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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攻们为我打起来了(倾觞一尽)


天边晨光熹微,他从家里抱着个瑜伽垫下来,铺在湖边的兰亭里,然后面对着湖心,一个人安静地做早功。
D城地域偏南,九月,属于夏季的溽热尚未完全褪去。
姜渔怕热,只穿了一套轻薄的短袖短裤,露出雪白的手臂和纤长的小腿,短裤最下端到膝盖上面一点,下面包裹着的大腿修长饱满,即使隔着宽松的裤腿,也能看出腿型十分好看。
他先面对着湖面做了几次吐息,唤醒身体,然后在瑜伽垫上跪坐下来,上半身趴在垫子上,手臂前伸,从腹部到肩部完全贴合在瑜伽垫上,开始做拉伸。
闻峋从湖对面跑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少年趴在垫子上,双腿在后面并拢,腰部下塌,手臂支撑起上半身,面部朝上,下巴抬高,拉出优美修长的颈部线条。
他的脖颈很细,并不似寻常男人那般粗壮,喉结也不明显,向上拉长时,让人想起湖中引颈啼鸣的天鹅,纤细得像是一只手掌就能握住。
向前伸展到极致后,姜渔又将重心后移,柔韧的腰肢向上拱起来,臀部后撅,最后落到脚踝上。
整个身体像是滚过一层波浪,姿态从上扬变为低伏,两条手臂平行前伸,就像一只伸懒腰的猫儿。
姜渔生得纤瘦,闻峋原以为他属于哪里都瘦巴巴的类型,现在才发现不是这样。
因为猫伸懒腰的姿势,少年臀部撅得很高,原本宽松的短裤随着动作被拉紧,完全贴合在身形上,显得屁.股浑圆挺翘,像某种柔软又饱满的团子。
男人英挺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
他脚下步子没停,加快速度,很快消失在亭台外。
背对着他的姜渔,在男人走后一连打了三个哈欠。
做完十次猫式拉伸,又打了一个,边打边揉眼睛。
他被人养得像猫儿一样娇惯,也像猫儿一样犯懒。
现在大四,学校里已经没课了,他往往都是九点后才起床,然后慢悠悠地做早功,做累了,还要让徐晏书给他揉腿揉腰。
可没办法,闻峋的生活作息极其魔鬼和规律,每天七点准时起来晨跑,七点半上楼吃饭,七点五十出门。
姜渔要和他碰上,就只能跟着在七点起床。
他觉都没睡醒,趴在垫子上的时候眼睛都快闭上了,听到身后男人跑过来时的脚步声,才又强行让自己打起精神,磨磨蹭蹭地起来继续练功。
姜渔哼哼唧唧地想,他搞过那么多回男人,还没哪一个能让他做到这种地步的。现在遭的罪,日后他一定会在闻峋身上慢慢讨回来。
闻峋跑第二圈时,姜渔又换了个动作。
这次姜渔向后下腰,腰肢弯成一个漂亮的拱形,单腿抬起,笔直地向上伸展,另一条腿微微弯曲,仅凭脚尖站立在垫子上。
这个动作对舞蹈生来说不算难,难得是做得优雅漂亮,还要稳定。可姜渔却做得毫不费力,腿部就像是一条笔直的杆儿,连晃都不晃一下。
他是侧身对着绿道,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过来,宽松的纯白色T恤下摆随着动作向下坠去,堆叠在胸口,展露出平坦的小腹和侧腰劲韧的线条,看上去不盈一握。
闻峋眉头蹙得更深了,唇角压成冰冷平直的一条线。
他的步速又加快了一点。
第三圈时,姜渔一条腿搭在亭台栏杆上,上半身贴在腿上,面部朝着湖心的方向。
这次终于没有露出前面了,但衣摆后侧又被拉起,于是闻峋看到了姜渔后腰处的两个小腰窝,圆圆的,拇指放上去刚好能填满的大小。
闻峋面如寒霜地停下了脚步。
距离日常的晨跑训练还差三圈,但他没再继续,转身上了楼。
连着早起了三天,姜渔就坚持不住了。
别说大四,就算大二大三课最多的时候,他也没这么早起过。
不过这段时间,他发现闻峋的晨跑时间极不稳定,时长时短,以前雷打不动跑六圈,现在有时候四圈,有时候七圈。
这表明他的行动初见成效,闻峋的生活规律被他弄乱了一点点。
而据他了解,闻峋是最不喜欢习惯被打破的。
姜渔心情颇好地躺在被窝里,决定摆烂一天。
闻峋打算错开姜渔做早功的时间。
但很快他就宣告失败。
他发觉姜渔是个典型的生活无计划无规律的人,今天七点起来,练习半小时,明天八点起来,练习十分钟,有时候又直接不来。
甚至地点也不一样,有时候在这个亭子,有时候在那个亭子,还有次居然在直接把瑜伽垫铺在草丛里。
闻峋完全没办法错开。
但每天早上看到的画面又已经让他养成了习惯,让他的视线在跑步过程中去寻找姜渔的身影,这种寻找是无意识的,就像一种神经反应,不受他大脑指令的操控。
往往当闻峋反应过来时,他的视线已经落在了少年圆润可爱的两个腰窝上。
这让闻峋出现了一种生活脱离掌控的,微微的焦躁。
与此同时,他还发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闻峋是个26岁的成年男人,每天早上,会有一些成年男人都会有的反应。这很正常,原本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因为过不了多久身体反应就会自己消下去。
但姜渔每天这么神出鬼没一周多后,闻峋发现他消不下去了。
必须要借助一些外力,比如冲凉水澡,或者别的什么方法,才能让身体恢复到正常状态。
闻峋神色凝重起来。
他往常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
闻氏私家医院,男科。
医生看了眼体检单和影像报告,发现都没问题,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
闻峋沉默一会儿,将最近生活中唯一的变数说了。
医生:“如果确实是你说的那种情况,引起交感神经兴奋,是很正常的,自然疏解即可。或者,你可以改变一下你晨跑的时间,不要总和那个男生撞上。”
第二天一早,姜渔在抱着瑜伽垫去往亭台的路上被人拦下。
闻峋递给他一串钥匙,声线微冷:“我给你买了一间舞蹈室。”
姜渔:?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他今天依旧穿得单薄,喇叭袖V领上衣,黑色贴身舞蹈裤,勾勒出姣好紧致的身形,锁骨处的皮肤白得晃眼。
闻峋微微别开视线,声音微哑地重复道:“我给你买了一间舞蹈室,你以后可以去那里练舞,不要在这里跳了。”
姜渔心头有些好笑:“闻大总裁,我不是你公司的员工,你的发号施令对我来说,没用。”
他抱着垫子转身要走,肩膀却忽然被人抓住。
姜渔停下来,回过头,瞥了眼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放开。”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闻峋神色微愕,骤然收回了手:“抱歉。”
那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又爬上了他的心脏,男人衣袖下的指节微微绷紧,叫住转身欲走的人:“姜渔。”
姜渔背着男人的脸上浮现起一丝小小的雀跃,这还是闻峋第一次叫他名字,男人声线低沉而富有磁性,像大提琴的弦音,叫出来很好听,也不知道在床上叫他的名字时,会不会比这还要好听。
他状似无事地转过头:“你还有什么事吗?”
闻峋说:“你开个条件。”
姜渔:?
他有点弄不懂闻峋的脑回路了。
姜渔:“什么条件?”
闻峋:“要怎样,你才能不在这里做练习。”
姜渔:“我爱在哪里做就在哪里做,你家住海边吗管这么宽。”
闻峋:“你在这里做,谁都可以看到。”
姜渔眼珠子转了转,不动神色地凑近,轻声说:“你是不想让别人看到我?”
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闻峋蹙眉:“我不是那个意思。”
姜渔哼哼:“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到你买的私人舞蹈房里去练舞,不就只有你能看到了吗。”
闻峋在事业上向来思维清晰,此刻却不知怎地被饶了进去,他嘴唇闭了半晌,最后只能生硬地转移重心:“你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练舞?”
姜渔:“这里环境好,空气清新,而且人少,不会有体育生一直盯着我看。”
闻峋:“体育生?”
姜渔撇撇嘴:“对啊,学校的舞蹈房和体育馆是挨着的,每次我去练舞,没多久外面窗户上就会扒一群体育生,臭烘烘的,烦死了。”
“... ...”
不知怎的,想到属于一群陌生男人的目光落在姜渔洁白姣好的身体上,闻峋竟有些莫名的不快,但这种感觉很微妙,一闪即逝。
闻峋声音冷硬:“可你在这里练习,我也会看到。”
“看到就看到啊。”姜渔望着他的眸子水润清亮,“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闻峋眸色沉黑地盯着面前的人,衣袖下的手掌紧攥成拳。
他不明白怎么能有人这样双标,介意被学校里的体育生看,却不介意被他看。
可下一刻,姜渔忽然凑近,挺翘的鼻尖落在离他咫尺之遥。
少年吐息很轻,含着刚漱过口的白桃香气,羽毛一般扑打在他的轮廓上:“还是说,我影响到你了?让你跑步的时候不专心,每天都在偷偷看我?”

他没承认,也没否认,一声不吭,冷着脸地转身上了楼。
看上去比第一天看见姜渔练功,早早结束晨练上楼时的脸色还要难看。
只有姜渔注意到,男人黑发下的耳根染上了一层薄红。
单元楼的自动门缓缓合上,姜渔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闻峋真是...比他想象中还要有意思。
周末,姜渔没再去亭子里做早功。
他今天要去参加一个义演,地点在市中心的大剧院。
这场义演融合了古典舞、现代舞、爵士、民族舞、儿童舞剧等多种形式的演出,票价却非常便宜,只有寻常商业演出的一半。扣除宣发、场地等必要费用后,主办方会将剩下的演出收入全部用于贫困儿童捐赠事业。
义演是没有报酬的,但姜渔不在意。他喜欢跳舞,也喜欢自己在舞台上闪闪发亮的样子,如果他跳的舞还能帮助到别人,那就更好了。
出发前,姜渔特意去蛋糕店买了一箱子小蛋糕,开车一起一起带到剧院。
他的节目后面就是儿童舞剧,上回彩排,他穿着一身白色纱裙,带着羽毛头饰,一群小娃娃嘴巴甜甜地叫他仙女姐姐,说姐姐好漂亮,跳舞也好漂亮。
姜渔一点也没介意被认错性别,被夸得心花怒放,当场承诺下次来请他们全班吃小蛋糕。
到了剧院,姜渔抱着一箱小蛋糕去了后台准备室。
刚一进门,就被穿着花裙子的一群小不点儿围了个满怀。
“小渔哥哥,这个蛋糕是给我们的吗?”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问。
姜渔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头:“对呀,哥哥上次答应你们,要请你们全班吃小蛋糕的。”
“不是小渔姐姐吗?为什么小渔姐姐变成哥哥了?”
姜渔说:“是哥哥啦,不是姐姐。”
上回他已经解释过自己的性别,但可能有些小娃娃没听到。姜渔也不恼,他对小孩子向来很有耐心。
姜渔其实挺喜欢小孩,虽然知道自己不能生,但以前闻淙还在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幻想以后他和闻淙结了婚,给闻淙生个漂亮娃娃出来。
闻淙性格那么好,做父亲一定也是很好的,姜渔觉得他们一定会是很美好的一个家。
有次他忍不住把这种想法说了出来,可闻淙只是偏过脸,说他胡闹。
哄走一群小不点,姜渔刚要去更衣室换演出服,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叫他:“姜渔!”
他回头,只见一个染着酒红色头发的女生,正隔着来来往往的演职人员望着他。
看清他模样的那一刻,女生眼中浮现出惊喜,她快步走近,一上来就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真的是你!”
姜渔迟疑片刻,有些不敢置信地开口:“杨昕仪?”
杨昕仪是他在孤儿院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比他大两岁。
从前他因为容貌受到院长的特殊对待,别的孩子都排挤他,有时候甚至会欺负他,只有杨昕仪愿意和他玩儿。
她帮他打跑那群欺负人的男生,他也把院长偶尔塞给自己的小零食分她一半。
两人说是革命友谊也不为过,但孤儿院被查封后,杨昕仪随着大部队被送去了正规院校,姜渔却跟着养病的闻淙留在了山里。
姜渔当时也劝杨昕仪一起留下,他觉得外面未知的世界是可怕的,只有闻淙才会保护他们。
可杨昕仪摇摇头,语气坚定:“姜渔,能保护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我要去外面念书,考大学,你跟不跟我一起去?”
二人最后谁也没说服谁,那时候也没有手机,分道扬镳后便失去了联系。
姜渔看着重逢的旧友。
一头红发,镭射银白短背心,露出的小腹上有着漂亮的马甲线,下半身穿着朋克风的宽松铆钉裤,英姿飒爽,整个人充满了力量感,和当年孤儿院里面黄肌瘦的小女孩判若两人。
“太帅了!”姜渔忍不住脱口赞道。
杨昕仪把手臂弯起,露出饱满却不夸张的肌肉,嘿嘿笑道:“还记得当年总欺负你的那个周泽凯吗?他那样的现在我一拳能打十个。“
“早就忘啦,不相干的人记他干什么。”姜渔抿唇一笑,“你是去做拳击教练了吗?”
杨昕仪:“不是,拳击只是我的爱好之一,我现在在一家舞蹈机构做老师,教现代舞,来这边表演,你呢?”
姜渔奇怪:“我也是来表演的,跳古典舞,之前彩排怎么没看到你?你节目在第几个?”
杨昕仪:“第一个,用来炸场的。”
姜渔:“...怪不得。”
他的节目在后面,大家都是彩排完就走了,两人当然遇不上。
二人加了联系方式,姜渔说:“诶,你拍照技术怎么样?等会我上台,你帮我拍个视频,拍漂亮一点。”
杨昕仪拍拍胸脯:“没问题。不过你要那么漂亮做什么?给女朋友看?”
姜渔:“不是,给未来老公。”
杨昕仪:“?!”
她严肃道:“等演出完了,你必须给我交代清楚。”
“好好好,你快去化妆,要上台了。”
杨昕仪练舞,核心力量自然很好,给姜渔拍的演出视频一点不带抖的,堪称人形三脚架。
姜渔非常满意,转手就发了朋友圈,设置成仅闻峋可见,又从视频里截了自己最漂亮的一帧,换成头像。
他当然不确定闻峋会看朋友圈,但他的朋友圈没有设置时间限制,只要闻峋什么时候点进去了,就一定能看到。
晚上,姜渔请了杨昕仪在路边摊吃烧烤,一边吃一边促膝长谈。
姜渔把这些年找了一堆替身男朋友的事情都和杨昕仪说了,然后委屈巴巴地问:“昕仪,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很坏的人?”
如果姜渔给他讲的是别人的故事,杨昕仪会义愤填膺说主人公真是个玩弄感情的骗子,但这事儿发生在自己铁杆闺蜜身上,杨昕仪便斩钉截铁:“怎么会?你只是犯了深情男人都会犯的错!”
“再说,就你这张脸,和谁谈恋爱都是他们占便宜,那些狗男人居然还敢怪你!”
姜渔喜笑颜开:“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啦,我把我银行里的钱分你一半吧!”
杨昕仪悚然:“你是说闻淙留给你的那两百多亿遗产?”
姜渔欢快地说:“嗯嗯,反正我也花不完,你一百亿,我一百亿,刚刚好。”
杨昕仪:“不了不了,我怕我把持不住,一年包356个帅哥最后肾亏而死。不过那个闻淙到底长什么样啊?让你这么惦记他?”
姜渔于是从手机的私密相册里,调出了以前和闻淙拍的照片。
半小时后,他对这一刻做的决定感到无比后悔。
因为他带杨昕仪上楼去自己家玩时,正巧碰见出门的闻峋。
喝得微醺的杨昕仪当场对着闻峋的脸大喊一声:“卧槽,是真像啊!”
在闻峋疑惑的目光中,姜渔眼疾手快地捂住了杨昕仪的嘴,微笑说:“你今天喷香水了?她说你身上好香来着。”
闻峋:?

娇气、懒惰、言而无信。
明明说了每天都要练早功,结果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今天他在楼下跑了九圈,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明明说了不会带乱七八糟的人进来,结果没两天就搀着一个穿得五颜六色,喝得醉醺醺的女人回家。
况且,姜渔谈过那么多任男朋友,现在和女人搞到一块儿又是怎么回事?骗婚?
闻峋没有多管闲事的习惯,他只会安静地远离这种人。
他打开微信,准备把姜渔给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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