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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签(迟不到)


不止眼周,眼白部分呈现不正常的淡红和红血丝。
大雄吓一跳,赶紧拿开宁江泽揉眼睛的手:“你熬夜了?这眼睛是不是得去医院看看啊?”
作者有话说:
每天都要说一句,别较真,瞎几*写,感谢捧场的朋友。存稿太久,修文慢慢,脑袋空空(点烟)

第5章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揉了!
中午下过一阵雨,空气潮湿黏着皮肤,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被窗外吹进来的风给吹淡了些。温景宴晚上不值班,完成当天的工作,到院长办公室去拿安眠片。
“下了班就早点回去休息,别整天把神经绷那么紧。”张婉清把药从抽屉里拿出来给他,顺带问了问上午那台手术情况。
接过看了眼,随后揣白大褂兜里。
“很顺利。”温景宴笑了下。
上班期间一直没机会看手机,回办公室换衣服的时候才有空看未读的微信消息。
看见宁江泽说要拿着餐的号码牌排队一周,他不明显地勾了勾唇角。
「温景宴:不用排,有认识的朋友,可以直接去。」
「温景宴:所以你想吃什么?」
他回复完消息,顺便从办公室帮章桥拿东西到门诊。
快要到下班时间,门诊楼病人似乎也没少多少,候诊大厅依旧坐了着许多人。
温景宴没多待,离开眼科乘扶梯下楼,晃眼扫见酷似正在聊天的对象从二楼的扶梯上行。对方戴着黑色鸭舌帽,温景宴反向下行,位于高处没认出,只觉得眼熟。
多看了几眼,扶梯正常运行至两人并肩时,他看清那张看天天不爽,地上路过的狗都得骂两句的臭脸,这才确认是宁江泽。
没半分犹豫,错身瞬间,温景宴下意识地伸手拉住宁江泽的胳膊。
宁江泽闷着火和雄哥在说综艺违约金的事,突然被人拉这么一下,回头看去的眼神都带着刀子。
几秒间,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远,温景宴拉住他胳膊的手松了力,顺着小臂滑到宁江泽的手心。
宁江泽没想到在这儿看见他,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就愣住了。
温景宴也同样一怔,因为他那双红得像要变异吸血鬼似的眼睛。放开手的最后一秒,他不带力度地捏了下宁江泽的指尖。
“等我一下。”
扭头目送对方下扶梯,扶梯上上下下的人也跟着看他俩。宁江泽垂着眼皮目送“美女”八百米,表情很淡,还有点懵。
温景宴绕开前面的人走下电梯,站宁江泽身后一阶的人纯属好奇地盯着看了几秒。男人转过头,猝不及防的对上宁江泽的视线——
宁江泽移开目光,抬手压了压帽檐。转身抬腿踏出地面时绊了下,给雄哥吓够呛,以为耽误两小时,这会儿直接成瞎子了。
“你别吓我,”雄哥握住宁江泽的手臂,急吼吼地想扶他到眼科候诊大厅的椅子上坐会儿,“你要瞎了以后戏路就窄了我跟你说,只能演盲人……干嘛?”
宁江泽往旁边站站,等下一茬大部队中的温景宴,“等人。”
说着,他凉凉地瞥雄哥一眼:“闭嘴,求你。盼我点好。”
瞒着他郑放安也接了同一档综艺的事,他火气到现在还没消。但是宁江泽没再提违约的事,说明最终还是妥协了。
雄哥赶紧闭麦,交代了两句,麻溜到自助挂号机取号,“那你站这儿别动啊。”
走了两步,雄哥“嘶”一声,回头看了看宁江泽,觉得新鲜。长头发那男的让等就等,什么时候这么乖了?
宁江泽也是等了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让等就等?
“……”
见温景宴上来了,他转身就走。
“陈周越。”温景宴声音不大,但两人的距离不远,是可以听清的音量。
对方没回头,仿佛这不是他的名字般。温景宴快步追上去,从后拉住宁江泽的手臂将人拽住。
宁江泽停下来的这个位置,不久前有人在这儿洒了一地的奶茶,保洁来清理过后还有些湿滑。
一旁立着的警示牌不知道被谁碰倒,踢到了围栏边躺着。
这一拽,宁江泽差点摔倒,脚滑往温景宴身上撞了下。
两人身高体型相仿,要不是反应快,脑袋往耳侧偏过,宁江泽觉得自己能把温景宴的鼻子给撞出血。
对方身上的冷香钻入鼻腔,混着衣服上的皂香味。
半抱在他背后的手轻轻拍了拍,“没事吧?”
偷偷闻别人的气味,宁江泽觉得自己挺有做变态的潜质。他木着脸直起身,瞟了眼温景宴,硬邦邦地“嗯”了声。
“过来点,”温景宴拉着他的手臂往干燥的地方走,“那儿滑。”
宁江泽站定后刚想抽手,对方便先一步松开了。温景宴又让他等等,过去把警示牌捡起来立好,回来时顺手挤了两泵卡放在拉杆上的免洗洗手液。
温景宴宽肩窄腰,腿长的人穿西裤尤其赏心悦目。正随意揉搓洗手液的双手匀长漂亮,骨骼分明,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血管透过白皙的皮肤呈现淡青的颜色。
他在哪儿都是焦点,宁江泽的目光也不自觉锁在他身上。
盯着人瞧不太礼貌,宁江泽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子,转眼在偌大的楼层中搜寻雄哥的身影。
这边的自助挂取号机器坏了两台,雄哥懒得排队,绕半圈到对面取号去了。
宁江泽转头看人回来没,温景宴踱近,忽地微弯下腰背凑过来看他的眼睛。
感受到突然靠近,身体自主做出反应,微微后仰,以此来躲避伤害。宁江泽莫名其妙地看向温景宴,感觉受到了侮辱。
“站直。”
差不多高弯什么腰?
“嗯。”把手揉暖和了一点才往曲着指节往宁江泽下巴抬了抬,“那你抬头,我看看。”
看你妈。
调戏谁呢?
于是宁江泽微抬下巴,恶狠狠道:“你最好能看出个所以然。”
不然揍死你。他心道。
温景宴的手上带着消毒液的气味。宁江泽和他对视几秒,忍不住偏过头错开视线,“你很熏人。”
温景宴收回手,笑着说:“抱歉,没注意。”
“发炎了,”他问宁江泽的眼睛,“怎么弄的?”
宁江泽说:“不知道,今早起来就这样。”
可能是熬夜,用眼不卫生,免疫力下降导致的。温景宴点了下头,说:“挂的谁的号?”
挂号是雄哥在办,宁江泽还真不清楚。他就记得性别,“一男医生。”
话音刚落,面前站着的人嘴角的弧度似乎更显眼了,他拳头捏得邦硬,怎么看怎么觉得温景宴笑得欠揍。
宁江泽的眼睛大概率是细菌感染引起的结膜炎,很小的问题,挂哪个医生都无所谓。
温景宴心里有数后,在眼科大厅候诊区等人出来,没陪着进去。
途中有电话打来,温景宴走远些,到窗边人少的地方听电话。
科室的医生护士看见他穿着私服在这儿,还以为有什么要紧事,路过的都无一例外地问他怎么还没下班。
来一个问一个,温景宴简单说了几句便挂断:“改天见面聊,我这儿有事,挂了。”
“等女朋友?”同科室的老大夫路过,玩笑道。
“不是,”温景宴笑笑,说,“朋友。”
在他犹豫要不要去车上等的时候,熟悉的身影总算出来了。
“医生怎么说。”
宁江泽:“和你说的差不多,结膜炎。”
“嗯。”温景宴从雄哥手上接过缴费单看了眼开的药。
视线掠过某处时,他意义不明地看了宁江泽一眼,然后将单子递还给雄哥。
转头看见宁江泽抬手就要揉眼睛,他自然的握住对方的手腕拿下来,随后松开:“医生没嘱咐你让不要揉眼睛吗?”
医生还真强调了,宁江泽愣了下,说:“说了,没太注意。”
“眼睛不舒服。”
用眼不卫生,除开熬夜,大部分原因是他揉出来的。
雄哥去一楼窗口拿药,排队的人多,他让宁江泽要不先开车回去。看见他尚还通红的眼睛,不放心,改主意道:“算了,我给你叫辆车。”
温景宴一直陪着看诊,带路拿药。从刚刚开始他话就不多,这时忽地开口:“不用,我送他回去。”
“那多不好意思,”温景宴外形条件比当红的一些明星都优越,雄哥有意搭话,想签他做艺人,“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没事。”温景宴礼貌的和他握了下手,自报家门道,“温景宴。”
宁江泽担心雄哥突然把他马甲爆了,一把从他手里拉过温景宴的手。
雄哥:“?”
温景宴:“?”
两人齐刷刷看着他,宁江泽面不改色:“还走不走?饿了。”
“走走走。”雄哥假客气结束,生怕温景宴反悔一样,把宁江泽往对方身边推了下,扬眉道,“快谢谢人家。”
宁江泽:“?”
把谁当小孩儿呢?
见温景宴看着他,似乎在等这句话。
宁江泽别扭道:“……谢了。”
今晚本来是要去吃饭的,宁江泽忘了。他上车坐后座系上安全带,报了地址。温景宴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眉:“你住酒店?”
“不可以?”
温景宴笑说:“没有。”
他拉过安全带,没回头,语气似命令又相对柔和地说:“坐前面来。”
宁江泽点点头,下车坐到前面。片刻后,他系安全带的手一顿,“……”
为什么又听他的?
宁江泽轻皱眉头偷瞥温景宴一眼,怀疑温景宴会下蛊,和他说话总是容易被牵着鼻子走。
五分钟后,宁江泽看行驶方向不对,不信任道:“你要不开个导航?”
温景宴:“先不回酒店。”
终于忍不住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单挑了是吧。
宁江泽:“去哪儿?”
“吃饭。”温景宴说。
欧式装修风格的高档餐厅,宁江泽记得这家店是需提前半个月预约,等的时间比其他三家还要长。
温景宴和这家老板认识,老板是个老外,特意来接待温景宴。
老板通常会留有一个包间接待朋友。三人照面时打过招呼,老板带路引上楼,宁江泽落后两人几步,听两人操着口流利的德语相谈甚欢。
宁江泽往吧台后的一面巨大酒柜看了看,余光忽地瞥见前面的人停了下来。
温景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说:“你眼睛在发炎,还不能喝酒。”
“没想喝。”两人都把他看着,宁江泽不太自在。
等他走到身侧,温景宴才继续往前,“下次吧,等你好了再来。”
他的语气有点哄的意思,老板笑着看着他们,眼神戏谑地和温景宴说了什么。
温景宴笑着看他一眼。
宁江泽刚要开口说的话咽了回去,他听不懂,但直觉这两人说的不是什么正经话。
老板那眼神让宁江泽别扭了一整晚,即便对方将他们送到包间后就离开了,但他想起来就不自在。
这导致他晚上屁话没说两句,更别说和提温景宴撇清关系。
一顿饭吃了半个多小时,八点的时候两人才从餐厅离开。雄哥二十分钟前给宁江泽发消息说把药放酒店前台了,让他回去的时候记得拿。
宁江泽看见对方嘱咐他滴眼药,下意识去揉眼睛。
“手。”温景宴突然说话。
“嗯?”
温景宴开着车,说:“不想被绑起来就别揉。”
“…………”
好死不死,脑子突然温故知新小说里某一段捆绑画面。
从后脑勺到脚后跟,如同有一股电流淌过一般,宁江泽耳根爆红。
他恼羞成怒:“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揉了!”

第6章 你龌龊
直到去前台拿药的时候,宁江泽耳朵上的热度都还没退。他恶狠狠地瞪温景宴一眼:“看什么!”
温景宴从前台手里接过袋子,笑着看了眼他的耳朵,“你耳朵很红。”
“要你提醒?”宁江泽双手插大衣口袋里,转身往前走,甩锅道,“车里温度开那么高,要热死谁?”
“我的错,抱歉。”
“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笑。”宁江泽猛地转过来去拿药袋子,却被温景宴抬手躲开。
特别好。宁江泽气笑了。
你人没了。
温景宴抬手在他背上抚了下,像是在给奓毛的猫顺毛,“我帮你上完药再走。”
一句不用还没说出口,下一秒听见温景宴说:“有两支眼液,你自己上药比较麻烦。”
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宁江泽走进电梯:“随你。”
“滴”房间门应声而开。
宁江泽还没说话呢,温景宴关上门第一句就是——
“你先去洗澡。”
受破小说的影响,宁江泽震惊地看向他,以为温景宴馋他身子。
妈的,心机狗。
宁江泽愤懑地脱口而出:“你龌龊。”
“?”温景宴不知所以地怔住,看见宁江泽再次爆红的耳朵,猜到他思维发散到某些方面。忽地笑了,“洗完澡,上了药就直接休息,你在想什么?”
一时间,气氛静得连落根针都能听见。他转身就走,背影决绝,耳朵的颜色一晚上红了淡,淡了点又红。
温景宴龌不龌龊宁江泽不清楚,他是挺龌龊的。
宁江泽洗澡期间,温景宴把药拿出来放好,塑料袋扔垃圾桶。他把随手扔沙发上的外套挂在衣帽架上。
东一个西一个的抱枕摆正,随后坐在沙发上等着。茶几上有些乱七八糟放着的资料,当红小生郑放安以及其他演员的信息。
温景宴扫了眼,摞整齐,背面朝上地放回原位。
宁江泽洗澡很快,五六分钟冲完就出来了。他拿了一件白T当睡衣穿,灰色宽松的休闲裤恰到好处的堆在脚踝。
懒得绕过茶几,他往温景宴腿边跨过,懒散地往旁边坐下。洗完澡舒舒服服,他仰头靠着,目光垂睨过去:“来吧。”
宁江泽身上的热乎乎的,酒店提供的沐浴露是薄荷海盐,很清爽的气味。
“行,我先去洗手。”温景宴说。
回来的时候,他从消毒柜里拿了一张新毛巾。到人跟前展开递给宁江泽,“头发湿了,擦擦。”
洗澡时没注意,打湿了一点,宁江泽顺手全抓上去了,做了个帅到爆的湿发背头造型。因为温景宴还在客厅等着,想着等人走了再洗头。
平时他都是露额头的发型,虽然不是大背头,但都比顺毛有气势,更显凌厉一些。
宁江泽说:“不用,快点……诶我靠?”
话没说完,一张毛巾兜头盖下来,温景宴隔着毛巾在他脑袋上揉了几下。
拿开看了眼,头发没那么湿了,乱七八糟的散在额前,刘海下的一双眼睛怨气冲天地盯着他。
仿佛在说,这次你真的没了。
温景宴觉得自己要是现在笑出来会被暗杀,忍着笑又给盖回去揉了几下。
宁江泽顺毛的样子比露额的时候要乖一点,温景宴拿开毛巾随手搭沙发扶手上,转身从茶几上拿了支先滴的眼药水。
某人往上撩了下头发,但是发质太硬,撩上去没两秒就又搭拉下来。温景宴转回来的时候,宁江泽就是以一副想把他从窗户扔下去的表情看着他。
温景宴绷着嘴角,半垂下眼皮,如无其事地将手搭宁江泽的肩膀上,命令道:“眼睛往上看。”
宁江泽很不爽:“别碰我肩膀。”
“好。”温景宴一手拿着滴眼液,另一只手从他的肩膀挪开,随后没什么力度地掐住宁江泽的下颌往上抬了抬。
被人这么托着脸不舒服,宁江泽喉结微动,正要骂人,一只手便出现在视野里,手上拿着的蓝色小瓶的滴口处正有一滴药水摇摇欲坠。
“诶等……”
“啪”一声极小声的水滴声落下。在它极速下坠的同时,身体本能做出反应,宁江泽猛然闭眼,那滴药全滴眼皮上了。
“不能闭眼睛。”温景宴抽了张纸给他把滑进鬓角的药水擦干。
宁江泽赶紧睁眼缓缓:“你以为我想么,我控制不住。”
这他妈也太恐怖了!
温景宴点点头,说:“知道了。”
宁江泽:“?”
你又知道什么了?
宁江泽很快就知道对方知道什么了。温景宴的手没再掐着他的脸,而是改为撑他的眼皮了!
悬着的心终于砸了下来,他条件反射地攥住温景宴的手腕。想眨眼睛不能眨,眼球慌张地左右转动。
他眼睁睁看着那滴药水滴下来,呼吸都停了一瞬。
想知道什么他都能招。
温景宴手腕上的力度增了几分,他松开固定宁江泽眼皮的手,道:“滴进去了,别怕。眼球转动一下。”
“你才怕。”宁江泽眼眶湿润,眼周因为温景宴强行扒开而有些泛红。
多余的药水顺着眼尾流下来,温景宴再抽出纸巾擦掉,“那继续?右边还没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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