识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好像确实还有易绍南信息素的气息,是挺明显的,他笑了一下,说:“没事,我给自己用——”说着,他喷了喷自己的外套。
医药师这才放心了一些。
等游明宇找到队友,已经快夜里九点了。
武子林问他是不是去看肛肠科了,上个厕所要这么久。
麦元朗的视线转过来,看向游明宇,从游明宇的神态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他的黑色冲锋衣肩颈处粘了一根白色的发丝,麦元朗忍不住蹙眉。
“我出去洗个脚不行吗?” 游明宇一个爆栗敲他脑门儿,他说话时吊儿郎当,眼角带着笑,仿佛在理直气壮要求队友替他保密,说得跟真的一样,麦元朗的眉宇随之舒展开来。
武子林疼得嗷呜乱叫,“我靠,下手这么重。”
Alpha们发出轻微的哄笑,基地对完成服务期的Alpha解除禁忌,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要不影响任务,不被组织查出来,怎么样都行。
一行人待在夜市酒吧附近,麦元朗提醒大家:“人齐了,差不多了就分开行动。”
出发前他们收到消息,阮家最近有动静,在附近酒吧有非法线下交易,考虑到放长线钓大鱼,这次的任务不是狙击,是提前阻止交易进行,同时配合行动的还有警方。
夜里十点多,酒吧附近人渐渐多了起来,街角尽头还有流浪艺人在演奏,围观者步履悠闲,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孜然香气,混着小麦啤酒的味道,重金属音乐响在耳畔——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四个人分散开来,从不同的酒吧开始寻找起来。
这里的酒市跟其他地方不同,每间酒吧不是独立门店,整个框架是工业风,墙壁上挂着夸张的金属水管,拐弯处豁开一个水泥口子,再稍微一转弯,俯身走过去,就是另一间酒吧。只不过每间酒吧的功能各不相同,有的主打卖酒水,口味齐全;有的夜场氛围浓,现场很嗨;有的光线极暗,空气中弥漫着各式信息素交织的气息——不用想,就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游明宇进了那间光线最暗的酒吧,任何交易都需要谈判,即使是小鱼小虾之间。他没有在这里过多停留,朝光线稍微明亮的方向走。
耳麦传来提示,“目标任务接近。”
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说:“一共五个人,为首的是越南佬,穿牛仔夹克。”
寻着目标特征找过去,游明宇果然在卡座发现几个人,越南佬头发稍微长,头发往后梳,身边拥着几个Omega,正在殷勤倒酒,越南佬轻轻推开递到嘴边的酒杯,目光投向对面。
灯光切换间,面前忽然暗了一下,让游明宇看不清对面人长什么样子。
但对手显然比他们反应更敏捷,不知是谁先动了手,现场爆出一阵枪声,尖叫随之而来,Omega纷纷乱窜,越南佬掏出枪朝身后扫,枪声渐起火花,现场一片凌乱。
游明宇迅速找了地方回避子弹。
几个手下围着越南佬,要带他离开这里。
警方的人似乎过来了,也穿着便衣,手里握着枪,步步紧逼,越南佬也不是吃素的,甩了黑色皮包给手下,自己找地方躲开,连走带跑,还不忘往身后回击。
‘嘣——’得一声,子弹溅到墙壁上,溅了游明宇一脸灰尘。
这一片背靠河域,夜里空气新鲜,浪声阵阵,入了秋,晚风偏凉,吹在身上却是舒服的,让这里成为是天然的纵乐场所。游明宇站在支柱后方,偏离酒吧后窗二十度的样子,他握住枪,眯着眼,食指轻轻往下压,‘嘣!’的一声,前方立刻有人应声栽地。
子弹从越南佬的裤脚擦过,对方在地上直打滚,见况要一同逃跑的几个兄弟也开始迟疑,纷纷对视,下一秒就开始起内讧,警方迅速拿下这几个人。
“没让你开枪!游明宇!”武子林的声音从耳麦传来。
游明宇收了枪,“又没要他的腿——”
很快,几个青年Alpha用铐住越南佬,架着他的肩膀往面包车走,现场有尖锐的警笛声,蓝红相间的灯光轻微闪烁,不知谁的声音突然出现,像是突然切换信道:“谢了!”
警方也有狙击手,只不过这种案子性质微妙,阮家势力渗透深入,警方的高层也在排查自身,他们希望能和基地合作,否则一击毙命,线索就断了。
临近转钟,游明宇跟队友们准备撤了。
麦元朗去停车场取车,余光亮嫌路边冷,也跟着去了,就剩下武子林跟游明宇在路边候着。
武子林觉得纳闷:“基地没说让开枪啊。”
游明宇拨开口香糖,塞在嘴里缓慢咀嚼,学他的语气,故作无辜:“也没说关键时刻不能开枪啊。”
“游明宇!”武子林觉得他这个人特别欠。
游明宇双手揣在冲锋衣口袋,呼吸蹭在衣领间,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像餍足过后的狮子,低着头,骄矜地笑着:“喊你爸爸干什么。”

隔天,基地收到来自警方的消息,缴获了大量非法吸食物品,另加一些枪支。
但这些东西及交易人似乎都不重要,因为量不算大,线索短,上下游清晰明了,像是有人有意为之。后来有排爆的人说,现场有炸弹,更像是为警方设下的一个陷阱。
鉴于首次任务完成的还算顺利,基地在拟定这个方向的狙击手——服务期不定,如果组织需要,随时待命。没想到争取的人还挺多,不仅有这一届的优秀级选手麦元朗,还有游明宇,另加几个平时成绩也不错的Alpah们。
“选谁?”黄义森将名单推到刘司铭面前。
刘司铭首先将游明宇的名字划掉,黄义森努努嘴,一脸为难:“不好办,搞不好他又要发疯——”
两个人一同笑起来,空气涌动着一种默契。
良久,刘司铭才问:“他怎么样?”
黄义森点了点头,略带骄傲:“听说适应的还不错。”
“车查到了吗?”刘司铭侧过脸。
正说着,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黄义森回过头:“请进——”门开了,他顿了顿,很快又敬了个礼:“杜司令——”
杜承业颔首,取下帽子,“我跟司铭有点事要谈。”
“好嘞。”黄义森语气轻快,问:“喝什么茶?”
杜承业提议:“去后山吧,咱们好久没射击了,切磋切磋。”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黄义森说:“好说好说,我来安排。”
杜承业和刘司铭是师兄弟关系,黄义森比他们俩还要晚几届,那几年基地招募的Alpha并不多,再加上制度尚不完善,执行任务时又牺牲了不少战友,如今能留在基地的Alpha已经屈指可数,还是像杜承业和刘司铭这样身居高位的,那就更少了。
这样一来,显得他们几人惺惺相惜,除去工作交集,他们私下也经常聚,关系不错。
射击地点选在Alpha狙击手经常练习的地方,靠近防空洞,离基地有数十里,周围安静又僻静,是个绝佳的练习场地。训练场斜对面是一栋旧楼,早期有学员定期过来住宿学习。
这几年基地扩建,训练场地及设备日渐完善,Alpha们只用偶尔过来学习,夜间回到宿舍区,不用在两地之间奔波,这栋楼就慢慢闲置了。不过一楼还有值班人员,楼上开放了几间教室,视野开阔,能完整地看到训练场地,方便长官们了解学员学习动态。
黄义森将热茶带了上来,泡的普洱,就在这间教室。
如果是寻常Alpha学员训练,黄义森会让训练教官协助安排枪支及子弹,今天来切磋技术的是他两位师兄,这不,他亲自擦拭枪支,将子弹码成一排,才朝楼上喊了一声:“可以了。”
杜承业推开窗,朝黄义森挥了挥手,示意知道了。
天色尚早,空气干冷,黄义森记得很清楚,之前基地一直挺热闹,现在随着服务期结束,Alpha分别奔赴不同的地区继续服务,虽说各奔前程是好事,作为他们的教官之一,他还是觉得心里空空的。
过了一会儿,楼上两个人还没下来,黄义森决定上楼看看。
一楼的值班大爷披着大衣,好心提醒:“得从后边走。”
面前挂着一把生锈的锁,粗粗的,将大门把手紧紧捆住。
黄义森觉得奇怪:“怎么不打开,等下杜司令他们要下楼。”
大爷满脸沧桑,吹着搪瓷杯,‘吸溜’喝了一口红枣茶,又用杯盖刮了刮杯口,轻轻摇头道:“他们也从后边走……”说着,他还和蔼地笑了笑,这让黄义森骂不是、不骂也不是。
“你给我等着——”黄义森背着手,绕到这栋后面,扎到了楼梯入口。
五楼最后一间教室宽敞明亮,这是一件狭长的套间教室,左侧教室后面还连了一间,中间用一面巨大的磨砂玻璃隔起来,据说最早是为训练Alpha的耳力而设。前面有人射击,另一个站在其背后,听子弹掉落的声音,判断来者方向。
刘司铭在室内射击,戴了降噪耳机。
杜承业则站在那扇磨砂玻璃后,黄义森刚要敲门进去,听到谈话声,突然止步了。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这里都敢来。”杜承业的声音听起来愤懑而沉重。
黄义森偏头看了一眼,是个瘦削身影,比杜司令稍微矮一点,穿着灰色大衣,双手揣在口袋,脖子上围了一圈雪白的围巾,应该是个Omega。
“我有什么不敢来。”听声音很倔强。
杜承业的嗓音听起来一点也不客气,“阮熠冬,我再说一遍,我不像司铭那么心软,要是因为你,任务失败了,别逼我一枪打死你——”说着,杜承业走到对方面前,用枪抵住他的额头。
阮熠冬被枪口抵得一晃,像是站不稳一样,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哑着嗓子说:“我想看一看他……”
“你做梦!”杜承业揪住他的衣领要拽他出去。
隔壁枪声突然中止了,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承业?”
杜承业腮帮子一紧,‘欸’了一声,说:“我在。”
“没事吧?”刘司铭问,“我再打两把。”
“好——”杜承业应声。
杜承业用力松开手,将阮熠冬耸到一边,阮熠冬不再说话,怔怔地站在原地,看向那个模糊的背影,是个英挺的Alpha,基地远近闻名的狙击手,没有之一。
13年没见了。阮熠冬吸了吸鼻子,鼻尖微红。
杜承业找了把椅子坐下来,翘着二郎腿,气定神闲,眸光中透着淡淡的审视和憎恨,说话一针见血,“你怎么跑出来的,你老公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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