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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强惨炮灰拯救系统(晟归)


燕眠初不解:“我为什么要拦?”
“那是毕元洲的东西,如何安排是他自己的权利。”
系统不说话了,他从不会质疑宿主的任何决定,甚至宿主愿意向他解释几句他就已经很感激了。
丹药入体宁华的伤口迅速愈合好转,毕盈盈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毕元洲有些心疼地拍了拍她的手:“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洗漱一下好好休息吧。”
议事厅中的其他弟子也纷纷被各峰来人接走了。
燕眠初随着人群离开大厅,转身找了个僻静处掐了个隐身决就又拐了回来。
厅内明面上只剩下了毕元洲和那个黑衣少年,燕眠初终于见到了这个他名义上的任务对象、也就是未来将会叛出仙宗死无葬身之地的仙门逆徒……余昭里。
少年的样貌极佳,虽然还未彻底长开但已经能隐约看出几分日后风姿,他的长相与燕眠初完全是两种风格,一个精致潇洒一个俊朗帅气,若是并排站在一起不知道能窃走多少人的心魂。
光是这么一眼就拉了燕眠初的不少好感,他回忆了下刚刚毕元洲诊脉时顺便被他扫了一眼的宁华,不禁有些怀疑起毕盈盈的眼光。
他尚不清楚余昭里和宁华的人品心性,只说外表样貌这方面,宁华已经拍马不及了。
和有着狭长眼尾的燕眠初不同,余昭里的眼睛则有些圆,垂眸看着地面的视线似乎有些委屈,像是条被欺负了却又乖顺懂事不敢反咬回去的大型犬。
他周身气质十分干净,燕眠初终于提起了些兴趣——他对余昭里的第一印象确实不错,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气质清透的少年日后会因为嫉妒堕入魔道。
毕盈盈一走,毕元洲面上的温和表情便骤然冷却了下来。
他几步上前一撩衣摆坐在了正厅的主位之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空荡大厅中身形单薄的黑衣少年。
余昭里抿了抿唇,往前一步跪在了他的面前:“是弟子失职,明知燕归山凶险却没能保护好师弟师妹让他们受伤……”。
毕元洲敲了敲桌子:“昭儿,你是我最看重也是我耗费了最多心血的弟子,云华仙宗每年都会派出数十队弟子前往燕归山历练,我以为山中哪处存在危险哪个地方潜藏魔兽你应该早就刻在心里了。”
余昭里垂头听训,等毕元洲讲完才低声开口:“弟子知道,只是……”。
他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一般,毕元洲没想到他竟然还敢回嘴,“只是什么?总不会是想说他们明知道有危险还要进去吧?可笑!”
余昭里沉默了会儿:“正是。”
毕元洲一噎,随即气急:“你这个大师兄的身份是摆设吗?他们要进你不会阻拦吗?你跟在他们的身边难道是让你干看着吗?!”
“弟子拦了!”余昭里想要解释。
明明大家都已经被他劝返了,却没想到夜里毕盈盈和其他峰上的两位师弟悄悄趁着夜色折返了回去,等他们换班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余昭里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和毕盈盈一同长大,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毕盈盈一直都很听他的话,她也从来都不是个刁蛮任性的孩子,只是这回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像是被蛊惑般偏偏做出这种事情……
余昭里总觉得这仿佛是在背后和掌门告师妹的状一样,何况掌门也未必会相信他。
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毕元洲却先怒了:“错了就是错了,余昭里,你以前可不像现在这样,遇到事情只知道给自己辩解!”
毕元洲很少直呼他的名字,余昭里清楚他是真的生气了,于是他闭上了嘴,安安静静跪在议事堂内白玉铺成的冰冷地面上。
毕元洲深吸口气:“当日我收你为徒就是看重你做事缜密细致认真,却没想到你竟然三番五次给自己找借口!”
“身为师兄,在外理当肩负起保护门中弟子的职责,你这样未来我还怎么敢把仙门的重任交付给你?既然是你失责不罚难以服众,自己去惩戒堂领一百鞭,再去后山思过崖好好清醒清醒!”
毕元洲拂袖而去。
余昭里仍旧安安静静地跪在已经空无一人的椅子面前。
血液的腥味越来越重了。

宁华重伤的消息如同阵风传遍了仙宗的每个角落。
修者修炼多多少少都会服用大量丹药辅助突破,只是丹药再好吃多了也会产生麻烦——譬如丹毒。
只有极品以上的丹药才不会在修者体内沉淀丹毒,可丹药这东西……能搞到颗下品的就不错了,有的修者甚至终其一生都没见过传说中的极品丹药。
净尘丹便是专门研发出的可以净化丹毒的丹药之一。
只是它价格昂贵难以炼制,家底不是特别丰厚的根本舍不出灵石去购买,哪怕是毕盈盈……要不是毕元洲是个丹师,她也是吃不起几颗的。
由此可见宁华改良丹方的举动会在修真界中带来怎样的轰动,以及利益。
他性格豪爽平易近人,入宗三年已经和不少外门弟子都打成了一片,甚至有不少弟子甘做小弟唯他马首是瞻,一听宁华重伤各个坐不住地跑到了宁华的院子里,本就不大的小院空地站了好几十人,硬是挤的满满当当。
——外门弟子都是几十人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宁华本来也是一样,不过毕元洲在他展露出天赋后就单独将他安排到了现在的这个院子之中。
本来毕元洲是想直接将他更入内门收为自己的关门弟子的,但宁华却拒绝了他。
“……宁华知道自己修为不高,能得掌门看中全凭一身粗浅丹术,虽感念掌门提拔之恩,却恐自己修为不足惹得他人非议……”。
”我会亲自将你的姓名写在内门玉牒之上,我倒要看看谁敢在背后议论你!”毕元洲不满。
宁华却是苦笑,“……在宁华看来,丹术法术甚至剑术其实并无太大差别,不过都是感应天道磨砺自我的方式之一。从幼年起宁华就对丹术有莫大兴趣愿为追寻丹道贡献一生,但……时间久了,难免也会听到些不堪入耳的说法。”
“譬如……钻研丹道是不务正业、打架是剑修的事情丹师就该乖乖躲在后方……”。
毕元洲的脸色果然变了。
于是宁华趁热打铁:“几个月后就是云华仙宗的门内大比,听说历届大比外门排行前十的弟子都会得到进入内门的机会,宁华想在大比中告诉世人——丹术一道也是正途,我们丹修也没有孱弱到只能被人保护!”
“所以还请您再多耐心等我几日,待到那时……我再堂堂正正地拜您为师、唤您一声师父!”
毕元洲震惊许久无法言语,最后才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连声重复数遍:“有志气!好孩子!!”
宁华入宗三年有余,他是仙宗中的一个普普通通的长老下山时顺手领回来的弟子,像那样的名誉长老云华仙宗满打满算加起来共有四五百个,实在没什么好稀奇的。
而仙宗内门各个都是天赋异禀根骨奇佳之辈,随便一个拎到外界都能被夸出个天才的名号,连毕盈盈也是生来就有上品灵根、一手术法使的超然。
在外人眼里能进入仙宗外门已经是天大的机缘了,但宁华内心却格外不甘——凭什么?凭什么他就只能呆在外门任人嘲笑?凭什么内门弟子躺着都有灵石发放,他却要兢兢业业地接任务换钱?凭什么内门的人可以对着外门颐指气使,他却只能给他们清洁打扫?凭什么毕盈盈一个黄毛丫头都能压在他的头上,每次过来外门的这群人都恨不得把她当成公主捧到天上?
毕元洲竟然想直接给他更名换籍、让他悄无声息地进入内门?做梦!!
他必要在大比中拔得头筹,在整个仙门的瞩目下见证自己的名字被刻上内门的玉牒、让所有曾经看不起自己的外门弟子从此只要听到他的名字就魂不守舍战战兢兢寝食难安!
他要让自己成为云华仙宗继燕徊后的新的神话、甚至……要成为云华仙宗新的掌门,让整个修真界中都世世代代流传着属于他的传说!
所以他婉拒了毕元洲,甚至将这个常年因为丹师身份而自卑的废物掌门哄的热泪盈眶,他盘算着拿到蝶血草炼制新的丹药——一旦丹成,整个外门再也没有人能成为他大比上的阻拦。
但他却没有想到燕归山中的魔兽竟然那么可怕,前世余昭里明明就顺利拿到了!
不过这伤受的不亏,宁华摸了摸自己胸前已然愈合的伤口,丹田处的磅礴灵力浓郁的宛如实质一般——和前世一样,毕元洲最后还是将九转回元丹给了他,加上毕盈盈之前给他服用的那枚极品凝脉丹……这两枚丹药蕴含的药力足够他连着突破四阶了。
宁华低低地笑了起来。
院外的人像是听到了屋中的声音:“宁师兄?宁大哥你醒了吗?”
宁华敛起自己的思绪,他低低咳嗽了声:“是小随吗?我醒了。”
门外便呼呼啦啦地涌入了一大群人。
为首少年名为郑随,是外门任务堂一个管事长老的孙子,也是宁华的第一个小弟,平日利用他爷爷的关系给宁华截了不少高报酬低风险的任务。
同样,他在外门中的关系网也十分庞大,甚至连内门的事情都能或多或少地查探到一些。
郑随吓的眼眶通红:“宁师兄你可真是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被带回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血迹……”。
宁华扯出一抹苍白无力的微笑:“让小随担心了,是我命大没什么事……”。
可看他这幅虚弱的表情,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
郑随和其他几个小弟是真的要心疼哭了。
宁华的心思都放在他昏迷后发生的事上,迫不及待想知道毕元洲是不是对余昭里做出了和前世一样的处罚,只是郑随和几个小弟是真心把他当做兄长的,问他疼不疼问他累不累硬是半天没能让他找到机会插入话头。
他心里焦急,刚要强硬打断郑随的嘘寒问暖,就听到院外传来一声少女的呼喊:“宁哥哥!”
是毕盈盈来了。
毕元洲让她好好休息,但她洗漱过后躺在榻上却合上眼睛就是宁华满身是血的凄惨模样,她越想越担心宁华的伤势,最后还是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亲眼看看才能放心。
宁华看见她,眼底似乎都有了亮光,呼唤的声音也是温温柔柔的:“盈盈”。
毕盈盈的泪水倏地落了下来,抱着宁华的胳膊就再也止不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要不是我偷偷在夜里跑出去也不会惹到那只魔兽……连累的宁大哥和几位师兄都受了伤……”。
宁华柔声安慰她:“没事没事,别哭了,都哭成小花猫了,多亏了盈盈的凝脉丹,你看哥哥现在不是还好好坐在这里吗?”
他冲着毕盈盈挤眉弄眼做了好几个奇奇怪怪的表情,看上去滑稽又可笑,果不其然毕盈盈“噗”了一声,红肿的眼睛也弯出了些笑意。
郑随等都在旁笑了起来,他们乐得看大哥和毕盈盈结成好事,在他们心里仙宗内也只有毕盈盈这种身份才有资格嫁给宁华。
宁华终于找到了问题的切入点:“我当时本来想叫你的……只是魔兽冲过来我便感受到了一阵剧痛、随即便失去意识了。那之后呢?其他几位师兄呢?我们是怎么回来的?”
想到之前的事情毕盈盈差点又要哭了,不过这次她倒是憋住了:“魔兽在袭击了宁大哥后冲着我扑了过来,我想逃的可是被那个魔兽给禁锢在了原地……我还以为自己要被撕碎了,是大师兄在背后拽了我一把……”。
“余师兄?那余师兄现在怎么样了?”
可算问到关键地方了!宁华心里一喜。
毕盈盈愣住。
她离开议事厅后就直接掐诀回了房间洗漱,侍女又不会在洗漱时和她说这种事情,等她换完衣服就直接到了宁华这里,好像还……真的没问过余昭里怎么样。
当时宁大哥的白衣都被鲜血浸透,肉眼甚至能看到裸露在外的白骨,大师兄的黑衣却没怎么破损,应该是没事……吧?
郑随终于有了插话的机会。
“宗主对此十分生气,说要严惩大师兄的失职,还让执法堂的人施了刑罚……不过宗主离开后大师兄还没等出去就在议事厅里昏了过去,宗主为此发了好一通火,好像是说什么他装晕逃避责罚……总之现在大师兄直接被两位执法长老给带到思过崖上去了……”。
毕盈盈尖叫起来:“思过崖?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她慌了起来:“明明是我自己要跑出去的!也是师兄在关键时候拉了我一把,我要去找爹爹说清楚!”
宁华万万没想到毕盈盈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前世毕盈盈也在第一时间过来找他了,宁华因为九转回元丹第一次意识到毕元洲有多宠这个女儿。往常他只是如平时拉拢人脉般讨好这个小姑娘,直到这件事后才开始真心经营起他和毕盈盈的关系。
前世他根本没问余昭里的事情,郑随当然也不会在这种时候主动提起。宁华说自己不太清楚丹药的药性,恳请毕盈盈这个他名义上的师姐帮他护法,毕盈盈自然也答应了。
等毕盈盈护法结束离开院子得知余昭里被罚的消息时……余昭里的骨头都被那一百鞭子给抽烂了。
不是没有当时在场的同门弟子想帮余昭里辩解,只是毕元洲正在气头上谁也不见,他们这些小辈也闯不进宗主的屋子硬帮人解释啊……
他记得前世余昭里在议事厅中昏迷了许久才被发现的,怎么这次这么快?不过宁华也没心思想那些了,他恨恨瞪了郑随一眼。
“盈盈!”他刚出声想要拦下毕盈盈,小姑娘却已然风风火火地跑出了屋门。
他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要不是他多嘴问了这么一句……宁华恨恨攥紧拳头,苍白的脸都生生给气红了。

第六章 【铜钱】
关于毕元洲不见人这件事情……仔细计较下来燕眠初也能分到一点点名为冤枉的锅。
他脑子里一直回荡着燕眠初说的那句“仙宗事大”。
是啊,仙宗事大,他身为仙宗宗主理当以门派为先,燕徊这个镇派师叔祖出山和女儿受伤相比……哪个是公哪个为私,这还用说吗?
燕徊是不是已经对他心生不满了呢?他会不会也像其他长老那样,觉得一个战斗力不行的孱弱丹修扛不起宗门事务呢?
燕眠初如果知道肯定会一脸无语——他哪想到毕元洲会把他的一句话给理解出了这么多意思?
毕元洲的自信早在执掌仙宗的这段日子里被磨灭了个七七八八,甚至于他走在路上看到门中两个长老谈话……都会忍不住怀疑长老是不是在背后说他哪里不如前掌门。
他神情恍惚地来到度云峰上,心不在焉地扣响了燕眠初的院门,试图与这位师叔祖进行刚刚被中途打断的谈话。
只是他等了许久,院门也没有像刚刚那样为他打开。
——因为燕眠初早就不在这里了。
他在云华仙宗大名鼎鼎的思过崖上。
这是一座极其险峻的山峰,山壁陡峭光滑宛如被人拿剑狠狠一下硬生生地劈开了一般,壁上被人工凿出了数个浅浅的洞穴,想去崖上只能踩着或攀着一条盘绕在悬崖之上的极细极滑的玄铁链子勉强通行。
当然,看守在此的长老是可以飞的。
思过崖下有一条玄阴的灵脉,其他系灵根呆在这里无时无刻不会受到影响,即便是看守在此的长老也是同样,每隔几月便会交替换一次班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也是因为玄阴灵脉的缘故,崖壁上的铁链也结了层厚重的寒霜,隔的远远就能感受到其散发出的阴森气息,燕眠初毫不怀疑如果一个人的手摸了上去……那他的手估计就拿不下来了。
或者是一层皮硬生生地被铁链和冰霜粘住、血肉模糊地靠着蛮力撕扯下来。
燕眠初抬头看了看望不到顶的山崖——受罚的弟子能不能爬上去暂且另说,反正这手是不能要了。
余昭里的情况要比他想象中的好上一点。
再怎么说也是年轻一代的大师兄、未来的仙宗之主,大家脑抽才会去主动得罪他。且余昭里平日秉公正直千仞无枝,门中大多数弟子都对他十分拥戴,连那些冷面的长老见了他也会不自觉地温和几分。
除了毕元洲,这个门派里没几个人会真正罚他,也没几个人敢下那么狠的手。
他是被两个长老给御空送上来的。
燕眠初寻找了会儿他所在的山洞位置,也瞬移上了山。
山洞的面积小的可怜,不说燕徊闭关的那个豪华洞府吧,甚至连燕眠初在现代的病房都是这山洞面积的好几倍大。这个洞穴满打满算加起来也就五六平米,躺了余昭里再站了个燕眠初,洞中几乎就已经剩不下什么空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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