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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七夕是大头喵)


哪怕已经被看了个透彻,李卓却竭力想找回些气势:“不然呢?”
声音带着轻微抖动,听得岑砚扬了扬唇角。
李卓被刺激得多说了句,“那个时候在杭州已经待了段时间了。”
岑砚点头:“所以你头天先走,就是怕被私兵包了,对吧?”
“还带着知州,因为知道知州是老八的人?”
“哦,同时也在赌是不是,赌李央和我的价值更大,他们不会单为了你一个,就有所异动,打草惊蛇。”
李卓胸膛起伏:“不该吗?”
岑砚倒是平静,眼睫下覆,没什么波澜道:“是我在问你。”
“你不是都猜出来了?”
“哦,是真的。”
李卓额头青筋跳了跳,莫名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岑砚却转而又问起,“我还好奇另一件事,都说到了这儿,你便一并为我解惑了吧。”
李卓指节收紧,“什么?”
“猎场兵变的时候,你也是提前知道了风声,故意摔了腿下山的吧。”
李卓手指又松开了来。
还以为要问什么,却是这件陈年旧事。
李卓:“你不早就猜到了。”
“总还是想确认一下的。”
李卓:“呵,确认什么,我的情报网?那我可以告诉你,确实不是其他人能比的,你要是站队,不选我这边的话……”
岑砚抬眼,“如何?”
李卓哽了下,硬着头皮撑道:“我必定会让你很难受。”
岑砚静静看了他一会,蓦的笑将起来。
动作更放松了的同时,往后靠坐在椅子上,似是闲话家常般,回忆道:“说起这个,你让我难受的时候可不少。”
“初入京城,阿爹一直教导我不要太拔尖,当伴读要有当伴读的模样,当时偏生你不愿意让太子好受,次次挑衅于我,想逼我露一手给太子难堪,那个时候,我就记住了你的名字。”
“后面仗着自己是皇子,反正也打杀不了,陛下又护短,次次你都以身犯险,扰得我头疼。”
李卓也想了起来,放松了姿态,抬下巴道:“你先不让我好过的。”
“是不让你好过,还是没有遂了你的意?给你想要的局面?”
“都一样。”
岑砚若有所思:“如此。”
忽然口风一转,又道:“其实我一直在思考,一个回光返照的病人,怎么样才能最大程度地受刺激,让他情绪起伏。”
“刚开始的时候,我想等服下丹药,开始缩短天数了,曝出八皇子养私兵一事。”
李卓眼睛一亮,岑砚知道,对方这是对这个提议动心了。
果然,李卓道:“如果你有需要,我这儿还有些老八在上京私下不干净的证据,都是父皇深恶的……”
却被岑砚抬手打断道:“但我觉得不够。”
“陛下一辈子戎马倥偬,什么样的战乱危急没见过,什么样的仗没打过,自然,从宗室变成皇帝,背叛也见了不少。”
“只不过这一次,是从宗室背叛,换成儿子。”
“换汤不换药,实在没什么意思。”
李卓拧了拧眉,“所以呢?你有了更好的办法?”
岑砚又笑:“刚还在骂我放肆,眼下就和我商议起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三皇子可真是陛下的好儿子。”
李卓:“……”
李卓也笑了起来,“有什么冲突吗?我敬他,也盼着父皇有个好收场。”
“史笔如刀,这么几年大盛已经元气大伤,再多几年留在史书上,更没什么好话,父皇一辈子爱誉,现在老了,糊涂了,换他年轻的时候,说不定会感激我呢。”
岑砚鼓掌,响亮得李卓表情有些没绷住。
“精彩!论厚颜无耻,实属精彩!”
李卓不愿意和岑砚多兜圈子,再问:“眼下你有了更好的办法?”
如果能刺激一下,说不定……到时候趁乱……
刚好,老八还没回京,老四又一度被父皇忌惮,防范得甚严,他便好……
看着李卓眼中掩饰不住的精芒,岑砚轻声道:“想到了。刚想到的。”
话头一转,“你知道吗,我一直很讨厌你。”
“十四岁的时候,你硬拽着柳七,要给他净身,闹了一场,陛下只打了你一顿。”
“十五那年,硬要拉着郝三陪练,仗着郝三不敢下死手,故意露出弱处,打得他鼻青脸肿的,无法发作。”
“十七岁,好不易我得了个机会,回封地给母妃庆生,借此可以回家一段时间,却被你瞧出了欢喜,硬生生用借口,让陛下留住了我……”
等十八再回封地,一切就不一样了……
李卓却不屑道:“不过都是些下人。”
“你太滑手,我伤不到你,只能找你侍从发泄下,这也不是什么值得提的。”
从内心而言,李卓并不觉得这种方式报复到了岑砚。
他总是看不出岑砚的喜怒,谁知道岑砚是真在乎,还是装出来的。
“不过最后这条,倒是可以好好说道说道,我当时确实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绝妙主意,你现在说起,我仍是觉着办得漂亮。”
岑砚观察李卓神色道:“你很得意。”
李卓扬了扬眉,几乎克制不住自傲道,“还行。”
岑砚点头。
又道:“用卿卿来威胁我的,你是第二个。”
李卓反应了下,才意识到卿卿是谁。
李卓的脸几乎是扭曲了下,才嫌恶道:“这称呼,你也不嫌恶心!”
“很可爱啊,和他的人一样。”
李卓脸部真的皱了起来,“你不会现在想同我讲,你和你的男`宠有多恩爱吧?”
“不,我只想让你知道原由。”
岑砚兀自又转回话头道:“陛下很护短,所以,如果死一个儿子,应当差不多了。”
“他不太在乎你们个体,却在乎自己的儿女,废太子都是圈禁后叛乱才赐死的。”
李卓居然还思考了下,问道:“所以,你选了谁?”
岑砚笑起来,直直看着李卓。
李卓脑子转过来的瞬间,汗如雨下。
“你疯了?!”
“别开这种玩笑。”
“我是说话不好听,但你不过是个异姓王,凭什么处处压我们皇子一头!”
岑砚提醒:“你声音在发抖。”
不止声音,其实李卓的手也在抖,但是被他掩盖住了。
岑砚:“因为你知道我办得到。”
“甚至还该感谢你,如此隐蔽地请我相见,方便我行事。”
“至于疯不疯的,我只能说,你让我难受的威胁,其实已经落实得很成功了。”
“原本我只想晾着你,让你抓心挠肝一段时间,磨磨你。”
“现在我改主意了——”
“最后,再说一遍:”
“他有名字,叫庄冬卿。”
话落,岑砚笑容消失。
李卓瞬间起身,张嘴欲大声叫人。
守在门外的郝三听见了椅子摔倒的细碎声响。
郝三皱了皱眉。
紧跟着,五个呼吸后,郝三听到了杯子摔碎的声音。
几乎是瞬间发作,得了暗号,郝三利落制住了三皇子的暗卫。
“人拿下了吗?”
内里传出了岑砚的声音。
“拿下了,嘴也塞好了。”
“行。”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空气中的血腥气息让郝三瞳孔收缩一霎,“主子您……”
“嗯,死了。”
岑砚说得轻描淡写。
拍了拍衣角,这才露出了些烦恼的神色,“血溅到下摆了,回府得先想法子换一下了,免得吓到了卿卿。”
“啧,这人死了也给我找麻烦,真是不对付。”
郝三不知道该说什么。
另一个随从的脑子也有些发木。
只李卓的暗卫闻言,眼睛圆睁,说不出话来,但目眦欲裂。
岑砚出门,带着一身新鲜的血腥气,缓缓蹲在了他身前,还是那般平静地道:“李卓的暗卫,用药控制的吧我记得。”
岑砚笑了下,笑得暗卫心头震颤。
“呐,给你个选择,一,现在就去死。”
“二,随我回府,身上的毒给你解了,作为报酬,帮我办两件事。”
“听懂了眨眼,点头一下选一,两下选二。”
暗卫点了一下头。
岑砚拍手,“郝三……”
话没说完,暗卫急忙又点了下头。
岑砚却没说话,凝视了暗卫半晌,看得暗卫脑门都汗流不止的时候,岑砚再度笑了下,真心赞道:“好狗。”

另一个随从忠心, 除去一开始的震撼, 很快便接受了。
郝三不是不能接受, 而是,“真爽,早知道我该跟进去的。”
反应过来之后,还有些遗憾。
遗憾是岑砚出手结果的李卓, 而非他自己。
岑砚:“……”
岑砚:“此事取巧, 需要天时地利, 其中也有他主动促成的部分, 换个时间,没有这么容易的。”
如果不是想得太多, 聪明反被聪明误;如果不是小心避嫌,主动支开了周遭的侍从,连个自小服侍的太监都没有留下;如果不是疑心太重, 李卓除了自己以外, 谁都不信任……此外的任何一种情况,岑砚都会多顾虑些,不会如此冒进。
当然, 最重要的还是,如果不是明天……
岑砚:“回去之后, 这边派人盯着,有任何的异动, 速速来报。”
郝三:“是。”
李卓的事暂告一段落, 回了在杭州的府邸, 岑砚又为换衣的事,头疼起来。
他衣服并不是浅色的,夜色中还好,但灯光稍一明亮,血迹就能看得很清楚。
太久没亲自动过手,错估了距离。
若是当时能再退上一步,也就没有这些事了。
现下……
郝三:“我去主屋,为主子拿一套衣服?”
岑砚:“……”
说是拿,实际就是仗着身手好,避开所有人,偷一套出来。
可以倒是可以,但……
“不了。”岑砚道。
没必要。自己家里,不需要搞这些偷鸡摸狗的。
郝三挠了挠脑袋,“那主子你这个……要是意图避开小少爷的话,也不能让六福看见吧?”
郝三不大使用的脑子头次如此精准。
岑砚轻叹口气。
是啊,要避开庄冬卿也就要避开六福。
不然一个知道,另一个也知道了。
“不然我去找六福,支开人,主子你进主屋换衣?”
岑砚高看了郝三一眼,点了点头。
等郝三支开了六福,岑砚这才进了主院,仆佣见了他想上前近身,被岑砚摆手挥退。
进了放衣物的侧屋,一时间岑砚还有些找不到地儿。
没办法,来江南两年多,大多数时候都是住在苏州的宅子里,杭州这边买下了,但碍着官场复杂,岑砚万不会将庄冬卿与岑安两个单独放这边,他一个人住也没什么意思,故而几年了,也就近段时间,巡盐要收尾了,才举家搬了过来。
过来又忙,每日干净的衣服不是庄冬卿,便是六福拿的。
住了这么个把月,岑砚愣是没进过这间屋子。
又打开一个柜子,从明亮的颜色能看出,还是庄冬卿的衣物,岑砚关上柜门。
“爹爹,你在干嘛?”
冷不丁背后一声稚嫩的童音,差点没让岑砚定在原地。
岑砚默了默,才出声道:“安安怎么在这儿?”
小崽子不疑有他,欢快回答,“和爸爸捉迷藏在,爸爸让我躲,他来找,我躲好久了他都没发现。”
岑砚:“……”
估计不是没发现,而是想清净一会儿,故意不去找,顺带小崽子也得意。
这招庄冬卿已经使过好几次了。
不过正好……
岑砚:“爹爹有事找柳七,安安能帮我将他叫来吗?”
“柳叔叔吗?”
“对,很急,安安能现在去吗?”
“好哦。”
小崽子实诚,岑砚甚至没有全身转过去(怕血迹吓着孩子),就这样侧着说了几句,便迈着小短腿,一趟子跑出去帮他爹叫人了。
岑安安离开,岑砚胸中一口气才吐出来。
早知道,还是该叫郝三来偷一套的。
不过现在也好了。
等柳七来了,自会帮他遮掩。
有了帮手,岑砚也不急了,在换衣的屏风边上坐了下来,脑子里开始反复盘今晚的细节,可有疏漏,以及明日的正确应对。
想得出神,听到门开了,岑砚张口道:“找一身干净衣服,身上的脏了。”
柳七听了也不说话,很快,房间内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翻找声。
岑砚:“郝三去找过你了吧。”
“他不细心,你今夜也帮忙盯着,别出岔子。”
吩咐完,新衣服被从外挂上了屏风。
岑砚开始解腰带,想到什么,“内裳也再拿一套,可能浸进去了。”
没一会儿,一套崭新的内裳出现在新衣边上。
岑砚:“这套衣服你处理了就是。”
旧衣物被搭在了屏风上,干净的那些,沾血的岑砚也不好丢地下,怕沾染了,脱完放在了一旁,待全身都换好,这才用手递了出去,“小心点,别弄到房间里了。”
说完洁癖发作,一边整理新衣,一边叮嘱道:“这屋明日让人彻底洒扫一遍,免得晦气。”
手上的衣物被接了过去,中途指尖不小心碰到岑砚手腕,岑砚瞬间缩了手。
拧了拧眉,但想着黑灯瞎火的,也没有责怪。
岑砚:“安安回屋了吗?六福呢,也回来了吗?卿卿在哪儿呢?”
问完,许久没有回答。
岑砚这才察觉到了点儿不对劲。
等抬头起来,屏风外的人没走,反而拿着衣物在细看。
岑砚的心失跳一拍。
意识到什么,竟是有些不敢去辨认屏风上的轮廓。
而对方的动作在片刻后,终于也停了,于黑暗中遥遥望了过来。
片刻的静默后,岑砚哑声:“卿卿?”
“……嗯。”
双方又是沉默。
吱呀——
门又开了,极小的声音响起:“主子?”
岑砚:“……”
庄冬卿:“……”
柳七来了。
“安安被我哄回屋交给阿嬷了,郝三来找过了我,六福已经被我暂时支到了仓库去,衣服换了吗?您的衣物都在箱子里,小少爷和世子的挂在外间,哦对,刚我路过主屋,没见着小少爷,不知道去了哪,您动作怕是得快点……”
“我在这儿。”庄冬卿出声,“算着安安该睡了,原本我是过来找他的。”
柳七:“……”
岑砚:“……”
柳七:“咳,咳咳咳!”
庄冬卿临时开口,柳七话还没说完,被自己呛着了。
岑砚:“我也在。衣服换好了。”
柳七:“……”
柳七咋舌:“那、那我……”
庄冬卿:“血衣在我手上,拿去处理了吧。”
岑砚:“……”
柳七:“……”
柳七:“好。”
黑灯瞎火的,行动全靠着窗外投射进来的,院子里灯笼的光。
柳七摸到两个人出声的地方,发现二人中间还隔了道屏风。
默默接过衣服,柳七:“那我就……下去了?”
岑砚叹了口气。
“点盏灯吧。”
柳七:“哦哦,好。”
遥遥点了盏灯,柳七走得飞快。
烛光摇曳,内室亮起来,两个人也终于看清了对方,岑砚神色复杂,庄冬卿亦不遑多让。
等门咔哒一声关上,庄冬卿想到什么,道:“对了,你刚不是要交代柳七事情吗,我把他喊回来你再说一遍?”
岑砚:“……等他回来了再说,不妨事的。”
应该是某种默契,处理完了会回来告知一声,庄冬卿想。
垂着眼睫,庄冬卿低低道:“我就是过来找安安的。”
“没想到进了门,听到了你的声音……”
“后面,你就都知道了。”
岑砚闭了闭眼。
庄冬卿忐忑,左手握着右手:“开始我还寻思着你怎么不开灯,也不是故意不开口,一来你就让我找衣服,我也没想那么多……”
后续等他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也不好再出声了。
其实心里大概能猜到,岑砚是在躲自己。
再往后,躲藏的理由被岑砚自己递了过来,衣服一接到血腥味就很重。
“卿卿。”
岑砚忽然打断他的话。
主动从屏风后往外走了半步,整个人全然暴露在庄冬卿的视线里,静默一霎,岑砚道:“我杀了李卓。”
李卓……哦,今晚好像是说要去见个人。
不对,等等,前面那个字是什么……
庄冬卿眼睛猛的睁圆了,“杀、杀了?”
“嗯。”
岑砚平静应道。
若是庄冬卿没见到血衣,不告知也就罢了。
见到了,岑砚也不想欺瞒他。
顺心选择了如实相告。
庄冬卿语窒半晌,久久回不过神。
岑砚心头发堵,主动道:“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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