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回舟看他这模样,又有点后悔,可票已经上了,无力回天,直到海乔宣布“狼人胜利”,苏回舟悬着的心总算是死了。
“越哥你……”苏回舟站起来,“你是狼?!”
邵承撑着头看邢越:“我都跟你说了他是狼了,我这么好的逻辑你怎么还能信他呢?他最后那话明明这么扯,什么毒颂今啊,他刚还说没开毒呢。”
苏回舟道:“不是,没有人抢他女巫的身份啊,从头到尾。如果越哥是狼,那女巫谁啊?”
“我啊!”周慕恨得牙痒,“我真服了,我拿一手女巫,上来就被刀,越哥肯定是看准了我女巫牌他后面才拿我身份的。”
“那你为什么不跳啊?遗言也不说,谁能想到你是女巫走的啊哥们。”
“我不是怕屠边吗,上来走神职,还是这么大一张神牌,叫狼人知道我是女巫走的他们跳个女巫直接带队了。”周慕考虑颇多地说:“我以为我不说他们肯定看不出来啊,狼人哪敢乱穿女巫衣服啊,晚上女巫直接给他药了,结果越哥上来就跳神牌,把我衣服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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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非拍周慕肩膀,笑着说:“你知道不,你挂了那晚上我们三都快笑疯了,越哥说你肯定是张神牌走的,因为你没报身份,后面邵承和俊文跳出来越哥直接跳女巫,好几个瞬间你们都该结束了,留你们玩会的,就看你们什么时候能发现。”
“哎呦后面邵承发现了,我应该跟邵承走的,”苏回舟找补道:“可我实在不敢投越哥。”
“你可拉倒吧,你是迫于越哥的淫威还是脑浆没摇匀咱们心里都清楚。”
“哈哈哈哈……”
漫长的一局杀人游戏总算是结束,周慕忿忿不平道:“都怪海乔,凭啥女巫不能自救,我就死这规则上了,气死我了。”
“我是照顾新人,”海乔说:“谁知道你这么倒霉,上来第一把就被刀,我可真是服了。”
后面规则恢复,谁也不照顾谁了,就是三头狼都是不太行的新人,女巫该毒毒,该救救,中间还真遇见苏回舟带着两个新人的情况,新人容易挂相,上来就被王颂今这个狠女巫给毒了,没五分钟就结束了。
为了保持公平性,海乔这个法官还想要削神的技能,被大家拦住了,周慕是第一个不同意的,因为第一把太倒霉,死在这种规则上,怎么也不让他动刀砍女巫一瓶药。
杀人游戏持续到了夜里九点半,散场的时候,周慕说脑细胞死绝了,今晚得早点睡,得知邢越今晚会在他们寝室留宿,又发挥了狗腿子的职责,跟他聊了今晚的游戏,还邀请他跟自己同床共枕。
“你有男朋友吧,方便吗?”邢越提醒他,他早就有目标,而沈俊文作为两人关系的知情人,助攻道:“我也不太方便,我晚上踢人,越哥跟邵承一床吧,行不?”
他明知故问,邵承正在收拾东西,配合地演周慕:“行吧。”
这件事定了,十点多以后,各自上了床,邢越在浴室冲澡,裹着邵承的浴巾出来的时候,周慕痴汉地说:“越哥你身材是真的好,怎么就不谈一个Omega呢?”
邵承欣赏他的腹肌,听着周慕不知情的话,低头弄那块魔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邢越擦着头发说:“心有所属了,不考虑别人。”
周慕一听还了得,疯狂打听是谁,谁这么大架子连他都看不上,邢越说:“没办法,人家嫌我不够A。”
邵承拼魔方的手一顿,把东西一丢,转身躺床上去了。
邢越是第一次在寝室里睡觉,聊了会有的没的,周慕说要跟他的Omega打电话了,平时不拉屏风的沈俊文今天知趣地把屏风合上,还特地戴了副耳机,心脏却扑通扑通地跳,这一刻作为知情人,他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晚上灭了灯,邢越吹干头发上床睡觉,邵承给他留了位置,他自己缩成一团靠在角落里听歌,昏暗的手机光线下,他防备地盯着邢越。
邢越伸手一捞,将人扣在怀里,邵承听着他的喘息,低声提醒:“这是寝室。”
“怎样?”邢越低头咬他的唇瓣,厮磨中说:“我就喜欢刺激的。”
床很小,他们不得不贴着睡,邵承穿了睡衣,邢越光着臂膀,他盖着六斤的春秋被,半个身子露在空气里。
邵承的手机放在了枕头下面,没时间管,他只感到身后的灼热,他跟杨尘都没有同过褥子睡,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总是很难睡着。
何况邢越一直弄他。
“你今天跟我较劲的模样特别有趣,”邢越在他身后说,滚烫的唇贴着邵承的腺体,低声说:“你是不是喜欢站在我的对立面?”
“哪有……明明,明明是你……”邵承掐紧了枕头,“是你要跟我作对。”
开局一枪,到杀人游戏的激烈争辩,是乐趣也是情趣,不同的阵营有不同的痛快,邵承否认了这种痛快,在别人眼皮底下跟邢越打情骂俏的行为,像偷食禁果一般心慌又刺激。
“我早就能刀了你,屠掉你最后一个神,代表狼人阵营胜利,但是我没这么做,知道为什么吗?”邢越咬他的耳垂,呼吸渐重,他的手臂上浸了热汗,在被子里发狠,“因为我想再玩你一会,就像现在一样。”
他一把攥紧邵承的腰,掰过他的脸来,在黑夜里接吻,邵承像条离水的鱼,嘴巴微张,鱼尾被抓在别人手里,他在黑夜里被侵犯索取,修长的指尖剥开鳞片,脆弱又丰腴的鲜肉被捏在手里。
在他快要窒息之前,他缴械投降,转过身,按住邢越的手臂,在他胸膛低喘,叫停道:“猎人,你才是猎人,行了吗?”
他呼吸如此困难,碍于这周遭困境,他不得不向猎杀者屈服,翻过身来,抱着邢越的脖颈,亲了下他的唇,低头看了一眼被子:“隔靴搔痒……只会越来越痒。”
邢越抬起他的下巴,扣住他的腰,道:“我偏要搔这个痒。”
邢越把佳佳那件事给办了。
第二天一早佳佳就问他情况, 邢越把左云的话转述给了她,说下午六点你男朋友有时间就去跟左云见个面。
“有的有的!”佳佳激动道:“谢谢越哥!那我怎么联系左哥呢?”
邢越给了她一个手机号:“打这个电话。”
佳佳把电话号码记下来,还说要请邢越吃饭。
“想请你吃饭的人真多, ”邵承叠着腿,嘴里塞了一个口香糖, 是上课之前方小彤给他的, 老师还没来,他目睹着佳佳的兴奋,“那天帮你查寝碰见的那个,今天是不是要见面?”
邢越说:“我还没联系, 等我有时间再说。”
邵承嚼着口香糖,提醒他道:“你烟都收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一样的道理, 人家递了根烟,不想办事就不能拿人家的烟,邢越学生会会长的职位太多人对他有图了, 邵承是他男朋友, 就算有些事不太喜欢, 可他也不会闹着让邢越别去做。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 邢越有他自己的人际关系,不是邵承能管得着的, 邵承也不想在恋爱关系里太过苛刻,只要邢越没干什么触犯原则的事。
“我会给他办,定的是今天晚上见面, 到时候我不能陪你了。”邢越说。
邵承扭回头去:“我哪儿需要你陪, 昨天晚上没把我折腾死呢。”
“是我折腾你还是你折腾我?”邢越虽然是主动者,可他也没快活到哪儿去, 肉在嘴边香溢又不能吃的感受,他又不是第一回体验了。
两个人上课坐在了一块,没有特别刻意地避着什么,很多人都认为他们处成了朋友,唯有方小彤在后面盯着两人的背影,露出复杂的神色。
老师来了以后,教室里安静了下来。
邵承吐掉了嘴里的口香糖,盯着多媒体看东西,电影史老师问他们的作业情况,很多人说写了,还有些人说没定下来,老师给了他们几个建议,并找了上一届的优秀范文给他们看。
前面老师在讲,底下昏昏欲睡,熬夜是很多人的习惯,电影史课放在早上对同学们来说堪比深夜刷到的烧烤视频,邵承精神很好,邢越也是,两个人直起腰板听课,一个赛一个的认真。
不知道为什么,这儿一点也不像自己。
邵承的成绩没有很烂,但也确实不喜欢读书学习,他在欧洲那些年就会打架斗殴,课也是喜欢的就听,不喜欢的整节课在开小差,这个学校虽是他小爹一手安排的,但他也不算是开后门进来的,他的文化课成绩完全可以考取这么一个大学。
并不是他天资聪颖,不学成绩也好,这世界上哪儿来那么多天才?他在国外的时候,管他的会把他的小考成绩单定时发送给他的两个父亲,小爹虽然温柔脾性好,但他自己就是个高材生,根本就不容许邵承的成绩一塌糊涂,邵总就更不用说了,哪一科没及格都要亲自跑过去抽他,邵承在学习这条路上吃了不少苦,小时候打不过父亲,活生生遭了几次罪,才正视自己的学习情况。
他算是被逼着学的,各种有名家教,名师高徒,国内的国外的,都往他身边请,恨铁不成钢的邵总只有一句话“管他妈多少钱,成绩给我提上来你要金要银我都送你。”
这话对谁没有吸引力呢?所以无论邵承怎么折腾那些家教,怎么反抗,怎么表达厌烦,都赶不走那些“师德高尚”一定要把他带出成绩来的家教,他在这条路上什么招都用了,两个父亲一个比一个坚定,谁都没有要纵容他的意思。有一次小爹怕把他给逼急了出情绪问题,千里迢迢飞过去看他,那时候邵承怎么撒泼打滚都没用,小爹只会摸摸他的脑袋说:“我和邵爸爸都是为了你好。”
反抗多次无果,邵承也不是改邪归正了,而是认命了,认真搞了几个学期,给那些家教一个满意的答案,当邵总拿到接近满分的成绩单时,打了个电话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他妈不是挺聪明吗,尽给我瞎搞。”
那个时候邵承13岁。
邵总要的不是他成绩看得过去,而是名列前茅,那几个学期把邵承憋出了病,成绩单虽然看得过去,但对学校的厌恶程度也更高。
而打架斗殴于他而言是非常解压的方式。
这导致他高中回国读书的时候,甭管他脾气有多不好,校领导都是很认可他的,有他的成绩原因,也有他的背景原因。
无论他在学校里怎么闹,要转哪个学,邵总手一挥,接盘的学校多着呢。
邵承反感学习甚至厌恶学习,如果不是家里一直要满意的成绩单,他可能早就辍学了,这当然不是什么积极的想法,只是那些年他被逼得太紧了,逆反心理在作祟,真正论他开始理解学习这件事的时候,大概是此刻。
很俗气地来说,是因为邢越。
邢越的优秀在他这里无人可比,那些开跑车的纨绔子弟,别墅里推杯换盏的顶级,身着西装还是名牌的成功人士,在他眼里,都不如邢越来得积极。
邵承把他的家庭情况看在眼里,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心理不扭曲已经算是很乐观了,邢越却把他的人际关系搞得这么和谐,把他的学习成绩搞到这样优异,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提起他都是竖大拇指的认可,家庭变故并没有让他失去对生活的热情,对人生的追求,他曾经说他很热爱生活,那个时候听不懂,只觉得是一句平平无奇的玩笑话,现在坐在他身边,却觉得所识之人里,他的确最上进积极。
亏了自己的父亲当初抓死他的学习,否则邵承会觉得跟他很难匹敌,那不是家世能弥补的东西,反而优越的家世会让邵承觉得自己是个镶了金边的垃圾桶,他除了外在条件,一点能跟邢越可较量的东西都拿不出来。
他不喜欢那种感觉,在别人面前张牙舞爪,耀武扬威,内里挖不出一点东西,和某些上流社会的公子哥一样,这辈子只会吃喝玩乐,卖弄等级,没有半点自我的人生价值。
于是他坐在这里,认真地开始学习每一节课的内容,他不希望有一天关系露馅的时候,有人指着他们的背影,说邢越怎么会看上邵承这种人,他明明有大好的前途。
那个人是同学是老师都不行,他才不要什么表面相配,他要一辈子跟邢越较劲,一辈子难分伯仲才好。
四十多分钟,邵承都没有开口说过话,偶尔邢越想跟他说什么,扭头见他认真地做笔记,就没舍得打扰,坚持了四十分钟后,邢越才悠悠地开口:“你今天很认真。”
电影史的老师正在播放一段视频画面,那是95年拍摄的一部电影,镜头晃,清晰度低,颜色也不准确,服装搭配更是简单,但很是真实,老师在上面讲解这部电影的来历和拍摄时的难度,每一声都显得疲惫。
他带多少个班,给多少班级讲过同样的话题,邵承想来都替他心累。
偶尔拿起杯子喝喝水,补充能量,然后继续讲解,日复一日,每个人好像都不容易。
邵承看了眼,手上笔记不停,他特意准备了手写本,不再是拍个照敷衍应对,“嗯,我想学。”
邢越不知道这句话其中的含金量,但他能感觉到今天的邵承很不一样,他没看明白,也没追问,只笑一声,继续听课。
电影史课结束以后,邢越被人叫走了。
邵承回头看看,也没等他,他知道邢越没法只陪他的,而自己也没剩两天的时间了,他回了寝室,在路上给邢越发了一条消息,说我先回去背稿,你忙完了再来。
回到寝室里以后,邵承戴上耳机,将椅子搬到阳台去,一边背稿一边晒太阳。
沈俊文和周慕在里面没敢打扰他,两人默契地往外面看,沈俊文忍不住说:“邵承还挺有自制力。”
周慕站在柜子前换衣服,感慨道:“有时候我挺佩服他的,欧洲上学,讲一口流利的英文,长得帅还上进,难怪这么多人喜欢。”
沈俊文坐在床上叹气:“可惜了,再喜欢都别想有机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俊文忙抬手说没有,并岔开话题道:“你又去代打?”
周慕套上衣服说:“两小时就回来了,要是晚了你帮我答个到。”
“真不考虑自己开直播的事?”
周慕面露难色,他有许多自己的考量,最重要的还是没拿定主意,所有顾忌最终化为一句:“再说吧。”
做什么事都不容易,沈俊文也理解,他看着周慕收拾好出去,又抱着腿盯着邵承的背影看了一会,想着自己的出路得是什么呢,他一时还没找到自己的所长,且看不到未来的光。
邵承背了很久的稿子,中午饭也没吃,邢越回来的时候是下午一点半,他本来要忙到很晚,可打电话过来时得知邵承没吃饭,就结束的早了点。
“学生会的事都忙完了?”邵承站在桌子前,沈俊文也在,他招呼他过来一起吃,沈俊文说自己吃过了,把空间腾给他们,自觉地去隔壁寝室溜达了。
邢越把手上拎着的一个东西扔在了沈俊文的床铺上,“差不多。”他没有忙完,因为事是永远忙不完的,他更想要陪邵承,哪怕只是吃个饭。
“那是什么?”邵承看见邢越的动作。
“给俊文买的东西,”邢越走回来说:“他帮我们保守秘密,也不容易,等我走了再跟他讲。”
邵承知道他的顾忌,当着面沈俊文肯定不好意思收,不管是什么,就算苦口婆心地劝他收了,估摸着还要讲许多感谢的话,这样的做法倒是爽利,对两人都好。
邵承坐下来,将筷子递给邢越。
邢越接过的时候问:“你的稿子背得怎么样了?”
邵承闻着盒饭的香味,他不喜欢下课就跑食堂是因为不喜欢排队,邢越倒是不怕麻烦,每次都要给他带饭,他那次说让邢越请他这周的饭是开玩笑的,他还不至于穷困潦倒到那样的地步,但邢越还是很上心,他也没阻止:“还行吧,晚上就能脱稿。”
邢越欣慰地看着他:“这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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