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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暗恋对象结婚之后(起筝)


书房有文砚修的专属桌子,浴室里也有文砚修的工具,衣柜里一半都是他的衣服,沙发茶几上摆着的花瓶是文砚修装饰的,床头柜是他们的合照。
到处都是文砚修生活过的痕迹,味道,密密麻麻的像空气那样包裹着自己,无处可逃。
沈让呼吸的幅度开始变重,转头推开门下楼,岩岩在楼上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不久前他才问过文砚修为什么会养狗,当时觉得这个答案应该是很重要的。
万丈暗涌呼啸而来充斥在这间屋子里,不管是狗,还是人,还是任何一件关于他的东西,都令沈让觉得没办法呼吸。
沈让开车在空旷无尽的公路疾驰,在无人的街道停下来,坐在驾驶位上试图冷静的想了一下,却觉得大脑生锈得难以转动。
他抽出烟盒,点燃一支,咬在嘴里,快速又焦躁的吸了一口。
褐色的烟雾飘在空中,混着苦涩的味道,在嗓子跟肺里流转,最后吐了口烟,反复来往,被车厢内弥漫的尼古丁吸引又被折磨着。
车子打着双闪,周围孤寂无边,街道风吹萧瑟,他开了车窗,一根又一根,没完没了的抽。
直到四肢百骸所有的神经松懈了点,额前的青筋慢慢额淡下去,他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呼吸急促的缓和,仿佛经历一场刺激强烈的运动。
刚才被挤掉的空气一点一点的回来,关于文砚修的画面才慢慢像电影一刻不停的来回播放,清晰的浮现脑海里。
沈让想起自己曾经认真看过文砚修的眼睛,里面经常是淌淌流水,望着自己时仿佛含着细微的光点,像电影那样一帧帧的片段浮现眼前,从前的不理解,现在豁然开朗。
不止眼睛……
一旦想起来,沈让就没办法让这场电影停止下去。
“没关系,我养你。”
“我可以抱抱你吗?”
“就是……有点想你了。”
“牵手的时候我也很高兴。”
“谢谢哥哥。”
“……”
为什么生日愿望是许给他的。
为什么自己不在就睡不着了。
为什么要问跟他在一起开不开心。
为什么这么在乎他的感受。
沈让喉咙堵的几乎发不出声音,感觉浑身的肌肉重新紧绷起来,他闭上眼,再次点燃一根烟。
文砚修周日早晨就回来了,订的酒店环境可以,就是显得太空荡,习惯有人陪在身边的他睡得很不好。
特别是没有沈让在身边,睡眠质量一再下降,他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家。
岩岩在他进门后贴过来,显得很兴奋,但下一秒又变得很高傲的样子,爱答不理人。
这副模样让他想起高中时期的沈让,特别像那副高高在上的拽样……
文砚修叹叹气:“好的不学学坏的……”
他回到二楼放东西,发现没人在,今天周日,沈让是去公司了吗?
文砚修看见沈让的手机在床上,心想应该在屋里,厨房书房卧室都没人的话,那大概是在三楼健身房。
他没多想上了三楼,被里面的场景惊到了,健身房里原本整齐摆放好的器械似乎都被人摸过一遍,跑步机还在运作,哑铃随意乱放在地面,毛巾挂在深蹲架上……
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沈让从里面走出来。
被汗浸透的背心贴在身上,湿漉漉的发丝顶上挂着一条毛巾,垂下来的发丝遮盖深邃的眉眼。
仿佛藏在丛林中的一双眼睛,又深又沉的看过来。
明明是天气晴朗,云淡风轻的日子,文砚修却听见一道突然炸裂的声音。
仿佛炸在耳边,震得心脏微微疼起来。
文砚修看着他走到面前,张了张嘴,嗓子像是被卡住一样,不知道要说什么。
因为现在的沈让看起来很奇怪,他却无从说起。
沈让打量着他,最后定格在那张脸上,藏着万丈深渊般的暗涌压抑在心里,开口却化为一阵轻雾。
“才两天不见,怎么瘦了。”
“……”文砚修没想到沈让的第一句话是这个,因为沈让看起来更像是没休息好的人,眼白的血丝密布,很难不让人觉得他一夜未眠。
他这两天的确是没怎么睡好,也没怎么吃好。
文砚修问他:“很明显吗?”
他离开前还专门称了下,才轻了两斤而已……
“嗯。”沈让将头上的毛巾拖下来,露出被遮盖的眉眼。
浓重的疲累扑面而来,文砚修立刻被转移注意力,有些担忧的问。
“你昨晚没睡吗?”
文砚修不知道这几天他在做什么,但他就是觉得沈让肯定没休息好,可能他不在的期间发生了什么。
沈让走过来,抱着他,嘴唇在文砚修柔软的发丝上蹭了两下,语气很淡,也很哑:“嗯,你陪我睡会儿。”
大早上睡觉好像是有点奇怪,文砚修很想问问沈让昨晚做什么了,但触及到他的眼睛,该问的话,该有的情绪,全部都吞咽下去。
没什么比现在陪着沈让更重要的事情。
文砚修规规矩矩的躺在床上,跟沈让隔了点距离,给他最好的休息空间,没等他闭上眼,沈让伸长手臂一把将他捞过来,深深的埋在颈窝处。
紧接着温热的嘴唇流连在他脖颈处,在喉结处停留,文砚修倒吸一口气,都经历过这么多次了,不可能不懂的。
文砚修以为只是单纯的盖被子睡觉,看来沈让不是这个意思。
他被吻的脸颊像熟透的水蜜桃,好不容易喘息出一口气来,迷迷糊糊的说:“我……我还没洗澡。”
记得沈让有洁癖,急着上床,只是换了件衣服而已。
沈让咬了咬他的脸颊:“你最干净。”
明明做着这么温情的亲吻与安慰的话语,但沈让的语言跟行为被分成两部分。
文砚修麻痹得没有知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呼吸不过来,抽泣都断断续续的。沈让却没有丝毫改变,只是一直吻他,舔他咸涩的眼泪,像个禽兽。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么急促,文砚修几乎是惨叫得哭出来。
沈让凌乱粗重的呼吸在他耳边乱窜,汗珠掉落在侧脸,一滴又一滴。
没有点到为止,只要筋疲力尽。

文砚修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就意识到自己被沈让抱了起来。
大概是都很累了,沈让的眼皮褶皱了好几层,看起来完全是休息不足的模样。
文砚修用目光描绘着他的五官,最后用指尖在他脸颊上滑落,因为没什么力气,像是温存过后的抚摸。
沈让抓着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咬,最后低下头,去亲吻他泛红湿润的唇。
文砚修稍微闭了闭眼睛,哀求似的推了推他的胸膛:“可以了……可以了。”
洗完澡,随便补充点营养,将近下午四点多。
沈让只是躺在床上,但没睡,他垂着眼皮,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文砚修竭力的望着他的眼睛,沈让低眉对视,可能是光线的原因,文砚修的目光十分安静担忧。
文砚修沉沉的耷拉着眼皮:“不困吗?”
㑲楓“困。”沈让捂着他的眼睛,感受着睫毛在掌心扇动的轻微瘙痒。
听着文砚修逐渐安静均匀的呼吸声,沈让的手逐渐收回来,垂着眼皮看他,睫毛安静的闭合,安宁柔顺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明明人在怀中,尽管如此,沈让还是很久很久才入睡。
可能是因为沈让在身边,这一觉文砚修睡得很沉,睁开眼时发现周围一片黑暗,他睁着眼睛保持不动的姿势,缓和适应了看向窗外的天色。
浓重的夜幕将整座城市笼罩,他们睡前没有拉上遮阳的窗帘,只留下轻柔的纱窗帘,外头不太明显的路灯星星点点的朦胧透进来。
文砚修涣散的神志慢慢回笼,看见自己正对着沈让的喉结处,身体几乎都要趴在他身上了,腰腹更是被人紧紧的环住,肌肤相贴也不为过。
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掰开 沈让的手指,谁知道对方虽然睡着了,但好像还有意识那样,倏地收得更紧。
文砚修将手按在他肌肉紧实的手臂上,贴在他胸膛上安抚着,直到沈让的手渐渐的松了劲儿,文砚修才从他怀里慢慢的坐起来。
他刚站起来,腿一软便跪在了床下,幸好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不至于摔的太严重。
文砚修扶着床自己慢慢的坐在床边,手捂了下酸酸的肚子,中午被沈让喂了几口粥,但现在肚子涨涨的,好像吃饱了一样。
文砚修回头看了眼沉睡中的沈让,眉眼一如既往的淡漠安静,比平日多了几分疲倦感。
想想也是正常的,毕竟一整晚没睡,还做了这么久的事。
文砚修强忍着酸痛,蹑手蹑脚的离开,他不能继续睡了,明天要上班的。
沈让休息不足,一觉醒来天都黑了,先是发觉身边没人,后来才看见书房隔间的门在地面泄出暖黄的灯光,他下了床,走到沙发那边,坐下。
角度正好能看见文砚修伏案的画面。
说不上特殊,就是很平常,平常到让人觉得日复一日的过下去,没有改变,没有尽头。
假如他们没有重逢,假如没有结婚,文砚修是不是会带着岩岩,跟藏着他点点滴滴的旧箱子,平平淡淡的怀念着过一辈子。
可能会,可能不会。
但不管哪种,沈让想起来都不太好受。
文砚修注意到那边的动静,抬眼看着他,先是一愣,最后放下笔走到沈让面前,双手捧住他的脸。
文砚修的脸在沈让眼里无限放大:“怎么看起来还是没精神。”
沈让问他:“饿吗。”
文砚修本来还不觉得,现在确实感觉到肚子空荡荡的。
沈让站起身,文砚修的手很自然的从他脸上滑落,垂下去的那一刻被沈让抓住。
文砚修跟着他下楼,去厨房,靠在中岛站着,什么都不用做,就是看着沈让就可以了。
文砚修觉得奇怪,但……沈让这么做应该有他的道理。
尽管文砚修吃完面了,还是不太明白这是个什么道理。
吃过东西了,精气神好了不少,文砚修看了眼外面天色,风吹在芭蕉叶上的方向,顿了下,问道:“今晚我们还睡觉吗?”
还没等沈让说话,文砚修就自顾自的回答:“但是我们明天都要上班。”
沈让看着他的侧脸,目光像远山雾霭,像水波粼粼,像雨打芭蕉的幽静与安宁。
文砚修收回视线,转过头看他,眼神碰撞出微弱的火花。
沈让收回视线,没几秒重新黏上去:“不睡了,陪我。”
他说着将碗筷放回厨房,带着文砚修上楼回了卧室的书房,他让文砚修坐下,继续刚才没完成的。
沈让就在旁边一直看着,文砚修反倒是不好意思了,他有些别扭的问:“你没事做吗?”
“有,在陪你。”
说着,沈让的手掌隔着衣服摁着他的腰,文砚修脊背倏地一僵,紧紧的握住笔,哀求似的抬头看他 :“明天还要上班。”
这是没完没了……
沈让手指摸到黏腻,凑到他耳边说:“你继续做题,我看着,不会问我。”
文砚修咬牙,意识根本没办法聚集,好像只知道一加一等二……是等于二吧。
一些很暧昧的动静在小小的隔间书房里响起,文砚修红了眼睛,抓着笔的手指紧了又松开 ,最后啪的一声掉在桌上,滚了几圈落在地面。
文砚修强忍着喉咙奇怪的音腔:“笔要断墨了。”
沈让粗喘着嗯了一声,带着他的手过去,哑着嗓子着问他:“老师不继续做题吗?”
文砚修手掌出汗:“……在做了。”
第二天上班文砚修的手是酸的,使不上什么力气,平放着都感觉指尖在发抖。
他一节课不知道甩了多少次手腕,至于书桌那只笔,断断续续的掉墨,文砚修换了只新的,心想,以后要注意些,不能在做题的时候被沈让趁虚而入。
今天周一课少,文砚修下午帮忙带一节自习课,是初二的。
相比于初三死气沉沉安安静静的氛围,初二课间显然要活泼些,他刚到的时候,上课铃还没响,三四个男生在课室里追逐打闹。
文砚修放下保温杯,刚要开口训斥,两三个男生没刹住车,直接冲了过。
文砚修担心他们摔倒,用手挡住他们冲过来的劲,手腕直接撞到了讲台的死角。
一瞬间钻心的疼,他狠狠的蹙眉,还没缓过来,那两男生一个劲的说对不起老师。
文砚修捂着自己的右手腕,表情非常无奈,语气很严肃:“不要在课室追逐打闹,影响其他同学,准备上自习了,都坐好。”
本来以为没什么事,结果一节课过去了,手腕还是疼,不是钻心的疼,就是肿痛的感觉。
担心会出事,文砚修医务室拿了点膏药贴着,医务室老师建议他拿纱布固定一下会好很多。
那就太夸张了,而且沈让会看见的。
文砚修想拒绝,但医务室老师已经拿出纱布了:“文老师你又不是第一次手腕出事了,固定一下吧,要是回头扭着了,就不是贴块药膏的事儿了。”
固定的过程中,医务室老师问他:“你肌肉酸痛啊,要不要给你按几下。”
文砚修赶紧摆手:“不用,就是昨用力过度,现在使不上力气。”
医务室老师的手法很好很干净,文砚修穿上外套,袖口拉下来,不仔细看也看不出。
下班后还是沈让来接,要不是他下了车,文砚修还未必认得出来,因为他换了辆suv。
suv比一般轿车的空间都要大,百闻不如一见,文砚修今日一看,确实如此,他问:“你怎么换车了。”
“看心情换。”沈让说着,要摸他的手,文砚修很自觉的将左手伸过去。
“手冷。”沈让不太满意的皱眉。
三月倒春寒,比凛冬还要刺骨寒凉,文砚修解释:“我要讲课,不能一直戴手套。”
“那就是衣服不够。”
文砚修不太想每次出门都裹成球一样,他很巧妙的转移话题:“饿了。”
沈让抓着他的手,把他拉过去在脸上亲了一口:“现在回家。”
幸好现在还是穿外套的季节,文砚修将袖子放低了些,刚好能遮盖住手腕被包扎的纱布痕迹。
其实这样做是徒劳,因为洗澡的时候肯定会发现的 ,文砚修想的是能多瞒一会儿是一会儿,至少能吃好饭。
今晚的菜都是沈让亲自下厨的,事实上结婚这么久,除非真的没时间,只要沈让,几乎没让他进过厨房。
文砚修注意到沈让投过来的视线,问他:“怎么了?”
“很冷吗,怎么不脱外套。”沈让觉得家里的温度刚刚好,不冷不闷。
“我忘了。”
文砚修放下筷子,站起身走到另一边,背对着沈让将外套取下来,里面的毛衣袖子很长,也能很好的覆盖住。
重新回到餐桌上时总觉得沈让看过来的眼神跟平时很不一样,大概是因为心虚,文砚修也没有细究,只想快点吃完饭。
吃完休息了一会儿,文砚修正要拎着外套上楼,被沈让接过来:“我明天送去干洗。”
文砚修嗯了一声,顺从的递过去。
上楼时,两个并肩而上,画面一度看着很和谐 ,沈让在这个时候忽然开口问:“今晚饭菜不合胃口吗?”
文砚修一愣:“没有,很好吃……就是你平时的水准。”
沈让在国外生活,为了不挨饿,还是下了功夫的,厨艺水平都可以去开个店。
“你今晚吃的很慢,看起来没什么胃口。”
文砚修抿唇,看起来似乎有些走神,沈让看过来,他语气很平常:“接下来准备月考了,我有点担心而已。”
“考试看状态,你不用担心。”
其实学生水平大差不差,除非天才,不然一般看心理状态。
文砚修点点头,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在安慰自己。
来到主卧的门口,沈让站在那,忽然不动了,文砚修心里还想着事,伸出右手拧开门把时,微微蹙眉,紧接着他下意识看向沈让。
沈让不动声色的瞥着他:“手疼吗?”
文砚修猝不及防就被发现了,刚要说话,沈让先一步拧开门把进门。
他在后面跟上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沈让已经放下外套,坐在沙发上,拉着他左手臂拽着往怀里坐下。
文砚修很自然的岔开腿坐在他大腿上,他更喜欢这样,有安全感。
拉开他毛衣的袖口往上一看,纱布是起到固定作用的,包得很紧实,里面贴着一块药膏贴。
发现箱子后,沈让对于没办法深刻了解文砚修的事情而感到焦躁,看到他受伤,更是无法忍受。
沈让情绪收敛的厉害,语气不咸不淡:“怎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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