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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是个恋爱脑怎么破(三木冬)


“秦穆?”
许杨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两秒之后,忽地爆发出雷霆般的欢呼:
“秦穆回来了?!真的假的。”
“我靠,那家伙回来了,我的天,终于,终于啊!”
“我终于解放了!”
见人兴奋得差点把书扔了。
谢初时觉得奇怪,问他,“什么解放了?”
许杨立刻回过神来,把怀里的东西抱紧了些,悻悻然道:“学长,你还是问秦穆吧。”
实验室里。
谢初时脑子里一下是秦穆,一下是许杨那张中了彩票的脸。
心不在焉。
一个数据在本上反反复复记了五次。
在第六次时,身边的一个师兄实在看不下去了,敲了下他脑门。
“想什么呢你,一会姜教授过来,看到你这样绝对要说。”
谢初时马上反应过来,强装镇定,重新把设备调到起始状,“抱歉,我昨晚没睡好。”
“没睡好?那中午怎么不回宿舍休息会,周末还来这么早。”师兄奇怪。
这时刘义丞也来了。
不像往常那样过来跟人打招呼,而是走到一台设备旁,自顾自地记录起了数据。
谢初时见了他,也跟见到洪水猛兽一样,默默走到旁边。
独留师兄原地抠头。
这俩人是怎么了,之前感情不是还挺好的么?
实验做得很慢。
谢初时想到秦穆可能会来找他,就磨磨蹭蹭了一整个下午。
从实验室出来时,谢初时就在走廊撞见刘义丞。
就要掉头就走。
却被身后人叫住,“小初时。”
刘义城靠在围栏上,没有看他的方向。
“我们连朋友也做不了么?”
他语气很平和,好像只是单纯问一个问题。
“你明知道我的意思,又何必问这个。”谢初时脚步微顿,回头道:“义丞,我以为你不是这么想不开的人。 ”
因为刘义丞的刻意,这四年俩人接触时间是比以前要多。
在谢初时印象中,用笑面虎形容刘义丞最为贴切。
面上永远嬉皮笑脸,心里却如明镜似得,能一眼把别人看透,别人却休想能看穿他。
刘义丞走过来。
“我之前也以为我不会这么矫情,会一直把时间浪费在同一个人身上,但是——”
他目光忽地穿过谢初时,看到对方身后的人,话锋突转: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那个人抛下了你四年,整整四年,对你不闻不问,你难道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谢初时深吸口气, “不管是四年,十年,还是二十年, 那又怎么样,只要他回来了,那就是我唯一的选择。”
走廊外吹进一阵凉风。
刘义丞眼底闪过瞬间狰狞, 复又被笑意取代,“小初时,你还真是坚定得让我无奈。”
他背过身, 高举手臂挥了两下,“我认输了。 ”
犀利的板寸在阴暗处看着有些落寞,像是一只受到同类排挤的刺猬,又要骄傲的扬起脑袋。
“对了, 还有件事。”他转过身, “你那弟弟疑心病挺重的, 这些年可没少让人监视你。”
说完以后,他露出得意的表情, 很快就离开了。
留谢初时原地疑惑。
什么意思。
谢初时觉得奇怪。
结果刚回头,就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
男人跟上次那样, 却没有戴口罩, 原本眉眼犀利,却在低头的那刻染上光亮, 瞳孔里只剩下他一人。
谢初时先愣了几秒, 又猛然想起刚才自己类似表白的话,耳尖瞬间烫得骇人。
这个人什么时候站到这里的, 又听到了多少!
谢初时只觉得自己的心像被扒光,只能努力找补, “我那话是故意用来赶他的,你别 ——”
他话音未落,胳膊就被人握在手心。
秦穆力气和以前一样大,不顾人挣扎,拽着他就走到这层楼的最里面,靠近天台的一间男厕所。
周末本就人少,他拽着的手收紧,从里面把门反锁住。
“秦穆,你要做什......唔。”
谢初时被抵在门框上,被迫承接身上人的体温。
秦穆手臂收得很紧。
唇瓣反而却轻轻柔柔,像是棉花糖一样,从谢初时的嘴开始,慢慢往四周啄吻。
谢初时脸颊被弄的痒意不止。
只觉得这人变得太不要脸,以前还知道要适时克制,现在倒好,一言不合就上嘴。
所以是在国外待的都待开放了?
“放手,你......别亲了。”
谢初时双腿都有些站不住。
身上人却话不停,细细品尝怀里这道佳肴,“你还记得么?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男厕所里。”
谢初时努力躲开他的唇瓣,断断续续道:“那是高中,这里是大学,能,能一样么。”
“不管。”秦穆把人捞进怀里,“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好笨,明明不会打架,还要学其他人动手。”
莫名被冠上“笨”的名号。
谢初时不乐意了,趁着一口气喘匀,禁不住地反驳,“谁叫你那个时候太弱了,一群臭鱼烂虾都打不过。”
“是,都是我的错。”秦穆把人捁得更紧,“但那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一天。”
他语气认真,认真的谢初时直皱眉,“你是不是傻啊,被揍还幸运。”
他那会都要可怜死他了。
“就是幸运,因为让我遇见了你。”
秦穆把人从臂弯里拉出来,拇指擦拭眼前人的唇瓣,“原谅我,你想知道的我都会跟你解释清楚。”
谢初时猜到他可能要说什么,内里涌起腔热流,却嘴硬地偏过头却:“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却很快被人给扳回来,“不许不知道。”
他又被吻住了。
从实验楼里出来时。
谢初时健步如飞,一门心思地想把人甩在后面。
他真是服气。
刚才在厕所里,秦穆就跟有肌肤饥渴症一样,拼了命往他衣服里面钻。
牛仔裤的拉链被拉开,滚烫的舌尖就全贴上来。
要不是后面外面有人要进来,谢初时都怀疑自己站着都要被吃干抹净。
两人先后在千岛小厨坐下。
这里谢初时曾带人来过,但那个时候他俩还是纯洁的兄弟情,没想到现在会变成这样。
点完两份套餐。
谢初时趁着人少,凑上前,别别扭扭地问他,“你们那边是不是这种事挺开放的啊。”
虽说他不觉得秦穆还背着他乱来,但那种耳濡目染也会让他觉得不爽。
“开不开放我没注意。”秦穆给人把豆浆盖子揭开,语气平淡,“反正我都是对着你的照片发泄的。”
谢初时:“......”
还不如不问。
很快套餐被端上来。
身体的亲近总能让人迅速拉进距离,这顿饭吃着比他俩的第一顿要好很多。
谢初时问了几句他在国外的事。
秦穆想到自己不分昼夜的生活,说出口却轻描淡写:
“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我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去给德联打工。”
“那边的互联网公司,工作节奏跟国内差不多,好处就是,做得多,能分到股份,还有子公司的管理权。”
“休息日都没有么?”谢初时问他。
秦穆顿了顿,“一个月可以休半日。”
半日……
也就是一年只能休六天。
谢初时倒抽口凉气。
他有时候因为做测试,一周休息一天都觉得不够,每天都等待着放假。
对面人却总共都没有几天可以休息。
照他这个工作强度,要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坚持下来。
“所以你才没时间用手机么?”他问。
秦穆筷子停了片刻,摇摇头道:“不是,我们的工作就是和互联网打交道,平常还是可以用到手机。”
“那……”
谢初时还想再问,又忽然感觉气不打一处来。
夹了一筷子莲藕片塞嘴里,腮帮子咬得咔咔响。
直到吃完饭,说会跟他解释的人都没有要张嘴的意思。
谢初时也懒得去问,反正现在理亏的也不是他,再主动去提这个,倒显得他有多上赶着似的。
从炒菜馆出来后。
谢初时拒绝要陪人在学校“逛大街”的要求,就要回住的地方。
秦穆主动跟在人身边。
“真不去我那边住?”秦穆问他。
“不去。”谢初时直接拒绝,又接了一句,“那里灰尘太大了,现在去也来不及收拾。”
“我可以打扫,你知道的,我收拾东西很快。”秦穆接道。
谢初时确实知道。
他是爱干净和过得糙并存,喜欢那种窗明几净的居住条件,自己又懒得太管。
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就攒着一周打扫一次,打扫完那天就舒舒服服地宅一天,享受劳动成果。
后来秦穆来了,谢初时除了学习,偶尔去福利院帮忙,其他时间都窝自己床上看漫画,哪儿都不去。
“还是算了吧,好不容易申请到的两人宿舍,总不回去也不行。”他说。
秦穆后来也没说什么。
两人一起往宿舍楼的方向走。
这栋楼是新修的。
前面是教职工公寓,新来的年轻老师会被暂时安排在这里,有些人不住也会租给想要的学生。
路过其中一栋时。
谢初时忽然想起什么,道:“之前我碰到了许杨,他知道你回来以后,好像还挺高兴的。”
“恩。”秦穆不怎么惊讶。
“你不跟他碰个面?”谢初时继续问。
“等忙完这段时间吧。”秦穆瞥他一眼。
“你现在很忙么。”谢初时不信。
虽然秦穆确实应该忙得脚不沾地,但动不动往他学校跑的姿态,好像又有些说不过去。
秦穆低头睨他,“谢初时,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好像从这次回来后,对方就没正经喊他哥,从来都是喊名字。
谢初时有些烦躁,“那你倒是解释啊,你说让我知道,你又不解释,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
他有时候都快看不懂这人了,明明霸气十足的,性子却又变得婆婆妈妈。
“我会解释的,只是我怕你听了,会后悔跟我在一起。”秦穆呼出口气,又道:“但你也跑不掉了。 ”
“我能后悔什么啊,我——”
他一句完整话没说完。
天空却下起了雨。
好在旁边是宿舍楼,谢初时陪着人在楼下等了会,结果越等越大,都没有要收场的迹象。
冬天的江城其实很少下雨。
只是再怎么样,谢初时都不能这样让人回去。
叹了口气道:“你开车来的吧,在这等一会,我回宿舍给你拿把伞。”
秦穆却没回他这句,只道:“我可以上去么。”
谢初时:?
总觉得这句话语境不对。
“你不是跟老太太说好了?”
“姥姥说我们太久没见面,应该联络一下感情。”秦穆说。
这话的确像是从老太太嘴里说出来。
一声雷打冬响彻云霄。
“上来吧。”
“等雨停了以后你再走。”
谢初时说完后,默不作声地往楼上走。
秦穆挑挑眉,直接跟在人后面。
跟其他男大学生相比,谢初时宿舍收拾的还算整洁,书全都归置在架子上,鞋也没太乱。
两个上床下桌互相对着,桌上的电脑处在待机模式。
秦穆往他对面的床铺看了眼,脸色微沉,“就你跟你室友两个人住?”
“恩。”谢初时顿了下,又道:“不过他跟女朋友在外面同居,不怎么回来。”
秦穆脸色这才好了些。
谢初时从饮水机里给自己和对方倒了两杯水,又拖了个凳子给人坐着,双手抱臂,一副等待的姿态。
秦穆知道,他是想要那个解释。
“你知道秦家的事么?”
“闹得这么大,谁会不知道。”谢初时揉揉眉心,又抬头看他,“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大概是在去年年底的时候。
秦家底下的几家公司被爆洗钱,私自转移资产到国外等一系列脏事,甚至还牵着出多年前一起命案。
这一桩桩,一件件,把他们家判几年刑都不够。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
谢初时当初看到的时候,只觉得是善恶终有报,却也想知道,这些事和远在国外的秦穆有没有关系。
现在看来,多半是有的。
“我这些年之所以不敢和你联系,一是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只要听到你的声音,就无法在那边坚持。”
“二是怕秦家又来找你。”
谢初时眉头微拧,“他们来找我就找,反正又不是一两次了,有什么好怕……”
“我怕。”秦穆看向他,声音里带着几分凉意,“因为秦家杀的那个人,是我的母亲。”

第七十三章 (二更)
如果谢初时没记错的话, 这是秦穆第一次用“母亲”来称呼那个曾经抛下他的人。
“是,秦昌严么。”
“不是,准确来说应该是他的父亲。”秦穆淡道。
秦昌严的父亲, 那就是秦穆的爷爷了。
谢初时有些艰难地启唇,“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原来工作室的一个合伙人,他老婆是华夏人, 在情报局和国安都有点关系。”秦穆说。
他声音很淡,像是这件事只是漫漫长河里不起眼的一角。
“很难受吧?”谢初时忍不住拉过他的手。
“有一点。”秦穆很快回握住他的。
两人挨得很近,秦穆稍微一拉, 就把人拉进自己怀里。
“但也只是一点儿,我后来担心的,是你。”
“你怕秦家用同样的手段对付我?”谢初时问。
他想起之前,自己第一次见秦家家主的地方, 偏僻没有信号。
后来想想, 没准对方当时真的动了那样的心思。
还有让秦穆退赛的事。
矩阵即便厉害, 四年前也是一个不到十人的工作室,秦家要真想出面不会阻止不了, 为什么偏偏让他来当那个中间人。
唯一可能的,是一种试探, 对长大了的秦穆的试探。
“你应该也起过疑吧。”秦穆拍拍他的手臂, “秦家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不希望他在接近你。”
要不是乔治查到, 自己母亲的死因, 秦穆宁愿留在这和秦家死磕到底,也不舍得跟人分开那么多年。
谢初时转过来, 撑着秦穆双腿看他,“所以你就走了, 连条消息都不发给我。”
他这副样子很像秦穆在M国养的一只小松鼠。
说是养的,其实更像是邻居。
M国大学的树很多,窗台上经常会出现一只或者一群,蹦来跳去的林间飞鼠。
秦穆有次回宿舍,就见桌上待着一只,正在用他的笔筒砸核桃。
那双眼睛咕噜噜的,两腮微微凸起,和谢初时每次不高兴的样子很像。
后来那只小松鼠再来拜访,秦穆就会刻意留些坚果在抽屉里,给他打包带走。
“对不起。”
“以后再也不走了。”
秦穆把谢初时的脑袋抱进怀里,一下下轻轻抚着。
谢初时被抱在怀里,头抵着熟悉的胸膛,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我,我只是有点不高兴。”他低声说。
跟人闹的这些天,谢初时自知有些无理取闹。
按照他们之间的默契,秦穆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走的,彼此都是心知肚明 。
但他还是想给这四年里,一直孤单等待的自己一个交代,好像这样面子上就能更过得去些。
“我知道的。”秦穆轻啄他的眉梢。
“这些年,我变了很多。”谢初时抵在他肩头,“和以前不一样了。”
准确来说,是和穿书之前的样子不同。
淡然、理智,冷漠。
在这个世界久了,他早已不把自己当成一个穿书过来的人,信周围所信,感周围所感。
也会随着周遭一切的变化而比变化。
“是变了,变得更坚定,更好了。”秦穆把人捁得很紧,“我好喜欢。”
这话像是给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谢初时伸出手,认真捧住他的下巴,“我也是。”
两人本就没太多误会。
现在最后那点事都说开了,一切就变得黏腻起来。
半点大的宿舍,秦穆却在这转悠了半个多小时,都是给人整理东西。
先是按照专业内容,帮他把桌上的书本重新整理一遍,又是把衣服叠成豆腐块,还把颠三倒四的空衣架排列好。
当他还要把手伸向人昨晚没洗的内裤时,谢初时实在是没脸看,赶紧自己端着盆跑洗手池去。
边洗边忍不住地回头,“累不累啊你。 ”
“我只是想都做一遍。”秦穆走到他背后。
他想要谢初时住过的每一个地方,都有他的痕迹,这样就好像能把过去,那些失去的时间都弥补回来。
谢初时知道他的意思,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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