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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种不同怎么谈?(叶南九)


“钟时琴——”季夏觉得这名字奇怪多念了两遍,猛然想起之前在黎行手机上看到的备注,“小琴?”
“……是,也可以这么叫我。”
说实话,钟时琴很不喜欢别人这么叫他,无奈名字是爹妈给的。要是师兄这么叫,他一准儿要跳脚了,嫂子嘛,听口气也不像是在埋汰调侃他,勉强接受吧。
“真没想到原来你就是嫂,前嫂子。呀~当时那个情况,四只还是五只鬼来着?真是要谢谢嫂子了。”钟时琴拉出以前的事回忆。
季夏心头再次揪紧,本就不善言辞,现在更是磕磕巴巴,“没,没事,应该的,我,我们……”
“我说几位,闲聊天换个时间行么。”彻底被无视个底朝天的巫颜玉突然横插一句。
钟时琴注意力立马被他引走,瞪圆了眼睛指过去,“你!”
“我?”巫颜玉摊开手,一脸无辜状:“如你所见,我是妖怪啊。”
钟时琴不可置信看向师兄,这事他知道么?一只妖怪和嫂子一起共事!
见他仍将那串玉珠好好戴在手上,黎行波澜不惊:“此事我已征得吕师兄同意,收收下巴,别这么大惊小怪的。”
“就是,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巫颜玉附和一声,指向身后根本藏不住的鬼魂,“跟你们说啊,这玩意儿我一捏就碎了,你们天师该不会连这么一只小鬼都不放过吧。”
“当然!我们又不是见着鬼就驱。”钟时琴大声反驳,他们和徐师兄可不一样。
“哦,是嘛。”巫颜玉没接触过他,自然不信他这个生面孔,但黎行应该不至于见鬼斩鬼,退一步来说还有季夏在,多少能帮忙说点情。他往旁边挪了一步,“你们带走吧。”
“多谢。”钟时琴取出乾坤袋上前。未曾想,没等把那只鬼收进去,野鬼又往巫颜玉身后藏了藏,不停颤抖。
一看这情况,巫颜玉想也没想挺身拦住,“我就知道你们人类最会说谎!你们不打算驱,他会怕成这样?季夏快来。”
今日野鬼的下场,没准儿就是他们来日。
同为异类,季夏扔下抹布过去,与巫颜玉一并挡在野鬼身前,“他不是恶鬼也没有作恶的能力,你们就不要驱他了。”
“我们真没打算驱他。”钟时琴竭力解释:“这乾坤袋只起一个收纳的作用,还能温养魂体,不会对他有任何伤害,真的!师兄你说是吧。”
黎行歪头看向两人身后瑟瑟发抖的野鬼,暂且压下他手里的乾坤袋,从随身布包里取出一只巴掌大小的铜香炉,“他很怕我们,强行收走只怕增强他的抵触心理,且将魂体收到这里供养着吧。”
“师兄……”
“这会儿带回去,被徐师兄知道是个什么下场。”黎行悄声提醒。
钟时琴这才作罢。
巫颜玉和季夏很快接受他这个建议,毕竟除此之外,他们也没什么好办法。
除了一个人。
“什么!要把鬼鬼鬼,把鬼养在我们店里?”余颂今醒来听到这个噩耗恨不得又晕过去。
“只是养一段时间,等魂体安定了我们立马带走。”钟时琴从包里抽出三枚护身符和一枚招财符,递过去,“我保证,他对便利店和人没有任何危害。”
余颂今看他一眼,目光转向季夏等人,故作一脸本来不想答应,但看在他诚心诚意的份儿上勉为其难应下来,“那好吧。”
反正他这店也快成妖怪窝了,再来只鬼也不稀奇。
但相比僵尸和妖怪,他对鬼还是摆脱不了之前的阴影,“你们一定要封好了啊。”
能遇到好说话的雇主,概率不亚于彩票中奖,钟时琴喜不自胜,“您放心吧!我师兄画得符最牢固了。”
几方商定,黎行最终将加固封条的香炉摆放在店内最不易碰到的财神爷旁边。当然,在此之前跟财神爷商量过,同意后再放上去。
至此,野鬼一事暂告一段落。
钟时琴赶忙将这件事告诉孟师兄,却先收到对方让他们回去一趟的消息,且指名黎行必须到。
“师兄,孟师兄让我们现在回去一趟。”钟时琴转过头,意外看到师兄靠在嫂子旁边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抿唇重重咳一声,声音随之放大,“师兄。”
与此同时,季夏后退一步远离贴过来的黎行,往他心上扎了把刀,“都说了,你不适合穿红的。”
气氛刹那终结。
巫颜玉更是毫不客气指着他身上的红大衣,笑地前仰后合,“我早就想说了,你这穿的什么?提前拜年么?哈哈哈……”
他每笑一声,店里就要冷一度。
其他两人也想跟着笑,碍于黎行浑身散发的冷气,到底憋了回去。
“钟时琴!”黎行恶狠狠瞪眼花公鸡,扭头:“我们走。”
离开便利店,一上车,黎行就将身上的红大衣脱下,扔到后座扔远远地,眼不见为净。
“师兄,其实你长得不赖,不用再精心捯饬就挺好的。还有护肤保养这些……”
“开车。”
“好的。”
回程钟时琴开车,半小时后,再次回到天师协会分部。
此时,雨早已停了,推门下车迎面又是一阵险些吹掀脑皮的寒风。
“这个点要我们回来,到底有什么要紧事?”黎行果断拿了件常穿的烟灰色系大衣。
走到大厅门前,一眼看见停在门口的进口豪车。
钟时琴紧随其后,挠头:“我也不太清楚,他就说让咱们回来。”
直上三楼,正好碰上安怀。
钟时琴:“安师兄,您不是休假么?”
“是啊,被孟一舟给紧急叫回来了。”安怀无奈笑道。
三人一同前往专属会议室,等在那里的,除了孟一舟还有几副生面孔,为首的举手投足间非富即贵,不用猜定是门口那辆豪车的主人。
孟一舟朝他们招招手,介绍:“这位是梁于修梁先生。梁先生,那边两位就是我刚才跟您提到的黎行和安怀两位天师。”
沙发上的人起身,整理袖扣朝他们伸出手,“二位好。”
黎行眼皮掀了和没掀一样,安怀随即扬起四十五度嘴角上前握住对方,一触即离,“梁先生大老远从青州过来,有失远迎,失敬,失敬。不知梁先生到此有何贵干?”
客套的话留给年长者,黎行只需站在旁边即可,他趁机偏开头小声问:“梁于修?谁?”
“师兄你不知道?”钟时琴小声惊呼,“青州第一大家梁家现任家主,青州市杰出青年企业家呢。”
“哦——这么厉害啊。”黎行十分平静,声音更是毫无起伏,“看着挺年轻的,三十左右吧。”
“听说快38了。”
“保养这么好。”
一提这个词儿,钟时琴就想起今天似乎在哪儿听过一次,“师兄,他是不会告诉你保养秘诀的。”
黎行翻个白眼,随意瞥过去,目光停留在对方脖间,明明全身上下都是高定,脖间却戴了个与场合穿着毫不相配的项链,中间是什么?戒指?
他小声嘀咕:“这么厉害的人,来这儿干嘛。”
孟一舟同时询问这位梁先生来意,亦不解他单独提到安怀和黎行的意图。
“不瞒诸位,家母近日患病缠身,但又不像是简单患病,更像是……中邪?”梁于修垂眸,长睫遮住眼睛,无奈笑了一下,“现在是讲科学的时代,说出去大家可能不太信,不过我想诸位天师应该能理解。”
说白了请人驱邪。
既如此,直接官网预约不就好了,还特地跑过来。
“来之前我便听说贵部有两员猛将。”梁于修微微侧目,含笑望向黎行,“如果是两位的话,我想家母一定药到病除,我与藤州方面的合作定也会顺利完成。”
钟时琴急忙在网上搜索,偷摸拿给两位师兄看。梁于修这次来藤州,除了给他母亲找天师驱邪,还准备与藤州方面的几家地产合作,在开发区新建梁实集团分部,妥妥的一块大肥肉。
黎行很快反应过来:“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拒绝的话,这桩生意很有可能谈崩咯?”
钟时琴放下手机点头,听对方口气是这个意思,谁让人家有权有势呢。
黎行正面迎上对方探究的目光,思忖片刻:“我拒绝。”

协会分部最高层,总办室内。
吕方端起茶盏轻轻吹两下,又一口没喝放回去,“我好像告诉过你,休假归休假,安分点别拆家吧。”
办公桌前,黎行茫然抬头一脸无辜,“我没拆啊。”
“你这叫没拆?”吕方再次端起那杯茶,放凉了一口饮尽,之后像是打通任督二脉,指着他:“你这都快把房顶给我拆没咯!你知不知道这梁于修是什么人?”
“梁家家主,青州杰出青年企业家。”黎行回忆着钟时琴的话重复,尾音散漫,满不在乎。
吕方简直要被他气死,面上仍保持身为大师兄的冷静,板着脸训:“知道你还敢得罪人家!就算要拒绝你也温和点啊,随便搪塞说有事脱不开身不就行了,你可倒好,当面一句‘我拒绝’,这不明摆着甩人家脸子。要是人家一气之下不和藤州这边合作了,谁负责?谁来担这个主要责任!”
说了多少遍,做事不能光凭心情,得从自身利益出发。
“师兄,您多心了。”黎行觉得他过于杞人忧天,“他和藤州合作建分部,受益的又不止藤州这边。再说了,就因为我拒绝,取消合作,那他这个企业家也算做到头了。”
“你!”吕方真是败给他这张嘴了,“行,反正你怎么说都有理。但你别忘了,人家梁总社会地位比咱高,一句话说出去就能让咱们喝西北风!黎行,寒冬马上就要来临了,师兄这胃受不了啊。”
“明天我给你带点雪梨汤。”
“少放点糖……”吕方下意识接一句,眼睛瞪过去,“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
黎行偏开头憋住笑,重新说回这件事:“师兄你不觉得奇怪么?他为什么要指名我和安师兄?”
吕方:“你俩出名呗。”
巫州一事后,黎行和安怀的名字彻底传开。
“这是在内部。出了天师协会大门,谁认识谁?这是一。”黎行伸出一根手指,紧跟着伸出第二根,“天师中厉害的可不止我和安师兄两人,总部那边更是人才济济,而且总部所在的莲州离青州更近,他何必舍近求远跑青州来?”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黎行大喘气,“……我在休假。”
吕方一口气被他噎地不上不下,真是倒八辈子霉摊上这么个师弟。
不等开口,黎行又道:“只是中邪的话,其他天师也能做,也不是非得我去才行。”
吕方反正是说不过他,也没工夫跟他在这儿磨嘴皮子,“不想去就不去吧,我再找其他人。不过先说好,梁先生之后要是因这事迁怒,你可得负主要责任。”
“好。”黎行后靠案桌,随手拿起一只小茶杯捧在手心把玩,“不如来打个赌吧。要是结果皆大欢喜,今年年终奖我不要了,就当过年请大家吃顿好的。”
“这么大方?”瞧他粗手粗脚玩儿着自己的茶杯,不知什么时候就给摔了,吕方屡屡伸出躁动不安的手,提醒:“分部零零散散加起来两百来号人呢。”
“不够的话我自掏腰包,但是——”黎行笑着把茶杯还回去,“要真有点什么事,就证明我的猜想是对的,这个人另有目的。到时候……”
吕方抱紧淘很久才淘回来的茶杯,异常警惕:“到时候你想干嘛?”
“没记错的话,师兄和嫂子分居两地得有三年了吧。”黎行双手撑在案桌上,压低声音转过身,“感情这么好,有什么秘诀么?嫂子没因工作的事跟你闹过?你平常怎么哄的?你们怎么平衡工作和家庭……是啊,一直没成功,我明明每次都有吸取教训……老婆,越来越难追了……”
正事五分钟,闲谈半小时。
未免黎行把他家底儿、私房钱这些都给扒了,吕方赶紧把人打发走,寻找能接下这件事的。思来想去还得是——
“所以是他黎行不要的,才转给我的。”听完吕方的请求,徐三白不禁嗤笑一声,“怎么,我是垃圾中转站?”
“当然不是。他其实是想接的,这不之前跑掉的那只小鬼还没给抓回来嘛。”为了维持内部和平,吕方也是操碎了心,“委托人你也听说了,那个级别的身价,若我们派普通天师去,只怕人家心有不满。”
“这有什么不满的。”瞧他两条眉毛都快拧成一个结了,徐三白摆摆手,“算了,事总得有人去做,我去就是。不过也请师兄转告黎行,如果在我回来之前他还没有捉住那只趁机逃跑的鬼魂,我就要向上反应了。”
“这个我盯着,没问题。”总之先解决一件事,吕方生怕他反悔,“我现在就去和委托人交涉,另外此次跟你一起出发的,还有安怀。”
“他?”
“有问题?”
“没有,就他吧。”徐三白从沙发上起身,幽幽叹气,“但愿他别拖后腿。”
“怎么会?安怀又不是黎行,省心多了。”吕方又道:“这可是他自己主动申请的。”
“不会吧。”看到人员名单,钟时琴不可置信,“安师兄,你真打算跟徐师兄一起啊。”
“毕竟那个时候,人家也提到了我。”安怀笑了笑,“黎行不去就算了,我若再不去,不好解释。”
“解释什么?”黎行有时候真受不了他这种老想为两头着想的心,女僵尸的事也是,就没想过自己,“这件事摆明了有问题。”
“我知道。”安怀有自知之明,他的能力还不足以引起外界的关注,更不会有人专门指他,“正因为有问题才更要去看看,这个委托人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也是我们的工作对不对?而且你们也知道的,徐三白有时有些冲动,我若不去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
瞧他们脸色一个赛一个凝重,安怀故作轻松宽慰:“放心吧,驱个邪不会有什么大事的。我不在这段时间,先将凝霜送到便利店了,你们帮我照看几天,别让安星那丫头带她到处乱窜。”
黎行下意识点头应下,随后反应过来:“凝霜?谁?”
钟时琴跟着一脸茫然。
安怀这才想起还没告诉他们,“就是那具女僵尸,我给她取名为凝霜。白霜凝结之后变成一粒粒小水珠,不是和雨滴很像么。巫州回来那天下雨,我看她挺喜欢雨的,但下雨天又不敢出门,就给取了这个作为名字。”
黎行:“师兄,你该不会……”
“什么?”
“没什么,放心吧,我会帮着看几天的。”
与此同时,万森便利店里。
苏小雯左移右漂,前后上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人眼扫描面前比她稍微高点的女孩。
“她……是僵尸!”
季夏点点头,疑惑:“不像么。”
“这哪里像了?”苏小雯大跨一步站到女僵尸身旁,“对比起来,她比我更像个人。”
白色高领毛衣外套驼色大衣,肤白貌美,乌发尽数用一根木花簪盘着,走出去妥妥一个回头率超99的大美女。
再看苏小雯,马上就要迎来期末考,辩论社那边最近又有几场辩论赛,志愿团参加次数还少几次……各种事情聚到一起,她头都快炸了,眼下的黑眼圈都能赶跑好几只恶鬼。
一圈下来发现,只有在便利店才能松口气。
“呵!有时候真不想当个人。”
21岁女大学生发出历尽沧桑的感悟,立刻遭到余颂今反对,“你还是当个人吧,要是连你都不是人了,我这店迟早得改成妖怪窝,不,是已经变成妖怪窝了。”
“店长,我这命咋恁苦啊。”
“我命也苦!还有只鬼搁上头呢。”
远处,两具僵尸一只妖,默默看着他们抱头哭惨。
巫颜玉下山时间尚早,对这场景不太熟,虚心求教其他两位:“这要怎么办?”
凝霜也不知道,将脑袋摇成拨浪鼓。
压力一下子给到季夏,憋半天道:“牧哥以前教过我,少管闲事。”
“原来如此。”巫颜玉毫无心理压力,扭头坐回休息区角落里,捧着手机继续刚才的游戏。
季夏给凝霜装了一杯热乎的关东煮,独留余颂今和苏小雯在边儿上,旁若无人嚎得起劲。
季夏置若罔闻,问凝霜:“安怀匆匆一句要出远门就走了,他去哪了?”
“不知道。”凝霜试探性地从纸杯里拿起一根,咬一口发现挺好吃的,边吃边摇头,“他不跟我,说这些。”
季夏:“那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么?”
凝霜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头,“顶多三天,三天,他就回来。”
打完一局游戏被队友骂半小时的巫颜玉,果断再开一局直接扔下,加入他们的话题:“你和那个天师平常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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