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靳权在,另外几人也因此作罢,毕竟几人是带着明确目的约的两人,主角都不在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司善羿刚回国,需要打点的地方还有很多,司家在临城虽然枝繁叶茂,然见过司家长孙的不多,靳权答应去赴约也是想给他助把力。
到头来力没助成,还搞得一团糟。
阴沉着脸给司善羿拨了几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这让靳权有些不安,心里头着急,手上提了车速。
风风火火抵达院子,门口不知何时挂上了“麋鹿工作室”的木牌。
见着那块牌子,靳权步伐微顿,蹙紧了眉心推开虚掩的大门,院子里空无一人,屋内有装修的声音。
想着司善羿可能在里头,靳权敛下心神快步冲了进去,入目皆是飞舞的灰尘和几个装修工人,并不见熟悉的身影。
抱着侥幸心理赶过来想着或许能见上司善羿,终究晚了一步,靳权难掩失落的捂住口鼻离开了院子。
正在这时,兜里的手机传出微信来信的提示音。
生活助理刘运:老板,陆盐先生和那位男士上了这栋楼[图片]
靳权回到车上才点开照片,两指放大,是新光娱乐经济公司旁边的矮楼。
陆盐……好样的,分手才多久,身边男人一个接一个没断过。
还以为多喜欢他,感情也不过如此,廉价的令人作呕。
靳权暗暗咬紧了后槽牙,发泄般一脚踩上油门。
陆庭坚赶早去菜市买了一大袋子的新鲜食材。
平时休息时间,他的日程基本是健身房、泳池和图书馆、陆家,然而今天用去大半上午泡在了厨房。
参鸡汤从回到家开始熬煮,给陆盐打去电话的时候才熄火盛入保温盒里。
上一次陆盐夸他厨艺时就想着休息日做点家常菜给他带过去,以为十点之前弄的完,还是高估了自己。
忙着厨房里头的活儿一时忘了提前发个消息或是打电话知会,等到打过去,陆盐告诉他正和宗骞在一起去他的练习室,陆庭坚随即更换定位改了道。
在路边找到停车位,陆庭坚拎上保温饭盒和满满一大盒的干锅虾跟着导航进了楼。
进去没两分钟,靳权紧随其后。
不远处,刘运喝着水走出超市,正好看到自家老板神情阴郁的往楼里走去,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一口水险些哽在喉间,他急忙跟上。
“老板!”在靳权快要消失在大楼门后之际,刘运已经顾不上其它,扯着嗓门开喊。
靳权转过身,一眼看到了他。
刘运喘着气停下步伐,“老,老板,陆盐先生和另外那男的,还,还在楼上。”
闻言,靳权抿紧了唇,想到刘运发来的那些照片,垂在身侧的手掌紧攥成拳:“嗯,辛苦了。”
“不……”辛苦,不等刘运说完,便瞧见老板顶着黑成煤炭的脸一副要去捉奸的样子推开大楼的门大步离去。
额……感觉不太妙啊。
身为靳权的生活助理,从陆盐频繁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刘运就已经知道了二人关系,当然也知道两人早在一个月前就分了手。
分手原因不得而知,不过好像和旭阳集团的司总有点关系。
架子鼓乐的穿透力在乐器中算是中等偏上,如果敲出来的毫无节奏感,会形成巨大的噪音。
陆盐五岁那年知道的架子鼓,父亲见他喜欢给买了一架,又请了专业的老师进行一对一教学,算起来也学了有十几年。
虽不是天赋型选手,因为热爱努力的学习也敲的一手好鼓。
陆盐敲了首原创,是穿到这个世界买下架子鼓那天灵感突然迸发的创作。
“这也是你的原创吗?”宗骞撑着桌面安静的看他演奏,待一曲完毕,突然开口问道。
踩着脚镲的感觉让陆盐找回了现世的存在感,他呼了口气,打架子鼓也挺费体力的,这才一首曲子胳膊就酸疼的难受,这具身体是有多弱。
“前段时间写的。”
又是原创,宗骞一时说不清内心是酸楚还是开心,他拿了陆盐手中的一根鼓棒,在他额间轻敲了下,语带怅然:“陆盐,你到底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鼓棒触及皮肤带起一阵痒意,陆盐忍不住伸手去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手里的细棒子去戳宗骞的肩膀。
“惊喜多的很,说话就说话,动手非君子所为。”
宗骞失笑,逗小猫似在他眼前晃动着棒子:“你在说你自己非君子?”
“我本来就不是君子,要真说的话,我顶了天也只是个小人。”
“还是头一次听你自黑你自己。你不是小人,你是天才,音乐天才。”
这彩虹屁吹的,陆盐忍不住勾唇:“得,打住,我知道自个儿几斤几两,担不起天才这赞誉。”
宗骞收了鼓棒,直接上手去捏陆盐的脸:“但是你什么时候学的架子鼓,从来没听你说过。”
脸颊的软肉猝不及防被揪住,陆盐一愣,蹙着眉宇下意识往后躲。
干哈呢,黏黏糊糊的。
“我们又不是无时无刻黏在一起,我不说你怎么会知道我私底下学了什么。”
宗骞赞同的点点头:“倒也是。”
两人光顾着聊天没看到注意到玻璃窗后的人。
靳权攥紧了拳头,过度用力导致手背青筋暴凸的可怖,他死咬着牙关,隔着玻璃窗鹰眸锐利的死锁住对面那两个并肩而坐嬉笑玩闹看上去亲密无间的男人。
熊熊怒火燃烧着理智,正当他想要门而入冲上去质问陆盐时,斜对面的门突然被人从外拉开,一个提着保温饭盒、肩宽腿长体壮的西装男人踏入练习室朝二人走去。
靳权顿时按捺下冲动,握着门把的手迅速撤回。
来人他认识,是陆庭坚。
练习室隔音不是一般的好,靳权完全听不到三人在说什么,只能从他们的表情去判断。
一直没收到具体位置的回复,陆庭坚找了一圈才找到两人的位置。
“你们两个吃饭了吗。”经过宗骞身边,他顺手了把椅子到陆盐的另一边放饭盒。
宗骞和陆盐齐齐看向他手里的墨绿饭盒。
“庭哥好久不见,我和阿盐还没吃,正等着你来一起。”论年龄,宗骞比陆庭坚大两个月,但陆庭坚身上的那股稳重成熟让他看起来更像是靠谱的大哥。
自打认识以来,宗骞已经习惯了叫他哥,好在陆庭坚对称呼并不敏感也不太在意。
陆庭坚拧开盒盖,依次取出饭菜,全都是陆盐的最爱。
糖醋排骨、参鸡汤、锅包肉、孜然土豆、干锅虾,揭盖的瞬间,鲜香四散。
除此之外还有一盒切好的水果。
给两人分了碗筷,他取出包里的保温杯。
“哥,这都是你做的?”陆盐惊了,如果不是用的保温饭盒,他还以为是外面买的。
陆庭坚取下保温杯的盖子盛上鸡汤,“嗯,早上菜市场的蔬菜水果最新鲜。”
陆盐心里五味杂陈,“其实你不用……”
一勺鸡汤送至嘴边,他愕然的睁大了眼。
对上陆庭坚没什么情绪的冷俊双眸,陆盐一时不知该张嘴还是接过勺子。
“吹凉了,不烫,喝吧。”
陆盐眨了眨眼,试探性的凑过去抿了口。
嗯,确实不烫,可是他的心里在发烫。
玻璃窗外,看着陆庭坚自然娴熟的摆出饭菜又细致的吹凉热汤,宠溺的一勺接一勺喂陆盐。
靳权:?
第22章
从头到尾都没人注意道靳权的存在, 他在门口站了许久,微眯着双眸直勾勾的瞧见陆庭坚喂陆盐喝了汤后宗骞紧随其后将亲手剥好的虾送到他嘴边。
这一幕深深地刺激到了靳权,他想起和陆盐的第一次约会吃的海鲜, 明明可以让服务员帮忙剥虾剥蟹, 陆盐偏要亲自动手说那样才有吃海鲜的意义和趣味, 但剥好的肉吃了几口其余的分类放在盘子里给了他。
手指被坚硬的蟹壳划了口子也不喊痛, 没事人一样独自剥完了所有的虾和蟹。
后来每次吃海鲜, 都是陆盐给他剥。
靳权内心百感交集, 仔细回想这一年多相处的点点滴滴,发现从来没为陆盐做过什么,反倒是陆盐一直在为了他改变付出。
那个不被他珍惜的孩子离开他后有的是人珍惜。
靳权沉闷的呼了口气,看着陆盐被他哥哥和朋友包围其中一时说不清心中的滋味, 倍感烦躁。
大胖关了录音室的门打算去找陆盐和宗骞一起吃饭,转身之际,被迎面而来的男人擦到肩膀,对方垂着脑袋低声说了句抱歉便步履匆忙的消失在拐角,仓促的背影看上去像是落荒而逃。
大胖挠挠后脑勺,有点生面孔,走这么快, 饿慌了吧。
想着他摸了摸咕噜叫的肚子。
大胖赶得及时,宗骞正要给他打电话就已经过来了。
练习室多了个人, 大胖目光茫然的在几人间徘徊一圈,视线定格在陆盐身边那个体格健壮高大的男人身上。
在他们四人中,男人看上去最高, 尽管坐着也高出陆盐和宗骞一截, 同两人相比,那张脸也毫不逊色。
剑眉星目, 鼻梁高挺,唇瓣厚薄适中,脸型不是时下流行的小鲜肉那种鹅蛋子脸,而是有棱有角的分明轮廓,是男性与生俱来的英挺硬气。
西装包裹着的上身肌肉蓬勃却并不夸张,至少一眼就能看出那副好身材。
和带点偶像气质的宗骞不同,男人身上散发的是成熟有魅力的型男气质,如果再往上形容,更像是混黑的大哥大。
大胖盯得太久,猝不及防和陆庭坚视线相撞,他暗暗吞咽着口水,靠,眼神真吓人。
“这位是?”
“这是我哥陆庭坚。”陆盐啃着排骨介绍道。
“原来是陆盐的哥哥,难怪我看你们两个长这么像。幸会幸会,我是李兆,是他俩的朋友,陆哥也可以叫我绰号大胖。”
陆盐和宗骞齐刷刷抬头看向他。
大胖:不……像吗?
再怎么看,陆庭坚和陆盐不论是长相身高都隔了十万八千里。
没有多余的碗,陆庭坚把装干锅虾的盒盖递给他,淡声道:“你好,坐下一起吃。”
“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
大胖早听说过陆盐有个哥哥,兄弟俩感情特别好。
以前不知道好在哪个程度,直到今天终于亲眼所见,哪是特别好,完全是好到变态的地步了吧。
夹菜剥虾盛汤,还细致到吹凉了给陆盐喝……亲兄弟之间感情再好能黏糊成这样?怎么看都感觉陆庭坚有弟控的倾向。
不止大胖心有疑惑,宗骞亦然。
下午五点多,日头依然炽烈,准备了很久的新曲即将发布,宗骞被经纪人的电话叫回了公司。
人走后,陆盐才后知后觉想起未完成的目的。
算了,到时候打电话问也一样。
陆庭坚想去看看麋鹿工作室长什么样,然而陆盐只想回家吹着空调打游戏。
正当两人发生歧义的时候,家里来了电话说晚上有重要客人到访,让他俩七点以前回去。
没说是谁,陆庭坚也没细问,应了声好,通话结束。
他看着陆盐,简明扼要的叙述:“晚上有客人来访,爸妈让我们回去吃饭。”
陆盐满脸写着不想:“不回去也不影响吧。”
陆庭坚缄默不言的抿着唇,眼神表露了他的不赞同。
“行吧,正好也想回去看看爸妈。”
从新光娱乐开车回陆家约莫一个小时,五点以后基本是下班放学高峰期,陆庭坚一向守时,怕路上堵车耽搁时间,放弃了去看工作室的念头。
堵了半个多小时,好在到陆家也才六点半。
陈姨和帮厨阿姨还在厨房忙活,听到引擎声迎了出来。
几天不见,一看到两人,陈姨就心疼的念叨他俩瘦了。
“你们先去洗个手休息会儿,陆先生和太太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客人大概七点左右到。”
离七点还有二十多分钟,陆盐抓紧时间冲了个澡,终于从头到脚清爽不少。
不在家里住每天还是有人打扫房间,地板干净的一尘不染,他打着赤脚拢紧浴巾从浴室出来,正要去衣帽间找衣服,有人在敲门。
门开,换了身休闲装的陆庭坚站在门口,看到陆盐赤.裸的上身,神色微凝,随即垂下眼帘。
“爸妈到了,客人还有几分钟到,我等你换好衣服一起下去。”
这个反应,如果陆庭坚对原主没点什么可说不过去。
不管他是不是孩子他爸,以后都得避着点,像今儿中午那种喂食行为,坚决不能接受。
“好,马上。”没让陆庭坚进屋,说完陆盐毫不客气的关上了门。
考虑到是重要客人,不能穿的太过随意,陆盐选了看起来稍微正式的西装裤和短袖衬衫,袖长刚好能遮住胳膊上的橘猫纹身。
七点整,客人到了。
天色渐垂,一束明亮灯光晃过,一辆黑色私家车在别墅门口停下。
陆庭严夫妇听到引擎声,两人出门迎接,陆盐和陆庭坚随即跟上。
当熟悉身影和一个保养得体的中年女人从车上下来的瞬间,陆盐愣在原地。
哈?重要客人居然是司善羿?
在他不愿接受眼前这诡异的现实之际,陆庭严和陈窍已经乐呵呵的和司善羿两人握过了手。
陆庭坚察觉到陆盐的异样,轻摁着他的脑瓜提醒他不要走神。
“这两位小帅哥就是陆总和陈总的大公子和小公子吧?”中年女人笑盈盈的朝两人投来目光。
陈窍回以微笑:“是,这是我的大儿子陆庭坚,这是我的小儿子陆盐。儿子,这位是妈妈的朋友任雁阿姨,这是阿姨的儿子司善羿。”
“阿姨您好。”陆盐不得不和陆庭坚露出营业式微笑同任雁打招呼问好。
“你们好,陈窍你真是好福气,生了两个这么俊俏的儿子。”
“哪有,你不也一样,善羿可俊俏多了。”
老个混迹商界多年的女强人互相吹捧起来已经没了男人的事儿。
陆盐瞥了眼司善羿又偷偷打量着任雁,难怪两个人长得那么像,原来是母子。
真是奇怪,儿子留着长发,母亲一头利落短发,怎么还颠倒了。
饭菜还是热的,还没动筷,一桌人倒是先干了杯酒。
陆盐本想一口喝完,想到肚里的那团肉,也就抿了口。
任雁刚回国不久,可不是来陆家吃饭喝酒那么简单,饭桌上的话题很快从生活琐粹和邻里家常变成了公司业务和合作。
陆盐没有商业头脑,听得稀里糊涂,只在必要的时候开口说两句,反倒是陆庭坚和司善羿一直参与其中。
反正也听不太明白,索性埋头干饭,正当他准备盛汤,忽然听到任雁问:“我家善羿这个年纪了还一点儿不着急。哎,三月和庭坚也二十二了,星弟俩谈恋爱了吗?”
拿着汤碗的手轻颤,话题转移的也太突然了吧,上一秒他们不是还在说公司的事儿么。
陆庭坚接过陆盐手中的碗盛酸菜汤,从容不迫的回答:“还没有,目前我和三月正处于事业成长初期,都不太分得出心神考虑这些。”
“最重要的是,都还没遇到合适的对象。”
汤碗回到陆盐手边。
任雁笑了笑:“倒也是,反正你们都还年轻,倒也不用太着急。哎,有些人再过两年都是奔三的人了还是只只会孤寡的小青蛙,真是可怜。”
不用猜也知道这个某人指的是谁。
陈窍和陆庭严忍不住笑出声。
“孩子自个人心里有数,我们也不用过多的操心,恋爱嘛,有时候缘分到了自然就来了。”陈窍笑道,她从来不担心陆盐和陆庭坚的婚姻大事,反正总会结婚,只是早晚问题。
司善羿面上一派平静,并未受到母亲那番揶揄搪塞他的话影响。
对于陈窍所言,他表示了赞同:“陈阿姨说的对,我也比较看重缘分。”
嗯,和靳权的缘分,所以赶紧和靳权那个渣男锁死,永永远远天长地久。
陆盐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抬眸发现司善羿视线扫向这边,他忍不住朝对方微扬起眉头,看似是友好的示意,实则暗含嘲讽。
对方似无所觉,轻薄的唇勾出浅淡的弧度回应了他的“友好示意”。
然而下一秒,他的小腿被踢了下。
陆盐下意识往桌底看去,因为司善羿就坐在正对面,正好看到对方无处安放的长腿在往回收。
故意还是无意,未知。
没人注意到两人的异样,陆盐向心有不悦,端起汤正喝着,熟悉的感觉突然涌了上来,手指微微颤抖,汤洒在了桌面上。
脸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他猛地捂紧了嘴站起身。
第23章
发热期来的猝不及防, 怕被发现异样,陆盐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回了房间,以防万一锁死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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