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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校草的炮灰前男友(揽天星)


周时锐又讲:“其实还有一个游戏。”
乐澄有些吃惊:“你还单独做了个游戏?”
“嗯。”周时锐,“只不过,把电脑还给你时删掉了。”
这就是理工男的浪漫吗,乐澄弯弯唇:“那还能找到吗,我想玩。”
“能找到。”周时锐过了片刻才说,“但玩的意义不大。”
“什么呀,能找到还不让玩。”乐澄故意说,“这么小气呢。”
周时锐不理他,显然是不吃这套激将法的。
乐澄严重怀疑,是周时锐当时做了什么现在觉得羞耻的东西。
他善解人意地说:“好吧,那我现在不玩,等你什么时候想给我看了,再给我看吧。”
周时锐在电话那头,明显松了口气:“好。”
到底做了什么,能让周时锐这么紧张?乐澄忍不住笑:“那你现在能剧透一下吗?”
周时锐说:“不能。”
“好吧好吧。”乐澄最后还在试图使用激将法,“好小气哦。”
周时锐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问:“那现在还要发上去吗?”
乐澄摇头:“不了。现在不想发上去了。”
说他自私也好,独占欲作祟也罢,这样的二十分钟,他想,应该只有他才看到。
周时锐说:“怎样都可以。”
乐澄就知道他会这样回答,又想起什么:“那你什么回C市?”
距离见家长已经过去了四天,乐澄期间还跑出去见了一面。
周时锐回答:“大概后天。”
乐澄问:“我想跟你回去,去C市玩两天。”
“和伯父伯母说了吗?”
“还没呢。”乐澄晃晃小腿,“不过他们肯定会答应的。”
时间转瞬即逝。
如乐澄设想的那样,他只是在吃晚饭时随口提了一嘴要去C市玩,曹凡琴大手一挥,告诉他:“想去就去。”
不是第一次去周时锐家,但因为自驾,比平时晚了一个半小时,他们下午出发,到家时已是八点。
吃了饭,收拾一番,已经夜深。
翌日清晨,乐澄爬起来,和周时锐出去玩了半天。
傍晚,又去逛超市。
因为前半天都在走路,所以这会儿特别饿。
“我们今天晚上吃鱼吧。”乐澄说,“我想吃糖醋的。”
周时锐颔首:“可以。”
乐澄又点菜:“那我还想吃鸡,爆炒微辣的。”
周时锐:“好。”
乐澄眨了眨眼:“还想吃零食,想吃冰淇淋。”
周时锐:“自己拿。”
乐澄觉得今天的周时锐太好说话了。
简直是要什么给什么。
周时锐推着推车,乐澄在前面挑挑拣拣,选了一整只鸡,鱼、虾,蔬菜水果少不了,还拎了一大堆零食,周时锐全程没有说任何话。
回到家,乐澄和他一起处理食材,但刚坐下没五分钟,周时锐就打发他出去,并且嘱咐他:“不要吃太多零食,还要吃饭。”
乐澄满口答应着,等周时锐做了饭出来,乐澄正撑着下巴眼巴巴地盯着厨房。
周时锐放下菜,走过来,数着吃剩的垃圾袋,问他:“都在这里?”
乐澄呆了呆:“什么?”
“零食,吃了多少。”
“就吃了两袋小的。”乐澄老实巴交地讲,“只等着吃饭了。”
周时锐这才放行:“洗手吧。”
乐澄不是很懂为什么要查吃了几袋零食,但闻到了食物的香味,瞬间弹起来,去洗手。
虽然菜式的花样多,但份量却不多,乐澄吃了一会,周时锐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够了,不能吃了。”
乐澄有些不满:“为什么?我觉得我还没有特别撑。”
虽然知道周时锐这人掌控欲比一般人强上那么一点点,但今天怎么连吃饭都要管了!
“吃太撑你会不好受。”周时锐不容拒绝地抽走他的筷子。
乐澄试图讨价还价:“吃撑了是不好受,但现在我还没觉得撑。”
周时锐抬眸,漆黑的双眸望着他,静了一会儿,薄唇轻启:“那也会不好受的。”
乐澄一脑袋问号。
他还想说,但周时锐却递过来一把糖,乐澄剥了一颗放在嘴里,甜滋滋,注意力被轻易地转移,自觉离场了。
晚上临睡前,乐澄先洗了澡出来,他穿着睡衣,盘腿坐在床上打游戏,裤腿宽松,露出的一截白皙修长的小腿。
他手速很慢,属于天生不会打游戏的人,神情专注,太过紧张了,连周时锐何时出来都没注意,又被一枪爆头,扭头,才看到周时锐。
刚洗过澡,周时锐的周身还泛着潮气,肩膀宽阔,修长的脖颈线条顺着睡衣埋下,长睫安静地垂下,表情很平淡地:“输了?”
乐澄“嗯”了声:“你快去吹头发,下一局你帮我打好不好?”
“可以。”周时锐说,顿了顿,又道,“但只能打一局。”
乐澄忙不迭点头:“一局也行一局也行。”
周时锐没一会儿就坐在他身边,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丝滑地操作,乐澄看着他玩,在这样的低端局,几乎是炸鱼塘一般轻易地胜利。
乐澄高兴地偏头亲亲他,眼睛亮晶晶地问:“能不能再打几局,我还想上分!”
一般来说,当乐澄露出这种类似的表情时,周时锐就会很难拒绝他。
但今天破例了。
“不可以。”周时锐漆黑的双眸垂下,“太晚了。”
“太晚了?”乐澄歪歪脑袋。
“嗯。”周时锐将手机放在柜子,然后慢慢靠近,欺身将他覆盖。
“太晚了。”
乐澄很快就明白。太晚了的含义。
周时锐那双分明的,平时里握笔、敲电脑也好看的修长手指,此刻却贴上乐澄的,沉静的双眸注视着他,很沉的声线,“……好不好?”
于是乐澄说不出不好来。
即使做了很久的准备,但两人的动作仍然有些笨拙,眼镜被乐澄亲手摘下,灯被关了,环境昏暗。
周时锐微微拧着眉,很克制地抽气,握着他的手指收紧,低低地说:“……放松。”
这种感觉不太好,乐澄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又被轻轻吻掉了,全身都不受控制,周时锐问他:“疼?”
“不……不是……”乐澄也说不清。
时间过得好慢。
乐澄感觉自己的头要撞到床板,肩胛轻颤,泪腺从未如此脆弱过,唇被咬得很红,周时锐将他翻过来,用指节去撬他的齿关,告诉他:“别咬。”
突然的动作,让乐澄骤然绷紧,像是一张拉满的弓,即使在黑夜中,月光也给他打上一层柔和朦胧的阴影,净白如纱,周时锐观察着他的表情,停顿半晌,用一种很平静的语调总结:“……原来是喜欢这样。”
“……”乐澄张了张嘴,脸颊骤烫,借着月光,很难想象周时锐是怎样如此平静地讲出这种话,但很快,又无法思考了,周时锐的骨子里或许就是带着点恶劣因子的,喜欢在这种时候完全掌控,做一些让乐澄不得不开口,又有些崩溃的事。
恍惚间,乐澄察觉到周时锐握着了他的手,慢慢牵着,缓缓下移。
炙热的气息附在耳边,像是欺负他一样,低低地叫他:“澄澄。”
“肚子鼓起来了。”周时锐说。
“怎么会鼓起来呢。”

乐澄一直认为, 自己对时间有一定的敏锐度。
但这天夜里,他却不太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周时锐沉沉地覆着他,一直亲他的后颈, 要不就把他翻面, 啃锁骨下面的那块皮肤, 本就是很细嫩的地方,被吃得很红,乐澄觉得喘气都困难了。
周时锐抱他去洗澡的时候,乐澄困得上下眼皮都在打架,眼尾那块皮肤被水泡得很红,搂着周时锐的脖子,断断续续地小声说:“想睡觉了……”
周时锐就“嗯”了一声:“睡吧。”
乐澄闭着眼,也没回答,呼吸真的均匀起来,但短短几步路, 又忽然不得劲地往上缩了缩, 又迷糊又着急地说:“呃…!流出来了……”
周时锐就停了一下:“没事。”
声音很低的, 很安抚人的, 他伸手慢慢拍了拍乐澄光滑的脊背:“……我会弄干净, 睡吧。”
乐澄这才歪着脑袋, 慢慢睡着。
翌日清晨。
乐澄醒来时,虽然没有全身被卡车压过一样那么夸张, 但也让他不自觉地皱起眉, 直抽气,浑身哪哪都不得劲, 爽是爽完了,但一切结束后, 有种过度使用的酸痛。
乐澄支起胳膊,发现胳膊肘也疼,连带着肩胛骨那块也有拉扯感,他放弃似地又躺回去,发现房间里干净得不行,周时锐和他都是后半夜才睡,竟然还有心思把卫生打扫好。
乐澄躺在被窝里,双眼含泪,人比人气死人是吧。
最后也没有自己穿衣服。
周时锐细致地帮他穿上上衣,裤子,袜子,遮住了满身的痕迹,亲了亲他的侧脸,把他的手腕抓到掌心,微微拧了下眉:“要涂点药了。”
乐澄自己并没有注意,视线下移,才发现自己两个手腕上还有交叠得特别深的指痕,在过于白皙的皮肤上看起来异常明显。
他的脸颊腾的红了,有些害羞,小声说:“没事……”
但又确实有些忍不了:“那下次不要这么重好不好?”
周时锐这下真的在反思自己,刚才给乐澄穿衣服时就发现了,明明早就做好了准备,但真做起来有些控制不住,乐澄浑身上下都有或轻或重的痕迹,胸口腰背是重灾区,腿根脚腕也有。
“好。”周时锐说,“我会注意的。”
吃完早饭,乐澄靠在那里看手机,觉得屁股疼,后腰被硌得也很疼,忍不住回到卧室的连衣镜前撩起衣服看了看,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
圆圆的腰窝上印着两枚泛着淤青的指痕,几乎和腰窝完全重叠在一起,乐澄看着就疼,一边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回忆画面,一边在心里偷偷骂周时锐。
没好意思面对面,尽管已经做了很多亲密的事,但这么亲密的还是头一回,他怕因为脸红而气势输一截。
因为一些原因,这天的计划被完全取消,晚上被摁着涂了药,乐澄红着脸躺在床上,嘴里抗议:“下次我要自己涂。”
周时锐抽了张纸巾,拧上盖子:“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乐澄因为刚才事情很羞耻,开始胡言乱语,“你的手指太粗糙了……我觉得我可以!”
周时锐没搭理他,转身去洗手,回来的时候,乐澄已经在玩游戏,看起来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抗议。
周时锐拥着他看了一会儿,临睡前,听见乐澄又忽然小声说:“我还是要自己涂。”
周时锐沉默片刻:“好吧。”
乐澄眼睛一亮,毛绒绒的脑袋靠着他:“同意啦?”
周时锐偏头,看他,表情异常平静:“嗯,但是我要看。”
乐澄:“…………”
他别过眼,脸蛋不自觉地变红:“我不给你看。你为什么要看?”
周时锐给出的理由很充分,他用一种非常平静的语调说:“那你涂不好怎么办?糊弄自己还是糊弄我?”
乐澄被打败,转过身,有些羞恼地说:“好吧好吧,给你涂好了!”
周时锐这才把他捞回来,认真地亲亲他的侧脸:“睡觉。”
乐澄并没有在C市呆太久。
因为他要回家过生日。
他的生日早在没放假前就错过,但不是无意的,而是故意的。
生日祝福6月1号就已经收到了,但根据他家的传统,仪式要到家再补,生日礼物也是。
本是可以放假时就补上,但因为周时锐在最初去了国外,乐澄就想着可以等他回来,反正已经晚了,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于是一推推到现在。
回家后的前几天,乐澄和周时锐并没有太多联系。
周时锐可能在忙工作上的事情,乐澄则是在准备另一件事。
决定补办生日的当天,乐澄收到了很多祝福。
谭小白在电话那边大喊:“乐小澄,祝你生日快乐啊!不过既然上次已经祝福过你了,那这次我也表示表示,生日礼物你应该收到了吧?”
乐澄确实收到了,收到了一个精美的航海模型。
他很喜欢,止不住笑:“谢谢小白。”
谭小白刚挂了电话,就有其他人打过来。
乐澄接了一个又一个,还有些好奇,他又没发朋友圈,怎么和他熟悉的人都知道了?
直到许远给他发消息,他才明白原来群众中有个大嘴巴。
“怎么样,我宣传得不错吧。”许远对此很满意,“生日就是要热热闹闹的啊。”
乐澄的电话都要被打爆了。
“做得很好。”乐澄真诚地说,“但下次别做了。”
周时锐在下午三点才姗姗来迟。
乐书海和曹凡琴在做饭,一时间来不及抽身来接待他,还是乐澄给他开的门,问他:“是不是路上堵车了?”
周时锐说:“有点。”
“那你怎么不坐高铁来。”乐澄觉得开车太辛苦了。
周时锐把礼物和蛋糕递给他:“高铁不方便。”
乐澄低头看了眼,是个盒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但摸着挺沉的。
“喝点水吧。”乐澄不着急去看,“我爸新买的茶叶,特别香。”
周时锐喝了水,就准备去厨房打下手。
乐澄赶紧拉住他:“你不用去,我家厨房能有多大呀,还得挤三个人。”
他摸到一旁的礼物盒,看着周时锐的眼睛问:“现在我能拆开看看吗?”
周时锐:“给你的,想拆就拆。”
乐澄就麻利地打开,看见里面有一对手工陶瓷娃娃,和他之前送给周时锐的特别像,还有一个小黑块,没看出来是干嘛用的,乐澄把陶瓷娃娃拿出来,惊奇地左看右看,嘴巴微微变圆:“这么像!”
这简直就是在复刻他的风格,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同一个人捏的,但是不同动作。
当初他捏的动作是两个小人脸蹭着脸,而周时锐则是手拉着手,“他”在笑,“周时锐”则在偏头看他。
乐澄忍不住弯了弯眉眼:“这么可爱!我喜欢。”
周时锐观察着他的表情:“喜欢就好。”
乐澄贼开心地捧着陶瓷娃娃,拉开厨房门,给两个正做饭的认真炫耀:“快看,周时锐做的。”
曹凡琴正在折菜,先是夸了一顿周时锐心灵手巧,然后又让乐澄赶紧出去。
被撵出来乐澄也不在意,屁颠屁颠地把这个陶瓷娃娃放在了显眼的地方。
放完,他才摸起旁边的小黑块,仔细看了看,发现是个u盘。
“嗯?”乐澄疑惑,“这是什么?”
周时锐说:“游戏。”
乐澄重复一遍:“游戏……你之前答应要给我看的那个游戏吗?”
“对。”周时锐。
“现在你改好了是吗?”乐澄用指尖拎起u盘,“那哪天有空,咱俩一起玩行不行,这个能两个人一起玩吗?”
“能。”周时锐抿了下唇,“就是双人游戏。”
乐澄很满意,刚把u盘收下,曹凡琴在叫他们吃饭。
做了八个菜,乐澄没吃太多,因为还要吃蛋糕。
蛋糕店里还给送了一个寿星帽子,周时锐打开,折起来,要给他戴上。
乐澄觉得这个帽子好幼稚,但是一想到一年就戴一回,也就没什么了,心安理得地戴着,冲周时锐眨了眨眼:“感觉我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曹凡琴过来打了他的肩膀一下:“说的什么话,你本来就很年轻。”
“好了好了,老乐你快去关灯。”曹凡琴指挥着,“小周你帮澄澄把蜡烛插上。”
“啪嗒”一声,四周都暗下来,只有蛋糕上的有一点烛光。
“澄澄,许愿吧。”
乐澄应了声好,闭上眼睛,许了得有一分钟,才慢慢睁开眼。
乐书海笑他:“澄澄是念清单呢,这么久,人家神仙别听烦了。”
乐澄被说得有些羞赧:“那我也得说清楚呀。”
乐书海笑:“好好好,说清楚。”
乐澄“噗”一下吹灭蜡烛:“好了好了,许好了!”
众人这才开始切蛋糕。
吃完蛋糕,又一起看了会电视,时间已经很晚。
一家人谁都没提,周时锐便顺理成章地、且正大光明地住在了乐澄家。
临睡前,乐澄端着水杯往房间走,曹凡琴忽然咳嗽一声:“澄澄,咱家这个居民楼太老了,隔音效果很一般啊。”
乐澄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意识到她在说什么后,掩耳盗铃似地咳嗽两声:“咳咳……那是、那是当然了,我知道的。”
曹凡琴这才放心地离开。
乐澄赶紧关门,猛喝了一大口水,周时锐正倚在床边,闻声看他:“怎么?”
乐澄才义正言辞地说:“我们今天什么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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