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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是个恋爱脑怎么破(三木冬)


秦穆步履微顿。
他不怕被说,但要是让谢初时知道,自己没有跟着大部队回来,也许又会怪他。
“你看你看!我们班有人提前回去,就被班主任在群里点出来了。”项婷指着手机道。
发现其中一个是她闺蜜,便给那边发消息。
[项婷:好啊你,先跑回去不带我,被老班骂了吧。]
几秒后,对方却发了条语音过来,“婷婷,上次跟你们中午吃饭的那个学长,好像晕倒了,我刚看到老王把他背去医务室。”
项婷语音消息是外放的。
一字一句都传到人耳朵里。
“她刚才说的是谁?”
对面的男生站定看她,黑眸底下难掩无尽风暴。
华大二附医务室。
谢初时手上挂着点滴,脖子往后仰,暗暗叹出口气。
之前在自己的世界,整个高中连医务室的门都不知朝哪开,现在倒好,三番两次地就往这边跑。
“现在感觉怎么样?”校医在旁边问。
“头还是有点晕。”谢初时手背贴着额头。
“等会我再给你开点退烧药,一会让家长接你回去,现在天凉,尤其是你们男生,平常不注意就更容易生病。”
她话音刚落,医务室的门被从外面推开,打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
秦穆直直闯进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这人。
一句“哥”还没喊出口,校医就朝他哧道:“你怎么不敲门啊,不知道这里有病人躺着在么?”
虽说他们都是男生,但这种事平常也需要多注意一点。
见状,谢初时有些困难地坐起来,替人解释,“老师,这是我弟弟。”
“抱歉。”秦穆冲校医道一声。
注意力很快就放在这面色发白的人身上,“哥,你现在怎么样,身体还难受么?”
他眉头拧着,虽是冬天,额上却全是细密的汗,应该是一路奔跑过来所致。
谢初时撑着力气道,“没事没事,已经打了退烧针了,你别担心。”
秦穆却没说话,宽厚的大手托住他后颈,把床上两个枕头斜着放,让人靠着更舒服点。
又拿了纸杯给人接热水,低声问他想不想吐。
两人靠得太近,谢初时不好意思,艰难地往后挪了点,暗戳戳提醒对方,让他先别弄了。
校医也在旁边满脸尴尬。
只是发个烧,这怎么看着跟坐月子一样。
“咳咳,那什么,既然你弟弟来了,我先去值班室忙一会。”她冲秦穆,“等他这一瓶打完,你到隔壁找我。”
“好,谢谢医生。”秦穆点点头。
等人走后。
谢初时受不住地开口,“都说叫你别那么夸张,发个烧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他现在身体还很虚弱,说出口的话跟小猫爪爪挠一下,完全没有杀伤力。
秦穆上前握住谢初时手腕,觉得有些凉,又去外面找了个暖水袋让人垫着。
他全程没怎么说话,下唇却抿成条直线,脸上的心疼和自责快要呼之欲出。
是他没把人照顾好。
“下午我陪哥回家。”他说。
“别了。”谢初时哑着嗓子拒绝,“你给我老实在学校上课,我,我给姥姥打了电话,一会张叔开车过来接。”
秦穆没吭声。
“听话。”谢初时说话还很虚弱,伸手捏捏他的脸。
自他单方面宣布“冷战”后,这还是第一次主动亲近秦穆。
要把手撤回去时,秦穆却拉住他的手腕,重新让人贴回他脸上,闷声道,“哥,对不起。”
是他逼太狠了,才导致这人思虑成疾。
秦穆是想要他的,做梦都想,只要谢初时站在他身边,那种想要侵占的感觉就遏制不住。
但这一切都要基于对方身体康健的情况下。
如果谢初时因为这个困扰,甚至生病,他就心疼的想要杀了自己。
不想对方一直满脸严肃,谢初时努力扯开话题,“你们上午体检结束了?”
秦穆微顿,老实道:“还没。”
意思他是自己先跑回来的。
谢初时不禁扶额。
这回头估计又要挨顿批了。
打完针以后。
高北给人把书包送过来,陪着一块走到学校门口,“老王说了,要是不舒服明天就别来考试,把机会让给别人。”
谢初时干笑两声。
他都能想象王岩说这话的表情,大约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不过反正他就没想去京大,这场病来了也好。
“谢了,帮我跟廖呈说一声,让他加油考。”谢初时说。
高北比了个OK。
秦穆本来坚持要陪人一块,结果还是在临上车前,被谢初时催着回教室。
这一幕都把张叔看乐了,不禁感慨说,“你们兄弟俩感情可真好。”
谢初时靠在位置上没说话。
到家以后,他先吃了姥姥煮得白粥,就径直回到床上躺上。
期间手机一直没停:
[秦穆:哥,到家以后告诉我。]
[秦穆:我查了一下,电热毯我们小区能用,我回去以后给哥买回来。]
[秦穆:回去以后吃了退烧药就赶紧睡觉。]
[秦穆:醒了以后给我发消息,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秦穆:但不能吃太多。]
沉默寡言的人唠叨起来也没完没了。
谢初时盯着看了会,指尖划过上面文字。
即便他现在头还是晕的,却仍记得自己在倒下去之前,耳边好像听到这个声音。
暴露了自己在那一刻最想见到的人。
项婷说的果然没错。
那种心思激发出来以后,所有感觉根本就藏不住,即便是神志不清的幻觉,也都是那个人的身影。
退烧药的效力逐渐袭来,谢初时给那边发了条消息,是一只小兔子要抱抱的表情包。
后面也不管对面回没回,翻过身就进入梦乡。
再度醒来时,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这一觉睡得头重脚轻。
刚发烧的人都跟喝醉酒似的,不能很快缓回来。
谢初时全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觉得胳膊底下黏,闭眼走到洗手间,打开花洒,任由热水从头顶淋下来。
洗完以后,呼出口气,坐在床上擦头发。
结果没多久,房间门被打开。
高大的男生走上前,看向他时眼底有些复杂。
见到来人,谢初时一愣,看了眼墙上的钟,靠着仅有的意识开口,“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都这样了,秦穆哪还有心思上晚自习,忍不住过去把毛巾接过来,开口道:“发烧了还洗澡。”
“已经不烧了。”谢初时声音还有些飘,盯着他身上的黑色外套出神。
秦穆的手很大,覆在脑袋上,温暖的热源从头顶传到太阳穴。
舒舒服服的。
“哥,你看手机了么?”秦穆试探问。
“啊?没有。”摇摇头。
见人昏昏欲睡,秦穆眼底染上一抹暗色。
看来真是不小心发错了。
正暗想着,底下人突然说,“集体铲雪那天,我去实验楼找过你。”
秦穆给人擦头发的手一顿,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看到有女生跟你告白,我就没过去。”谢初时继续道。
“不是表白。”秦穆停了几秒,把那天发生的事都说出来。
谢初时“哦”一声,低下头,似乎在想什么。
秦穆帮他擦好头发,准备扶着人重回床上睡会。
谢初时却忽地往后靠,紧紧贴上秦穆的腹部。
一股热源袭来。
“哥——”秦穆动都不敢动,两只手僵在原地。
就见眼前人仰起头,嘴角微微扬起,“幸好不是。”
“什么?”秦穆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幸好她没跟你告白。”谢初时身体左右晃了晃,又嘟囔一句,“不然……”
他脸色绯红,讲起话来声音却很清晰,不像是完全不清醒。
秦穆大脑似被劈成两半,感觉自己还在梦里。
他绕到人前面,摁住对方的肩,“不然什么?”
谢初时头往下点了点,没吭气。
秦穆感觉抓到某种希冀,就不想轻易放过,手上力气越收越紧,像要把眼前人肩膀给捏碎,
“哥哥你告诉我,不然什么。”

“不然你哥我就要自己打光棍儿了, 嘿嘿。”
谢初时迷迷瞪瞪的,复又扶着额头,嘴里嘤咛着难受。
秦穆揽着他的肩, 发现除了头发,谢初时睡衣里的身躯也挂着水珠,应该是完全没怎么擦就出来了。
他脸色瞬间大变。
真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这样下去身体能好起来可就怪了。
秦穆深吸口气, 眼见这人眼睛又快要闭紧,惩罚性地,对准那带尖的下巴轻轻啃上去。
停留时间不敢太长, 温热的触感稍纵即逝。
眼前人白皙的嫩肉上很快露出半截牙龈。
谢初时肩膀前后晃动了一下,拧眉指他,嘴里似乎说了句什么,却没真的出声。
秦穆去卫生间拿了浴巾, 掀开谢初时的衣服, 从脖子开始, 逐步至肩膀、细腰,到背脊上的根根脊骨。
谢初时皮肤很白, 即便是再柔软的毛巾,都能在上面留下一条红痕。
屋里呼吸愈加粗重。
秦穆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用铸起的防线, 在对方面前根本形同虚设。
这种感觉简直比杀了他都难受。
“哥——”
秦穆低吼一声, 在人肩膀上狠狠咬下去。
一波违停一波又起,这次力道明显比之前重, 像是把身体里残留的欲/火全部注入进去。
谢初时旧疼添新疼, “嘶”了一声,因为发烧引起的精神涣散似乎褪去一些。
“秦小穆......你在做什么?”声音是不带任何威慑力的嘶哑。
秦穆却因为这一声迅速回神。
忙把人松开一些。
双臂却仍停留在两侧。
好在谢初时喊完以后也不再说说话, 凭本能把褪至小臂的睡衣重新拢紧,下唇略带委屈地抿着。
秦穆定睛看着, 见人没什么反应,先给床铺上电热毯,再把他伺候地重新躺下。
回身看了眼。
扭头走进洗手间。
冷水砸在地上,伴随着一声声略带压抑的闷哼,像是风雨欲来,空气中已聚满水汽,又被外力生生摁回去。
秦穆解决完后,先出去和姥姥说了几句,才重新进来,上了塌,把已经陷入睡眠的人紧紧抱入怀中。
拇指磨平上面的齿印。
怀里人只挣扎一下,很快就放松下来,陷进身后的宽大的怀抱。
并不宽敞的床榻,睡着两个身形挺阔的男生的,却没显得有多拥挤,反倒散发出亲密无间的契合。
这个夜晚,秦穆睡睡醒醒好几次,反复给人量体温,测血脂,直到天刚亮才闭眼。
闹钟铃响起时。
秦穆睁眼,才发现身边人似乎已经醒了,缩在被子里时不时晃一下。
不禁问道:“哥哥还难受么。”
被子里的人隔好久才哼唧一声,“唔蓝瘦了。”
吐字模糊,半天没露出脸来。
秦穆继续看他,解释说,“昨晚,我是担心哥哥半夜会突然发烧,才跟哥哥睡在一起,今天就不会了。”
被子动了动。
见人没多大反应,秦穆伸出手,往里面的额头探去,摸了两下才问,“哥哥今天去学校么?”
“今天他们保送考试,我不用参加,可以在家休息。”被子里的人抬被看他,“你赶紧去学校吧。”
半天没见到人脸。
可对方好像也没对两人睡在一起的事,表现出有多排斥。
秦穆嘴角微弯,俯下身说,“那我先去学校,哥哥在家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哦。”对方道。
一阵窸窸窣窣后。
外面遂响起洗漱的动静。
直到房间传来关门声。
谢初时才从被子里冒出头,对着外面的空气大吸几口。
他现在脑袋已经不晕了,脸颊却还是烫的,要不是过于清醒的大脑,他怀疑自己是又在发烧。
想到昨天做得蠢事,谢初时崩溃地捂住耳朵。
他都干了什么啊!
并且他很确定,自己并非完全被动,反而是潜意识引领,真的想上去和人贴贴。
谢初时万年铁树开了花,对方还是跟自己一样,性别男,爱好,也许男,甚至于……
叮咚——
旁边的手机连着充电线,突然响了两声。
[秦穆:记得吃早餐。]
[秦穆:早安。]
谢初时往下滑手机,发现上面还有一长串消息,全在自己那个兔子表情包的后面……
都是在问他发生了什么。
谢初时:!
重新把被子裹好。
他还是再睡一觉吧。
好在后面两天,秦穆没提这茬,谢初时就装作不知道,照样跟人相处,只是不小心碰到对方时,心底就泛起痒意。
再次回到学校。
谢初时趴在,脑子里竟全是上午,秦穆帮他剥鸡蛋时,修长刚劲的指节。
他觉得自己完了。
之前读小说,还觉得秦穆是个恋爱脑,现在看来,对方正常得很,倒是自己,才更像那个变态。
想到两人的关系,谢初时难为情之于,还夹杂着一丝忧愁。
无论是他们男性的身份,亦或者是原书里,秦穆和自己结局,实在说不上美满。
即便现在剧情全走偏了,万一他俩仍没法走出去,重蹈覆辙了怎么办。
“哎。”耳边传来一声重叹。
谢初时扭头去看。
见高北把书包搁在桌上,脸色不是太好。
“怎么了?”他问道,难得看人一脸无精打采。
“这次保送生考试,除了你,咱副班也没参加成。”高北叹了口气。
“什么?!”谢初时猛地坐起来。
往前排去看,才发现廖呈不仅人没来,书洞里的东西还都搬空了。
“他来考试那天出了车祸,不过人没什么大事,就是右手手肘轻微骨折,一时半会离不开医院。”
高北难过道:“初时,中午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他,就在附近的市人民医院。”
“好,我们一块去。”谢初时忙说。
临近中午。
谢初时怕廖呈不想一下见这么多人,就没告诉秦穆,让人自己吃饭,只说他和高北要外出办事。
去的路上,高北一句话没说,谢初时也没什么心情开口,只在附近买了两大包水果。
病房在医院四楼。
进去的时候,刚刚有护士给他换完药。
廖呈靠在病床上,戴着眼镜,听到动静后朝他们看过来,那副表情,乍一看和在学校没有任何区别。
“你们来了。”他声音很淡。
高北把买来的东西放桌上。
谢初时走到他身边,轻道:“副班,骨折这事儿我有经验,轻微的两个多月就能好。”
“到时候咱们一起参加高考,老王说了,你这成绩只要保持下去,上京大还是很稳的。”他努力说。
廖呈却把头撇开,看向窗外的停着的一只麻雀,脸色像聚在一片阴影下。
高北似是不想看他这样,端着开水瓶出去。
病房里此时只剩下他们两人。
过了一会,廖呈缓缓转回来,“初时,其实我一直很羡慕你。”
“羡慕我?”谢初时一怔。
“心态好,对什么都看得开。”廖呈眼底闪过意味深长,又很快掩去,“但我不一样,我其实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稳。”
“当年中考我就比平常低了三十几分,压线进的华大二附,后来是家里找了关系,才进的重点班。”
谢初时第一次听廖呈说这些,差点没反应过来。
“这次保送考也是,明明准备了这么久,却还是在每天都会经过的那条路上,出了事。”廖呈说到这,瞥了眼自己受伤的手腕。
“廖呈,这不是你的错。”谢初时开口,“谁又能保证未来会发生什么呢。”
“所以我现在心态变了。”廖呈把眼镜摘下来,“就像北子那样,很多事不用想那么多,做就完了。”
廖呈似是想到什么,神色柔和一些,“至于结果,既然过程变了,结果也会跟着变,兴许我下次就不会再这么狼狈。”
谢初时看着他,似乎想到了自己。
他早就不是书里的那个人,既然剧情改了,又何必那么执着于原先设想的那个结局。
“谢谢你来看我,一会帮我把北子喊进来吧,我有话想单独跟他说。”廖呈说完后,把眼镜戴回去。
原本,谢初时是要跟高北一块回学校的。
结果这人出来后,脚步发飘,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打击,最后就说想自己到处走走,让他帮忙跟王岩带个假。
谢初时刚从医院出来,就在门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对方一条腿半曲着,外套拉链都忘了拉,脸上的淡漠在抬头时瞬间定住。
快步朝他走来。
“哥。”他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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