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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大学,在线招生(怪怪大王)


数根玉柱撑起殿穹,之间有长玉相栏,其上则雕刻着龙样花纹。连成片的琉璃瓦覆着殿顶,零星的细雪仿佛散碎的华光落在上头,又将本身冷清的窥玉殿衬托出几分华美来。
雪,停了。
就在二人站在殿外愣神的片刻功夫,方才那道通过玉佩传话的声音则再一次于耳畔响起,“进来。”
陈颂声下意识蹙眉,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难道是因为过于紧张出现的幻觉?
还未思考出个结果,身前的莫惊槐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神色莫名道:“怎么走神了?”
抿了抿唇,陈颂声摇头,“没事。”
语毕,二人不约而同一齐抬步,小心翼翼地往主殿中走去。
说来掌门,也当真是个神秘的人。
陈颂声对他的印象就只停留在当时录取通知书末尾的“棠春休”三字上。
据说掌门本人一向忙碌,门中也没有多少人见过他真容,最近更是因为忙着北疆之事而鲜少回宗,怎么会主动要求见他这个籍籍无名的菜鸡新生?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殿内不似外头寒冷,似乎还燃着熏香,四周的细柱之间则挂着鲛绡,泛着流光的缎面一层叠着一层,薄可透光。
视线从鲛绡上挪开,又落到了不远处镂空雕刻的玉质屏风上。
两缕淡淡的细烟自屏风后袅袅飘起,一阵若有若无的香味渐渐包裹二人,貌似还带着安抚人心的功效。
陈颂声与莫惊槐对视一眼,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静默片刻,屏风之后,那声音道:“过来。”
距离拉近,陈颂声听得也更真切了,那股熟悉感始终萦绕在心头不曾离去,但他就是死活想不起来。
莫惊槐则不留痕迹地又看他一眼,微微抿了抿唇,心道他今天怎么老是走神,遂再次拽了拽陈颂声胳膊,领着他往屏风后走去。
绕过屏风,最先入眼的是一张檀木案桌,规规整整地横在二人身前,一盏小小的太湖石香炉就置于桌角,细烟则绕着边上玉瓶中的梅花盘旋升起。
不等陈颂声抬头,莫惊槐就先拉着他行了个礼,“弟子莫惊槐,拜见掌门。”
陈颂声有样学样,也盯着自己鞋尖,声音不大不小,“弟子陈颂声,拜见掌门。”
殿内又静了两三秒,那清冷的男声才复又道:“抬头。”
陈颂声乖乖响应,视线从鞋尖一路上移,掠过玉砖阶梯,触到雪色衣裳,最后落到了这位他猜测已久的掌门脸上。
正巧,棠春休此时也在看他。
二人刚对上视线,陈颂声便瞪圆了眼睛,一瞬间瞳孔地震,惊骇之余不由得后退两步,险些撞上屏风。
银发浅瞳,眉眼如画,长而卷的睫毛……
这,这人不就是……
因为惊讶,他一时张着嘴却无法发声,诶了几声后便再无言语,徒留一旁懵逼的莫惊槐搞不清楚状况。
“你……你……我……”
眼瞧陈颂声支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棠春休倒是动了动,长睫微颤,视线落在他腰间的七瓣莲玉佩上。
“那日你将玉佩落在了泉边。”棠春休微微张嘴,“后来吾叫人给你送去了。”
闻言,陈颂声下意识看向腰间悬挂着的那枚玉佩,莫惊槐也循着视线望去,神色还是如出一辙的不明所以。
系统:[您的师弟与掌门已将您踢出了群聊。]
“可……我分明记得……”大抵是一时身份上的转变叫陈颂声不太适应,这时磕磕绊绊地也说不好一句话。
提到玉佩,陈颂声是真没印象了。
当时只顾着逃跑,哪儿还记得什么玉不玉佩的……
而且他也完全没有被还玉佩的记忆啊!
想想那天,正是为了找灵宠而迷路的日子。与棠春休分别后陈颂声就又回了后山……然后抱着小伍回家睡觉……第二天又遇上臧金子二人……
陈颂声面色一僵,犹记得那日玉佩似乎就是放在桌上,被自己随手一抓挂在了腰间,至于为什么出现在桌上……他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吾唤你二人来,是为桃花源一事。”话音一顿,棠春休收回留在陈颂声腰间的视线,一缕银丝则因他动作微微垂至颊侧,平白添了几分仙气。
涉及到远方的父老乡亲们,陈颂声下线不久的智商终于回笼,静静等着棠春休接下来的话。
“此事我已知晓内情。”棠春休的语气平静,无波无澜,“多开设一个魔道院……吾倒是没意见。”
“但这背后无疑要耗费极大的心力,各类事宜也都需要有人处理。”棠春休缓缓道,“宗门内暂时没有足够空闲的人可以接洽……”
见棠春休并不计较那日后山中的意外,陈颂声倒是松了口气,此时和莫惊槐对视一眼,后者犹豫道:“这……”
前者的胆子大了不少,出声建议道:“我可以帮忙!村子那边也愿意协助……”
“吾也是如此想的。”棠春休不紧不慢,甚至还有闲心给自己倒了杯茶,“吾本想将事务全权下方给你,但你瑞龙院长称此不合礼数,毕竟你才刚入学。”
他面不改色地抿了一口茶水,毫无心理负担地将锅丢到瑞龙头上。
“在他的全力抗议下,这个想法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陈颂声张了张嘴,目光在莫惊槐与棠春休之间来回流转,想说什么,最终却又没说出口。
“不过。”棠春休话锋一转,双眸微眯了眯,一身气势逐渐软下,“吾倒是还有一个办法。”
他摩挲着茶杯,循循善诱道:“吾有数年没收过徒弟了。”
“若收了你为亲传弟子,吾想这监管新院落成的小小权利,掌门首徒还是能有的。”
说罢,棠春休忽地弯了弯唇角,出口的话也轻柔不少,“不知你可愿,拜吾为师?”
“……”
满室寂静。
系统沉思片刻:[为什么,我总感觉……这是个阴谋。]
功世堂。
臧金子抱着一个黑色匣子走在道前,身后是扛着小麻袋的林钦凡。
归宗已有一日,二人在木舟上沾染的黑炭印记也被洗净,换了校服后更是与寻常弟子无异。
如果忽略掉两人脸上那大大的黑眼圈的话。
臧金子抱着匣子的手绵软无力,精神已有些恍惚,几次差点踩进草丛。
林钦凡也不遑多让,头都快低到□□里去了,另一只手还在顽强地拖着麻袋。
功世堂的弟子一早就瞧见了二人,准备好的欢迎词都翻来覆去酝酿了好几遍。
见他们步履极其缓慢,一段路都快要走出两刻钟了,内心也急得不行,巴不得现在上去替他们推着屁股走路。
二人手里各自拿着的,正是他们从太虚秘境带回来的战利品。
臧金子和林钦凡的五行灵草、二级晶核倒是没费多少心力,只是陈颂声的那条息鱼就另当别论了。
臧金子发誓,她这辈子真的没见过这么闹腾的鱼。
虽然名字叫息鱼,但它居然一点也不休息啊!
不说回程途中它在船舱里四处逃跑了,就是从昨日回宗开始,陈颂声这条息鱼就开始满世界乱跑。趁两人不注意,它从飞舟上一路蹦到了大门口,又从大门口一路跳到了弟子讲堂,最后又从弟子讲堂跃回了飞舟残骸那。
溜得林钦凡与臧金子一顿好找,最后还是在途中正好碰上法学院的秋拾师兄,求他帮忙才抓住的。
这也是他们俩今天黑眼圈这么重的原因。
一连好几日被这么折磨,谁的精神能好啊!
尤其在洗掉黝黑的炭灰后,这点黑眼圈更明显了。
顶着这样一双肾虚萎靡的双眼,臧金子和林钦凡的视线一一扫视过门口值班的两个弟子,随后一声不吭地刷着玉佩进了功世堂。
摸鱼已经用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精气神,至于剩下的百分之一,他们俩一点都不想社交。
被这样犀利的眼神一盯,两个功世堂弟子自动将打好的腹稿吞了回去,甚至都不敢目送他们进去。
静默数十秒后,确认这一男一女已经进了功世堂内,左边那守门的弟子才松了口气,瞟了身后两眼,又偷偷扯了扯另一人的衣袖。
“奇了怪了。”他满脸问号,有些摸不着头脑,“咱们宗门什么时候有熊猫精了?”
【作者有话说】
好困——好困——好困啊——
明天睁眼捉虫

短短九个字, 却宛若一道惊雷般在大殿内炸响。
莫惊槐依然迷茫,他还是不明白,这才过去不到一刻钟时间, 怎么就快进到邀请拜师环节了?
棠春休又抿了口茶水,状若无意道:“你不愿也无碍, 就是立新院一事有些难办……”
见陈颂声一直不作表达,先着急的反而是系统。
系统:[哎呦老公你说句话呀!]
它的想法简单,陈颂声要是成为了掌门首徒, 地位水涨船高,行事也方便,肯定有利于任务完成。
陈颂声被它这一喊叫回了神,喉结动了动, 随即小心翼翼抬眼看向上首的棠春休, 试探地询问道:“我……”
“不必急着回答吾。”棠春休浅色眸子微抬, 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 “回去思考几日, 等你想好了, 便……”
话音未落, 他腕间一转,指尖不知何时挂上了一枚鹤纹玉佩。
笔直修长的手指完美得好似一块无暇的白玉,宽大的掌心将那玉佩虚虚一握,转手将其挂在指节处。
这玉佩通体莹润,质地白而细腻, 镂空雕着一只活灵活现的鹤鸟, 玲珑精巧, 周围则是数朵半开半闭的夏荷, 隐隐簇拥着中央的白鹤。
黑色的细绳与白玉互相映衬, 又都缠在棠春休手指上,两相对比,则更显得棠春休肤白似雪,瞧着甚至不似活人。
棠春休从榻上起身,略一拢了拢衣袖,而后缓缓踱步走向二人。
几缕白发顺势从肩头滑落至胸口,不同于泉水偶遇那日的散发,今日棠春休的头上倒是工整地佩了白玉冠,边缘用金丝嵌好,垂下中央一颗玉珠,与绣了金线的衣裳十分相配。
陈颂声指节下意识一收,心中莫名涌出复杂之感。
棠春休这人,遑论外表还是气质,无一不予人一种冰冷且不近人情的错觉。陈颂声从前也觉得如此,若非今日得以与掌门聊上话,他还真觉得棠春休就是那种冷酷无情高岭之花的类型。
要不怎么说人的第一印象容易根深蒂固呢?
哪怕刚才棠春休的语气一直是温和的,但眼下瞧见他步步朝自己走近,陈颂声心中还是不免紧张。
待对方在自己眼前站定后,这种紧张感更甚了。
窥玉殿内并未燃炭,温度却始终恒一。棠春休就在陈颂声身前停住,微微抬手,露出指尖缠绕垂挂着的玉佩。
“你若想好了,便拿着这块玉佩再上浮雪峰来寻吾。”
他的声音清冽,身上的气息裹挟着凛凛寒气拂过陈颂声鼻尖,好似晚秋迎来的第一缕冬风,将人从温暖所带来的困意中唤醒。
陈颂声愣愣地伸手接过冰凉的玉佩,冷意顺着指尖一路深入经脉,刺得他意识回笼一瞬,却又很快飘走。
——直到陈颂声出了窥玉殿,这种心不在焉的状态才彻底结束。
揣着手站在阶梯下,耳后寒风灌进衣领,冻得陈颂声一抖,倒是精神了不少。
交代完玉佩一事,棠春休便叫陈颂声先行离开,莫惊槐则被单独留下谈话。
诚然,一如前文,浮雪峰上终年覆雪,一眼望去白花花一片,陈颂声根本认不清下山的路。
于是他只能在外头静静等待莫惊槐出来。
等得久了有些无聊,陈颂声环顾四周,将视线定格在落了满地的雪上。
一刻钟后,他蹲在地上,捏着根不知何处折来的木棍对着雪面涂涂画画。
与此同时,系统还在懊悔刚才陈颂声的发挥。
它絮絮叨叨:[你怎么就不同意呢?你怎么就不同意呢?你怎么就……]
陈颂声一手在地上画椭圆,一心二用地应道:“那不是要思考一下嘛,再说了,我何德何能能当上掌门首徒?”
“连未师兄都当不上?我一个刚入宗的新生菜鸡能有这机会?”
系统:[你都能被我选上当宿主,区区掌门首徒你怎么当不得了?]
陈颂声给那个圆加上五官,“那人家是看中我什么?图我年纪小?图我智商少?”
系统:[……]
系统:[想开点,说不定是馋你身子呢?]
“而且……”陈颂声继续给那个圆润色,这次加上了身体,“你看上我肯定是因为我这绝世无双的气质和帅气逼人的外表,人家宗主家大业大,什么帅哥美女没见过,能看上我?”
系统:[放屁吧你,帅气逼人这词你也就占了逼人俩字。]
“粗俗,太粗俗了。”
陈颂声神态自若地站起身,抖了抖外袍上的落雪,用手中笔直的树枝轻指了一下身下栩栩如生的图画,“怎么样,我画的。”
雪地之上,一副简约却不失灵动的简笔画跃然眼前。
系统沉思了数秒,开口询问:[为什么吹风机下面长了身子?]
“……”
陈颂声:“这是小猪佩奇。”
系统:[……]
系统:[我还是认为你应该答应棠春休。]
终于,在莫惊槐从窥玉殿内出来之后,陈颂声和系统的讨论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
继掌门首徒这一大疑问之后,莫惊槐又迎来了当下的第二大疑问。
这满地的猪是什么情况?
不等他思考出个结果,目光一瞥,就看见了不远处正埋头作画的陈颂声,于是小心翼翼地避开有图案的区域,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
陈颂声察觉到背后来人,回头瞧了一眼,又喊了声师兄,随即转头沉浸式作画。
不是他不想细聊,而是此时的系统势必与他争论出一个结果,二人吵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识海随着他们逐渐增大的音量震动,连若水逍都缩成小小的一团,待在角落里不敢吱声。
吵架的速度与画画的效率成正比,陈颂声一双手舞得飞起,脑海中与系统的争论一刻也没停过,“你就让我思考两天又怎么样了诶?”
系统:[人家掌门忙得很,万一又有事跑走了怎么办?你这拜师要拖到何年何月?]
“最多也就思索不过两天,大不了今晚就决定啊。”陈颂声握着木棍的手不自觉使劲,一会折一会弯,直看得莫惊槐莫名。
他将木棍一口气插进雪里,“你总得给人缓冲的时间吧?”
相处这么久,系统已经摸清了陈颂声的弱点,听他这么反问,于是顿了两口气。
系统:“你想重新把这山再爬一遍?”
“……”
不得不说,系统是会拿捏人的。
这话一说出口,陈颂声根本用不了几分分钟思考,下一刻就猛地站起来,回身拍了拍莫惊槐的肩膀。
“师兄,这里交给你了。”他面色凝重,像是在交代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我去去就来。”
说罢,他扭头便义无反顾地往窥玉殿走去。
系统:[你俩隔这换班呢?]
莫惊槐摸了摸下巴,双眸掠过满地头型诡异的猪画像,最后停在了陈颂声最后留下的那根木棍上。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有趣之事,左眉一挑,弯腰将其捡起。
另一头,即将成为师徒的二人谈得相当融洽。
棠春休对于前者立刻给予自己答复的速度并不觉得有多惊讶,淡定地为他也倒了杯茶,随即直接开始讨论拜师大典的事宜。
“拜师之前,每个弟子都要通过师尊设下的考验。”
“不过考虑到魔道院建设迫在眉睫,吾决定让你提前代行首徒之权。”棠春休与陈颂声面对面坐着,神色淡淡,“魔道院一事就交于你,若完成得好,下月二十三日便是大典举办的吉日。”
“明日吾会通知下去,叫各院都尽力配合你工作。”二人面前的桌上还摆着陈颂声送还回来的鹤纹玉佩,“至于地点与建设方面,可以去寻各院长老和仙尊,他们会告诉你如何做。”
说罢,他从袖中摸出一枚龙纹玉佩,材质与桌上那枚一般无二,只是花纹不同、灵气更浓郁些。
棠春休将玉佩递到陈颂声掌心,温声嘱咐道:“此玉为吾浮雪峰信物,可以进入九峰的结界,也可以驱使天池的仙鹤。”
“若遇上不测,它也可以抵挡三次致命攻击。”棠春休续上杯中所剩不多的茶水,“若无事便下山去罢,好生筹备魔道院一事。”
再次从窥玉殿的大门里走出来,陈颂声精神了不少,与刚才浑浑噩噩的模样完全不同了。
准师尊赠他的信物玉佩已经挂在了腰间,随着他步伐一晃一晃。
见陈颂声出来,莫惊槐连忙抛下手中的木棍,故作无事地上前搭话,“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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