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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是顶流大花的渣A(文欢)


古辛愣了一下,晏双霜趁她愣神的功夫,直接错身走了。
再一次见到古辛,是晏双霜去往学校外面常去的健身房锻炼,而健身房旁边是一家儿童乐园。
晏双霜满头大汗地出来,看见一只可爱的小黄鸡人偶在儿童乐园门口发传单。
天气炎热,小黄鸡人偶肉眼可见的蔫巴巴的。
晏双霜喝着矿泉水靠在门口休息,看着它有人来了就走来走去勤勤恳恳地发,别人接过传单,它还会礼貌地鞠一躬。没人的时候就狗狗祟祟,啪叽啪叽找阴凉的地方摊着歇会儿。
……有点可爱。
晏双霜喝完最后一口矿泉水,捏扁,转身去了自动贩卖机旁边。
她扔掉空水瓶,犹豫着,还是买了两瓶一样的矿泉水,但这次她选择了冷藏过的。
走出去的时候,小黄鸡正好噔噔噔地跑着给一个家长递传单,但家长看都没看一眼,冷漠地牵着孩子走了。
惨遭拒绝的小黄鸡呆愣在原地,肉眼可见的沮丧。
晏双霜没忍住,把矿泉水伸到小黄鸡面前:“嗨。”
小黄鸡转过头来,看见晏双霜的瞬间就站着不动了。
晏双霜说:“我在那边的自动贩售机买水,多按了一瓶。今天天气好热,我看你还在发传单,要不把头套摘了喝两口水先?”
小黄鸡先是点头,晏双霜正要把水递过去,哪知它突然又捂住头套拼命摇头。
晏双霜茫然地看着它的动作,只见小黄鸡急的团团转,又想接过水,但就又死死捂住头套不肯摘。
晏双霜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好像懂了,她把水试探性地放到小黄鸡摊着休息的阴凉处,说:“我把水给你放这儿吧,没人、咳,你方便的时候再喝。”
小黄鸡顿时连连点头,晏双霜硬是从可爱表情的头套里看出了感激。
然后那只戴着可爱手套的手,在旁边的兜里掏啊掏,一下子掏出来一支黄色的口哨,递给她,跟小黄鸡同款黄。
晏双霜说:“这是跟我交换吗?”
小黄鸡点头点头。
“谢谢你,好可爱。”虽然只是一个普通又小巧的口哨,但晏双霜还是非常认真地接过,然后真诚地道谢。
最后晏双霜思考了一会儿,又抽走它的几张传单,轻笑着说,“你的礼物好可爱的,一瓶水不够换,这样就公平了。”
小黄鸡又呆住了。
晏双霜轻轻摸了摸它的头说:“要是撑不住,就及时进去跟老板讲。千万不要为了工作把身体搞坏了,不值得的。没有什么比你自己更重要。”
小黄鸡呆呆地看着晏双霜收回手,对它做了个打气的动作,又呆呆地看着她穿上防晒衣,冲它打了个招呼说再见,最后呆呆地看着她远去,发丝在风中飘扬。
老板从里面出来,发现小黄鸡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奇怪道:“你在看什么?怎么不工作?”
小黄鸡骤然脱下头套,里面露出一张被蒸腾得通红的脸,汗湿的头发一缕缕地贴在脸颊旁,好不狼狈。
这张脸赫然是少女古辛,她唇角带着不自知的笑意,一把将头套和传单都塞到老板手里。
“老板,我不干啦!”
“什么鬼?!”老板震惊地看着古辛迅速把人偶服也脱了,汗淋淋的少女脸上是快乐的笑容,老板终于意识到情况好像发生了变化。
他焦急地大喊:“你现在撂挑子走了,这么多传单,我不可能现找人来发吧!小朋友,做工作得善始善终,不能半途而废啊!”
“我已经发过很多啦,剩下的其实不多。老板我相信你,你一定比我更厉害,很快就能发完。主要是这个玩偶真的太热了,有人关心我,怕我中暑,还给我送水呢。”
“哈?”后半句关他什么事?但眼看着廉价劳动力真要走了,老板立刻说,“好好好,不穿玩偶服,你就这样把传单发完行不。”
“不行。”古辛哒哒哒地跑过去,把水抱在怀里。
老板见状直接翻脸威胁:“你要是走了,工资一分也别想要!”
古辛冲他举了举手上的矿泉水,一脸的高兴:“没事,我有这个就行了。老板拜拜~”
“喂!”竟然真的走了!
后来古辛跟晏双霜描述起这段往事,晏双霜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说:“这个老板肯定在想,神经病吧,就为了一个破矿泉水不干了。”
古辛轻哼一声,带着小小的骄傲扬头:“本来也不是为了钱。”
晏双霜似笑非笑地去捏她的脸:“嗯哼?那么热的天,就为了见我一面?”
古辛顺着晏双霜的力道把脸凑过去,含糊不清道:“对啊。”
“别的事情上怎么不见你这么努力。”
古辛睁着无辜的狗狗眼,湿漉漉地看着她:“谁说我不努力,我对待每件事都可努力了,今天教授才夸我来着。”
晏双霜哼笑一声,松开指尖的软肉,又摸了一下变红的部分说:“臭屁小鬼。”
晏双霜后来总是拿那个廉价的口哨取笑古辛,但古辛完全不觉得难为情。
她说:“这可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天才——古辛老师!向本世纪最漂亮的演员——晏双霜影后主动迈出的第一步!虽然便宜,但很有纪念意义,晏小姐一定要好好保存!等我们白头到老,我功成身退,你也是个漂亮老太太了,但你还是能拿出来,跟别人炫耀说,看,古辛这个家伙当初追晏双霜多用功啊,比她发论文都用功。”
回忆里古辛故意搞怪的语气还在回响,晏双霜已经颤抖着嘴唇吹响了第二次。
小黄鸡给的口哨,她有遵守诺言,好好保存到了现在,将口哨随身带着甚至已经成了习惯。
但如果不是今天再一次吹响,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记性不比古辛差,小黄鸡的一举一动,它的每个可爱的瞬间,晏双霜都记得好清楚。但做出“白头到老”承诺的小黄鸡,却早已不记得。
晏双霜在心里机械性地数着拍子,每隔半分钟,就吹一次。
规律的口哨声越传越远,在到达声音极限的边缘,有一个影子蓦然回头。
她的一双眼睛,在黑夜里骤然亮了起来。
哨子声接连不断,晏双霜嘴皮都快吹到麻木,但她能听见外面的雨在逐渐变小。
即便疲惫,她也不敢停歇,毕竟多坚持一会儿,被发现的可能性就会上涨一分。
待一声哨声停歇后,晏双霜正在数着秒数,外面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晏双霜仔细辨认,发现这个声音很像人类在一步步探过来走路。
救援队吗?
可如果是救援队,怎么听着只有一个人?还不喊的?
难道是野兽?
出于警惕,该到哨声响起的时候,晏双霜选择了沉默。
来自上面的脚步声也停了下来。
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有人吗?”
是人类!
晏双霜立刻又吹响口哨,拼命向上面示意自己的所在地,她一边吹一边喊:“这里!有个坑!小心脚下!”
“晏双霜?!”来人的声音急促起来,“是你吗,晏双霜!”
“是我!”
晏双霜激动之下,拼命朝上面挥手:“这里很深!小心别掉下来!”
“好。”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人终于找到了这隐蔽的缝隙,拨开上面层层叠叠的灌木。
重见天空的同时,雨也一同哗啦啦地落到晏双霜脸上,她抹了把脸,闭着眼睛说:“这下面全是苔藓,我一个人爬不上去,你有绳子吗,放下来,另一头栓树上,我试试能不能自己爬上来。”
那人蹲在地上,仔细勘测了周围的地形,又看了眼坑底的晏双霜:“我没有绳子,但旁边有个藤蔓丛,你等我去取几根结实的来。”
“那你小心着点!”晏双霜现在的心是一瓣分成两瓣急,一半急自己的处境,一般又急来的人一定要平平安安。
夜色太深,她甚至都没看清未来救命恩人的脸。
过了又快十多分钟,那人终于回来了,她抱了一大丛的藤蔓过来,徒手拆卸,看的晏双霜目瞪口呆:“你是把它们一家老小连根拔起了吗。”
那人甚至还仔细思考了一下,嗯了一声说:“算是吧。”
还留了几根老弱病残的,没什么用的就没拔。
晏双霜真心实意地感慨:“你力气真大。”
那人没有再说话。
晏双霜听着她快速地将粗壮的藤蔓一根接一根的缠好,然后试了下松紧后,慢慢慢慢地放下来。
每放下来一点点,她就会问一句:“能够得到吗?”
晏双霜也不厌其烦地回答:“还不行,再下来点。”
这样的对话重复了五六次,确认藤蔓高度刚好,也没有打到晏双霜后,那人让晏双霜抓住藤蔓,她再把藤蔓编到另一边去够树桩。
又是漫长的二十多分钟,晏双霜能听见那人踩在土地上,反复多次地确认藤蔓是否结实。
雨比之前狂暴的模样要小,但仍旧称得上大雨。
晏双霜的心情在这样的天气里煎熬着,直到那人站在坑顶,拉着藤蔓说:“来,上来,我拉你。”
晏双霜立刻拉着藤蔓,刚准备往上,就听见噗通一声——刚刚说要拉她上去的人,自己掉下来了。
猝不及防地砸在了她身边。
晏双霜吓了一跳,立刻放开藤蔓去看。
将人翻过来的时候,晏双霜心里的惊吓达到了最大。
怪不得不是救援队,怪不得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
小黄鸡给的黄口哨,真的把小黄鸡带来了她身边。
摔下来的人半闭着眼睛,迷迷蒙蒙的,看着晏双霜近在咫尺的脸,还有些愣神:“我还没拉,你怎么就上来了?”
晏双霜眼眶湿热,她的手刚碰到古辛的脸,就被滚烫的温度给烫回去了。
她立刻问:“你怎么在发烧。你摔下来了,不知道吗?”
古辛摸着额头,慢半拍地回答:“好像是有点。我摔下来了吗?但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晏双霜再也顾不得其他,她摸上古辛摔下来的部位:“这里按着痛吗?”
“不痛。”
“这里呢?”
“不痛。”
“腿呢?”
古辛这次思索了一会儿,她动了动腿,老老实实道:“不痛,但好像动不了了。”
晏双霜声音嘶哑:“你骨折了。”
“啊?”
古辛的脑袋晕晕乎乎的,她现在不仅感受不到一丁点痛,甚至连神智都不太清楚。
晏双霜说:“还有你的手,被划出那么多道口子,流了这么多血,你没感觉吗?”
“……嗯。”
“你!”晏双霜又急又气,“你以为这样摧残自己过来救我,我会好过吗!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古辛没有回答,但她的手在黑暗中摸索着,颤抖着一步步往上,最终轻轻碰到了晏双霜的脸。
古辛的手很脏,可晏双霜并未躲开。她感受到古辛轻柔得不可思议的触碰,从她的眼睛,到鼻子,最后到唇角。
古辛说:“见到我,笑一笑啊。”
“……”晏双霜勉强抿了一下嘴角。
古辛又说:“我过来还挺容易的,你看,没碰上事,顺顺利利的就找到了你。”
“……算你命大。”
“我一直都命硬。”
“……”
剧烈的疼痛延迟蔓延上神经。
古辛的声音微弱了下去,她闭着眼,蜷缩着身体,逐渐发出痛苦的喘息,声线颤抖着:“好痛……”
晏双霜立刻喊她:“你别睡,哪里痛!你先跟我说!”
高热和疼痛带来的耳鸣让古辛的思维一片混乱,她听不清任何声音,也分不清幻想与现实。
这一刻,她只能对着记忆里恬然笑着的晏双霜,轻轻的,哀声的。
她说:“老婆,我好痛啊……”

当晏双霜发现古辛彻底晕过去的时候, 她就知道,事情不对了。
古辛除了脑子特别好以外,身体素质也非常不错。从晏双霜认识古辛开始,就没见她生过病, 连个小感冒都没有。
跟古辛的妈妈聊起来, 也是说古辛从小就省心, 没病没灾,活蹦乱跳,让晏双霜放心大胆地折腾她, 她受得住。
晏双霜当时笑着应了,但真的爱上一个人,又怎么舍得折腾她。
倒是后来古辛翻脸无情, 天天造作, 最头痛的时候,晏双霜真恨不得她身体素质别那么好了。赶紧生个病歇两天,别再作了。但这份期望从来没实现过,等到实现的时候,她们也离婚了。
医院对古辛来说, 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老朋友,古辛的哥哥在医院工作, 她每次去医院都是替晏双霜开药,而不是自己看病。
直到古辛喝酒喝到洗胃, 晏双霜才恍然惊觉, 原来古辛也是肉体凡胎, 她不是铁人。
凡人的药物对这块顽石还是有用的。
而现在古辛浑身上下烫得惊人, 她的体内似乎有一把火, 熊熊燃烧, 稍微靠近一点都会被灼伤。
在这样的情况下,原本古辛全身上下都湿透了,数不清的泥泞巴在衣服上,狼狈不堪。但现在感觉高温都快把她整个人都烤干了。
再加上古辛左腿又骨折,身上还有大大小小无数伤口,状况称得上一句惨烈。
晏双霜分不清她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高烧,她第一反应是试图背着昏迷的古辛一起爬上去,但刚拉动一只手,藤蔓就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
两个人的体重还是太重了,晏双霜逼不得已,只好又把古辛放下,开始想别的办法。
失去意识的古辛不知是不是因为极端的痛苦,她即使闭着眼睛,眉眼间也皱成一团,额头上布满虚汗。
晏双霜尝试拍着她的肩膀喊:“古辛,古辛你醒醒!”
而古辛被梦魇住了一般,干裂的唇缝间凌乱的喘息和胡乱的呓语交替着,她一会儿叫双霜,一会儿叫妈妈,后面频率最高的是“小霜”和“双霜”交替着出现。
她在梦里喊着最想亲近的人,却无法回应现实里真正的呼唤。
晏双霜的声音唤不回她的神智,头顶的滂沱大雨在地面上击碎着一个又一个人安眠的夜。而在这个隐蔽的小空间里,晏双霜终于放弃了呼喊,她把古辛紧紧抱着,两个人挨在一起。
她想,当古辛遍体鳞伤地出现在她面前时,至少在今夜,她无法再放开她了。
是你主动来找我的。
晏双霜又吹起了口哨。
一遍又一遍,固执的,急促的,即使声音微小,即使作用有限。
她要和她一起。
古辛从来不喜欢叫她姐姐,就喜欢叫她双霜,或者小霜,说是这样能拉进她们的距离。
晏双霜知道,古辛还在耿耿于怀于第一次见面时,她脱口而出的“高中生”。
晏双霜其实没好意思说的是,她那时第一反应古辛其实是初中生,因为古辛看着实在太嫩了,但后面又看了看古辛的身高,话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改了口。
古辛后来确实成熟了一点,尤其是在她十八岁分化期结束后。
但不成熟在追晏双霜追得全校都知道,她太张扬了。
晏双霜不知道古辛在背地里解决了多少情敌,但隐约有所耳闻,说她打架很厉害,把所有人都赶跑了。
因为过于彪悍的战斗力和金光闪闪的履历,江湖传言,隔壁学校研究所研究的不是知识,而是中国功夫。打架最厉害的那个叫古辛,刚刚分化成Alpha,对她们的校花一见钟情,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追了整整两年。
两年,足够一个原本眼里只容得下自己的天才,真正把一个人放在了心上。
古辛变得越来越会讨人欢心,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这两年里,晏双霜说不心动是假的。
可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就像人与草履虫之间的差距一样大。
天才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她会不会只是一时兴起?
她这么聪明的人,会不会有一天厌倦了平庸的她?
晏双霜并不自卑,甚至有自己的骄傲,但任何有点傲气的人,在面对上古辛的时候,那点骄傲都不值一提。
古辛好耀眼,她就像生下来就注定要进科学史、进教科书的人。
这样的人,到底喜欢她什么?
晏双霜大四的时候,班上组织起去酒店吃散伙饭,大家都在这个冬天里一诉衷肠,举杯畅饮。
晏双霜也喝了不少,但她酒量好,不上脸,只是微醺。
但是喝着喝着,突然旁边的女同学说:“你们看外面花坛上坐着的那个,是不是古辛啊?”
古辛的名字一出来,晏双霜打了个激灵,酒意醒了不少。
“是啊,有点像,她来干什么?”有人迷迷糊糊着问。
席间静默一瞬,男男女女们顿时哄笑起来:“哈哈哈,你说干什么,你看看在座的都有谁,你喝昏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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