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乔和李非的关系也没什么矛盾,平时大家都在一块儿玩,他们也经常去周慕的寝室,不过邵承搬出寝室以后,几个人除了上课就没怎么私下聚过了,这会看见两人,邵承没无视,吹了个口哨,把两人的目光顺利吸引过来,海乔和李非惊讶地望着他。
几人碰见,李非诧异地看着邵承说:“你怎么在这儿?”
说完又对一边的邢越道:“越哥,好久没见你了。”
两人对邢越都挺热情,邢越招呼他们坐,大家都变得格外沉稳,海乔述说来意,他和李非听闻这边有个网红酒吧,抽出时间过来打卡,想做个探店来着,没成想就碰见邵承和邢越了。
邢越请了这许多天的假,海乔和李非对他是更为好奇的,纷纷问他各种世蓝学习的事,聊嗨了还吐槽了几句新会长王瑶,他们酒一喝,高兴了上头了,忘了王瑶也是邢越当初的得力助手。
“她不野蛮一点怎么管得住你们呢?”邢越为王瑶说话,“就你们寝室里藏的那些东西,一举报一个准。”
海乔和李非面有愧意,其实邢越当差的时候风声大,雨点小,他一出现大伙就人心惶惶的,事实上他并不严苛到在鸡蛋里挑骨头,有时候看见了一些违禁品也只是点了点桌子示意尽快处理,所以在查寝方面,宁肯错杀一百的王瑶更吓人一点。
“我知道,现在被她逮得大家什么都不敢藏了,听见王瑶来都跟老鼠见了猫,你们是没见过那场面,可恐怖了。”
肖牧听出来了这个新会长的厉害,但还是很不理解地说:“不是,你们一群男人被一个女A吓得吱哇乱叫?”
李非一拍大腿:“哥们,你不懂咱们学校这个大姐大,王瑶等级高得一批,普通男A干不过她。”
“多高?”
“她好像是仅次于顶级吧,反正贼吓人,你都不知道不服管的被她治成什么样了,能干过她的又不大好意思下手,反正她无敌了。”
邵承在学校就听过王瑶的传闻,不过这里谁也没有邢越了解这个人,海乔他们叫苦不迭道:“越哥我说你真是,当初干嘛叫这么个母老虎上台啊?这不害我们吗?”
邢越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找个好性的还不被你们欺负死?”
他太了解学校那群人了。
学生会会长要打交道的身份太多了,性格软,说话都紧张的什么事也办不成,拿捏着好性格欺负人的例子数不胜数,这是邢越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了。
几人聊了许久,海乔和李非后来才知道跟他们聊天的人里有一个是酒吧老板,又打听到更多消息,深感邢越这些朋友的神奇。
临别的时候,都叫邢越以后发达了别忘了他们,邵承推搡着他们说:“走吧你。”
李非回头起哄:“还穿情侣装。”
邵承大大方方地展示着自己,站在邢越身边说:“帅不帅?”
李非对他竖了个大拇指,不是点赞他的情侣装,而是为邵承的厚脸皮,随后又对邢越说了句再见。
邢越目送他们离开,和邵承回到酒吧里,他往那儿型男似的一坐,腿一叠,那范儿就特别冲,亏了他现在没发达,邵承想,现在都这样勾人了,以后要是有钱有颜的,不得让手底下的人五迷三道的。
而且邢越这人本来就拽了吧唧的。
他的拽不是通俗意义上的拽,是有些时候的无所畏惧。
例如当初追他邵承的时候。
例如有什么明确目标的时候。
他拽得谁都叫不停他,说不算他。
可不管你允不允许,最后他都有能力叫你折进他手里。
邢越坐下后发现邵承一直盯着自己,他也没敢喝酒,两手搭在沙发上,就这么坦率地看着他,问道:“又想什么呢。”
他太清楚不过了,邵承每回这样看他,心里都有什么事在盘旋,好的坏的,都有可能。
邵承也不掩饰,揉着额头说:“邢越,公司里真没喜欢的吗?”
两人因为这个争执过,他把邢越气得不轻,按理说被再次冤枉邢越是肯定要大发脾气的,不过这会不一样,邵承的目光不一样,他眼里有轻佻的意味,貌似问出来的这个并不是他心底的想法,他在借这个话掩饰什么。
邢越这次学聪明了,直接就不搭理他,邵承知道他看出来了,一笑,拿起桌子上肖牧给的香烟,点燃后含在嘴里,气派十足地说:“突然发现你真是够色的。”
邢越不明就里:“说来听听。”
邵承吞云吐雾中抬起手腕,示意他看看自己:“你这个身形,这个氛围,把你衬得特别色,要是那些鸭都按着你这样长,高低我得点一回。”
“多好,”邢越说:“我免费给你用,一辈子呢。”
二人的目光噼里啪啦,火星烧个没完,邢越身量太优越,穿个普通衣服都有感觉,邵承看了会,忽然说:“我想看你穿西装。”
西装最显身形了,量身定做的西装带给邵承的感觉,就像女孩穿了超短裙一样,能够展示清楚一个男人的线条魅力,他从来没见过邢越穿西装,却总觉得看过了千万次,邢越生得就不像个普通人,这样的一个顶级稍加打扮一定很出彩。
“想一出是一出的,”邢越对邵承忽然的要求也没太意外,“你想看,毕业后有机会看,现在想看,就是想跟我玩cosplay。”
“我可没想这么多。”
邢越的脸正,就是因为正,那副身躯才让人浮想联翩,他拥有着alpha羡慕的体格,跟这种身躯缠绵的滋味邵承体验过无数次,那不是销魂两个字能概括的。
“想没想过都行,就是承承,我不做赔本的买卖,你要看我穿西装,那你也得陪着我一起,服装店里挑一个叫我血脉喷张的款,你叫我裸-奔都行。”
“我不是变态,”邵承提着烟说,“再说了,我只是一个想法,你也挺会上纲上线的啊,还要求起我来了,什么款能叫你血脉喷张?你平时对着我就是狮子大开口的,还需要衣服点缀了?”
“玩情趣讲究的就是配合,一句话,看不看,敢不敢?”
邵承道:“不看,不敢。”
他知道邢越在邀他入局的,入了这个局,爽的另有其人,他才懒得陪他耍。
邢越欺人太甚,拿鞋尖拨邵承的脚腕,轻蔑地丢出一句:“怂了。”
然后明知是套的邵承就这么落尽圈套里了,还是他自己给自己设的套。
回去的路上,二人去了最近的服装店,邵承喜欢跟邢越争一口气,他在邢越拿西装的时候,去隔壁女装店挑了一件胸衣,淡绿色的胸衣被包装在私密不透明的袋子里,他大大咧咧地走出女装店,在回去的路上,甚至还没到家的时候就跟邢越拼了起来。
两人车里一通折腾。
那胸衣掉在副驾驶上,邵承坐在邢越腿上,热汗浸湿了邢越的衣衫,他气息纷乱中质问邢越:“谁怂了?”
邢越吻他耳朵,情真意切,邵承不让他分散注意力,抓着邢越说:“给老子出去裸-奔。”
他就为了这个,就为了让邢越对他说一句怂,让他知道谁他妈玩不起,谁不敢赌,对于蹬鼻子上脸的东西,邵承自尊心不要了都得治。
邢越抓过副驾驶的胸衣,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这一幕对邵承的大脑格外有冲击力,两个人互相将对方的局,邢越也丝毫不让步道:“你说什么?太香了听不见。”
邵承恼羞成怒,抓过那胸衣,对邢越的脸就挥了一拳,奈何没成功,拳头被人抓在手里,他在邢越吻湿他手面的时候说道:“你怂了。”
邢越把他按底了吻,他的龙舌兰在车厢里浓烈到压制的程度,邵承感觉到他在作弊,羞愧中吼:“你怂了!”
他不断地重复,在邢越作孽的时候,嗓音抖着重复:“你怂了,你怂了……”
“嗯,我怂了。”邢越敷衍至极,方向盘摆动着,车身轻轻摇晃,从没关紧的窗口里飘出痛快地一句:“我最怂了。”
邢越去世蓝学习了一学期。
也许是看到了邢越的能力, 世蓝给他提供了更好的学习方向,就是到专业院校去深造,但那必须放弃现在的生活, 而邢越没有任何犹豫地拒绝了。
邵承听说这个事的时候,感慨邢越太过于随意, 去深造是好事, 他以后又不走传媒的路子,要想在世蓝做出成绩,就得去深造,两个人默默商量了一会, 谁也没说服谁。
邢越的想法很简单,院校不是决定他能力上限的关键,他即使从传媒毕业也不耽误在世蓝的工作, 他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短短一学期就让分部负责人对他很是认可,提供深造机会就是证明。
而邵承呢, 他认为邢越不走传媒这条路, 选择所学和未来工作蓝图有关, 深造对他就很有必要, 他既然下定决心在世蓝里拼,往相关专业靠近对他提升能力是好事。
两个人各有说辞, 闹了半天,谁也没动摇心思。
“在哪儿都一样,”邢越说:“出国深造要两年, 一天我都不想跟你分开, 我不会去的。”
“这关乎你的未来,是分不分开的问题吗?”邵承恨铁不成钢, “别的事情我们都可以商量,可以让步,这一件就是不行,毕业院校的影响很大,你只做一个小职员那你从哪儿毕业都没人关心,但你要往上走的,这个时候就拼这些了,甭管你做的多好,到时候身后找茬的人比比皆是,深造回来的更能堵住别人的嘴。”
“我为什么一定要去堵住别人的嘴?我自己有我自己的计划,能力不是更重要吗?一定要跑这趟国外才行吗?”
“不是国外不国外的问题,你自己也说了,这个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人家看到了你的能力,给你提供机会,如果你不去,你就是在打人家的脸,你现在只是学习阶段邢越,你需要这些机会成就自己,向公司表明态度。”
“其他机会我会抓住的,这个不行,”邢越说:“你跟我从北京回来,折腾了这么大一圈,最后我却要把你自己留在湘江,我跑去国外深造去了,开什么玩笑。”
“我不在乎,在理想面前这些不算什么,一年两年三年我都可以等,分别而已又不是没有过,你没有我之前怎么过的?你就把这两年当做认识我之前,忘了我这个人,好好地专心地去给我学习,你还要给我更好的生活呢,你都不愿意耐下性子去提供能力你怎么给我?”
“这跟我给你更好的生活没有任何关系,跟我提升能力也没有关系,我不需要更好的学校来提升自己,社会就是一所大学,世蓝有精英,高材生,我会跟着他们耐心地学,直至完全掌握未来业务。”
“没错,你有这个能力,我也知道你能做到,但是毕业院校是你以后的一张王牌,你第一张就要打出让别人闭嘴的牌,将来竞争的时候才有优势,才能说服众人……”
“我不会过去的,你不要白费口舌。”
“邢越!”邵承火大地吼了一声,两个人的争执吓到了客厅里的猫,邢越一直是理智的,是最能看清楚一件事本质的,邵承说的这些他不是不懂,而他明明懂,却偏偏不愿意这么做。
两个人谁也不让步,这件事没有定论,邵承在他身上看到了执拗,他对邢越处理这件事的结果很不满,一时又无法说服他,他就看着他犯清醒的糊涂,犯将来会后悔的糊涂,恼火到想用一盆水浇醒他,对视的目光是坚决的,最终邵承只有摔门而出。
以叫停这场纷争。
等他走了以后,邢越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房间里的窗帘飘动中,在地板上投出落寞的身影。
邵承不知道去哪儿,出门以后,顺着街道走,冬季悄然来临,他在湘江待了许久,熟悉了这里的一草一木,和邢越待在一起的这几个月,他们每天都过得很有期待感,都说热恋是有期限的,这么久过去,新鲜感还没散,每天都像热恋似的,狂热地爱着彼此的一切。
在初次碰面的时候,谁也没想过那么不对付的两个人,会成为彼此未来的动力,没有彼此的日子寡淡无味,针锋也好,拥抱也好,有了对方以后,日子精彩纷呈了起来,平淡的琐事也能被两人经营出花儿来,靠的就是那一份心动。
邵承来到了邢越曾带他来过的公园,静静地坐在湖水边,那条长椅横在湖边,白天有许多人,恰逢今天是周末,大家都出来散了心。
他出来的草率,什么也没拿,就只有一个人,静静地看着湖边的热闹。
有一妇人带着两个孩子,小孩在不远处的沙子上,手里拿着塑料铲子,两个人过家家,女孩看起来应该是姐姐,他们卖力地建造着沙子城堡,邵承就这么看着,心情逐渐平复了下来。
其实说到底,他也不想分离。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他从北京来到湘江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不想跟邢越分开吗?邢越不同意出国深造是好事,他应该支持,他有这份心是好的,他也不想跟自己分开这样多好,但人生又不是只有热恋这一件事。
邵承谈过的前两段恋爱,从来也没有不能离开对方的感觉,也没这么纠结过,现在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他心底不乐意邢越离开,又不愿意他真的留下。
邵承在湖边坐了会,他安静地靠着椅子,邢越在不远处看了会,这才提步走过去,手里提着一件外衣,披在邵承肩膀上,问:“冷不冷?”
邵承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
现在是严冬腊月,天气预报说两天后有雪,都期待着,不知道会不会下。
邵承握着肩膀上的衣服,没应邢越的话,他盯着眼前的湖面,感受冷冽的风掀起他的刘海。
他的发型又回来了。
剪来剪去,最后都回归了原本的模样。
“你想我去深造,是为了我不留遗憾,我都明白,”邢越绕过来,坐在邵承身侧,低声说:“但是承承,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短短几天我都受不了,两年,你叫我怎么挨?我是可以跟你通视频电话,也可以飞回来看你,可一段时间一段时间地见,这变化太大了,我把你从北京带来的,我不可能就这样把你扔在这里,不管你这次怎么劝我,我都不会去的,你生气吧,打我吧,我不会同意的。”
邵承听着,想着,内心里翻转着无数想法,毕业季面临同样问题的情侣很多,一个要留守原地,一个要去别的城市摸爬滚打,往往是分手的下场,但他们不会,他们明知两年后他们还会在一起,也不愿意有这两年的分离。
邢越有后遗症,有一次分手危机后的应激反应,他不想跟邵承之间有任何分崩离析的隐患。
邵承也能感受到他从北京回来后的小心翼翼,有时候汇报工作做得很过头,路上遇见一个人,同事给了一瓶水,都要向他报备清楚情况,恨不得把他所有的人际关系都跟邵承交代明白了,有一次更可笑,他师父汪清打了视频电话过来,三分钟的视频电话,他接完就跟邵承转述了情况,并澄清跟自己师父没有其他暧昧。
他这个记性是长过头了。
他是真的怕两人再有误会,再有因为他的默不作声产生的危机,他尽力维护这段感情,不让它出现一分一毫的偏差。
但这本就是不对的。
“就算我再怎么劝你,你也拿定主意不会去了,是吗?”邵承问出心如明镜的问题。
“是,”邢越没有任何隐瞒,“至少现在我做不到这么潇洒,如果这个机会出现在两年后,或许我还可以考虑,现在,不行。”
分手危机发生在今年,距离现在尽管已经过去了很久,他还是没有十足的安全感,邵承对他已经十分坦诚,这份安全感的缺失是邢越自己造成的,是他担惊受怕回来后会被影响,会有改变,他就是为了自己产生的动力,世蓝要他为了工作离开,怎么可能呢。
“为一个人绊住脚步,你又怎么能成大事?”邵承扭头看他,“你没听过这句话吗?所有过来人都告诉我们成大事者要什么都能舍弃,有牵绊怎么往前走?谈个恋爱把自己的未来都排到后面去了,将来说给人家听,看谁不笑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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