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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开胭脂铺那些年(玉楼笙歌)


看着闻意离开的背影,小贩脸上都要笑出花儿来,这些种子都是他买花种挑出来的杂种,没见过就放一块儿了,没想到扯了个海外种的名头,就这么卖出了。
真是哪家出来的天真郎君,被多坑几次就明白了。
闻意拿着种子出了花市,这些个种子他也不可能全都种下,他现在可没地,就算租地也要花费不少钱,不是他现在情况能租的。
所以先种一些种子在院子里?
小院虽小,可也有些地方,而且全是土地,现在也有些嫩草冒出,就是被来回踩的有些结实,需要用锄头翻翻地。
闻意最后又去买了个锄头与水桶,一个翻地一个浇水。
买水桶之时,闻意的目光落在了那高高浴桶上许久,最后才依依不舍收回视线。
并非闻意买不起一个浴桶,而是没力气折腾。
这几天闻意洗澡就是烧一盆热水搓搓,简单冲一下,根本不能像以前那样泡澡了。
除了没浴桶,也是因为烧水洗澡太麻烦。
闻意自己不做饭,就只烧水,烧一锅洗漱洗澡就差不多用完,要是用浴桶洗,那要烧多少次水?不说用多少木柴,就是一盆盆往里面添水也是麻烦。
洗完澡的那么多一桶水光是倒也麻烦。
之前都是有下人伺候,没了才知道麻烦与辛苦。
虽然不便,闻意也没想着买人让人继续服侍,主要是没钱啊!
而且他也并不喜欢有人一直看着他。
闻意又拐去了卖澡豆的铺子。
若是不追求身上香气,闻意其实觉得只是搓澡就可清洁身上污渍,但头发却并非简单清水冲洗就可以的。
用草木灰洗又很是干涩,闻意趁着来这,正好买些洗发用的澡豆。
“哎,最近头发是越掉越多,这年纪上来了,头发是愈来愈少。”
“若是能出些防掉发的澡豆该多好。”
“你这异想天开,澡豆那不是一洗便掉,即便有功效也洗掉了。”
看着那两个买了澡豆相携而去的中年百姓,闻意忽然来了灵感,若有所思起来。
澡豆不行,那兰泽呢?
兰泽,是头油的雅称,一般是女子用来润发并给一头秀发做发型用的。
防脱他也不知道什么方子,但是乌发他知道哪些可以染发啊!
闻意兴奋起来,匆匆买了澡豆,又冲向了药材铺,买了些药,又买了香油,提着一大堆东西回了家。
到家时太阳刚开始落到地平线,因为乌云渐多,只有一点点阳光透出来。
一回来闻意才想起来,他忘了这种子要怎么种,直接撒进去吗?而且,这院子是租的,并非是他的。
闻意犹豫了,还是等询问过户主再行动。
但闲着也是闲着,锄头都买了,就简单先把院里杂草清除了个干净。
一除完草,花与簪子花冠也都送来。
又去买了晚饭填饱肚子,闻意用新买的澡豆给自己洗了个头,果然头发顺滑了些。
躺到床上,闻意感觉比今早起来的时候还要酸痛。
来回揉了揉酸痛之处,闻意这才盖上被子进入梦乡。
人声喧闹与渐渐明显的虫鸣,让闻意进入梦乡。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恍惚好像听到了雨水落地之声,闻意翻了个身,也并不在意。
“滴答!滴答!”那雨声却是更大,好像近在耳边。
躺在床上的闻意即使盖着被子也感受到了寒冷,让他不知不觉裹紧被子,蜷缩起来。
“滴答!滴答!”
闻意终于受不了了,一下睁开眼,适应了黑暗后,侧过头看向了声音发出之地。
而后,他就看见晶莹的水珠从空中坠落。
只是雨水,闻意闭上眼,正打算继续睡,忽然想起来,他现在是在屋内,窗户睡前也关上了,那这水是怎么出现的?
闻意豁然惊醒,裹着被子坐起身来,呆呆看向水珠出现之地。
屋顶漏水了!!!!
他知道这房子破旧,但没想到居然会漏水!!!
再低头一看,从房顶落下的水溅起的水珠已经把地上的鞋打湿。
闻意:……
还好他买了两双,闻意将另一双翻出来穿上,从厨房把木盆拿过来,放到了漏水地方下面。
水珠敲击青石板之声变成了敲击木盆的咚咚之声,怎么感觉声音还大了。
刚刚出去的时候闻意还看了看,外面的雨真不小,还好屋顶只有这一处漏水,还只露了这么一点水。
因为下雨,屋内湿冷,闻意最后还是把衣服全都套上,这才钻进了被窝。
这样果然暖和了许多,就是没了睡意。
但看天色,也不知是几时,他难道要熬夜到天明?
闻意怀着糟糕的心情闭上了眼睛,开始琢磨明天一早要干什么。
明日雨应是能停了,那先卖花去,回来再找人修屋子。
嗯,不行,要找屋主来让他修,还有询问是否能在院子里种植。
但是这院子能租到那些花开吗?要不然还是租一点田地种?

昨晚半夜那么一冻,闻意第二天感觉鼻子有些堵,但还在能忍受范围内。
屋内接水的木盆已满满当当,闻意搬起木盆,来到院外,走过青石板路把水泼到排水渠里。
天还没亮,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院子里已经满是泥泞,甚至还有积水没有渗下。
鼻尖满满都是泥土的腥气,与雨后的雨水气,闻意甚至还看到长长的蠕动着的蚯蚓在泥中蜿蜒前进。
插完花,天色也终于亮起,闻意便推着满车花簪花冠在整个宁安城内逛。
青江池那连着两日卖恐怕已是饱和,闻意就想着在城内其他踏青地方贩卖。
因今日也比昨日做的少,虽然卖的慢,这也陆陆续续的在与昨日相同的时间卖完。
闻意走了近一天,感觉脚上已经被磨的起了水泡,终于下定决心要买一头毛驴。
把车放回家,闻意先去找了牙人,通过他找到屋主,修理漏水的屋顶。
屋主很爽快,直说自己今日就找泥瓦匠过去修,闻意当即就询问了能否在院内种花。
屋主诧异的看了闻意一眼,开口说道:“这院内种些花也无妨,就是郎君是打算移植成品还是种些种子?郎君租一月,这些花可就便宜后来人了。”
闻意白天时也思虑过这情况了,他觉得小院子正适合他,这房子虽小,可也有五间房,院子不大,他一人收拾正合适。
而这房子离东市也不远,周围邻里也不错,闻意觉得自己一时半会儿不会换房子。
“我已思虑清楚,只要您准许便可。”
屋主最后也没再说什么,点头应下。
闻意又拐去买了头小毛驴,这毛驴浑身黑毛,只有嘴的地方是白色,个子也只到闻意胸口,跟高大的马是完全没得比。
闻意也没再走,爬上了毛驴,又买了草料,慢悠悠骑着驴往回走。
回到院子,闻意将驴拴在院子里。院子里的地经过一天的风干,水全已渗下去,但踩着还是有些软。
把驴栓到前厅门前的柱子上,闻意这时候才想起,这院里原也是没有驴厩这种东西的。
闻意:……
只能自己找人修了,不然还能让这毛驴住进屋里?
拴好驴,闻意这时才觉得腹中空空,当即就出门打算去买些饭来填肚子。
刚出了门去,闻意便看到了从外面回来的李大娘,心中一动,开口询问:“大娘,您会种地吗?”
大娘诧异看向闻意,随即小道:“那当然是种过的,还未成婚前,我还要下地干活哩。”
闻意一喜:“那大娘您知道要种花的话,是直接把种子撒土里就行了吗?”
大娘笑了笑:“哪有这么简单,花也我也不大了解,但大概都是相同的,种子起码也要用水浸一浸。以前村里有井,都是把种子用布包起来,用水浸湿,挂到井里,等到冒出芽了才撒到地里。地还是要翻,还要把土打碎平整的,而后才撒上种子,再用扒犁拉一遍,把种子埋进去。”
闻意:……他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多谢大娘。”闻意感谢。“大娘,您知道这附近有无能修驴厩的?我买了头驴,现在没地养了。”
“嗨,就那边那家,便宜又结实。”
闻意先吃了饭,这才去找李大娘介绍的那家人。
那男人很是利落,直说材料家里就有,现下就可以修。
闻意一喜,当然是带着人回院子修了驴厩。
驴厩其实也不难,就是几块木板围住,加个食槽与顶棚的事。
这一修好,闻意就把小驴牵了进去,绳子拴在了木桩上,把买的草倒到食槽里,还给它填上了水。
以后不费腿脚都要靠它了呢。
驴厩刚修完,屋主跟他找来的泥瓦匠就来了,开始修缮屋顶。
屋主还又仔细勘察了一遍,见没有其他损坏的地方,这才对闻意说道:“若是后边还发现有什么损坏,你再给我说。”
至于那个新修的驴厩,屋主也没有说什么,默认了。
说来还是他白赚了一个驴厩呢。
送走屋主,闻意本想趁着天还没黑,用锄头把院子里的地都翻一遍,刚拿起锄头使了力,就感到了脚低钻心的疼痛。
闻意回到屋内,坐到木椅上,直接把自己的鞋脱了下来。
再脱掉已经有些臭烘烘的袜子,闻意就看到了脚上的水泡居然已经破掉了。
闻意这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只能一瘸一拐的凑合打了点凉水,匆匆洗了脚,穿上木屐,这才感觉好受许多。
太阳还没下山,闻意也不想浪费时光,干脆翻出来种子,仔细看了看。
这里面各色各样种子都有,白色、红色和黑色的种子,大小更是不一,大者到黄豆,小者只芝麻大。
闻意拿起了最初引起他兴趣的黑色黄豆大的种子,捏了捏,还挺是坚硬,表面疙疙瘩瘩还有点膈手
闻意脱下自己的木屐,直接用坚硬的木鞋底砸向放在地上的种子,啪的一声脆响后,闻意看到了碎裂的种子。
除了黑褐色的表皮,内里全是白色粉末。
闻意拿起来碾了碾这白色粉末,手感细腻。
此时的闻意也并无多想,只是心底有些失望。
这钱怕是白白被骗去了。
就算是花钱买些装饰花种吧。
闻意也没放弃把这些花种种下,万一里面有未见过的花呢?那他到时或许能借此卖个高价,勉强回个本。
失败也就当锻炼身体。
做好最坏打算,闻意也就拿出了部分种子,大概估算这院里能种多少,按照一把撒出去的数量,拿出了几把种子,用不用的麻布包裹,放到水盆里全部浸湿。
院里并无水井,闻意便直接找了两个木片,将种子包放上去,而后又用另一个木盆扣上,稍稍露出缝隙,放在了院里。
这些弄完,太阳终于落下,闻意草草收拾好,终于躺到床上睡去。
第二天,闻意睡到自然醒才起,因为昨日已看到模仿他卖些簪花花冠之人,昨日也才赚了不到1500文,遂闻意也觉没有去的意义。
踩了踩地,觉得水泡破处已不怎么疼,闻意便穿上鞋子,拿起锄头,开始翻地。
虽然表面土已经干了,但其实内里还是湿润的,遂并用不了多少力气,院子也不大,不过半个时辰就将地翻好。
但这地如此BaN湿润,也并不方便敲碎,闻意打算让这土晾一晾。
给驴喂了草,添了水,闻意便回去开始弄起了昨日买的那些东西。
要做乌发头油,首先就要有能乌发的东西。
闻意选中的是五倍子,中药无害,其能染布。
他也看过许多制作各种东西的古籍,根据里面那些信息就开始鼓捣起来。
首先要将五倍子里面的黑色榨取出。
闻意一下子就想到了研磨成粉,但是这院子并无石磨。
闻意:……这该怎么办?难道要用药杵捣吗?少了还可,那多了呢?
难道他还要买个石磨?
闻意想了想,厨房与杂物间他好似没自己翻过,他还是再去翻一翻。
翻了半天,被呛的够呛,闻意这才找到了藏起来的石磨,将其搬了出来。
洗干净擦干,闻意弄清楚用法,便开始推着石磨磨五倍子。
他也不是没想过用驴磨,可能搬起来的石磨也并没多大,推起来也不大费力气,那驴怕是也不方便转这么小的圈了。
粉末磨好,闻意便将其收集起来,升起火来,开始用香油炒这五倍子粉末。
头油头油,那当然油也不能像是炒菜那样加一点点,当然要加的多多的。
因为是尝试,所以闻意也没一次性把所有五倍子粉末全都放进去,只加了一部分,边煎着边凭借自己看的方子与理解加上买的那些材料中的其中一些。
香油味混杂着五倍子的味道扑面而来,闻意放缓呼吸,慢慢煎着锅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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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府,刚散值到家的闻侍郎一坐下,就有想到了在官署被人暗讽的小儿,当即眉头一皱,问向一旁的下人:“闻意知错了吗?”
下人头一下子更低了:“并无,本来前几日在卖花,现下不少商贩跟风学去,小郎君也不再卖了,窝在家不知是在干些什么,租的那处院里总传出奇怪味道。”
闻侍郎冷哼一声,再次狠下心来:“他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少爷,自己一人生活,怕是洗衣都不会!就让他多享受几天这生活,才会更心甘情愿回来!”
下人闭嘴不敢说话。他觉得,那派去看着郎君的描述的味道,好像不是屋里不干净的酸败味啊。
闻意折腾了好几天,浪费了不少各色药材与香油,前两日赚的银子都快花光了,这才终于实验出了效果好又便宜的乌发头油方子!
闻意为此还专门忍着嫌弃逮了只猫儿来,尝试着在它白色的长尾巴上试染色效果。
就是尝试着尝试着,整只猫都黑了。
猫儿最后被闻意饱饱喂了一顿,清洗了下擦干毛发放走了。
而在街道上,一个年轻郎君看着飞一般跑走的黑色猫咪,挠了挠头。
“怎得白雪不见了踪影?原还想着带它回家呢。”
听到那郎君话语的“黑猫”停下脚步,转头甜腻腻喵呜叫着。
可那郎君只是看了一眼那黑猫,就转身离开了。
黑猫:……??为什么这两脚兽不认识它了?虽然它现在饱饱的,可也需要安慰啊呜呜呜呜太可怕了!

“喵呜嗷呜!”
周寒侧头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一只黑猫被香味吸引,边流着口水叫着边小心翼翼靠近。
周寒将手中盘子放下,退后进入门内,看着这猫儿犹豫半晌后,终是来到盘子跟前,先试探舔了一口,而后像是饿了几天似的,嗷呜嗷呜开始吃起了盘中的鱼。
周寒仔细看着,这猫儿身上皮毛黑色并不均匀,有些像是玳瑁猫,可这身上也没有黄色。
站在周寒身后的郎君轻声感叹:“这蒸鲫鱼多美味,连配菜的香菇与笋尖都如此美味,若是让你家人尝一尝就不会如此说你了吧?”
周寒笑了笑:“他们只会说我不务正业。”
“要是你生在我家,那你怕就不用如此受苦,还能天天掌勺,我父亲可是老饕了,之前为了能混进尼姑庵尝那有名的素羹,差些直接剃发扮成女子呢。”
周寒看这小猫狼吞虎咽完还不愿离去,终于蹲下身来,伸手摸了摸小猫的脑袋。
猫咪用头蹭着周寒的手,极尽撒娇,还想再讨些吃食来。
但这周寒显然已是没有,在撒娇半晌没得到食物后,小猫咪终是一溜烟消失在了周寒视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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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意终于做出了满意又便宜的头油,试着在发尾抹了抹,自己却看不大出什么效果来,只能感觉更顺滑了。
想了想,装满一盒头油,闻意拿起出了院子,敲响了隔壁院门。
李大娘很快便出了门来,看到闻意惊诧问道:“郎君是有什么事?”
闻意腼腆一笑,拿出了头油盒子:“新做出一盒头油来,自己试不出什么效果,想让大娘帮试一下。”
头油?李大娘有些困惑,难道这就是最近这郎君院里传来的奇怪味道的来源吗?
李大娘也不推辞,直接接过了头油盒:“这些日子郎君原是在做这个吗?”
说着,李大娘已是打开盒盖,淡淡草木香带着香油味弥散开来,让李大娘眼前一亮。
作为一位人老心不老的大娘,她平时也是用些头油的,这不止能润发养发,还能更好做发型。
就是上了年纪,白发开始冒出来,李大娘已不常用了。
“我进去试试效果,一会儿给郎君答复。”
“多谢李大娘。”
“这有何谢的,我这还免费得用这头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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