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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攻们为我打起来了(倾觞一尽)


当初他捅自己那一刀用尽了全力,整个刀锋都没入了身体,按照医嘱,原本至少要住半个月以上的院,但闻峋不听,硬是刚能下床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用两天时间加班处理完了公司积压的事务,闻峋在第三天傍晚来到了姜渔家门口。
他手里提着一个包装低调奢华的礼盒,敲响了姜渔的门。
出乎意料地,门很快打开了。
少年清丽的脸出现在眼前,他肤白,五官精致得找不出一丝瑕疵,即使只穿着最简单的白T恤和短裤,也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姜渔的神色很淡,却没有了之前那种刀锋似的冷意,他的视线落在闻峋心脏的位置,停顿一会儿,才微微偏开,问:“做什么?”
闻峋把手里用高档礼盒包装的蛋糕递过去,他手心浸出细密的汗,声音微微发紧:“我买了芒果蛋糕,是你常吃的那家店的新品,你要不要尝尝?”
蛋糕盒悬停在半空,姜渔却迟迟没有接过。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男人的喊声:“老婆,谁啊?”
闻峋的手臂僵硬在原地。
伴随着一阵脚步声,系着围裙的褚弈从厨房里匆匆跑过来,一见到闻峋,脸上的笑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眉眼间都染上凶狠的戾气。
他大步跨上前,把姜渔护在身后,对闻峋道:“你嫌挨的揍还不够多是吗?”
闻峋抿着嘴不说话,视线越过褚弈,看着他身后少年毛茸茸的发顶。
褚弈注意到他的视线,仿佛一只对配偶充满占有欲的雄狮,宽阔的身体又往侧边挡了一挡,冷冷说:“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闻峋虽然是来上门认错哄人的,但他的低姿态仅限于对姜渔,此刻被褚弈三番五次挑衅,就算是泥人也有了几分脾气:“褚弈,前几次的事情我不追究,不代表你可以得寸进尺。上次的餐厅监控和伤情鉴定书,足够让你在拘留所待上一个月,你想试试吗?”
褚弈冷笑一声:“能把你这张狗脸打烂,蹲一个月拘留所也算值了。”
“闻峋,我老婆早就清清楚楚说了他不要你了,他讨厌你,看见你就烦,你做了那么多伤害他的事,怎么还有脸出现在他面前?我要是你就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省得出来丢人现眼。”
闻峋五指绷紧了,左胸处又开始出现撕裂般的疼痛,他竭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颤抖:“这是我和他的事,轮不到你置喙。”
褚弈嗤了一声:“怎么轮不到我了?我老婆都答应跟我去国外结婚了,你以为还有你什么事——”
“啪——”
他的话音被扇在脸上的清脆耳光打断。
褚弈捂着自己的脸,愣愣地看向姜渔:“老婆,你为了他打我?”
姜渔:“打你就打你,还要找理由吗?你再在这儿造谣,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褚弈讪讪闭嘴了。
闻峋看向主动从褚弈身后走出来的姜渔,张了张口,还没说什么,姜渔就冷冷甩他一眼:“你也滚。”
“... ...”
闻峋喉头滑动,握着手提袋的指节微微收紧,哑声说:“好,那你早些休息。”
没走出几步,却听后面传来少年的声音:“站住。”
闻峋转过身,眼底浮现出希冀。
下一刻,就见姜渔指了下门口的黑色垃圾袋,没什么表情地说:“把垃圾带下去。”

闻峋前脚刚走,褚弈就不太高兴地抱怨道:“老婆,你干嘛让他帮你扔垃圾?他也配。”
“我想让谁扔就让谁扔。”姜渔推他一把,“饭还有多久做好?我饿了。”
“马上就好。”褚弈又趁机抓着姜渔的手亲了一口,然后得偿所愿地挨了一巴掌,美滋滋回厨房做饭去了。
他就说他老婆最喜欢他,要不然怎么只叫他来,不叫徐晏书。
姜渔把洗衣拖地做饭洗碗一堆家务全扔给他,褚弈却没有一点儿怨言,甚至觉得这样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比到处都是佣人的别墅里更加温馨,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们,就像他们刚谈恋爱时一样,姜渔全心全意地依赖着他,把什么都交给他照顾,整个人都是他的。
这么想着,褚弈心里甜得跟灌了蜜似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开始吭哧吭哧在锅里铲起菜来。
另一头的客厅里,姜渔正拿着手机给徐晏书发短信:【褚弈今晚上走,你明天过来替他】
不到一秒钟那边就回了消息:【好,宝宝吃饭了吗?】
姜渔:【还没呢,褚弈在做】
这次过了十几秒钟,姜渔才收到徐晏书的回复:【有什么想吃的?我明天买菜带过来。】
姜渔回他两个字:【随便】
徐晏书:【嗯】
徐晏书:【宝宝今天身体怎么样,还难受吗?】
姜渔没回复,有些烦躁地把手机扔向一旁。
他当然不会无缘无故把褚弈叫过来,一是他这么多年被人娇养,早已习惯了被人伺候,想找个保姆过来给他洗衣做饭;二是他体内的毒昨晚上又开始发作,自己弄了好久还是难受,不得不找个人来当他的按.摩.棒。
谁知这些人脸上就跟长了个狗鼻子似的,都不用他说,闻着味儿就来了。
昨晚上他打电话给褚弈后,不到十分钟男人就敲响了他的门,据他推算,当时褚弈和他的距离应该不足两公里,跟在这儿蹲点儿似的。
徐晏书就更不用说,甚至在他症状发作之前就发来信息问他,最近身体有没有难受,要不要帮忙,分明是每个月算着日子等肉吃。
结果当然是被姜渔拉黑了。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渔现在简直怀疑,徐晏书到底有没认真在给他研制解毒的药。
“老婆,饭好了。”
褚弈系着条蓝色格子围裙,小号的布料在他身上勒得有些紧,更衬托得他身形高大宽阔,小麦色肌肉隆起,身材媲美杂志上的顶级男模。
他见姜渔坐在沙发上不动,以为他是想要边看电视边吃饭,便把餐桌上摆好的饭菜又端过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眼角眉梢都带着笑:“老婆,吃吧。”
“啪——”
姜渔一巴掌扇他脸上。
褚弈挨了巴掌,半点儿疑问都没有地把他的手牵过来,放在嘴边亲:“怎么了?”
姜渔说:“烦你。”
褚弈一边亲,一边动作轻柔地给他揉着手:“那老婆换一只手打,这只掌心都打红了。”
说罢低头在他微微发红的掌心舔了一口。
姜渔抽回手,踹他一脚:“你想得美。”
褚弈却又爬上来,用他的掌心贴了贴自己的脸,声线微哑:“老婆,你掌心好烫。”
男人琥珀色的眸子不知何时变得幽暗深沉,像是黑暗中紧紧盯住自己猎物的雄狮,视线将他牢牢咬紧,一刻也不放松。
姜渔当然看出了那眼中浓烈到快溢出来的情.欲。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手掌脚掌都在发烫,那股从骨子里蔓延出来的痒又爬上了他的脊椎。
姜渔简直觉得许多时候,这几条狗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的身体。
他咬牙恨恨瞪褚弈一眼,只恨自己的毒到现在都还没有解,要是楚流青再敢出现在他面前,他非得把他的脸扇肿,再放褚弈把他打到骨折不可。
褚弈又舔了一口他的掌心,亲吻渐渐从他的手掌移动到细嫩的手腕,眸中对他的欲.望不加掩饰:“老婆。”
姜渔凶巴巴地一脚蹬褚弈脸上:“去洗澡。”
褚弈便跟得了奖赏的大狗一样,嘴边咧开一个笑容:“好嘞老婆。”
下一刻,姜渔的身体忽然悬空,被男人从沙发上一把抱了起来。
姜渔惊呼一声:“你干什么!”
褚弈眉开眼笑:“一起洗。”
一场澡洗了快两个小时,从热气腾腾的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姜渔感觉整个人身体都快被掏空了。
他被柔软的白色的浴巾裹着,又累又倦地靠在男人赤.裸的胸膛上,雪白肩膀上印着密密麻麻的吻痕,纤薄得像是蝴蝶翅膀,与男人宽阔结实的小麦色胸膛形成鲜明对比。
被放到床上后,褚弈全程给他穿衣服穿裤子,姜渔则跟没骨头似的,软绵绵地任人伺候。
褚弈给他背后垫好枕头,让他舒服地靠在床头,俯身亲了亲他的眼睛:“老婆,我去热饭。”
姜渔打了个哈欠:“早知道就把徐晏书一起叫来。”
褚弈一听立马急了:“叫他做什么?他能有我伺候得你舒服?”
姜渔说:“这样我跟你做的时候,他就可以去做饭,不耽误时间,不像现在,我都要饿死了还吃不上饭。”
褚弈脸皮被打得肿肿的,脸色却黑黑的。
但他知道这种时候不能和姜渔硬碰硬,只会把人惹生气,于是心里再不爽也只能憋着,嘴上还得哄着这位小祖宗:“饭菜都已经做好了,热一热就能吃,老婆再等几分钟,我马上给你端来。”
姜渔懒洋洋地没搭腔,转头玩起手机。
褚弈便颠颠儿地跑去热菜了,脚底生风,生怕晚一秒姜渔就一个电话把徐晏书给叫来。
姜渔玩儿着手机,忽然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原本只当是垃圾广告,打算随手删除,却在短信内容里看到了一张照片。
姜渔立刻便挪不开眼睛了。
照片上是两只雪白的小兔子,在绿茸茸的草坪上玩耍,一只嘴里叼着青草,一只埋头在舔自己的爪子。
这两只兔子的品种是荷兰侏儒兔,就算成年也长不了多大,但高清像素下,能看出他们被人养得很好,皮毛蓬松柔软,两只兔子都圆滚滚的,比姜渔离开时胖了整整一圈。
分别几月,姜渔看见两只团子就跟看见自己养的娃一样,想得抓心挠肝。
就在这时,陌生号码又发来了一条短信:“小渔,它们被照顾得很好,比从前胖了些。”
姜渔立刻回复:“这是我的兔子!你还给我!”
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谁发来的,气得直红眼睛。
仿佛能从手机那头感受到少年的生气,闻峋回复的语气中带了安抚:“小渔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知道你想它们,先给你看看,明天我就把它们带上来。”
姜渔咬着牙回复:“你最好说话算话 !”
闻峋耐心道:“嗯,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
等了半天没得到回复,闻峋正打算再发点儿没话找话的废话过去,却发现自己又被姜渔拉黑了。
“... ...”
第二天一清早,徐晏书就提着一大袋新鲜食材敲响了姜渔的门。
褚弈正在做早饭,闻声围着个围裙出来开门,语气很不耐烦:“谁啊?”
门开后,一见到徐晏书,他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种野兽守卫自己领地的凶戾:“你来做什么?”
徐晏书不疾不徐:“小渔叫我来替你。”
褚弈:“放屁!我老婆跟我日子过得好好的,没事儿去叫你干嘛?你少在这儿挑拨离间。”
面对他的怒骂,徐晏书不慌不忙地拿出了聊天记录,甩到褚弈脸上。
褚弈的脸色比锅底还难看。
要是徐晏书死皮赖脸地来打搅他们的二人世界,他当然可以揍他,但既然是姜渔发的话,那他打了徐晏书,姜渔肯定会跟他生气。
褚弈恨得咬牙切齿,提着徐晏书的领子,横眉怒目道:“我警告你,不许碰他。”
徐晏书含笑道:“这可不是我说了算,毕竟如果是小渔想要...我总不能拒绝,不是吗?”
褚弈冷笑一声:“老子今天就把你踢成阳.痿,看你还能不能拒绝。”
徐晏书脸色骤然一变,正要做出全面防御姿态,就在这时,电梯间叮咚一声响,里面走出衣冠楚楚的一个人。
看清来人的瞬间,褚弈和徐晏书立刻收起了敌对,共同摆出居高临下的嘲讽姿态。
褚弈的声音比平时拔高了八个调:“哦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被赶出门的丧门狗,怎么还有脸来?”
闻峋冷冷看他一眼:“你呢,你不是丧门狗,又为什么站外面?”
他视线淡淡扫过徐晏书手里提着的食材,嘴角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不会是姜渔叫了徐晏书来,所以让你滚吧。”
褚弈拳头捏得咔咔作响,三两步上前就要揍人,被徐晏书拦住。
徐晏书瞥了眼闻峋手里的封闭式宠物箱,轻笑道:“别白费力气了,他现在恨毒了你,任凭你再怎么费尽心思买礼物讨他欢心,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闻峋脸上神色不改,提着箱子的手却微微捏紧了:“他怎么决定是他的事,轮不到你说。”
褚弈冷笑一声:“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老婆睡着呢,今天我替他收拾你。”
闻峋将手里的宠物箱放在地上,目光冷峻地回敬:“你可以试试,看最终进棺材的是谁。”
褚弈手臂上青筋暴起,正要动手,却听身后传来一道声音:“站住。”
穿着睡衣的姜渔从屋内走出来,扫了他们三个一眼,没什么表情地道:“吵什么吵,就这么一点事。”

玄关处暖黄色的灯光下,少年穿着米白色的小熊睡衣,白皙修长的脖颈从领口延申而上,上面落着青红交错的吻痕,每一个都又深又重,彰显着留痕者不加掩饰的浓烈占有欲。
闻峋盯着那些密布的痕迹,双眸发红,五指紧攥,目光恨不得将在人身上盯出个洞来。
徐晏书的视线也牢牢锁在姜渔身上,面上维持着风度,眸光却阴沉得能滴水。
只有褚弈,轻蔑地抬高了下巴,一脸的春风得意。
而少年本人却仿佛对此毫不在意,或者说他对什么都毫不在意,他柔软纤瘦的身影立在那里,像是一朵轻飘飘的云,风一吹就飘走了。
姜渔脸上带着困倦,清秀的眉毛微微皱起:“你们吵到我睡觉了。”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三个男人,此刻全都跟哑了火似的,杵在原地不敢说一句话。
最终是褚弈先开口,他三两步跨到姜渔面前,高大身躯将身后的闻峋遮了个一干二净,嘴里哄着:“是我的错,老婆你先回去睡觉,这里我来处理。”
姜渔一巴掌把他的脸拍开:“就你嗓门最大最吵。”
褚弈讪讪闭嘴了。
徐晏书走上前,不动声色地插.进褚弈和姜渔之间,把少年宽大的领口理了理,遮住上面暧昧的红痕,声音温和:“菜买好了,都是你喜欢吃的,我还买了炼乳,一会儿给你做烤布丁。”
褚弈一把攥住徐晏书的后领,把他扯到后面去:“老婆你叫他来做什么,有我伺候你不就行了。”
姜渔啪地给他一耳光:“你几斤几两自己不清楚吗?每次把我弄得都要累死了,还不如徐晏书伺候得舒服。”
其实褚弈的技术并不差,就是硬件条件远超常人,体力又太过旺盛,力气还大,所以姜渔虽然当时爽了,但每次下来都很累,第二天浑身的骨头就跟散架了一样,满身的疲倦。
相比之下,徐晏书就显得温柔许多,就像是温暖平和的白开水,虽然没那么刺激,但是养生。
故而,姜渔一般在最开始情.潮发作最厉害的时候找褚弈,过两天那阵最汹涌的劲儿过去了,就换徐晏书来。
褚弈一张俊脸前所未有地黑,浓墨似的眉毛都拧成了一块儿。
没有男人能接受在某方面被说不如另一个男人,何况说这话的还是自家老婆。
但他再怎么憋屈生气,也是不敢对姜渔发脾气的,只能觍着脸贴上去,试图挽回自己的尊严:“我,我以后会收敛一点的,你别生气啊老婆,你要是喜欢温柔的,我也可以做到,你别找徐晏书好不好?”
姜渔:“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徐晏书适时搭腔:“小渔都叫你走了,褚弈,人有时候还是得要点脸。”
褚弈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
当然,全场脸最黑的人还是全程都没参与到话题中的闻峋。
名义上,他还是姜渔的合法丈夫,现在他的妻子当着他的面和两个小三谈论这种事,简直就是把他的脸皮摁在地上踩。
而他甚至连参与话题的资格都没有。
偏偏他还什么都不能发作,姜渔现在对他的态度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转变的苗头,闻峋不敢冒任何风险让这点儿苗头又缩回去。
那头褚弈还在和徐晏书你来我往地针锋相对,闻峋攥了攥拳头,提着宠物箱走过去,生硬地插口道:“小渔,我把小兔子带过来了。”
正在说话的二人立刻停下,同时用警惕的眼神看向他。
姜渔眼睛却忽地一亮,把挡在前面碍事儿的褚弈和徐晏书推开,对闻峋道:“你快把箱子打开,把它们放出来呀,它们路上肯定憋坏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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