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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今天也在角色扮演(Reitweg)


阿卓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表示听见了。
“我听说他最近挖了不少陷阱,练兵也很勤快,架势拉的足,阵仗摆的也够大,一看么,就是做给罗阇看的。”大长老说:“你可不能落下啊,这个时候可千万要抓住机会,在你爷爷面前好好表现一下!”
“长老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阿卓疑惑地看他一眼。需要的鼓还没有赶工出来,前几日战场上救回来的人还要很多事情要谈。阿卓脑子里装了一百件事情,实在没有时间在这和这位大长老虚与委蛇,于是一边转身离开一边说:“失陪了。”
这话说得干脆利落,甚至连个“我还要忙”的敷衍都没有。
大长老的神色越发难看,眼见着阿卓已经要走远,提高声音说:“你知道这次和下斯仁乐部落对战的意义吗?”
阿卓回头:“存亡之战,不是吗?”
“是,存亡之战。”大长老郑重地说:“这么重要的战斗,你和阿鱼的表现必定会影响到谁能继承罗阇的位置,换句话说,等到这场战斗结束,我们下一位罗阇是谁基本也就能确定了。”
阿卓面色微沉:“知道。”
“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大长老急了,快步朝他走了两步,压低声音:“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不派人去盯着阿鱼在干什么?你就一点都不怕他出尽风头?之前他出的风头已经够多了,这次无论如何你不能让他压过去,否则罗阇的位置真的就要让人了!”
阿卓没说话,神色复杂地看向大长老。
大长老被他看的有些疑惑,疑惑地问:“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我阿卓生在这个部落。长在这个部落,这里就是我的家。是,我是想当罗阇,我也必须要当罗阇。”阿卓冷冷地说:“但现在部落处在存亡之际,老人孩子们生活在恐慌之中,我和阿鱼虽然没有合作,但是各自进行战斗准备就已经应接不暇,实在没有办法像各位长老一样,还有心思研究争罗阇位置的事情。”
大长老沉默两秒,突然说:“筹码不只这一个。”
阿卓并不感兴趣。再大的筹码还能大的过罗阇的位置?
大长老提高声音:“阿美。”
阿卓眼睛猛地瞪大。
大长老似乎预料到了他的反应,得意地一笑,不急不缓地说:“你知道,罗阇对阿美的印象一直很好,她虽然不过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孩,但罗阇还是将部落里很多事情交给了她,本来就是当做下任罗阇的妻子培养的。这次下斯仁乐部落的事情结束,老罗阇不会马上退位,所以罗阇继任者总归还是存在变数。但是阿美可不是,谁功劳大,阿美就会嫁给谁,这可是很快就能办好的。”
短短几秒,阿卓的眼神从震惊到怀疑,再到一瞬间的惊慌,最后变为烈火般的愤怒。
大长老对他的变化非常满意,继续说:“我记得之前阿鱼也曾经当着罗阇的面夸赞过阿美。阿卓啊,阿鱼不仅觊觎着罗阇的位置,现在就连阿美都要抢走,你要当心啊。”
阿卓狠狠地咬着牙,脸因为愤怒涨的通红。
大长老往阿卓前边凑了半步,压低声音:“这个消息罗阇不让你知道,我违背罗阇的意思前来告诉你,就为了让你早做打算。等到你坐上罗阇位置的那一天,可不要忘了我们几位长老对你的扶持。”
说完他后退半步,状似同情地拍了拍阿卓的肩,而后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
“阿卓,你别想太多……”阿七眼看着阿卓可怕的神色,故作轻松地安慰说:“也许是长老听错了呢?罗阇知道你和阿美两情相悦,不会只因为功劳就让阿美嫁给……”
阿卓手猛地一扬,长鞭带着愤怒的劲力猛地飞出,将不远处一张木桌直接抽成两半,发出“啪!”的巨大一声响。
阿卓脸色发白,浑身都在发抖:“走,去找罗阇!”
“这……”阿七思考一下,不放心地劝:“阿卓,你要不再想想,现在去见罗阇,罗阇会生气的!”
“那怎么办!”阿卓低吼一声:“万一阿鱼真的功劳比我大呢?他手下的兵都比我的衷心,他的防御做的也比我好,一旦我的计划失败,难道让我眼睁睁地看着阿美嫁给他?!”
就在这时,两人突然听到一声突兀的轻笑。
阿卓猛地转过头:“谁!”
片刻后,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从一棵树后走出来,他一身衣着与众不同,长相清秀,气质温和,额角还沾着一块有些突兀的碳灰。
阿卓皱眉:“你是客人之一。”
“抱歉。”楚泽微微颔首致歉,:“我刚刚路过,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说完,他似乎觉得对方不信他,于是指了指阿卓怀里的罐子,又说:“我在找阿美姑娘,听说她来找你,所以才过来的。”
阿卓只在罗阇的棚子里和楚泽打过一个照面,两个人没说过话,阿卓拿不准他,但是鉴于之前和宿元禹的合作,和这位应该至少不会是敌对关系。
阿卓警惕地看着他,问:“你刚在笑什么?”
“抱歉,”楚泽一脸真诚地说:“本来想忍的,可惜没忍住。希望没有让你难堪。”
阿卓:“……”
这话听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气人,可偏偏这人的态度又很好。
不是,这些外乡人说话都这个调调吗?
阿卓握着鞭子的手又紧了起来,冷冷地说:“你的同伴知道,我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嗯,他说过。”楚泽直截了当地说:“我刚刚笑,只是觉得你那么想当罗阇,可是却连敌人都找不对,你真的有当罗阇的能力吗?”
“你说什么呢!”阿七愤怒了,握着刀就朝楚泽走来:“你一个外乡人懂什么!”
楚泽静静地看着阿卓,而阿卓也死死地盯着他。
人都是这样的,只会恨和自己差不多却又比自己优秀的人,而对问题真正的根源却视而不见,或者说,卑躬屈膝。
就像古代困于后宅的女人们,彼此斗的你死我活,却忽略真正导致她们不幸的是那个坐享渔翁之利的男人。
片刻后,阿卓说:“长老们和阿鱼没有矛盾,长老们没有理由害他,而且阿鱼颇受罗阇的赏识,这种事情长老不会撒谎。”
“事实有很多种,至于理由,更是显而易见。”楚泽在阿卓疑惑的眼神中推了推眼镜,不急不缓地说:“我的一个熟人曾经遇到过类似的事情,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谁要听你讲故事!”阿七断然拒绝,“阿卓,你别理他!”
阿卓按下阿七的手腕,看着楚泽,怀疑地说:“你先说。”
“我的这位熟人,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既聪明,又努力,在从事的领域里颇有成就,被很多人看好。”
楚泽缓缓说起来:“有一些人想用他的成果牟利,因为不合规,被他拒绝了。但这些人不肯放弃,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法子,成功地让我的这个熟人心甘情愿的听他们的话,不仅如此,甚至还觉得是自己得到了好处。”
“那你这个熟人也太傻了!”阿七没忍住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获得很高的成就!”
楚泽笑笑,没反驳,只是问阿卓:“你觉得这些人用的是什么方法?”
阿卓冷冷地说:“无非是威胁加上利诱。”
“太简单了。”楚泽摇头,顿了顿,接着说:“他们让我这个熟人把他们当成了‘朋友’。”
阿卓不屑地笑了一声:“怎么可能?从敌人变成朋友哪有那么容易。”
“如果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呢?”楚泽慢慢说:“第一步,为他找到一个‘敌人’。哪怕这敌人并不存在,哪怕对方根本没有敌意,都没关系,只要足够的挑拨,再加上将他最在意的东西作为筹码,久久为攻,他心里必然会对对方产生怀疑,进而生出嫌隙,最终将对方认定为‘敌人’。”
阿卓和阿七微微瞪大眼睛。
“没有人可以在一个领域里一枝独秀。我的这个熟人,他身边有个人,成就暂时比他高了一些,被关注的也多了一些。在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的挑拨下,他心里的平衡渐渐被打破,终于将他身边这个人当成了敌人。”
“第二步,明确阵营,打着为我这位熟人好的旗号为他出谋划策,让他将这些人当做‘自己人’,对其产生信赖,实际上呢?行的全是挑拨离间之实。”
楚泽严肃起来,身上的肃杀之气竟然一点也不比宿元禹差,就见他此时与平时的温润先生截然不同,眼神中带着满满的厌恶,阿卓和阿七一时间都被震慑地没说出来话。
“第三步,双方合力,解决掉这个‘敌人’。从此,在我这个熟人的心里,对方就完全成为了朋友,既然对方已经为自己解决了最大的难题,‘朋友’的小忙当然能帮就帮一帮了。”
阿卓眼睛微微睁大,而后面色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他突然想起,阿鱼最初来到部落的时候,自己和他其实并没有什么矛盾,甚至有一次自己被爷爷骂了之后,阿鱼还给自己做了个弹弓逗自己开心。
全部落都把他当成未来的罗阇,敬他、怕他、躲着他,只有阿鱼,把他当成还没长大的小孩。
当时自己嘴上不满,但内心是开心的。
后来怎么就变了呢?
因为爷爷一次次的打压他夸赞阿鱼?因为一次次地让他和阿鱼学学?还是因为那些长老们一次次地告诉他阿鱼要抢他罗阇的位置、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阿卓又想起来,阿鱼刚刚得到罗阇重用时,几位长老也是做出过亲近的举动的,只是阿鱼始终对他们敬而远之,双方的关系并没有拉进,几次之后,长老们再没有去寻过阿鱼。
是了,在长老们那个位置,拉拢不来的人,那便是敌人了。
于是他们一边哄着自己,一边挑拨自己和阿鱼的关系,同时抓住所有机会打压阿鱼,既解决了他们的麻烦,同时还让自己对他们产生信任,将来自己接任罗阇,他们依然还是高高在上的话事长老。
阿七小声说:“阿卓,我仔细想想,阿美这件事确实不像是阿鱼主动提出来的……”
阿卓转头看他,阿七咽了口口水,说:“我听有人喝酒喝多了的时候说过,阿鱼好像心里有人,不是我们部落的。你记不记得他来我们部落不久的时候,有一次要离开部落?听说好像就是为了回去找人的,但是罗阇不仅没放他走,还罚了他。我当时感觉这事太不靠谱了,我就没和你说……”
阿卓脸色越来越黑。
他盯着楚泽,问:“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阿卓顿了顿,又说:“或者说,帮阿鱼?”
“我谁都不帮。”楚泽不咸不淡地说:“我没有某个人脾气那么好,嘴上说的凶狠,其实心比谁都软。我只是单纯看见有人犯蠢,觉得有点烦罢了。”
“你说谁蠢呢!”阿七眼睛顿时瞪了起来,想要动手,又被阿卓按了下去。
阿卓沉默地看他半晌,突然问:“你的那位熟人,三个步骤都做完了吗?”
“没有。”楚泽缓缓说:“他没能除掉‘敌人’,反而把自己也搭了进去,放弃了一片坦途的未来。”
“你当时没有帮他吗?”
楚泽没说话,许久之后,才好像自嘲似的轻笑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那你恨他吗?”阿卓又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或是看他境遇变差,幸灾乐祸?”
楚泽微微挑眉,宿元禹说得对,阿卓的确是个聪明人。
他抬头看向天空,像是透过这个虚假的世界看向某个具体的人。
之前宿元灼派来拉拢他的那个人曾提到过,陈凡到了德国之后,香车宝马,生活奢靡,比楚泽过的日子好上太多。
这种理由当然可以打动很多人,但楚泽知道,这理由打动不了自己,一样也打动不了陈凡。
如果陈凡当年没有离开,他们两个人留在同一个实验室,或是两人合作,取得的成就一定比在胜元科技的实验室里高的多的多,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那才是他们真正在意的东西。
但陈凡放弃了,从原本属于他的那条宽阔大路上离开,拐向了另一条路。
“恨他做什么。”楚泽收回目光,轻笑一声:“人总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我只是觉得有点可惜而已。”
阿卓目光中似乎还有些怀疑,又似乎不易察觉地长舒了一口气。

“哦, 你说陈凡啊?”
部落另一边,夏阳咬了口阿美刚送来的烤香蕉,口齿不清地说:“那可是个传奇人物, 当年可是和我学长并称‘双子星’的人啊!闻哥, 你问这个干嘛啊?”
“好奇。”闻珂抱臂说:“‘双子星’这个说法当年上了好几次报纸,我这不是看见楚教授了就想起来了么。”
“可不是么,当年他俩可火了!”夏阳一拍大腿:“那个时候我才刚上大学,一进学院就听说我们学校生科院有两位超级牛批的学长。他俩当年都是省前几进的京南, 都是直博,又都因为太过优秀破格提前进了实验室,之后呢就陆续出了不少研究成果。我记得可清楚了, 我们班女生晚上买夜宵都要特意去生科院门口绕一圈, 就期待能看着他俩一眼!”
“我一直觉得他俩都是天才那类的, 不过后来我也进了生科院, 认识了我学长,才发现他平时下的功夫相当可怕, 就说在实验室的时间吧,我学长忙起来甚至有一整个月没出过生科院的大门,吃住全在实验室里,牛吧?”
闻珂点头:“楚教授这么年轻有为,的确是有原因的。”
夏阳与有荣焉地挺了挺胸。
“那陈凡当年为什么离开?”闻珂又问:“京南大学的生科院有国内顶尖的实验室,离开那他还能去哪。”
“不知道。”夏阳摇头:“可能出国了吧?我进实验室的时候他已经离开好久了,同事们之间关于他聊得也不多,我隐约记得好像是去欧洲的哪个国家来着……德国?法国?记不清了。害,我觉着吧, 他离开也不一定就不好。”
闻珂好奇:“怎么说?”
“‘双子星’嘛,总是会被人拿到一起来比较, 压力怪大的。再说了,像他们那样的天才,骄傲总会比别人多一些,对比多了心里上不平衡也很正常。”
“你倒是很懂啊!”闻珂一乐,问:“所以你觉得他俩肯定会离开一个?”
“不,是觉得肯定是陈凡离开。”夏阳认真地说:“第一,我学长才懒得在这种事情上花费心思,他那时间搞实验还来不及呢;第二,我学长更不会因为置气离开实验室,实验是他最看重的东西;第三,不管和谁比,我学长才不会输呢!”
闻珂乐了:“你是真的崇拜楚教授。”
“那当然!”夏阳骄傲地一抬头。
闻珂点点头,环顾一圈周围的世界,有些遗憾地说:“只是感觉有些可惜,如果他没有离开的话,一个月前的报道上应该也会有他的名字了。”
夏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都是自己的选择,有什么办法。”
“也对。”闻珂说:“只是很可惜啊,如果他还留在京南大学,双子星继续合作,也许能研究出更厉害的东西。”
“这倒是,”夏阳说:“我学长虽然很少提起陈凡,但是研究陷入瓶颈的时候也会偶尔提起一句,要是陈凡还在就好了。”
“反正他俩就是惺惺相惜吧,”夏阳陈词总结:“不过也不耽误王不见王。”
闻珂一乐:“看你年纪不大,懂得倒是挺多。”
“我选修心理学的老师好歹也是国内知名的心理学教授!”夏阳骄傲地一挺胸,说:“再说了,我虽然没到我学长和陈凡他们那么厉害,但是之前也是一路好学生过来的,这些心思怎么可能不明白。”
闻珂点头,忽然又想起现实世界里那个但凡见到宿元禹必阴阳怪气加发疯的宿元灼来。
应该情况也差不多吧,闻珂想。
只是陈凡是自己离开了,宿家却是宿元禹先走了。
如果宿元禹当年真留在宿家的公司里,早就没有宿元灼什么事了,即便是宿家那位大魔王似的老爷子,宿元禹也不一定就对付不了。但宿元禹偏偏把战场让了出来,原本这矛盾就算是结束了,谁承想那小崽子又偏偏要追过来,死缠烂打地非要接着打这场仗。
闻珂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部落另一边,阿卓屋子前。
楚泽离开后,阿卓思考片刻,转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找阿鱼!”
“找阿鱼?”阿七疑惑地问:“找他做什么?”
阿卓头也不回:“当然是商量下斯仁乐部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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