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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堂堂一个皇子!(长笑歌)


“祭祀开始,有一面司农鼓,你把鼓敲响,越响越好。”
萧见琛郑重其事点点头,“知晓了,敲完鼓呢?”
花酌枝继续道:“自日出始,由祭司殿起,沿寨中主路,至达弥山脚下,你要陪我坐在花车中,将香花棉做成棉絮,寓意来年丰收。”
萧见琛没接触过农活,他不知道该如何把香花棉做成棉絮。
“这个……难么?”
“不难。”花酌枝摇摇头,“很简单的,到时再教你也不迟。”
萧见琛满口答应:“好!”
“我还要护送天神灯,从山脚到神殿,天神灯,不能熄灭,你来帮我。”
萧见琛不断点头,“知道了。”
“护送到,这便完了,只要不出什么差错就好。”花酌枝放松下来,微微塌下腰身,将盏中已变温热的茶水小口小口喝掉。
就这么简单?萧见琛向花酌枝保证:“枝枝你放心,有我在,不会出差错的。”
“我信你,琛哥哥,对了……”花酌枝放下手中茶盏,在自己花花绿绿的小挎包里翻找片刻,取了一个拇指大的琉璃小瓶出来,“大祭司说你叫蛊虫咬伤,特意嘱咐我来给你上药。”
萧见琛身子一僵。
是叫虫子咬了,可咬的位置却……却实在难以启齿。
“不、不用了——”萧见琛刚想拒绝,花酌枝已经打开小瓶,将药倒在手心中,眼巴巴望着他。
“……”他一咬牙,解开腰封,褪去衣裳,露出半边胸膛。
不瞧不知道,这一瞧两人俱是吓了一跳,只见萧见琛右胸高高肿起,如少女羞蕾般,含苞待放。
花酌枝沾药的动作一顿,嘴角勾出一个并不明显的弧度。
萧见琛见状扯着衣裳挡了挡,“莫、莫要笑话我了。”
花酌枝将笑憋回去,食指沾着药汁,一点点蹭在萧见琛的乳尖上,“疼么?”
“不疼。”萧见琛嘴硬,实则像有万根针般,密密麻麻地扎下去。
“这虫是坏虫,走前也要咬你一口,好在没什么毒性。”涂完药,花酌枝将小瓶推至萧见琛手边,“往后一日一涂,天神祭祀前就能大好。”
话音刚落,楼下响起几道娇俏女声,花酌枝动作一顿,笑着起身,“有人喊我。”
两人走到窗前一望,下头站了几个盛装打扮的苗疆少女,个个身着银衣,手挎花篮,见花酌枝探头,她们娇笑着互相推搡一阵,紧接着将其中一个少女推至前头。
那被推出来的少女也不扭捏,大大方方朝花酌枝招手,说了句萧见琛听不懂的苗疆话。
“她说什么?”萧见琛问。
花酌枝解释:“她们喊我去跳舞。”说完不等萧见琛,直接跑了下去。
“跳舞?你还会跳舞?”萧见琛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追人,可到下头早已没了人影,他左看右看,正在纠结往哪边追时,远处传来一阵密集鼓点,夹杂着几声呼号。
萧见琛往鼓声处跑去,他来不及绕路,直接从屋后密林穿过,跌跌撞撞间,衣裳被树枝划破几道口子,鞋底也沾了厚厚一层红泥。
钻出树林,眼前豁然开阔,男人们整齐划一敲鼓,而少女们已经随着鼓点翩然起舞,她们甩着双手,裙摆上的银饰飘起又落下,不断有人加入,孩子,老人,男人,女人,仿佛这里的每一个人自降生便会这些动作。
萧见琛目光焦急地寻找,终于在人群中央发现了一个赤着上身的熟悉人影。”
“枝枝?”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想多看两眼确认一下,可银光一闪,那人又消失不见。
萧见琛着急,正要追过去瞧个究竟,下一秒人群突然让开一条路,露出里面的人,竟真的是花酌枝。
“枝枝……”萧见琛喃喃道,他紧紧盯着里头舞动的人,一瞬不瞬。
花酌枝何止是赤着上身,分明是只着一条长裤,连脚上的银靴也不知去处,嫩生生的双脚就这么踩在青石板上,脚腕处有什么东西泛着刺眼的光,萧见琛眯了眯眼,很久之后才看清,那竟是一圈银铃。
花酌枝早已发现站在人群外的萧见琛,他踩着鼓点故意走近,在下个动作时突然转身。
看清花酌枝后背的东西,萧见琛倏地瞪大双眼,那竟是一株深红的醉眠花刺青,花苞舒展至整个背部,玉白的身子将花衬得愈发鲜艳,又在黑发的遮掩中若隐若现。
清纯的背后,藏匿的居然是妖艳。
这让萧见琛看得痴了,看得傻了,困在一颗心中,久久不能转圜。
“琛哥哥。”
萧见琛回神,才发现花酌枝已经来到跟前。
“枝枝。”
花酌枝甜甜一笑,“琛哥哥,我跳的好吗?”
“好!”萧见琛傻乎乎点头,却总觉得有些气短,他摸了摸胸口,里头好像生了两颗心,一左一右,此起彼伏,跳得不亦乐乎。
花酌枝缓缓凑近,侧着耳朵听了会儿,一脸天真问道:“琛哥哥怎么心跳得如此快?”
“我、我……”萧见琛连忙找了个借口,“我一听到敲鼓,心就跟着一块儿敲,这是个毛病,一直好不了。”
“原是这样。”花酌枝站直身子,将碎发别至耳后,可他清楚明白得很,人会撒谎,但心不会,自他出现在萧见琛面前,胸中便冒出两个心跳。
一个是他的,一个是萧见琛的。
——同心蛊已经起作用了。
【作者有话说】
萧见琛:不用怕,反正那同心蛊还没养好。
花酌枝:终于养好了。
萧见琛:不用怕,只要本殿下多多提防即可。
花酌枝:同心蛊开始起作用了。
明天没有嗷,休息一下,后天再来!

“枝枝,你是不是又要去了?”
花酌枝摇摇头,突然拽着萧见琛往前跑起来,直到跑出去很远才停下,“他们要从现在一直跳到祭祀开始,日夜不休,我才不去。”
他蹦蹦跳跳往前走,俯身揪起几根不知名的草,在手里甩来甩去。
萧见琛的目光从花酌枝后背的醉眠花挪到他泛红的脚腕上,随着走动,那圈银铃正响个不停。
“枝枝,你脚疼不疼?”
“不疼,我从小,就这样。”花酌枝无所谓地摆摆手,他跑到溪边坐下,双脚浸在流淌溪水中,一上一下拍打着水面,将脚濯洗干净。
萧见琛跟着坐下,探手摸了摸,溪水在日头下晒得暖乎乎的,人也跟着困乏起来。
花酌枝双手往后一撑,仰头看着远处的达弥山,慢吞吞开口,“我出生便长在祭司殿,他们称我为大人,我每天要做的,便是学着如何养蛊。”
他们称他为大人,却用这样一个身份来约束他,他很小就明白,他肩负着族人的期望,便要做好一个大祭司该做的事,他生在严苛的教条中,又被困在族人敬畏的目光中。
花酌枝的性子本不如此,直到某一天,他见识过了萧见琛的潇洒恣意,他羡慕、向往,他想要萧见琛爱他,而不是跟其他人一样,将他视作高高在上不敢亵渎的神。
于是他开始离经叛道,萧见琛就是他以后的经,是他以后的道。
“你从小便长在祭司殿中?”萧见琛学着花酌枝的样子,脱去鞋袜,将双脚踩进溪水中,“那大祭司对你可好?”
花酌枝叫日头晒得困了,又慢吞吞躺下去,眼皮一合,有一搭没一搭回着萧见琛的话。
“他待我,像待他自己一般。”
萧见琛犯了难,若那大祭司对花酌枝不好,他同花酌枝还有一丝希望,可如今这样,花酌枝又怎会背叛那大祭司,同他好呢?
他又旁敲侧击打听道:“那……那你对大祭司,是何感情?”
久久没得来回话,萧见琛转头一瞧,花酌枝已经睡了过去,后者手臂规规矩矩搁在小腹上,赤裸的上身在溪水映照下愈发雪白。
这么盯着看了会儿,生怕人睡起来着凉,萧见琛将自己的外衣褪下,轻轻搭在花酌枝身上。
做完这些,他又将花酌枝的双脚从溪水中捞出擦干,想了想,往自己怀里一塞。
这样保准不会冷了。
如花酌枝所说,自那天开始,鼓声就没停过,人们又唱又跳,直到天神祭祀到来。
司农鼓响起的时候,祭司殿西边第一座小楼传来两道粗重的喘息声,沈碎溪推开粘在身上的人,将窗开了条缝往外看。
下一秒,高大强壮的身子从身后覆上来,将沈碎溪压在窗沿上。
沈碎溪语调破碎,“快、快些……天神祭祀、要开始了,你偏要、偏要这个时候……”
陆繁也急,但这档子事哪里是两下就能做完的,最后他干脆将沈碎溪箍进怀里,几乎是抱起来弄。
司农鼓敲完最后一下,一身黑衣银饰的萧见琛放下手中鼓槌,迎着初升的日光,朝祭司殿看去。
花酌枝从殿中缓缓走出,他手捧一盏天神灯,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至花车前站定,花酌枝将手护在灯芯前面,而后朝人群外看去,却只看到衣衫不整朝这边跑来的陆繁。
萧见琛低声询问,“还要等谁?”
花酌枝收回羡慕的目光,“没什么,我们走吧。”
本该是等沈碎溪的,可看样子应该不用等了。
“好。”萧见琛先将花酌枝扶上花车,然后纵身一跃,直接跳了上去。
坐稳后,他接过侍女递上的东西,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满眼迷茫,“枝枝,这是什么琴?为何只有一根弦?这木槌又是做什么的?”
花酌枝“噗嗤”一声笑开,险些将天神灯吹灭,他将灯搁在脚边,低头在挎包里翻找,“我教你。”
萧见琛一手执“琴”,一手抓着木槌,做了个起势的动作,直到花酌枝拿出一捧香花棉放在琴弦上。
“你用这个木槌,敲一下弦。”
萧见琛照做,只听见“嗡”的一声,香花棉被弹得到处都是。
“这是……”他看着手里的两样东西,突然明白了什么。
花酌枝将香花棉拢了拢,重新放回弦上,眸子弯弯,“继续弹吧。”
花车在众人簇拥中开始前行,萧见琛木着一张脸,木槌一挥,“嗡”的一响,香花棉又被弹得到处都是,这次他不用花酌枝说,自己拢了拢,放回弦上继续弹。
这边陆繁终于把衣裳整理好,一抬头便见他们殿下黑着脸在弹奏什么,他听了会儿,没什么节奏,也并不好听,于是他凑到贾方正耳边打问:“贾大人,殿下这是弹什么呢?”
贾方正眯起双眼,一脸高深莫测,“若下官没猜错的话,殿下这是在弹棉花。”
陆繁:“……”
花车走的极慢,半个时辰过去,萧见琛弹棉花的速度明显慢下来,花酌枝举着天神灯一动不动,小声提醒:“若累了,就歇息。”
“不累。”萧见琛把落在头上的香花棉摘下,继续弹。
“快到了。”说着,花酌枝声音明亮起来,“看,那就是达弥山。”
往日他们只在寨中远远观望,这还是萧见琛头一次来到山脚下,他仰头望去,群山四周雾气蒙蒙,高不见顶。
“神殿呢?”他问。
花酌枝动了动双脚,缓缓坐起,“神殿还要向上一段路,花车无法前行,我们下去吧。”
终于不用弹棉花,萧见琛长舒一口气,跟在花酌枝身后沿山路前行,走出几步,他转身看去,原本簇拥在花酌枝身边的苗疆众人没有跟上,而是以一种热切又奇异的目光看着他们离开。
“枝枝,他们不同我们一起吗?”
这时山间突然起了一道风,花酌枝将外衣打开护住天神灯外,答道:“神殿位置不可随意暴露。”
这么神秘?萧见琛不敢再问,陪在花酌枝身边默默向上。
不知走了多久,花酌枝身子一矮,险些趴到在地,萧见琛眼疾手快,一下托住他的胳膊,硬生生将人拽了起来。
“枝枝,你怎么了?”
花酌枝身体脱力歪倒在萧见琛怀中,天神灯却被他护得好好的,他痛苦蹙眉,指了指脚下,“脚……”
萧见琛将花酌枝的鞋袜褪去一瞧,原本纤细的脚腕正缓缓肿起,片刻便肿成了拳头大小,他作势要把花酌枝打横抱起,“我们先下去。”
“不。”花酌枝一把拽住萧见琛的袖子,“不能下去,天神灯,要送去神殿,不能耽搁。”
萧见琛语气着急,“那你脚伤成这样该如何?”
花酌枝看看下山的路,又看看上山的路,权衡过后,道:“如今我们离神殿更近,那边有药,不如先去神殿。”
话音刚落,天边“轰隆”一声,炸开一道惊雷。
花酌枝悄悄抿起双唇。
听着像是一场暴雨。
【作者有话说】
萧见琛:谁家好人祭祀是给天神表演弹棉花啊?

第12章 那个人就是他萧见琛
萧见琛看了眼乌云密布的天,抓起花酌枝的鞋袜往怀里一塞,当机立断蹲在花酌枝跟前。
“枝枝,要下雨了,快上来。”
花酌枝没犹豫,一手护灯,一手勾住萧见琛的肩膀爬上去,甚至催促了句,“快!灯不能熄。”
萧见琛心里暗骂一句这破灯,脚下跑得生风,埋头跑出去一刻钟才想起问路,“枝枝,往哪走?”
花酌枝一伸手,“那!”
萧见琛抬头看去,薄雾中,一座金色宫殿突然出现在两人眼前。
他犹豫一瞬,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打在脸上,身后的花酌枝比他还急,“啪啪”拍着他的肩膀,“快!”
“抓好了。”萧见琛叮嘱一句,闷头朝神殿跑去,终于在大雨倾盆前推开了神殿大门。
把门关严,萧见琛找了张软榻将花酌枝放下,头一件事便是蹲下去,“你脚如何了?让我瞧瞧。”
花酌枝躲开,然后掀开外衣,小心翼翼将灯取出,火苗不断跃动着,没有打湿半分。
萧见琛抓起花酌枝乱动的脚腕,“灯没事,我瞧瞧你的脚。”
“等会儿。”花酌枝从榻上滑下来,跛着脚来到神殿中央。
那里摆放着几盏一模一样的油灯,花酌枝将手中那盏置在空位上,缓缓舒了一口气,“只要此灯不灭,便可保大燕百年国运。”
萧见琛走到花酌枝身侧站定,闻言往桌上扫了眼,喃喃道:“这灯……是为大燕而点?”
“是,祭司大人吩咐过,灯不能灭。”花酌枝说完,像是刚刚觉出疼似的,他捏住萧见琛的手腕,好看的眉眼慢慢蹙起,“琛哥哥,疼……”
萧见琛低头看去,本就肿胀的脚腕又粗了一圈,他一着急,顾不得礼数,直接将花酌枝打横抱起,重新放回榻上。
“莫动,我瞧瞧。”说罢他半跪下去,手掌搭在花酌枝脚心,将整只脚托起来查看。
“脚怎么这么凉?”萧见琛下意识抓住脚趾摩挲两下,在花酌枝退缩时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就像个登徒子般,抓着人家的脚摸来摸去……
“我、我不是……”萧见琛想替自己解释一下,目光却直勾勾盯着那只脚。
花酌枝人生的娇小,连脚都不如他手掌大,置在手心时,像在把玩稀世珍宝,玉做的一件,脚趾圆润泛粉,跟花酌枝这个人一般可爱。
“琛哥哥……”花酌枝又缩了一下,可怜巴巴道:“疼。”
萧见琛仰头看去,坐在榻上的人不安地搅弄着衣带,嘴唇微张,鼻尖通红,睫毛一抖,两串银珠子扑簌落下。
竟是哭了。
“你、你你,你莫哭。”萧见琛一时慌了神,他伸出手去,想替花酌枝擦擦眼泪,可要碰上时又犹豫了。
见状,花酌枝哭的更急,整个人抽抽搭搭的,声音却一再压低,像只受惊的幼猫,小声哼哼着,“琛哥哥,我疼……”
萧见琛那还顾得上避嫌,这会儿心疼都来不及,他大手一抹,帮花酌枝擦干净脸,小声哄着,“我知你疼,我知你疼,我这就给你去找药。”
“琛哥哥。”花酌枝抽抽鼻尖,勾住萧见琛的衣袖,“那你快些回来。”
萧见琛连连点头,“好,我马上就回。”说罢爬起来往后殿跑去。
目送萧见琛离开,花酌枝立马收起眼泪,他翘起脚看了眼,是肿的有些厉害,但没关系,有萧见琛照顾他。
“嘶嘶——”
听到响动,花酌枝仰头看去,黑色大蟒先是从房梁上探出脑袋,而后尾尖甩动,一株紫红色的草药正巧落在花酌枝怀里。
花酌枝拿起草药看了眼,转身藏进一旁的箱子里,“娇娇,谢谢你,但他已经去给我找药了。”
“嘶嘶……”大蟒吐了两下信子,慢吞吞收回脑袋,一动不动藏在房梁上。
“找到了!枝枝,我找到了!”不多时,萧见琛捧着一只木匣跑到花酌枝跟前,“枝枝,你瞧瞧哪个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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