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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之无恐(南君)


陈梓能感受到秦航胸腔的震动:“那我带你回去找。”
陈梓顿了下,微微睁大眼睛,抬头看他:“回去…吗?”
“嗯,”秦航说,“我带你回去找,找不到,我们就帮她建一个。”
走到半山腰时,陈梓浑身乏力,腿上肌肉酸痛得让他抬不起脚。
于是秦航将他打横抱起,轻轻松松又走了十来分钟才到了最顶上。
秦航父母的墓碑与其他的样子无甚差别,只是稍微大一点。
看得出来经常有人前来打理,周围干干净净,无一根杂草。
王卓兴等人站在几米开外的位置,沉默地垂首。
陈梓看着碑上的两张画像,眉眼与秦航有几分相似,Omega神情温柔,Alpha眼神严肃,除此以外,陈梓并没有其他任何感觉。
秦航亲手将花放到两人墓前,站在中间的位置,重重地弯下腰,停留了三秒才缓慢直起身。
两人的手交握着,静默地与照片中的人对视。
由于终身标记的缘故,Omega与Alpha的情感波动存在潜在的感染。
虽然秦航什么都没说,外面看上去也去平常无异,可陈梓能感觉到他心里远不像脸上这般沉静。
陈梓心里发紧,用力回握住秦航的手。
手腕上青碧的玉镯触碰到秦航的皮肤,冰冰凉凉的。
秦航侧头看他,大手绕过他的后脑,在他父母的注视下,轻轻吻了吻陈梓的唇。
回去的路上气氛有几分压抑,秦航望着窗外,眼神深远悠长,将陈梓的手牢牢握在掌心。
陈梓看着他的侧脸,将想了一路的事问出了口:“在你到陈家之前,一直生活在兰岛吗?”
秦航回过神,转头看他,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在我父母去世之前,我都在兰岛。”
“他们什么时候去世的?”
秦航:“在我八岁的时候。”
陈梓眨了眨眼,秦航是十三岁时才到的陈家,那这五年间,秦航又在哪里?
“那中间这五年你在哪?”
秦航静了两秒,问得有些奇怪:“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这下轮到陈梓愣了,秦航八九岁的时候,他才三四岁的样子,难不成他还见过秦航?
陈梓拧眉:“什么意思?”
秦航笑了下,没再说话。
陈梓忍不住追问:“你在说什么?你以前还见过你?”
秦航不置可否,只道:“你自己想。”
六岁以前的记忆在陈梓脑中残留特别少,他想了一路仍没想起来以前跟秦航有关的东西。
回到营地,陈梓被秦航拉着换药时,他才突然想起,以前父亲找的那些保镖暗卫,好像大部分都是从孤儿院里挑的。
“你以前是不是在孤儿院?”
秦航正在给他抹药,冰凉的药膏涂上皮肤,却被秦航的大手搓得发热。
秦航眉梢微挑:“想起来?”
陈梓知道自己猜对了,以前母亲还没有死的时候,他的Alpha父亲周末经常带他们去各家孤儿院做慈善。
只是没想到秦航会在其中。
现在想来,当初的慈善其实也并不简单,只不过是陈老爷子在物色人选。
药膏涂完,秦航给他穿上衣服:“那还是我第一次见你,像个小王子一样。”
陈梓看着秦航一颗一颗给他系上扣子,说:“太久了,我已经不记得了。”
“我知道,”秦航单膝跪在地上给他穿鞋,埋头亲了一下他的脚背,“你现在也是我的小王子。”
陈梓感觉被秦航亲到的那块皮肤有点发热,反射性地缩了缩脚,却被秦航捏住了脚踝。
他们对视着,也僵持着。
陈梓嘴角抽了抽,冷声说:“干什么?”
秦航垂眸看了眼陈梓脚趾尖的那处牙印,已经结痂了,只是在他白净的肌肤上还是很明显。
于是他也给那里抹了点药。
陈梓:“......”
秦航继续把鞋给他穿上,再系好鞋带。
他站起身对陈梓伸出手:“还想下去练练枪吗?”
陈梓视线落在他手掌,随后将手放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最近要埋头做事低调写文,大家想要的暂时是不能写了。
另外,作者三次元生活繁忙,码字速度贼慢,日更困难,加上本文处于收尾阶段,之前挖的坑要挨个填上,所以本周只能保证四更。
我尽量在五一前完结,这样大家放假之后就可以一口气读完啦!
◇ 第73章 听话
大概一个月之后,秦航身上的伤彻底痊愈,得益于Alpha得天独厚的优异体制,秦航恢复得与以前相差无几,只是偶尔雨天的时候,背上的枪伤会发作,即便秦航极力忍耐,陈梓有时还是会被他的动静弄醒。
秦航一身冷汗,竭力与陈梓拉开距离,几乎已经悬在了床边上。
昏黄的灯光下,秦航额上的汗珠泛着暖黄的光晕,眼神被黑色笼罩,掩盖了他眼中的情绪。
每每这时,陈梓会释放更多茉莉香,主动拥进秦航怀里抱住他的腰,沉默地用信息素安抚他。
秦航会用力将他抱住,脸埋在他脖颈里,贪婪又缱绻地嗅吻他的Omega。
秦航也实打实地让陈梓接触了不少兵团内的工作,上到任务调派,下到购进武器装备,陈梓却只干了两天就觉得索然无味了。
他从秦航腿上下来,蔫蔫地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对他说:“你自己决定就好,我先回去睡个觉。”
这话说得好像秦航真的是他的下属一样。
秦航拉住他,道:“少爷,你不是自己说想要参与的吗?”
陈梓甩开他的手:“那我现在不想参与了,不行吗?”
秦航无奈地看他一阵,终是拿他没办法。
把人拉回来亲了一阵,还是让他回去睡觉了。
两个月之后,直升机从营地起飞,在联盟C区海港安稳降落。
彼时正是夜晚凌晨,陈梓站在岸边,冰冷的海风呼哧呼哧刮擦他的脸。
他背后是一片密林,再往前便是万家灯火。
C区是个不夜城,即便夜色已深,城市依然热闹如白昼,红男绿女结对在街上嬉戏游走,空气中溢满属于城市的喧嚣气息,比兰岛少了那么一丝硝烟和奢靡味。
在回枫林山的车上,陈梓靠着秦航的肩膀睡着了,直到抵达开门时,他才被车外灌进来的一阵冷风惊醒。
秦航站在门外弯着腰,手已经伸到他膝弯下,正准备抱他。
“醒了?”
陈梓“嗯”了一声,带着点鼻音。
秦航将他抱着下车。
陈梓环住秦航的脖子,感觉鼻子有些发堵。
兰岛四季如春,这段时日他也早就忘记联盟现在正处于什么季节了。
冷空气一激,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秦航加快了脚步,好在大门离院门口很近,两步就到了。
打开灯,秦航将陈梓放在沙发上。
陈梓吸了吸鼻子,望着房里熟悉的景象,感到些许恍惚。
房内空气尚且清新,桌案地板也没有灰尘的痕迹,应是秦航提早派人打扫过了。
秦航看着他通红的鼻尖,问:“你是不是着凉了?”
陈梓:“不知道。”
不过是刚才吹了两下冷风,他就感冒了?
现在他的身体已经脆皮到这种程度了么…
“还是吃点感冒药吧,怕你明天一早起来头痛。”
秦航去房间里找到之前备好的药箱,仔细检查发现还在保质期内后,他给陈梓兑了一包感冒冲剂。
陈梓将药碗捧在手心里,看着其中黑糊糊的药汁,苦涩的味道飘进他的鼻腔。
陈梓蹙眉将碗塞回秦航手里:“你自己喝吧。”
秦航:“少爷。”
陈梓靠在沙发上看着他,眼神中写满了抗拒。
秦航还举着那碗药。
陈梓黑着脸:“我没感冒。”
说着又打了一个喷嚏。
“……”
“听话一点。”
秦航把碗递过来,陈梓抬手抵挡,秦航的手摇晃一下,药水溅出来滴到沙发上。
“我说我不喝。”陈梓语气强硬。
两人无声对峙,仿佛又回到了好久以前。
以往,如果遇上这种情况,秦航只会将药喝进嘴里,然后捏着陈梓的下巴强硬地将渡给他。
这次秦航却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将药放到了茶几上。
“那去睡觉吧。”
秦航打开房间的暖气,给陈梓裹了一件毛绒睡袍,再将牢牢抱在怀里。
陈梓被捂得浑身燥热,略微挣扎了一下,从被子里探出去了一只手。
下一秒,那只手就被秦航拽了回来。
第二天一早,陈梓醒来时脑子一阵昏沉,手脚乏力,从被子里坐起来,先咳了两声。
他下意识去寻找秦航的身影,但秦航明显不在房内。
旁边的位置还有余温,秦航应是才起不久。
陈梓穿上拖鞋下楼。
到达一楼时,他听到了从厨房那边传来的动静。
他走过去,看到了秦航在案边忙碌的身影。
陈梓拖鞋不小心碰着门,发出了细微的响动。
这点动静显然瞒不过秦航,秦航手上的刀一停,扭过看过来。
陈梓靠在门框上,光着脚穿着一双拖鞋,身上只挂着那件毛绒睡袍,腰带还是散开的,锁骨连着大片胸膛都暴露在空气中。
秦航放下刀,洗了个手,朝他走过来。
秦航眉心微拧着,给他理了理衣领,再把腰带给他拴上。
“怎么穿着这个就下来了?”
这个问题倒是把陈梓问到了,他此刻脑子反应比较慢,想了几秒才说:“想喝水。”
秦航给他倒了杯热水,陈梓捧着小口小口地喝了。
秦航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烫,你自己感觉得到吗?”
陈梓嘴唇沾上点水光,只是声音还是哑的:“或许吧。”
在吃完早餐后,陈梓又缩回床上了,等下午再醒时,他的头晕更严重了。
身上一阵冰一阵热,难受得要命。
秦航将毛巾浸过水后给他擦脸,陈梓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你发烧了。”秦航说。
陈梓没应声,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
一碗药伸到眼前,跟昨晚那药的颜色和气味都一模一样。
陈梓厌恶地避开了些:“不要。”
“那我们去医院。”
陈梓眉心拧起来:“不要。”
秦航将药放到桌上,碗底和桌面磕碰,发出了细微响声,“那你要怎么样?”
秦航的嗓音低沉,面上毫无笑意。
陈梓心里没由来生出一股火,沙哑道:“你管得太多了。”
“我不能管你吗?”
陈梓嘴比脑子快:“你凭什么管我?“
静了一会,秦航:“你生病了,我只是想叫你吃药。”
“我说了不吃。”陈梓瞪着他,喉咙一痒,他接连咳了好几声。
秦航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少爷,生病这种事不适合闹脾气。”
“你少用这种管教的语气跟我说话,”陈梓咳得眼睛都红了,喘着气,“别以为现在你就能左右我了。”
秦航定定看他一会,随即拿起药碗,喝了一大口。
陈梓突然涌现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下一刻,秦航放下碗,捏着他的下巴向他逼近。
陈梓力气根本比不上他,被掐着下颌逼着喝了一大口药。
苦涩的药味在嘴里弥漫开,陈梓脸皱成一团,不断推搡着秦航。
直到一整碗药喂完,秦航才彻底放开他。
陈梓趴在床上喘气,胸前是溢出来的药液。
秦航拿着毛巾想给他擦擦嘴角,陈梓反手将枕头扔到他身上:“滚出去——”
秦航接着枕头,仍强硬地掰过陈梓的下巴,将他身上的药一点点擦干净后,才沉默地退出房间。
陈梓这次只有37.8度的低烧,还没到晚上就退烧了,只是还在一直咳嗽。
俩人似乎是默认陷入了冷战。
白天,秦航的行为一切正常,给他做饭,带他散步,或是陪他看电影,只是脸色不似往常那般好。
晚上,秦航依旧会搂着他,可除此以外,在无其他举动。
陈梓有时候都会有意无意地去蹭他下巴,故意将气息喷在他喉结上,然而秦航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陈梓脸上神情也不好看,这段时间就没对秦航笑过,甚至连话都不想说。
一看着秦航冷淡的表情,陈梓就气不打一处来,火气冲上来,他喉咙一痒,就像被打开了开关,捂着胸口咳嗽不止。
尤其是半夜,他经常会咳得撕心裂肺,觉都睡不安稳。
秦航给他热了碗冰糖雪梨,守着他喝完,等到他咳嗽声小了后才重新关灯。
陈梓却睡不着了,盯着面前人模糊的面容,越想越气,这段时日的憋屈堵在胸口,让他烦躁得要命。
一夜无眠到日升,这天,是他们先前定好去中央区的日子,王卓兴的车下午两点时就已经等候在院外。
俩人收拾完后,差不多两点半的样子。
陈梓和秦航一前一后从大门出来,王卓兴给他们拉开后座车门。
陈梓沉着脸,眼皮底下青黑,脸色惨白,一副病态的模样。
他穿着一件黑色厚实的羽绒服,下半张脸埋在围巾里面,双手揣在包里,垂着眉眼往前走。
秦航跟在他身后,一袭黑色大衣,手上还提着一个盒子。
车子平稳行驶,树木被甩到后面,直到下了山,车内还是鸦雀无声。
王卓兴从后视镜向后瞥了一眼,秦航正闭目假寐,陈梓偏头看着窗外,俩人中间还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王卓兴将车窗降了一点下来,让冷风冲一冲他的脑子。
总感觉这两人气氛不太对。
这才多久?又闹矛盾了?
“窗户关上。”秦航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截断了王卓兴发散的思绪。
他“哦”了一声,将窗户关上了。
今天路上没堵车,大概四个多小时后他们就抵达了中央区。
套房位于酒店最顶层,68楼的高度足以俯视整座城市的绚烂光景。
房间里暖烘烘的,陈梓扒下羽绒服和围巾扔到沙发上,进了浴室。
秦航将大衣挂在衣架上,也朝浴室那边走去。
里面亮着灯,水声淅淅沥沥。
磨砂玻璃门虚掩着,热气从缝隙中溢出。
秦航推开门——
陈梓站在花洒下,转过头看过来。
密密麻麻的水洒在他身上,发丝贴着脸颊,鼻尖通红。
落下的热水漫延到秦航脚边,有些溅到了秦航的裤腿上。
他走进去,“咔哒”一声,浴室门被关上。
......
秦航抱着陈梓走出浴室,将人放在床上,再将温度调高了两度。
陈梓脸连着脖子一片全是红的,躺在床上虚虚喘气。
秦航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将陈梓拉起来给他吹头发。
陈梓无力地靠在秦航身上,目光涣散地看着前方,耳边是吹风机的轰隆声。
热气从后颈钻进皮肤,陈梓有些发痒,这才缓缓回过神。
陈梓的头发乌黑柔顺,用不了多久就吹干了。
从始至终,俩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秦航从外面接了一杯热水,提着药盒朝他走过来。
陈梓一顺不顺地盯着他。
秦航将水和药递到他面前。
陈梓没动。
秦航:“吃药。”
陈梓小腿搭在床沿,双手往后一撑,歪着头看着秦航。
一副我就是不吃你们拿我怎么办的样子。
“少爷。”秦航说,“你感冒还没有好。”
陈梓还是没动。
秦航叹了叹气:“别再闹了。”
秦航坐到床上:“听话。”
陈梓:“不是你先开始闹的?”
“......”
“从上个星期开始就整天这副表情,”陈梓说,“天天摆脸色给我看。”
陈梓脚踩在秦航胸上,微微用力蹬了一下:“把你惯的。”
秦航身体向前压,握着陈梓的脚踝把人往自己这边一扯,动作说不上温柔却把握着恰当的力度。
“那又是谁不肯吃药跟我倔?”
“我只是关心你,有错吗?”
陈梓嘴角抽了抽,腿还有些发软,嗅到Alpha的信息素,他脚更麻了。
“陈梓。”秦航认真道,“我们是在谈恋爱。”
“我愿意宠着你,顺着你,但是,”秦航顿了顿,“你能不能有时候也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看你生病我也会心疼。”
陈梓呆呆看着他,一时没有动作,心脏蓦地漏了一拍,接着开始加速跳动。
陈梓被秦航盯得不自在,略显慌张地偏开了视线,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晕又逐渐从漫延上脖子。
陈梓被捏着下巴转回了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秦航的唇已经贴了上来。
白色药片混着水流进他嘴里。
陈梓推搡了一下,被秦航抓住了手。
一把药吃完,陈梓嘴里苦得难受,漱了足足三分钟的口才把那苦涩味道给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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