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花酌枝:琛哥哥好厉害,没上过学都懂这么多。
第70章 刚好试试
一听还要带下去,萧见琛立马放下手中的天神灯,“那还等什么了,赶紧走吧,待会儿天黑路不好走,我听说山上好多猛兽呢。”
花酌枝才不想下去,他都准备好在神殿过夜了,还带了许多好东西上来,刚好可以跟萧见琛一起看。
“琛哥哥,你来,给你瞧个好东西。”他拿过自己的小挎包,从里头取了一本册子出来,神秘兮兮朝萧见琛招手。
萧见琛凑上前,“这是什么?”
话刚问出便知道了答案,上头画着两个交叠在一起的人,虽上头那个看不清脸,可下头那个却一眼便能瞧出是花酌枝。
“这是……”
萧见琛狠狠吞了一下口水。
这竟是花酌枝说的那本,画了他们两个的册子。
他心里有些着急,可又不敢叫花酌枝看出来,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实则目光游离着,时不时往册子上瞥一眼。
花酌枝奇道:“琛哥哥不想看吗?”
萧见琛十分诚实:“想。”
花酌枝抿嘴一笑,“那我亲手给琛哥哥翻着看好不好?”
还有这种好事?萧见琛脸都笑僵了,竭力压下上翘的嘴角,“好。”
花酌枝又从小挎包里抽出一根彩色的绳子。
“这是什么?”萧见琛拽着绳子一头看了半天,猜测道:“你给我编的腰带?”
“不是。”花酌枝摇摇头,将绳子系成环状,套在萧见琛手腕上。
萧见琛一怔,不明所以:“枝枝?你要把我绑起来?”
“嗯,我们不能在神殿中做那种事,怕你会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先把你绑起来。”花酌枝停下动作,眼中毫无杂念,“琛哥哥,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萧见琛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配合着花酌枝的动作,“当然可以!就算你不绑我,我也不会随便乱来的。”
花酌枝把绳子展开,一圈圈绕在萧见琛手腕上,慢慢拉紧,期间还不断询问,“琛哥哥,这样可以吗?会不会疼?要不要松一下?”
萧见琛着急看那册子,不管花酌枝问什么都摇头,“不疼,不用松,你来就是。”
待把人手脚都捆好,花酌枝拉了张椅子坐在他身边,两人肩并肩头挨头,将册子捧到眼前。
萧见琛屏住呼吸,那表情像要研究什么上古秘笈,严肃认真。
花酌枝探出手指,缓缓掀到第一页,上头留白较多,正中央画着一把交椅,画上那位“萧见琛”正坐在椅子上,双手双脚均被紧紧缚住。
萧见琛:“……”
怎么有点眼熟。
花酌枝细如葱白的指尖往“萧见琛”身上点了点,给他介绍:“琛哥哥,这是你。”
“……”萧见琛看了眼册子,又看了眼花酌枝,“看出来了。”
那个“萧见琛”被绑在椅子上,他也被绑在椅子上。
花酌枝笑笑,翻到下一页,这次画上多了个“花酌枝”,就站在“萧见琛”面前。
“琛哥哥,这是我。”
介绍完,花酌枝又翻到第三页,上头画风大变,“花酌枝”开始拖衣裳。
紧接着是第四页,第五页,第六页……
花酌枝似乎在慢慢欣赏,每一页都要停顿很久,直到翻到不知多少页时,“花酌枝”终于把所有衣裳都褪去。
里面那位被绑在椅子上可怜的“萧见琛”早已熬不住了。
而外面这位萧见琛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花酌枝把册子一合,站起身来走到萧见琛跟前。
“琛哥哥,我忘记同你说了,同心蛊中,母虫与子虫会有共感。”
萧见琛仰头看去,呼吸渐渐急促,“什么是共感。”
花酌枝往后退了两步,纵身一跳,坐在软塌上,冲萧见琛天真一笑,“共感,即感你所感,与你共欲。”
说完,他重新掀开那本册子,眼睫无辜地眨着,“琛哥哥,后头的画得不好看,不如让我做给你看吧。”
“什、什么?”
萧见琛这才惊觉入了花酌枝的套,哪里是神殿不能做那档子事,花酌枝真是浪得没边了,竟敢这样哄骗他。
他胸膛剧烈起伏,用力挣了几下却挣不开分毫,只好粗喘着同花酌枝求饶,“枝枝,好枝枝,你先给我松开。”
“不行。”花酌枝低头看了眼画册,拒绝了萧见琛的请求,“画上还没松开,琛哥哥再等等。”
萧见琛力大如牛,拖着椅子往前窜了两步,又被什么东西拽了回去,他转头一瞧,绳子将椅子和不远处几人粗的柱子拴在一起,让他只能在这个圈里动作,却迈不出半点。
他急了,红着眼问花酌枝,“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花酌枝指指册子,“什么时候翻到给琛哥哥解绳子那一页就好了。”
萧见琛只得暂时坐回去,“好,好,你来,你来……”
他只要忍忍就好了,很快的,很快就能翻到那一页了。
花酌枝忽然抬手,几根手指交错按在唇上,他似是无意一般,殷红的双唇微微张开,舌尖不小心滑出来,沿着指腹一点点蹭过去。
萧见琛:“……”
不行了,第一页就受不了了!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衣裳紧绷下有些账通,可手脚都被缚住,只能任由早热的感觉在身体里来回乱窜。
花酌枝轻轻吐出一口气,双颊酡红,“琛哥哥,我感觉到你了。”
萧见琛紧紧闭眼,仰天叹气,他真是怕了花酌枝了,不过是一句话,都能叫他险些投降。
那边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萧见琛收回脑袋一瞧,花酌枝已经翻到下一页,姿势也换了一个。
原本按在唇上的手指缓缓下移,划过瘦削的下颌,沿着小巧的喉结打圈,接着是纤细的锁骨,衣襟也早已大开,染成水红的指甲同雪白皮肉形成鲜明对比,刺得萧见琛双眼酸胀。
不行,第二页也受不了了!
花酌枝正要往第三页翻,萧见琛拼命挣扎起来,“枝枝,求你了枝枝,给我解开,我保证不碰你,我保证!”
“不可以。”花酌枝无情拒绝,“琛哥哥再等一等,还没到那一页呢。”
“等不了了!”萧见琛抖着双腿,拖着椅子半站起身,“枝枝,给我解开。”
花酌枝从榻上跳下来,走到萧见琛跟前,弯下腰去,给了后者一个缠绵的吻,用于暂时缓解。
“琛哥哥,那我快点翻吧。”说得好像在替萧见琛着想。
萧见琛:“……”
他闭了闭眼,花酌枝还要快些翻,倒不如直接把他杀了。
“下一页是什么……”他问道。
花酌枝好心给他看了一眼,看清上头内容,萧见琛猛地瞪大眼睛,里头布满血丝,“你要自己弄?”
“嗯。”花酌枝跃跃欲试,“我还没有自己弄过呢,刚好试试。”
“你真是要折磨死我了……”萧见琛干脆闭上双眼坐回去,眼不看为净。
他不看就是了。
可当年泥的水声响起时,他实在是禁不住诱惑,悄悄睁开双眼往那边看去,只看了一眼就留下两行清泪。
这画师到底是哪里请的?他最好是还在寨子里,等自己下山了,要好好同他聊聊。
萧见琛像是一头在沙漠里流浪许久的野狼,几天几夜没喝水,喉咙里干得冒烟,眼睛闪着贪婪的光。
而那块既可以解渴又可以解馋的肉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甚至早已把自己烹饪成一副很可口的模样。
“唔……”花酌枝伸出识路路的手指,将册子往后一翻,眸子微微睁大,喊了萧见琛一声,“琛哥哥。”
萧见琛喉咙使劲滑动两下,没回应花酌枝。
“琛哥哥。”花酌枝将画册举起来给他看,水红色指尖拉出一条长长的水痕,“到最后一页了。”
萧见琛将目光聚焦在册子上,上头两个人终于抱在了一起。
他狠狠松了口气,总算等到了,这一通憋下来,说话都有点磕绊,“快、快给我解开。”
花酌枝显然还没玩够,他走到萧见琛跟前,意犹未尽,“琛哥哥,还有另外一本。”
萧见琛差点翻白眼,他往前一窜,一口咬住花酌枝的锁骨,喊着那块骨头含糊出声,“再不放开,就要憋出病了。”
一听这样还会憋出病,花酌枝连忙把萧见琛手上的绳子拆了,正要蹲下拆脚上那根时,却被萧见琛一把拽进怀里。
神殿里能不能做那种事萧见琛尚且不知,可他知道就算做了也无人发现,便拉着花酌枝把方才的债狠狠讨了回来。
第二日下山时,花酌枝还睡着,萧见琛不识路,时不时停下问问,花了大半天时间才回到山脚下。
齐向云还等在那里,见花酌枝病恹恹的样子,一脸关怀地凑上前,连连询问,“小花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伤了?你们在山上碰到野兽了?”
萧见琛躲开不叫他看,随口捏了个借口,“走累了,便睡了。”
说罢,他举了举手中的天神灯,“这是流云教的灯,我们带回来了,等他醒了再说。”
“好,好,不急。”齐向云帮他掀开车帘,萧见琛背着花酌枝滚进车中。
马车摇摇晃晃往前走时花酌枝还睡着,萧见琛瞥了眼那个小挎包,犹豫又犹豫,最后还是没忍住,朝那边缓缓伸出手去。
花酌枝说还有一本,他倒要看看第二本都是画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花酌枝:刚好试试。
萧见琛:试试就逝世了!
写这本真的有种写皇的感觉,导致我剧情线有点码不下去。
马上过年了,好忙啊好忙啊我的天,改成隔天更,等过完年回来再恢复正常更新嗷~
他掏出来一看,竟是那瓶被贾方正丢在林子里,他又捡回来的药。
不对!萧见琛从怀里扣出一瓶一模一样的药,这瓶才是他的,那花酌枝包里这个是哪来的?
盯着看了会儿,萧见琛把两瓶都塞回自己怀里。
不管是谁的,现在是他的了。
手继续往包里摸去,再收回手时,又是一瓶。
萧见琛:“……”
他不信邪,直接跪坐起来,背对着花酌枝,竟接二连三掏了一堆出来。
数都数不清,这么多瓶,都够他用到七老八十了!
花酌枝怎么会有这么多?
药是贾方正丢的,贾方正的药是别人送的,那花酌枝这些又是谁给的?
萧见琛想不明白,也懒得去想,他一瓶都没给花酌枝留,干脆全塞进自己怀里。
“琛哥哥……”身后突然传来花酌枝的声音,萧见琛后背一僵,连忙把挎包往脚边一丢。
“琛哥哥,你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萧见琛一回身,药瓶中药丸滚动发出“噼里啪啦”的动静。
萧见琛:“……”
“路上捡了点好看的小石头。”他面不改色道,“回去给二蛋玩的,二蛋喜欢玩石头。”
花酌枝刚醒,人还困倦着,没发现萧见琛话里有什么不对,他束了束睡松散的腰带,手习惯性摸了下自己的耳垂,“琛哥哥,我的耳坠子呢,是不是在你那儿?”
“……”萧见琛不敢动弹,昨夜他含着花酌枝的耳朵弄,嫌耳坠子碍事,便用牙摘了下来,这会儿正揣在他怀里。
他僵着脖子点了点头,含糊“嗯”了一声。
好在花酌枝没再问他要,“那琛哥哥便帮我拿着吧,回去再给我也不迟。”
回了寨子,花酌枝忙着查看流云教的天神灯,便叫萧见琛先回去休息。
这下正合萧见琛心意,他双臂往身上一环,紧紧捂住怀里的药瓶,屁颠屁颠往自己小楼跑去。
刚跑到楼下,便闻见风中传来浓重的酒气,他停下脚步往二层看去,刚好看到陆繁摇摇晃晃趴倒在栏杆上。
“陆繁!”萧见琛双眼一亮,“看本殿下给你带什么好东西——”
“呕——”陆繁头一低,刚喝下去的酒吐了个精光。
萧见琛:“……”
“哎呀陆大人,你这是何苦啊!做什么折磨自己!”贾方正从屋里跑出来,使劲架起摇摇欲倒的陆繁。
陆繁吸吸鼻子,仰头望天,怆然一笑,“他竟敢这样折辱我!他以为他是谁!我再同他说一句话我就是狗!呕——”
吐完,余光瞥到楼下的萧见琛,他“哇”地一声哭出来,“殿下!你终于回来了殿下!”
贾方正也如释重负,“殿下!你终于回来了殿下!”
萧见琛不明所以,一甩袖子,连忙上了楼,帮贾方正把陆繁架进屋中。
“这是怎么了?”
贾方正长叹一声,“这次老夫可真是帮不到了,陆大人他这是为情所困啊!”
“什么?”萧见琛冲贾方正挥挥手,“你先出去,这事本殿下有经验,就交给本殿下!”
贾方正边摇头边唏嘘,带上门走了出去。
陆繁还挂在萧见琛身上,方才冲天发誓的劲头也早已不在,整个人抽抽搭搭地,“殿下,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萧见琛同陆繁自小在一起玩,何曾见过他这幅脆弱的模样,就是当年被陆将军揍了个半死,也没哭成这样过。
“你……”萧见琛拍拍他的肩膀,也有些动容,“先别哭了,有什么委屈,同本殿下说说,本殿下替你撑腰。”
“殿下……”陆繁比萧见琛壮不知多少,高大的汉子窝在萧见琛怀里,闻言仰起脸来,眼窝里聚起泪水,“他骗我,他根本没想过要同我成亲,他还有别人,我去他小楼时,他跟别人抱在一起,连衣裳都没穿!”
萧见琛一脸震惊,缓缓低头,往陆繁头顶上看去。
陆繁哭得很大声:“谁都能爬他小楼!我只不过是其中一个!”
“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他要个说法!”萧见琛作势要起身去给陆繁找场子,“他敢这样欺辱你,他拿我们大燕当什么了!拿本殿下当什么了!”
“殿下等等!”陆繁又将萧见琛死死拉住,后面的话却难以启齿。
萧见琛一瞪眼,“还等什么!你看看你被他欺负成了什么模样!我今日非要找他问个清楚!”
陆繁摇摇头,“殿下心意我领了,可他是南疆护法,若是殿下同他闹僵,大祭司说不准会反过来折磨殿下,陆繁不能做拖累殿下的事。”
“这是什么话!”萧见琛端正神色,“现在家里,我说了算。”
陆繁:“……真的吗?”
萧见琛一脸认真:“当然是真的。”
“可……”陆繁百般犹豫,“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不愿意同我好,就算殿下去找他,讨说法讨上千次百次,我们也回不去了。”
他虽喝醉了,但事情倒是想的清楚。
萧见琛使劲叹了口气,“那你想怎么办?”
陆繁从怀里掏出那个香囊,慢慢贴在脸上,“我想同他继续好。”
萧见琛恨铁不成钢,气不打一处来,“你能不能争点气!换作是我,若知道他同别人有染,必定铁了心再不见他!”
一番话说出,全然忘了自己当时哭过痛过,还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回家给花酌枝做饭这件事。
“殿下,你可知道……”这会儿的功夫,陆繁把香囊都哭得湿透。
“你可知道,我快疯了,我一想到往后有不知道多少人爬他的小楼,一想到他会躺在其他人怀里,我就心疼得要死!他明明是我的人,我连做梦都是娶他回家,给他最好的,替他撑腰,往后在大燕谁也不能欺负他,可如今呢,我再也没法娶他,还要眼睁睁看着他同别人厮混,殿下,我真的快要疼死了。
听闻陆繁一番话,萧见琛也红了眼圈,“我懂你,我懂你。”
他以为花酌枝同别人双修时,一颗心也碎得了满地,怎么都拾不起来。
当时他同花酌枝是如何说开的来着?
是因为他无意中知道花酌枝给他喂了同心蛊……
萧见琛双眼一亮,使劲拍着陆繁后背,“陆繁,你听我说!我有个好主意!”
陆繁擦擦眼泪,泪眼婆娑看向萧见琛,“什么好主意?”
萧见琛一字一句道:“同、心、蛊。”
“同心蛊?”
“同心蛊分母虫与子虫,服下子虫者一辈子都要忠于母虫。”萧见琛解释,故意把死状说得十分可怖,“子虫一旦变心,便会全身流脓,骨肉化为血水而死,到时候你服下母虫,给他服下子虫。”
陆繁若有所思:“殿下,你是要他死?”
萧见琛:“我何时要他死了?”
陆繁哪敢给沈碎溪服子虫,“可是殿下,我觉得他不会吃子虫的。”
“你真是个榆木疙瘩!”萧见琛瞪他一眼,“当然要神不知鬼不觉给他吃下去,就像——”
就像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花酌枝是什么时候把同心蛊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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