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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但软饭硬吃(蒲中酒)


直到有人试探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宗慎侧目,“何事?”
自从眀冀出现后,宗慎的态度要较之前更冷淡些。
踌躇了好一会儿,水鹊嗫嚅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宗慎摇首,“微乎其微。”
“就算只有一丝丝可能,”水鹊扯着他袖子,“你帮帮他好不好?”
宗慎半阖眼。
水鹊换了个说法,软言软语:“宗慎师兄,你这么好,你就当是帮帮我……”
眼睫垂垂似鸽羽,不安地等宗慎回答。
他没那么好。
宗慎的视线落在水鹊身上。
他心思肮脏卑鄙,在看到眀冀伤重的第一眼,想到的是,或许以后沧海剑宗能够和悟真派结姻亲。
毕竟小宗主需要一个纯阳之体的道侣。
而世间就是如此巧,他宗慎也是纯阳之体,修真界再找不出和小宗主般配的第三人。
沧海剑宗的首席弟子,身负奇才盛名,天生剑骨,却并非如世人看到的那般光明磊落。
他道貌岸然,他见到水鹊的第一眼起,就心有不轨。
在邸舍里,义正辞严地说教爬上床来的小元君。
再入眠时,满心神都牵挂着对方那副兰汤新浴、软玉温香的模样。
说是无情剑道,实际上此前仅仅是心无旁骛,除去剑,没有什么可以吸引和消耗他的心神。
他对着水鹊想的东西,恐怕比修多情者心中想的,还要过分。
若是邸舍那晚,水鹊执意爬上他的床,宗慎或许与那些会捣得又凶又狠的恶徒,没什么分别。
“宗慎师兄?”
水鹊见他眉弓沉沉压着,忍不住抬手在宗慎眼前晃了晃。
忽地,宗慎桎梏住眼前雪嫩的手腕,“或许还可以一试。”
小宗主还没有再换身干净完好的衣衫,完全一门心思牵挂着重伤的未婚夫。
宗慎道:“我暂时先为他调动灵力,运功驱走经脉表层的魔气。”
“至于他体内灵力暴动,我可以在渡灵力时汇入阳气,尝试用阳气将暴动灵力逆着经脉压入他的丹田,如此才有让自体修复的可能。”
逆着经脉运动灵力,若非宗慎与眀冀同为纯阳之体,阳气与天地同源,否则换成谁也做不到。
水鹊眼前一亮。
宗慎担心话说得太满,最后结果让水鹊失望,补充道:“但魔气侵蚀经脉太重,丹田又受重创破碎,因此最终还是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没事的!”水鹊揪紧了宗慎的衣袖,生怕人下一瞬反悔了,“能拖住一时是一时!”
拖够了时间,等大世界的部门采取行动,肯定能修复的。
就连之前皇兄段璋的身体也能用药丸子治好,改变原定命运的寿数,更别说眀冀是这个小世界的男主,总部不可能坐视不理。
水鹊松了一口气。
步履匆匆地跑到昏迷的眀冀身边,撑着人坐起,好让宗慎从后背传功。
宗慎调息传功的时候,他就寸步不离地坐在旁边等着,手也乖巧地搭在膝上。
水泱泱的眼睛盯着宗慎,就好像对方是什么盖世英雄。
伤患青白的脸上,终于出现少许血色。
过了大半天,宗慎从地上起身。
水鹊扶着眀冀重新躺下,再次侧耳听了听对方的心脏。
比之前的微弱跳动有所好转了。
仰起脸询问宗慎具体情况,“如何如何?”
宗慎摇首,“凶多吉少,这个效果仅仅能维持一个时辰。”
他不断地传输补充灵力与阳气,从日头正热到日暮,水鹊坐得腿都麻了,却只能吊住眀冀一个时辰的性命。
背后重伤男主的魔修,实力可见一斑。
水鹊谨慎地推理。
他问宗慎:“能不能再继续传功?”
宗慎回答:“我暂且需要调息,滋生阳气。”
对方伤势过重,破碎的丹田想要修复吊命,就得不断地补充经脉里的阳气与灵力,像一个漆黑的漩涡。
水鹊神色担忧地盯着眀冀。
又听闻宗慎说:“不过有个方法,我能够迅速恢复阳气。”
水鹊回头:“什么方法?”
宗慎定定看着他,道貌俨然:“阴阳采补。”
阴气本能地可以引起阳气滋生,阴阳采补,无穷无尽,可以说是天地之道。
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明知采补秘法有诸多弊端,还趋之若鹜。
水鹊攥紧了衣角。
石洞外有一丛茂密毛竹。
竹影重重,内里还有一参天大树,隐天蔽日。
光线昏暗就让人丧失了许多安全感。
水鹊后背抵着粗糙树干,他唇肉鼓胀,被人吃得站不稳。
宗慎双手穿过他腿弯,像抱小孩一样将人托着起来。
他动作太突然,底下蓦然悬空,水鹊忍不住低声惊呼,双腿颤颤地夹住宗慎腰身。
男人宽大的身躯将他堵在树干与胸膛之间。
竹丛环绕中,唯余耳鬓厮磨的暧昧与唇舌搅动的水声。
宗慎没有接吻的经验,他知道要撬开人的牙关,本能地抵住唇肉磨碾。
软舌湿哒哒。
水鹊一直呜咽着躲避,奈何不了对方追着纠缠。
气息黏糊,小元君仅仅被吃嘴巴就受不住了,整个人和过电一般细细颤抖,腰肢软得像二月天的抽条柳枝。
荆潜余光从竹叶缝隙瞥入,这个角度只能见到小宗主后仰的靡丽脖颈,还有合不上的唇缝。
他听到那从喉间挤出的小小一声,“师、师兄……”
而无情剑道冷心冷情的首席师兄,应答:“嗯。”
小宗主哭得很可怜,但细细弱弱的,像猫叫一样。
泪水也被认真吻过。

原因是被水鹊强硬地要求避嫌,免得让其他人发觉异常。
给人亲得唇肉发胀的小宗主,眼睑还覆盖着绯红。
愠怒地瞪着他。
唇珠像沾露樱桃。
特别娇气,亲几下就哭了。
宗慎想着,抚平了腰间被水鹊大腿搅得凌乱的衣料。
又是一派清风亮节,不徇私情的模样。
得到了好处,他自然要为小宗主排忧解难。
给那个纯阳之体续住性命。
水鹊见他背影消失在竹林间,才松一口气。
双手捧住脸颊,缓缓蹲下来,因为之前连气也喘不上,缺氧把脸都憋红了。
又来了。
那个感觉。
水鹊小心翼翼地抬眼望了望四周。
毛竹葱翠。
没有人。
他一直感觉有人在窥视他。
就像阴恻恻的毒蛇锁定猎物,视线是淬着冰的。
又像是潮湿阴霾天里晾不干的衣衫,假使穿上了,会黏着他的一举一动,让水鹊后脊发凉。
他咽了咽口水。
整理好衣襟,鼓着一口气往竹林外面走回去。
刚一拐角,就撞上了坚实胸膛。
水鹊抬颌,对上一双赤金色的眼睛,眼底情绪翻滚,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水鹊被他吓到了,“你刚刚一直在这里吗?”
荆潜扯了扯嘴角。
拎起自己手中用草绳绑着的鱼,“路过。”
他不正面回答水鹊的问题。
水鹊不能确定之前感受到的视线是不是他的。
监察者冷声提醒道:【不是。】
水鹊心中更加不安了。
如果不是荆潜,那是谁?
监察者说话如同谜语,【不全是。】
荆潜看水鹊神色不对劲,眉峰一挑,“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你在林子里做坏事了,担心被我发现?”
水鹊含糊其辞,“没有,我才不会做坏事。”
“你别冤枉我。”
荆潜全看见了。
看到这个小宗主是如何夹着人的腰,后颈向后舒展,透明水液湿洇洇地从唇角蔓延至下颌,全被宗慎啜饮干净。
荆潜质问:“没做坏事你嘴巴怎么这么肿?”
他这么问让水鹊下不来台,随便找了个蹩脚借口,“……上火了,你别管我。”
水鹊向左边走一步,绕过堵在这里的荆潜,匆匆地往回走。
把他当傻子糊弄?
荆潜心情不太爽快,亦步亦趋地跟在水鹊身后。
直到脱离竹林那边的环境,水鹊才觉得那股子潮湿阴冷消散了。
可能只是林子里太暗太冷的缘故……
他心中安抚自己。
水鹊这才有心情转回来看荆潜。
慢吞吞倒退着走,“你要做鱼粥吗?”
直接烤还行,荆潜没做过煮的鱼粥,即便如此,他还是问:“你想吃?”
水鹊小声咕哝:“因为病人吃清淡点会比较好。”
“哈?”荆潜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要我做给那个眀冀吃?”
他脸色一下就变差了。
不做就不做,干什么这么凶?
水鹊缩了缩脖子,“你不做……那能把鱼给我吗?”
荆潜提高音量:“你要亲手做给他吃?”
他摆冷脸,“我不如去把鱼放生了,自己积功德。”
荆潜没那么贱。
那个眀冀就是丹田毁损,也是辟了谷的,就差一步金丹。
用得着这小宗主像个小娇夫一样,忙前忙后给他煮鱼片粥?
荆潜宁愿眼不见为净。
水鹊为了和他说话,正后退着走路,一时不察差点绊住脚,要摔个屁股墩儿。
好在荆潜离得近,一把抓住他。
“你走路不看路?”
荆潜皱眉。
水鹊嘀咕:“我后脑勺又没有长眼睛。”
弘远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招招手,朗声对水鹊说:“他一个虬龙,不食五谷,哪里会做鱼片粥?来来来,小宗主,想吃的话我帮你做就是。”
荆潜冷冷道:“烂好人。”
弘远耸肩。
他问心无愧,总比荆潜师弟逮着人家小宗主欺负得好。
还能让人亲亲昵昵地凑过来,看着他的眼睛亮晶晶:“谢谢弘远师兄。”
身负重伤的青年,面色苍白,眼周青黑。
眼皮几乎不可察地翕动。
水鹊赶紧伏低朝前去看,轻声念他名字:“眀冀……眀冀?”
青年毫无征兆地开始咳嗽。
水鹊扶他坐起身,拍拍他后背,“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借由外面照进石洞的昏黄光线,眀冀视野重新明晰,看见了满脸担忧的水鹊。
五脏六腑好似都要咳出来,咳得胸膛和喉咙一片刺痛。
眀冀推拒了水鹊的手,背过身,对着另一边的地面吐出了一口淤血,血迹红得发黑。
好在吐出这口血后,气顺了不少。
胸膛的大幅度起伏平息下来。
水鹊把烧热又放得温凉的一碗水递给他,呶呶不休地说道:“你都快吓死我了,找到你的时候,周身是血,气息差点要断绝。”
“我以为我要变成小寡夫了……”
他越说越小声。
小寡夫的说法,是荆潜说来讽刺打趣他的。
他反而还自称起来。
眀冀神色动容,温水咽下,冲淡了喉咙间的血腥气。
余光一瞥,却见另一边沧海剑宗的宗慎,面色冷淡地看着他们。
眀冀环视四周,“水鹊,此处是……?”
水鹊这才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包括他是如何如何辛苦、费了多大力气才将眀冀从蓬蒿里拖出来,让沧海剑宗的人帮忙救下他。
也说了是宗慎为他传灵力与阳气续住性命。
至于宗慎为什么答应帮忙,中间又为了续阳气做了什么,水鹊只字不提。
光是拍拍胸口,满脸后怕,“幸好你是那个什么……”
水鹊回忆宗慎解释提到的说法。
“先天道体,对!压住暴动的灵气之后,丹田在自觉修复了。”
先天道体,修炼起来事半功倍,不必像寻常人一样苦恼引气入体,生来吸收灵气犹鱼得水,世间万般灵气皆可为其所用。
这清微胜境灵气丰沛,渡过了命悬一线的关卡,后面自会有灵气入体,来缓缓修复破损的丹田。
这样一来,迟迟没有等到大世界的回应,应当也不要紧了。
水鹊很是松了一口气,赶紧问眀冀:“你遇到什么样的魔修了?怎么伤得这么重?”
他这个问题好似才唤醒青年的记忆。
霎时间,眀冀一回忆起当时的战斗,头痛欲裂,他撑着额角,太阳穴病态地突突抽动。
脑海中回忆的画面,是炼狱一般的血红。
剑脊折断,打落脱手,半柄剑翻飞插入峭壁之中。
丹田被魔气碾压至破碎,喉间涌出来的血液洒在地上,好像还有内脏碎渣末。
眀冀躯体不支,轰然倒塌在地,鲜血从深可见骨的伤口处汩汩流出。
为首的魔修缓步上前,半张脸上布满红黑诡谲的纹路。
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眼中阴翳,如同看着不值一提的蝼蚁。
画面最终定格在漆黑的朝靴,魔修毫不在意,碾在眀冀持剑惯用手上。
骨骼碎裂,发出咔嚓一声响。
眀冀猛然从回忆中惊醒心神,扯住水鹊衣袖,语速极快,“务必告知微生宗主,山下铜灵村有难,魔修侵扰!”
水鹊一怔,“是怎么,怎么回事?”
山下铜灵村的劫难,除去最早微生枞解救后订立娃娃亲的那次,在剧情里就只剩一次。
魔修时隔近二十年的第二次袭击,目的是杀死眀冀的父母,最终屠尽了整个铜灵村。
但分明剧情进度还没有走至那一步。
至少是在男主脱离清微胜境后才发生的。
乱套了。
水鹊想到屠村,更是脸色煞白,他双手有些颤抖地解下腰间的传音玉符。
“爹……?”
他的神识沉入玉符之内,对里面最强盛的光点呼唤。
对面很快回应,“嗯。”
不等微生枞问他在胜境过得如何,水鹊磕磕巴巴地重复了眀冀方才说的话。
微生枞不疑有他,“我传讯让陈长老立即带人下山去巡视。”
并且迅速地推断出来,语气严肃:“清微胜境潜入了魔修?”
水鹊和眀冀对视一眼,向微生枞倾诉,“嗯,那些魔修还把眀冀打伤了,很严重……”
眀冀在旁冷静地说道:“为首的魔修实力高出我太多,我与之交手时,仅仅能觉察出其实力和宗主不相上下,恐怕在化神、炼虚之境。”
整个修真界,化神期之上的屈指可数,微生枞是其一。
炼虚境的更是稀少。
若那魔修真是炼虚境……
恐怕修真界内,许多宗门倾尽全宗之力都难以抵抗。
先辈留下的牢固护山大阵,敌不过对方漫不经心的一翻手。
换言之,如今清微胜境内的所有修士,皆是性命难保。
水鹊还在当中。
水鹊听到传音玉符后,传来案几轰然掀倒的响声。
微生枞意识到自己失态,压抑住声线,询问:“那魔修有何特征?”
他所了解的处于炼虚境的魔修,唯有一个。
眀冀道:“左脸有诡谲红黑纹路,男子,身形高大。”
微生枞面色凝重,“魔尊伏断。”
旁听的沧海剑宗弟子,脸色皆是沉重下来,弘远倒吸一口凉气。
伏断,天魔之体,四百年前魔界上位的新魔尊。
原本修真界、人间界和魔界,这下三界,已经维持了相当悠长一段时间的稳定。
直到伏断成为新魔尊之后,祸患四起,涂炭生灵。
时间刻不容缓,微生枞大步出门,从落灰的杂物房里,挑出蒺藜枪。
对传音玉符连接的另一端,沉声道:“我会想办法重启阵法,或者破开清微胜境的云门,你们要小心应对。”
这个说法一出,将近与让他们强撑到外面的救兵来,没什么两样。
清微胜境五十年一开,这次仅仅开启一个月,自传送大阵进入后,云门就关上了,直到一个月后才会重新开启,放出里面的修士来。
外界的修士想要支援他们,几乎唯有破开云门一条路。
微生枞还需要在短时间内,通知有门内弟子在清微胜境内的各派长老,做好围剿魔修的准备。
“眀冀。”微生枞说,“不惜一切,保护好水鹊。”
水鹊怔怔地看着对面传音玉符切断了联系。
眀冀紧紧裹住他微凉的手。
此次进入清微胜境历练的,全都是各个门派年青一代的弟子,他们当中,修为最高的宗慎也才得道金丹。
可对面的一众魔修,皆是魔界中的魔将级别,修为最低者也已金丹。
对付他们这群人修,就如同猫捉老鼠,几近不费吹灰之力。
石洞外高悬一弦月,血色浓重得要变成血月。
魔修的攻击用不上武器,他们肉身本就堪称刀枪不入。
掌风破空,攻击如同彗星袭月,宗慎手中的止雨剑一转,以剑身格挡,凝聚剑意,波涛浪打声,铿金戛玉。
虎口震得发麻,却不料对面魔修众多,其余弟子不敌之后,另一魔修趁机从侧方袭来。
一剑难敌四手。
宗慎脊背狠狠撞上石洞壁,倒下时止雨剑插入地面三分,才支撑住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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