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hagi,也就是我在学校里认识的朋友,他说目黑川的樱花更美,或许你回国后我们一起去看一下?】
【松田阵平:你什么时候回国啊?】
【......】
【松田阵平:你又不回消息?又交新朋友了?又跟朋友在吃饭啊?】
【松田阵平:你继续吧,工作肯定更重要,是我没考虑周到,我不打扰你了。(微笑.jpg)】
琴酒看着最后一条短信,怎么看怎么都能从那个微笑小黄豆脸上看出一份十分冲鼻的阴阳怪气。而且这话,怎么看也不像松田阵平能说的话。
莫非背后还有高人指导?
他手指在键盘上停留片刻,缓缓地按下键盘:
【琴酒:在谈合作。】
【琴酒:现在在港口,准备出发。】
对方恢复很快,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一直在盯着手机。
【松田阵平:这么快,你要回来了吗?】
【松田阵平:那你先忙,别玩手机了,效率!】
明明是他先嫌琴酒不理他,到最后反而还是他嫌琴酒不干正事,催着他快去工作。这人的变脸技能,近来跟着贝尔摩德学得愈发熟练了。
琴酒觉得好笑又无语。
他收起手机,准备先去船上,等着待会儿出发。
负责人笑容热情地指引:“少爷,这边请。”
整个港口都在进行着有条不紊的工作,货车卸货,装载集装箱,空车排成一路路从高大的集装箱之间穿过。货车行驶的引擎声,塔吊工作的机器响声,此起彼伏,嘈杂而又规矩。
他们一路走到海边,与机器货车渐行渐远。
海风肆意地吹起银色长发,正要登船时,琴酒动作突然一顿,他若有所觉地看向来路。
或许是因为他的听觉过于敏锐,他总觉得引擎声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明显了。
一直在关注他的阿朗瞬间发现了他微不可察的思索,便警惕地看向四周,村上助理惯会察言观色,见此几乎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
负责人发现没人跟上来,一回头,却见那三人正不知为何望向远方,他疑惑道:“少爷?”
注定没有人回答他了,因为就连他都发现了不对劲,耳边似乎出现了汽车轰隆的引擎声,不,比这还要响。像是暴怒的野兽,疯狂地嘶吼,随着时间的流逝,整个海边都逐渐被一阵震耳欲聋的引擎爆裂声所环绕。
琴酒终于看清了远方逐渐显出身影的一模耀眼的红色。
红色头盔下黑发随风飞舞,红色身影后有一双手颤颤巍巍地举起一条横幅,空中除去引擎声,似乎飘荡着一个十分张扬以至于有些恐怖的笑声以及撕心裂肺的嚎叫。
琴酒眼皮一跳,似乎从那横幅上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红色机车近了,声音也清晰起来了,在女人兴奋的笑声中,背后的黑发男人扯着破音的嗓子尖叫——
“亲爱的小弟弟!!!哥哥姐姐来啦啊啊啊!”
第38章
最后那几声带着哭腔的尖叫一出来,前面的红衣女人像是嫌他吵一样反手揪着他的衣领,然后配合着机车刹车的惯性扬手把后面的大高个儿扔了出去。季莫费惊恐的脸上带着丝丝茫然,像是不知道自己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怎么就被一个女生单手扔飞了。
安格琳娜准头很好,腾飞的季莫费正精准无误地往琴酒这边飞。
“少爷快躲到我身后!”
“大人小心!”
琴酒面不改色地看着人形炸弹飞速坠落,在阿朗和村上助理争相往前挡枪时,他淡定地双手插兜,随后踢皮球一样对这人形物暴击。
“嘭——!”
长腿触及腹部同时,季莫费爆发了一阵痛苦的干呕。
运动间,银色发尾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很漂亮的弧度,黑色风衣如蹁跹的羽翼,但是却衬得那张集合了科索沃夫家族所有优点的脸像恶鬼一般。在这一刻,季莫费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他眼含热泪地把这个年纪最小的孩子排在了跟安格琳娜并列的位置。
珍爱生命,远离恶魔。
就知道能被安格琳娜喜欢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就应该在安格琳娜兴致勃勃地拉着他来“欢迎小弟弟回家”时就果断逃跑!
终于,最后一丝对“科索沃夫家族最小的孩子”身份的怀疑也打消了——这种不顾人死活的冷漠除了科索沃夫,不会再有其他可能了。
“咚!”
黑发青年重重落地,化作一只搁浅的鱼,激起一片灰尘。
在他两侧,黑发女郎和银发青年无声中对视。
女人张扬的眉眼中透着淡淡欣赏,她嘴角微扬,对琴酒说:“不会浪费你很多时间,来谈谈吧。”
负责人下意识看向身前的银发青年。
琴酒思索两秒,稍一颔首。
负责人立马眉开眼笑,主动上前,满脸笑容地说:“小少爷,安格琳娜小姐,季莫费少爷,以及两位先生,随我来吧。”
港口入口处有一家咖啡厅,通常是过路路人中途休息时来买咖啡醒脑,不过这里咖啡价格算是平易近人,平时工人休息室也会到这里来点杯咖啡提提神。负责人带着几人到了二楼的雅间,服务员端上来几杯咖啡,随后带门离开。
琴酒随意坐下,村上助理和阿朗立马一人一边站在他两侧,就像两个保镖。
安格琳娜坐在琴酒对边,顺手把到现在都没缓过神的季莫费拉着坐下。她饶有趣味地看向对面三人,视线在阿朗脸上停留片刻,她脸色有些怪异,皮笑肉不笑道:“旁边那个,你叫什么,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阿朗面不改色:“阿朗,[热情庆]店的老板,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人,安格琳娜应该是记错了。”
安格琳娜似笑非笑:“是吗。”
她眼睛微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不再理会。
不过季莫费很明显不怎么会看眼色,一脸奇怪地说:“这不是把你的天使砸烂的那个小子吗?”
安格琳娜酷爱机车,而其中最爱的一辆名叫“天使”,在一年前安格琳娜在[热情庆]耍酒疯砸店时,被阿朗带着一群黑衣大汉把她机车砸了个稀烂。
安格琳娜刚要忽视这不愉快的一遭,没想到就这么被他点出来了,当下冷冷瞥他一眼,不耐烦地说:“就你张嘴了是吗,我让你说话了吗?”
季莫费:“......”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欲言,最后还是屈于安格琳娜的淫威闭嘴了。他闷闷不乐地一撇嘴,缩在旁边当个哑巴。
安格琳娜冷哼,对他翻了个白眼,下一秒,她看向琴酒,脸上带着满满......慈爱的笑容。
琴酒被她那种又慈祥又复杂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紧接着就听到安格琳娜感慨道:“都长这么大了,还记得我吗,二堂姐,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对对对,我也抱过你!”季莫费听到了关键词,瞬间支棱起来了,他双眼放光,“你还记得我吗?”
“你抱个屁啊,那时候你连路都走不利索,抱他的时候直接把人扔海里去了,小弟要不是命大直接没了”安格琳娜一脸嫌弃,“你猜猜米兰娜、维克多莉娅、伊万......不,我应该说,你猜为什么全家人对你一直没什么好脸色。”
季莫费懵住,瞳孔地震:“原来是这样嘛?”
他以为自己是被针对了,原来是小时候的自己作的孽!突然觉得自己能活到这么大,大家真的手下留情了。
安格琳娜翻他白眼:“你以为呢,自己是灰姑娘小可怜吗?”
下一秒,她又恢复成高贵冷艳稳重可靠的姐姐形象,慈祥地看向琴酒:“放心,咱们科索沃夫家族不靠谱的人仅此一个。”
琴酒:......
怎么说呢,松田阵平也经常说自己靠谱,这话可信度实在不高。
其实科索沃夫家所有人都抱过他,他是科索沃夫家族年纪最小的孩子,在他出生的时候,年纪最小的季莫费也都两岁了。况且他出生时情况特殊,伊万和纱纪回家路上受到袭击,纱纪受到惊吓路上早产,没了半条命才把他生下来。
纱纪和早产儿身体都不好,当时襁褓里的银发小婴儿小小一只,皮肤雪白雪白,只能勉勉强强睁开半只眼睛,澄净懵懂的绿意瞬间击中了科索沃夫家儿女的心,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小弟弟照顾好。
当年他走丢时身体还是很虚弱的,纱纪和伊万他们甚至不舍得让他多走几步路,整天宝贝一样把他抱在怀里。
只是没想到即便是这样,后来还是发生了那样的事。
也没想到再见面时,面前的青年已经没了当初苍白虚弱的模样,而是看起来十分健康强壮,但是即便如此,安格琳娜却总是似乎从他脸上看到当年那个幼童令人心碎的脆弱模样。
而今再次见面,幼童像纱纪一样,脸上总是带着安抚的温和笑意已经不见痕迹,更多的,反而是像伊万一般不善言辞的冷漠。
安格琳娜根本不敢想象他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但就安德烈传回家的消息,他这些年身体状况的改善离不了那个组织对他进行的不止一次的实验。他们现在迟迟不敢跟那个组织撕破脸皮,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安格琳娜眼神一暗。
深绿的眼中藏着浓浓的恨意。
但让她欣慰的是,自家幼弟在那个组织时并不是孤身一人,还有个什么什么......幼驯染?
霓虹应该是这么说吧,差不多就是青梅竹马的意思,这两个人一起长大,让幼弟的童年不那样孤单寒冷,这多多少少给了他们一点安慰。
但是,那个组织以阿阵为要挟索取的那些利益,科索沃夫一定会一口一口从他们身上撕回来。
安格琳娜深吸一口气,她正经起来,看向琴酒:“你既然愿意跟我来这里,应该已经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我也不多故弄玄虚。”
“我知道你对我们没有亲情,但这不重要,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你想要一个答案,我们想拿回自己的东西,最终目的都是弄垮那个组织,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合作呢?”
六年后。
灯光昏暗的酒吧,人潮涌动。
音乐在空中暧昧地流动,舞池里身体试探着相互触碰,皮肤随着气氛升温。
这个酒吧不太正经,不知道皮子底下包着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前不久有人报警说这里有毒品交易和权色交易,警方不敢打草惊蛇,只派来几个卧底埋伏,打算深入敌穴一网打尽。
而这卧底里还有几个警察学院的学生,他们足够出色,早就独立完成了很多案子,经验比一些年轻警察还丰富。
这是在这里卧底的第四天,松田阵平像往常一样躲在角落里装死,有人试探着过来搭讪就直截了当地拒绝——反正这是主管给他的人设,不用白不用。
这么暗的环境,他也不摘墨镜,很别具一格。他敷衍地拒绝几个人,眼睛在墨镜下不断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突然,他眼神一凛。
松田阵平猛地起身,浑身带着冷气,臭着脸避开不断挤过来的男男女女,直直走到吧台前。他挤进拥挤的人群中,走到那个被围住的银发青年面前。
“臭小子,你哪来的,不知道先来后到吗?排队懂不懂!”
被他扫开的男人不爽地喊。
“排队送死吗?”
松田阵平冷冷地瞥他一眼,后者立马被掐了嗓子的鸭子一样静音了。
松田阵平看向青年,发觉他现在情况很不对劲,很没警惕心,松田压着心底的怒火,哑声道:“喂,抬头。”
但银发青年像是很不舒服,捏着眉心没理他。
他捏着青年的下巴逼他抬起头,却猛然对上一双有些涣散的绿眸。
松田阵平硬生生地被他气笑了,他弯腰,在众人的惊呼中一把捞起青年。
似乎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青年紧握的拳终于酸涩地松开,他呼吸有些急促,很难受地皱起眉,脸颊不由自主地贴在那块冰凉的皮肤上。
感受到贴在锁骨间的滚烫温度,松田阵平终于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说:“你可真是好样的啊黑泽阵!越活越倒退了啊你!”
第39章
琴酒情况显然不太对劲,情急之下松田阵平只能让主管帮忙开个房间。虽然他再三解释这不是自己兽性大发把某个被迷晕的倒霉蛋带来酱酱酿酿,但主管那个核桃大小的脑子里似乎只装了黄色废料,一脸暧昧地给他门卡。
“怪不得那么多客人你都看不上,原来你好这口。”
他一边说着,一边很八卦地往他怀里看,想要看清琴酒的脸
笑话,出于任何考虑松田阵平都不可能把琴酒的脸曝光在普通人面前。
“他不是那些人,”他手指插入青年的银色发丝,按着他的后脑勺靠向自己胸口,他接过房卡,冷冷地看了主管一眼,“谢了,费用从我工资里扣。”
主管脸上的笑僵硬了一瞬,然后讪笑着看着卷发青年大步带着银发青年消失在视线里。
等二人身影消失,他瞬间收起和善的表情,不屑地往地上呸了一口:“一个出来卖的装什么清高,就捧一下,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王子了,什么东西。”
他喝了口酒漱口,然后转头淬在花盆里,他扬声:“村上!”
一个戴着眼镜的,看起来十分忠厚老实的中年男人过来:“主管。”
“你去A203,给这个房门断电,”主管脸上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不是纯洁的友谊吗,我倒要见识见识什么,在绝对的欲望和摇摇欲坠的理智之间,他会选择什么。”
村上推了下眼镜,低眉顺眼:“是。”
松田阵平并不知道主管又在背后给自己使绊子。
这是周六,店里人员爆满,走廊上尽是舞动的男男女女,没走几步就能看到相互拥吻的人,或是急不可耐撕扯着衣服倒进房间里的人,最过分的是不注重场合大庭广众之下就发出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的人。松田阵平本打算走楼梯,但在看到楼梯上的花白一片后果断扭头就走,他黑着脸绕过这一簇簇的混乱,好不容易搀扶着琴酒进了电梯。
一对年轻男人做着生命大和谐的运动从里面滚出来,带着浓郁的麝香味和一股刺鼻的臭味。
躺在地上的黄毛鬼迷日眼地尖叫,指甲掐着身上男人的背,并对面前那对青年发出真诚的邀请。他大概是没看清面前的人,脑子也不清醒,否则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举动——当然,精虫上脑这种情况另当别论。虽然这里的人几乎没什么羞耻心,但也不至于这么没下限。
结合着刚才闻到的臭味和这两个人兴奋到有些癫狂的精神状态,不难推测他们刚才绝对是碰了什么东西。
这应该是对老毒虫。
松田阵平皱着眉,一脚把他们踹开,带着琴酒迅速进了电梯,按了二楼。
“等一下!”有个男人朝着电梯跑来。
他一边跨过地上混乱的活春宫,一边焦急地喊:“请等一下,麻烦按一下电梯!”
松田阵平瞥他一眼,面不改色地狂按关门键。
琴酒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动静,终于有了点反应。
感受到手上一轻,松田阵平转头:“清醒了?”
“太好了!”男人在关门前一刻钻了进来,他庆幸地叹了口气,很真诚地对松田道谢,“谢谢你!”
琴酒没说话,他眯着眼往外看,在那个男人冲进来后迅速拉着松田阵平的手往电梯上一倒。
他拽着松田阵平的手搭在自己腰上,抬手按住松田的后颈。疲倦地抬眸,那双朦胧惺忪的绿眸与诧异的蓝眼相对。
他嗓音微哑:“靠近点。”
青年的嗓音比六年前要成熟很多,少年的青涩感逐渐褪去,相较之更明显的是性感的低沉,虽然也通过电话,但总没有亲耳听到来得更有冲击力。缱绻的声音与淡淡酒香迎面而来,让松田阵平有种微醺感,他微一怔忪,又很快反应过来。
松田阵平喉结上下耸动,眸中的怔愣转眼被压抑的凶狠取代。他瞬间反客为主地掐着青年的窄腰把他抵在墙壁,在青年警告似地轻捏后颈时,顺从地低头,鼻尖在他颈侧轻蹭,却又在他放松警惕时突然一口咬下。
“唔……”
颈侧传来一阵刺痛和温热的湿意,直接把脑袋里的混沌给疼散了不少,琴酒眉头皱起,在一脚踹开和稍作忍耐之间选择了收紧手臂,同时右手掐住他腰上的软肉,死命地旋转。
时隔多年,幼驯染完全没有因为久别重逢就手下留情,松田阵平感觉自己腰上肉疼,还快要被琴酒勒的窒息。
他冷笑一声,松口,“梆”一下咬在他锁骨上,用力之大,仿佛要把他的肉给咬下来。
来啊!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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