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哪有这么急的时候,他被邵承彻底激怒了,眼里急于证明的同时又委屈得跟什么似的,邵承看着他,邢越站在那儿,目光坚定地俯视着他,那么的无所畏惧,那么的委屈。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邵承,我没必要去做这些事,我大可以混吃等死,反正你也没给我什么压力,你还叫我做自己,那我就做自己啊,我拼什么?我给自己找什么罪受?我花着我爸的钱,也不用给他养老,我就这样逍遥一辈子不行吗?当然行,可我就不要这样的人生,我就他妈要去自残,要给自己找罪受,谁为难我针对我给我穿小鞋我都不在乎,我要有一天在北京有立足之地,叫你身边那些二五八万地看都不敢看你一眼,老子就是占有欲强的变态怎么着了吧,工作的时候上课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不用你说,我自己都觉着自己是个神经病,你不高兴你皱个眉都能毁了我一整天的心情,我担惊受怕,从北京回来以后,我总梦到你对我的冷眼,我怂得要死邵承,我多害怕一睁眼这都是我的幻想,你根本就没原谅我,你在我身边委曲求全了,我什么都在怕,我跟你不是一个圈的人,只有不断向上爬,才能缩短我们之间的差距,才能永远保证你对我的新鲜感,我希望你永远喜欢我,永远不会对我失了兴趣,你明白吗?!”
邵承从来没有听过这些话,他知道邢越心事应该也挺重的,他很少跟他分享去世蓝学习的苦楚,他完全没有负面情绪带给自己,每回都是好消息,每回看着自己的目光都柔情缱绻,仿佛为了他什么都能干。
邢越爱他。
这是邵承完全可以确定的事。
他怀疑什么呢,其实他什么也不怀疑,他不过喜欢逗他而已,听到这番话以后,邵承的目光软了,而在邢越那里,他看见邵承的目光柔和下去,以为是自己话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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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来,俯身在床边,低头沉默了许久,才低声道:“承承,我真的很喜欢你,我这辈子都没资格出去乱搞,我知道我们俩在一起是你给了我机会,我感谢你,真的,我生怕自己做的哪儿还不够好,我每天给你汇报我的情况汇报的你都烦了,可我就是得说,我什么都会跟你说的,我不会再瞒着你任何东西,任何。”
邵承被他目光里的柔情彻底打败了。
邢越握住他的手腕,语气小心翼翼:“我自己过什么样的生活都行,但有了你就是不行,我就要往上爬,让别人仰视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有第二个人给我这种动力,你不相信我没关系,那我们就看,就看这辈子过去了以后,你能不能抓到我跟别人乱搞的证据。”
他信誓旦旦,一双眼睛里全都是邵承,他们已经坦诚到无法再坦诚的地步了,有些东西没法再去说了,现在要的只是时间,只是去做,去证明。
邵承就这么看了一会,他忽然笑了,“你还真可以,我一句话就能把你激成这样?我要是真怀疑你,我干嘛不去查岗呢,我在这问你这种没脑子的问题?你也把我想的太low了吧。”
邢越抬起眼睛,邵承手腕还被绑着,躺在他眼底下对他笑的模样要多诱惑有多诱惑,他喉结滚动,握紧双拳盯着人。
“我就是逗你,邢越,”邵承说:“因为我知道你会这样哄我,你会说情话给我听,我好久没见你,逼疯了你才有意思呢。”
逼疯他,叫他向自己暴露出疯狂的爱意,那才能满足一个顶级alpha的虚荣心。
“好玩吗?”邢越问他。
“好玩。”邵承不怕死地说,“你爱死我了是不是?你大半夜回来不是想给我惊喜,你是被思念折磨疯了,深更半夜不声不响地就跑回来了,你想我,想得一刻都待不住。”
邢越没有否认,他就这样看着邵承,看着这个精明到极点的伴侣,他哪儿还能掩饰住这份狂热的情感?早在跳海那一回,他就跟疯子一样臣服给邵承这个人了。
于是邢越低头,含住邵承的唇,他去吻他,去索取,让那绳带仍然绑着邵承,像是一种别致的情趣,他把他抱起来,抱在腿上,抱在电脑桌前,在他易感期需求还没发作的时候,顺着情感融入。
邵承的手撑在身后的桌子上,他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已经不知道多少回了,龙舌兰像是一种害人的毒-品似的,碰见一点儿,就不自觉地迎接,他被绑的双手缠在邢越的脖子里,跟他接吻,跟他融为一体。
汗湿的睫毛盛满了水汽,他没有闭上眼睛,对方也是一样,两个人就这么极致地索取着对方,又睁着眼睛看着对方成为自己奴隶般的模样,一时之间分不出谁是下位者,只是从被绑的双手来看,邵承略有输意。
可最终先闭上眼睛的邢越。
伴随沉重的呼吸。
像是赢家,又像败者。
倾盆暴雨瓢泼而下,寒风不刺骨,这一年跌跌撞撞,还是来到了尾声。
雨夜的玻璃窗边是暧昧的身影,窗帘莎莎晃动,年久失修的老小区里气氛诡异又暧昧,年少有冲劲,有干劲,有一往无前的劲,好听了说一声勇敢,不好了就是一个莽撞。
二十岁的年纪褪去了些许稚嫩,又没完全老成,在一众迷茫的初生牛犊里,总有那么几个对未来格外清醒。
邵承落在窗帘里,被一双有力的手接住,他的易感期要命。
不是他要了别人的命,是不在易感期的邢越,能荒唐地要了他这个所谓顶级的命。
他多想打抑制剂,但他的alpha不许。
“越哥,越哥……”沙哑又虚脱的人在雨夜里微弱地求:“你叫我喘口气。”
初见那会,他绝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落尽另一个alpha的臂弯里,被攻城略地,被扫荡得彻底,就连呼吸,都得人家赏一口才能继续。
邵承的易感期渐渐稳定了。
他的骨头也快要散架了, 腺体被折磨的残破不堪,周围布满了牙印,邢越咬他, 来劲了发狠了就控制不住似的一口上去,标记的本能让他不想放过邵承的腺体, 反反复复地, 后颈那一块全红了。
这两日邵承哪儿也没去,他就这么待在家里跟邢越折腾,那色猫也算是看了个够,从一开始瞪着眼睛, 到后面完全不想搭理他们了,疲劳地趴在猫窝里。
邵承也被折腾够了,邢越的牛劲在他身上是发泄干净了, 这天邵承终于解放,可以出门的时候,邢越又接到了公司那边的电话, 打电话叫他过去一趟。
邢越站在一边穿衣服, 邵承欣赏着他的身材, 他是真不得了, 这个年纪有这副身材,再过几年气质沉稳下来, 事业有成的时候,不知道得多迷人。
邵承因为见过太多俊朗的面孔,并不轻易为一张好面孔停留, 同性之间, 遇到特别好的脸或身材,会在心里说一句牛逼, 面上风轻云淡,过几天就忘了。
但他跟这样的身材发生了碰触,就能记一辈子,站在男性视角公正客观地说,邢越的身材很具诱惑力。
“穿什么?”邢越站在衣柜前,光着膀子,踏着拖鞋,手在柜子里翻了一遍,拎出一件灰色的长袖,“情侣装行不行?”
他一边问,一边提着衣服走到床边,自己三两下套上,又不由分说地去给邵承套。
邵承也不动,任由他拎着自己的胳膊,把衣服往他身上套,他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这两日被榨干了,一张脸被滋润的红润鲜亮,唇也被亲得粉红,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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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开车过去,我应该不要多久,你就先在门口等我,我处理完就出来,再带你出去吃饭,行吧?”邢越这人利落爽快,做事也颇有效率,从不瞎耽误功夫,他把被子一掀,拽着一条黑色长裤,盯着邵承泛红的膝盖,命令道:“抬脚。”
他跟伺候无法自理的婴儿似的。
邵承平时可不瘫痪到这种地步,他现在是心安理得的了,身上各处都有被邢越折磨的痕迹,邢越怎么伺候他也是应该的。
邢越自己也知道这两日频次太高了,弄得有点狠,大白天看见邵承膝盖都红了,他小心翼翼地摸了下,问道:“什么时候弄的?”
邵承扶着他的胳膊,抬腿穿裤子,没好气道:“问你自己。”
邢越也记不得了,回想一下这两天的癫狂,他又心里有数,这会格外疼惜地说:“长了嘴巴不会说话?”
邵承站起来,他没站在地上,而是踩上了邢越的脚,掐住他的下巴,仰头说:“会说话有什么用,你听吗?”
他是没说话还是人家根本不听?邢越现在装体贴了,弄他的时候也没见手下留情,整个易感期邵承都没有发过烧,也没出现别的状况,可见邢越有多卖力。
卖力到他浑身都是他的痕迹。
邢越揽住他的腰,对他愧疚地笑笑,“尽量听。”
邵承捶他一下,根本没当真。
邢越把他的鞋子拿过来,昨晚上太疯狂,这鞋子也东一只西一只的,两个人大早上洗漱完,就提着钥匙出门了。
锁门的时候,邵承不忘记问:“你卧室门关好了没有?”
“关了,猫进不去。”
“昨天晚上它就进去了,不知道怎么进去的,门明明关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后面也有开门吧,我们在房门边做的时候。”小区电梯翻新了,两个人乘电梯下去,招摇的情侣装叫路人频频看过来,二人都没理会那异样目光。
上车后,邢越问:“你说你爸前两天来了是不是?”
邵承转述道:“嗯,还想见见你呢,你当时还没回来。”
“你给我打电话啊,”邢越说:“修宁那边离这儿不算太远,我能赶回来。”
“不用,以后有时间见。”
车子倒出小区,滑行在马路上。
小区虽然挺破旧,但邢越这车还挺好的,是他爸还在的时候买的,一辆越野,跑山村路都行,底盘高,空间大,车型也时尚,特别配邢越的气质,邵承看了会说:“以后工作了也换这种越野车,你开着好看。”
邢越扶着方向盘,他老司机一个了,虽然还在读书,但以前经常跑各种地方和圈层,去结识一些体面人物,车开得比很多人要好,技巧多又稳当,坐他的车很安心,也有可能是他这个人让人安心,邵承一时间也分不清楚了。
“都行,”邢越说:“代步工具而已,听你的。”
“你不喜欢吗?”
“喜欢啊,不过这些对我来说没什么特别讲究的,我开什么都行,几百万一辆的和几万块一辆的都能跑。”
邵承盯着前方道路,有感而发道:“这你就不懂了,车子对普通人来说的确是代步工具,但是你想办什么事儿的时候,人家不了解你,第一时间就是看你的车子,衣服来判断你的大概情况,有时候一些生意不用详聊一提就成,就是因为人家看到了你的外在价值,心里有保障才点头的。”
“你还懂这些?”
“听我爸说的,”邵承道:“他以前见不同的人,家里的司机开的车都不一样,所以我们家好车平价车都有,后来他站得足够高了就比较随意了,那真是开什么都行。”
开什么,生意都能成。
这就是外在价值被看到了。
邢越听得着迷,半晌忽然丢出一句没来由的:“贤夫。”
邵承挑眉:“嗯?”
邢越解释道:“以后你就管我这些事,教我穿什么衣服开什么车,可不是妥妥的贤夫一个?”
没人比邵承更懂其中的学问,他从小耳濡目染,特别在参加一些商会的时候,那些人什么身份看穿着他就猜得出个七七八八,邵总的书房里还有一本关于服装搭配的书,邵承读过点儿,但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也不特别注重,不用主动学习,被动接受这些信息,听多了就懂了其中的讲究。
这会邢越提了,他就配合地说道:“行啊,到时候邢总给我开个工资,我的要求不高,每个月六位数就行了。”
“掏空我?”
“那怎么办,邢总万一忙了顾不上我,我总得出去消遣吧?点人不需要钞票啊。”
邢越对着窗外笑了声:“可以,拿老子的钱绿老子的人,邵承,我能把你拍成薯片信不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信,”邵承提起手机,回复着最新的消息,低声说,“你动我一个手指头都舍不得。”
到了公司后,邢越和邵承上去,分部也很壮观,由此可见世蓝总部更了不起,不过北京厉害的企业太多了,邵承自家的公司大厦就壕得吓人,他倒不会被世蓝多壮观的场面震惊到。
他跟邢越上了电梯,到了一层楼,这一层里到处是噼里啪啦敲打键盘的声音,都是程序员,一群人在写代码,这些人年龄看上去不小了,邢越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他进了一间办公室,后面的情况邵承就看不到了。
他靠在一边等着,这个办公楼很漂亮,内外装修都很有格调,世蓝的logo贴在上面,平层里,程序员占一部分,另一部分大概是美工,他们正在处理相关的游戏画面。
很多游戏是邵承见过的,周慕经常玩,他多多少少也有了解,拍了张照片发在群里,没多久周慕就冒泡了。
-这是哪儿?网吧?
邵承:睁大眼看看。
沈俊文一针见血:世蓝。
邵承调侃周慕还没沈俊文先认出来,是个合格的网瘾少年吗。
周慕解释说他平时又不关注这个,看这么多游戏画面,还以为是什么网吧呢。
沈俊文问他怎么进了世蓝了,是不是去越哥那儿了,他们都知道邢越的事,这在学校已经不是秘密了,只是沈俊文和周慕更清楚邢越具体去了哪儿而已。
-来逛逛。
邵承回复。
沈俊文:挺好,这看着挺大,还挺漂亮的。
三人在群里交换了世蓝的情况,邵承因为和这里的人形象不大一样,格外受关注,没一会儿就有人过来了,问他是哪个部门的。
“哦,我等人。”邵承收起手机,对着一个提着保温杯的男人说。
男人提醒道:“注意点,这儿经常有领导通过。”
他还是把邵承误认为公司的内部人员了,邵承也没多说,就礼貌微笑一下,往一边过去了。
五分钟后,邢越从那间紧闭的办公室里出来。
邵承见他脸色没什么变化,想着应该没什么大事,问道:“怎么了?”
邢越手里提着一个文件说:“没事,就是叫我把这个交给我师父,昨天跟你说的那个带我的,叫汪清的。”
邵承点点头:“我记得,她不在吗?”
“深圳出差去了,”邢越抓住邵承的手腕,不管有谁盯着他们,邢越就这么耀武扬威地宣布了他和邵承的关系,两个人进了电梯,“走吧。”
邵承跟着邢越走,他们下了楼,邢越把那文件放在了一边,问邵承说:“饿不饿?”
邵承说:“有点,先吃饭吧。”
邢越翻了翻手机查附近的餐厅,邵承就仰着头看世蓝的分部大楼,“这儿还不错,以后在这里工作也有发展,我刚看里面挺有规矩的,就是有点闷,你也在那一层活动吗?”
邢越把手机放回支架上,按照上面的导航路线开,说道:“没有,我在11层,投放那儿比较热闹,去12层很少,我不学美工编程这些,偶尔打个交道而已。”
“还以为你什么都要学。”
“我是有学习方向的,合同里定的培养目标多一些,主要还是市场这块的,前前后后了解一些,不会都深入。”
“也挺好,事太多也忙不过来。”
两个人到了餐厅吃饭,饭后在附近逛了一会,进了点货,也没有就这样回去。
肖牧他们打电话请邢越和邵承去玩,两人闲来无事,也就在酒吧里坐了会儿。
几人围在一块儿聊天,天高海阔,都上得了台面,没一会,邵承就发现了酒吧这群顾客里两张面熟的脸,竟然是海乔和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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