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些人还要反抗,玄臻不再压制自己境界,将属于高阶修士的威压尽数放出,那些还想反抗而被玄臻重点“照顾”的锦衣卫们,顿时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便是,高阶修士和低阶修士的区别。
“是高阶修士,竟然是高阶修士,还是元婴修为以上的大能!”
有人惊呼出口,众人闻言,一脸惊恐畏惧的看着玄臻。
玄臻没有理会这些人的目光,转头看向依旧端站在那里的花熙微。
刚才他在施加威压时,特意绕开了花熙微和鸠山巽几人,所以花熙微还能轻松的站在那里,不然花熙微该与那些锦衣卫一样躺地上了。
------题外话------
古时一般以右为尊,左为贱,不过在一些朝代以左为尊。
这里是架空的修真界,还是按右为尊来算吧,右相为正相,左相为副官。
卷2:第二百四十八章 弃子的反抗
透过面具,玄臻与花熙微的眼睛对视,仿佛是想向花熙微要一个说法。
当着众人的面儿,花熙微直接摘下面具,露出那张清灵而略显苍白的脸,那张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其主人现在的情绪。
亲眼看到花熙微的脸,玄臻心底那一丝尚存的侥幸心被彻底击碎,“花熙微,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你想听什么呢,玄道友。”花熙微眸色冷静道。
“把我徒弟他们交出来。”玄臻深呼吸一口气,平静道。
哪知,花熙微点头答应了:“好。”
花熙微轻轻拍了拍手,张秦带着一群锦衣卫从金銮殿外进来,将昏迷的肖花花,还有被五花大绑口中塞着布团的鸠山志给押送上前。
张秦只是看了玄臻一眼,面对玄臻显露的高阶修为也毫无畏惧害怕神色,他走到恭敬道,“主子,我们要不要......”
“将他们交给玄道友。”花熙微开口道。
张秦一脸震惊,“主子,我现在的筹码,就只有这两人了......”
“把他们交给玄道友。”花熙微面无表情的重复道。
张秦按捺住内心的抗拒,让人将肖花花和鸠山志交到玄臻三人手中,闻尘立马抱住了昏迷的肖花花,而林修砚也为鸠山志松绑。
鸠山志能自由行动后,拿掉口中的破布团子,一脸愤怒的转头看向鸠山巽,直接冲上龙椅宝座,抓住鸠山巽的领口。
“鸠山巽,你把父皇藏哪儿了,快说!”
前些天,他以为听见一提食盒的太监,在讨论太上皇鸠山艮之事,于是他当天晚上便出门,一路尾随那太监到了一处地下室,竟然在那地下室内发现了他父皇!
乾州国的太上皇鸠山艮根本就没有死,而是被鸠山巽关起来折磨,鸠山志在看到鸠山艮时,鸠山艮全身都是伤,已经奄奄一息,脖子以下就没有一片无伤的皮肤。
鸠山志本想救鸠山艮出来,哪知被鸠山巽的人发现,便没有成功。
鸠山巽虽然是凡人,但皇帝身份也为其笼络了一批实力不弱的修士和凡人武者,鸠山志只有一个人,自然不敌这些人,便当场被鸠山巽的人擒获。
随后,鸠山巽便将鸠山艮从那地下室转移到其它地方,而将鸠山志关在了那地下室。
后来,花熙微派人找到被关在地下室的鸠山志,将其从鸠山巽手中救下。
当然,这个救有多少水分,被五花大绑了一天一夜的鸠山志,深有体会,无非是从狼口又落入虎口罢了。
至于花熙微直接将他和肖花花交给玄臻,鸠山志也挺惊讶的,不过这其中缘由他现在不想知道,他只想得知他父皇的下落。
“放手。”鸠山巽平静的抬头,看着鸠山志威胁道,“不然,你就永远也别想见到那个老东西。”
强忍着揍此人一顿的冲动,鸠山志放开了揪住鸠山巽衣领的手。
然而,鸠山巽并没有回答鸠山志的问题,而是转过头去看向花熙微:“国师,我早已知道你是前朝太子长庆,也知道你想要今日要谋逆。
不过一个皇位而已,你想要我给你就是,不用这般大费周章。”
“鸠山巽,你在说什么!”
鸠山志眼中尽是怒火,“乾州国是鸠山家的,乾州国的皇帝只能是你,你竟想把乾州国,交给一个外人?”
鸠山巽站起身来,看着鸠山志的神色有些复杂,“五弟,你可知,父皇的传位圣旨上,写的可是你。”
鸠山志闻言,心底一片震惊。
鸠山巽继续道:“我辛苦数月,亲自去找来为父皇贺寿的珍宝,依旧比不上你几笔写出来的寿字。
无论我怎么努力,怎样讨好父皇,却依旧是所有兄弟中最平庸的那一个,永远都不得父皇的重视。”
“你拥有父皇的重视,母亲的疼爱,有着英俊的面容,有着讨喜的性格,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而我,没有突出的才华,没有一个受宠的母亲,没有父皇的重视......什么都没有。
所有人都道,四皇子是废物。”
鸠山巽看着鸠山志,继续道,“我一个不受宠的透明皇子,根本就不敢奢求什么,这些也就罢了。
然而,鸠山艮那个老东西,为了你能顺利坐上皇位,竟然要对亲子痛下杀手,将我们那些兄弟全部都杀了。
我害怕过,失望过,绝望过,也愤怒过,我不甘心,只好拿起武器反抗,夺取皇位保护自己!”
说到这里,鸠山巽噗嗤一声,竟然笑了:“然而,可笑的是鸠山艮视你为他的继承人,将传位诏书都写好了,甚至已经开始对亲子痛下杀手,这个时候,你却离开乾州国跑西境去修仙了。
父皇逼不得已这才修改诏书,将皇位传给了我这个不起眼而准备留在最后解决,却因祸得福活下来的皇子。”
“我想,只要你说一声不想修仙的话,父皇会毫不犹豫解决掉我,将皇位传给你。”
说到这里,鸠山巽开始狂笑:“他当我是什么,一个可有可无的替补品,还是一个可以随时可以抛弃掉的东西?!
可我鸠山巽是个人啊,我有呼吸,有心跳,有感情,有血有肉,会高兴,会心痛,会受伤,会愤怒,会反抗。
可谁关注一个,废物弃子的喜怒哀乐?
我不是受人摆布的傀儡,更不是别人能随意丢弃的东西!”
“都说,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我也有理想,有志向,也想看看这个世界更高的天空,然而,苍天却给你这样的幸运儿灵根,让我这样被踩进泥里的人,只是普通人,只能成为世间芸芸众生,匆匆碌碌过完这一生。
看来,苍天也是偏心的,只会让幸运的人更幸运,不幸的人更不幸。”
“父母嫌弃我,抛弃我,世人鄙薄我,伤害我,现在苍天也视我为刍狗,轻贱我,放弃我......而我,却不能自弃于人。
尘世间的种种,帝王将相,皇位权力,都于我如浮云。
苦海无涯,回头无岸,我鸠山巽除了这条命外,早已一无所有。
是国师给了我希望,只要国师能带我入修行之道,这条命交给国师又何妨!”
卷2:第二百四十九章 生生灭灭
“不可能,父皇是那么和善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些事情,四哥,是不是哪里弄错了?”鸠山志神色有些迷茫。
鸠山巽闻言,看着鸠山志一脸嘲笑之意,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和善......这恐怕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一个背叛前任主子,自己揭竿而起谋逆当皇帝的人,也有和善这等品格?
不过也对哦,对于你这个从小长在温室中,没见过他做的那些龌龊事的皇子来说,鸠山艮确实称得上和善。
鸠山艮将他所有的和善,作为一个人的良知,以及作为一个父亲的慈祥,全部都用在了你这个宝贝儿子身上。
而我们这些兄弟,对于他来说什么都不是,甚至连一条狗都不如。”
鸠山巽话中的信息量很大,听完这些话后的鸠山志呆在原地,完全不敢相信。
鸠山巽指着脚底下,一脸平静地继续道:“他不是很在意这个皇位吗?所以我便派人在这金銮殿放龙椅的高台中,修了一个暗室,将他关在里面。
我派人砍断了他的手脚,割掉了他的舌头......我还在高台前面开了几道小口,他在那暗室里面,透着这小口就能每天看着百官上朝、朝臣跪拜。
你看,这样多好?”
鸠山志浑身都在颤抖:“疯子,疯子......”
“这一切,都是鸠山艮逼我的。”鸠山巽脸色平静,眼中却带着疯狂痛快之意,“说不定,现在他正听着我们的谈话呢。”
得到鸠山艮消息后,鸠山志一掌击飞身前的鸠山巽,随即开始疯狂寻找脚底暗室的进口。
看完这一出父子恩仇的戏码,玄臻和花熙微同时转过头来,看着对方。
玄臻沉默一瞬,随即道:“那些孩子,在哪儿?”
“在天牢的暗室中。”花熙微爽快回答。
“为什么要骗我?”玄臻看着花熙微问道。
“我告诉你我叫熙微,也从未亲口否认我是国师,何曾欺骗过你?”花熙微一脸平静道,
紧接着,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师尊,此人罪恶滔天,何必跟此人多费口舌。”林修砚开口,打破了这份平静,“在镇抚司内,师尊可是扬言要亲手杀掉此人,为民除害的,现在怎么犹豫了?”
花熙微看了一眼林修砚,又看向玄臻:“你徒弟?”
“是。”玄臻点头。
“为什么要骗我?”花熙微面无表情问道。
玄臻:“......”
“你会亲手杀了我吗?”花熙微面无表情继续问道。
“......会。”玄臻点头。
得到玄臻的肯定回答,花熙微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拽住,一阵阵的抽疼。
“这样啊......”花熙微的声音很轻,像是低声呢喃,又像是给了自己一个答案。
“既然你觉得我该死,那便随你愿好了。”
在玄臻面前,花熙微掏出龙鳞匕首,放在自己的心口处一点点的扎下去,锋利的匕首刺没入皮肉,鲜血不一会儿便染红花熙微银白色的衣襟。
“主子!”
看着这一幕,张秦吓得都快疯了,然而却怎么也阻止不了花熙微的行为。
花熙微拖着沉重的腿,心口还插着匕首,脚步虚浮的朝着玄臻走去,一边走一边不住的呕血。
即便现在花熙微看东西都带重影,走一步一个踉跄,身体摇摇晃晃,也没有偏离靠近玄臻的方向。
短短的八九米,花熙微走了很久很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
这段时间,没有人出声,也没有人敢上前打扰他。
花熙微一步一步的走到玄臻面前,对着玄臻扬起一抹微笑,只不过这微笑略显凄凉苍白。
在花熙微倒下的那一瞬间,玄臻接住了他,跪坐在地上将花熙微抱在怀里,此刻玄臻的声音有些颤抖:“熹微......”
任由玄臻怎么伸手去堵花熙微的伤口,那些血依旧不住的往外涌,玄臻像拔掉花熙微心口处的匕首,但他知道,那匕首一拔,花熙微便会瞬间没命。
用尽了浑身解数,玄臻都没能阻止住花熙微渐渐流逝的生命。
“龙鳞匕首刺的伤口,极难愈合,没用的。”花熙微说一句话,便呕一口血,脸色也苍白一分。
“别说话。”玄臻往花熙微身体里输入灵力。
“熙微自知罪无可恕,愿承担所有恶果,以死谢罪。”花熙微缓了一会儿气,继续道,“只希望玄道友能放过我的那些属下,他们并未做出格之事,还望玄道友能答应。”
“你给我好好活着,我就答应。”玄臻眼睁睁的看着花熙微脸色越发苍白,却什么也做不了,只有拼命往花熙微身体内输入灵力。
“这恐怕,恕熙微难从命了。
熙微这一辈子,生非我所愿,死亦非我所求,不过,现在能选择从容赴死,也算是熙微的荣幸了。”
花熙微吐出两口血,脸色瞬间苍白如纸,随后,他颤颤巍巍的扬起手,将手上的银色戒指褪下,“我毕生的研究所得,全在这储物戒中,现在就交给玄道友了。”
玄臻接下那雕刻有昙花纹饰的银色戒指,拽在手心,“我玄臻发誓,一定会将熹微的研究成果发扬光大,如有违誓,则叫我魂飞魄散,不得好死。”
“玄道友,你这又是何必呢。”
花熙微感觉自己大限已至,费力的继续抬着眼睛,目光在玄臻的脸上流连,“其实我很想,将那一夜在花园中,对你说的话,说完......”
“什么话?”
仿佛想到什么,花熙微叹息一声,声音虚弱道,“没什么......找个向阳的地方,把我埋了吧。”
花熙微脑袋枕着玄臻的臂弯,吐出最后一口鲜血,缓缓闭上眼睛,没有了呼吸。
玄臻抱着花熙微的尸体,双眼无神,久久没有任何动作。
即便玄臻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死亡二字有着更深的感触。
一个活生生的人,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上穷碧落下黄泉,都再也见不到了,只会活在记忆之中。
甚至,随着时间的流逝,有关这些人的记忆,也会一天天的模糊,直至消失。
玄臻抱着花熙微的尸体,从乾州国金銮殿门口飞了出去,很快消失在辽阔无垠的天空之中,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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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成都了,回来的很晚,可能只有这一更了,不过我尽量赶下一更的稿子。
卷2:第二百五十章 半壶昙花酒
玄臻不知道的是,他之前在乾州国皇宫内散发出的威压,被附近势力的大能发现,在他离开后不久,便有数名元婴和化神境的高手飞到南陵上空。
“宗,宗主......”
一名穿着黑袍,脸上有道伤疤的男子,恭敬的对着漂于空中的魏尘行礼。
经过这段时间在南陵城内养伤,魏尘的伤势已经基本稳定,修为也恢复到了巅峰时刻。
魏尘的出现直接让这些邪修,误认为之前高阶修士的威势,是魏尘散发出来的。
“天魔宗内现在如何?”看着自己刚从那些魔修手中救下来的属下,魏尘一脸冷沉问道道。
“万毒门的人,现将天魔顶......”
“好了,我知道了。”说着,魏尘看着空中其他被自己束缚住的魔修,“现在,我们就回去,将天魔顶夺回来。”
魏尘话落,便带着自己的几名属下,以及抓获的其他魔修,向着天魔顶而去......
另一边,玄臻抱着花熙微一路向东飞行,一直飞到了乾州国东边的一座高山之上。
这座山名为东崂山,为乾州国和祈天国的分界线,山不是很高,只有一千多米,山也不钟灵毓秀,甚至称得上荒凉,只有稀稀拉拉的几颗树木顽强生长。
但这里,是乾州国最东边的国土,是乾州国内一天中最早迎接太阳的地方。
玄臻将花熙微的身体冰封住,又到附近一处山中寻来一块巨大的玉石,将其凿空做了一个玉棺,这才将花熙微放在玉棺之中。
玄臻本想为花熙微开凿一个山洞,或是修建一处体面的坟墓,但最后,玄臻还是在东崂山山上一处土壤较为深厚之处,挖了个坑将花熙微埋在那里。
玄臻寻来一块巨大而又坚硬的石头,做成石碑竖立在小土丘坟墓前。
看着空荡荡的墓碑,玄臻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出墓志铭。
直至夜色布满整片天空,玄臻才暂时将想墓志铭的事放在一边,他靠着空荡荡的墓碑,坐在星空下,打开了花熙微赠予他的储物戒指。
在那里面,装着数块玉简和几本手札,还有一壶昙花酒。
“昙花酒?”玄臻看着那一壶酒,摇了摇后,感受着里面的动静,“只有一半。”
似乎是当天夜里,他们没有饮完的。
玄臻拔掉酒塞,一股清纯的幽香溢出,又取出一个酒杯,将那昙花酒倒上一杯。
酒杯中的酒水清纯透彻犹如明镜,他注视着杯中的倒影,心中苦涩更甚。
“熹微......哦不,花熙微,敬你一杯。”玄臻将那一杯酒,洒在身旁的坟墓上。
紧接着,玄臻又倒了一杯酒,仰头送入自己口中,酒水入口微辣,香气馥郁,还带着一丝昙花的清幽香味。
“佛经记载,优昙花开,便有佛下来渡世。”玄臻扔掉酒杯,拿着酒壶仰头便往口中倒。
喝下一大口昙花酒后,玄臻取出从附近的凡人城镇找来的昙花种子,将它们撒在坟墓周围。
或许在十年后,百年后,这片山头都会布满昙花。
“如果此言为真,希望佛能渡你。”
半壶昙花酒很快见底,玄臻靠在墓碑边也沉浸到梦乡之中,梦里面盛开着很多昙花,时间仿佛回到了当初的那个夜晚,他和花熙微正在月下赏花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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