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节烟的顶端碰上了他烟头的火星,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从烟头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压力,沿着烟管,一直到过滤嘴,电流一般传感在敏感的嘴唇上。
是对方唇齿的力度。
楚焦僵住。
世枞宫修俊的眉眼微敛,视线一直落在他脸上。
那双眼本就狭长风流,被这样凝望着,让楚焦有一瞬间的错觉,就好像他们不是在点烟,而是在……接吻。
楚焦头皮一麻。
虽然上过床,过程也非常激烈,但印象中可没有接吻这回事。
世枞宫点了烟,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火星闪烁,烟雾随着呼吸从他唇角间溢出。
大概不会有人把世枞宫和香烟联系在一起。
虽然冷淡,但世枞宫气质是干净的,他出生在贵族豪门,家教礼仪严苛,一切称得上劣迹的东西都不该和他相关。
但他拿起香烟时又很合适,烟管燃烧在他修长的指节间,绅士又危险。
世枞宫吻在烟蒂,又从唇角吐出烟雾,冷淡道:“无趣。”
他将烟管按在烟灰缸,那根称得上完整的烟半路折断。
楚焦回神:“你没抽过烟?”
世枞宫没有否认,楚焦笑了一声:“世先生这么可爱啊。”
世枞宫眉头动了动,楚焦却突然站起身,缓步逼近他:“世先生为什么撒谎?”
他晃了晃手里的照片,上面的黑色豹子落入世枞宫眼中,证据确凿。
世枞宫眯眼,这张照片本该放在他书房才对,还有其他的礼物。
世枞宫:“你进了书房?”
楚焦“嗯”了一声。
世枞宫气笑了:“楚焦,我跟你说过,除了你的房间,三楼其他地方你没有进入的权利。”
楚焦能听话才是有鬼,他扯起一个恶意的笑:“抱歉世先生,我忘记了。”
对方抽了很多烟,即使有良好的抽风系统,房间空气也称不上好。
他大概是有烟瘾,世枞宫拿走了整盒烟,冷淡道:“以后不许在我眼前抽烟。”
楚焦挑衅看着他的眼睛:“如过我说不呢?”
世枞宫掐住他的下巴,眼中有着风暴:“你没有资格说不。”
楚焦突然发力,世枞宫被他狠狠推到在沙发上。
两人撞在一起,柔软的沙发上反弹起伏,楚焦单膝半跪在他双腿之间,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摘下自己口中的香烟。
世枞宫的唇瓣被他用手揉出一道缝隙,下一秒,楚焦就将唇落了过来,隔着若有若无的距离,将那口烟雾吹进他的口中,世枞宫毫无准备,呛咳一声。
随后,那半支烟转了方向,濡湿的过滤嘴落在了他的唇缝,强势进了齿关。
黑鸦片般暗沉馥郁的香气袭来,带着香烟本身浓重的烟草味,有楚焦的味道。
楚焦拇指按在世枞宫柔软的下唇,柔软的触感传来,他随心而动,将那处从粉色碾磨成艳红,眼中带着恶意:“喜欢吗?”
这个体·位下,他牢牢将对锁在怀里,似乎对方再也无法反抗,楚焦莫名其妙兴奋起来,喉结动了动。
世枞宫眉目冷沉地吐出烟管,握着他后脑勺猝然拉下。
楚焦被他翻身压在身下,唇瓣被陌生的唇齿撕咬,疼痛和酥麻传来,带着那人的气息,他瞪大了眼睛。
这一吻使了几乎让人窒息的力度和时间,唇舌交缠,口中隐约传来刺痛和血腥味,大脑皮层却异常兴奋起来。
世枞宫松手结束时,楚焦才反应过来,抹了一把不知何时流淌到下巴的涎液,心如擂鼓:“世枞宫,你他妈有病!?”
嗓音极哑,毫无威慑力。
世枞宫同样呼吸不稳地看着他,形状优美的唇瓣红得滴血:“你才有病。”
楚焦从没听过他骂人,加上反应过来,气急败坏,伸手压下他的后脑,五指叩着他的侧脸向下使力,报复似的吻了回去。
世枞宫握上楚焦锋利的腕线,眸色暗沉得惊人,不落下风地反击。
你来我往,互相掠夺,世枞宫一只手环住楚焦的腰,楚焦浑身一抖,胸膛起伏的越来越剧烈。
“砰。”
他们滚落在雪白的地毯上,却都未停,楚焦几次三番翻身压住世枞宫,又被翻身压回去:“唔、世枞宫!”
世枞宫将他双臂无情压在头顶侧,安静的室内一时只剩下急速的呼吸声和粘腻的水啧声。
落地窗边的纱帘随风而动,月色在云层中忽隐忽现,不知过了多久,这场唇舌间的战斗终于胜负分明。
世枞宫居高临下的看着地板上的楚焦,对方衬衫领口彻底敞开,双手五指被世枞宫十指相扣着紧压在地,浑身破绽尽数露出。
蜜色肌肤绯红一片,神色恍惚,薄唇也被蹂·躏到红肿,唇瓣沾满水色,鼓起的喉结颤抖着滑动。
世枞宫拍了拍他滚烫的脸,低沉醇厚的嗓音沾染了惑人的磁哑:“楚焦,要是以后再在我面前抽烟,我会把你栓起来惩罚,直到改正,明白了吗?”
那是面对强大对手的微妙臣服欲,让楚焦本就所剩不多的脑子几乎坏掉。
他颤抖着瞳孔说好,反应强烈,像一只乖顺摇尾巴的凶猛烈犬。
世枞宫满意了,捏过他发红的耳垂,拨弄他耳骨上的金色环圈,耳环碰在一起发出细碎清脆的响声,像是项圈和锁链。
他垂首,唇角溢出一丝笑意,在他耳边夸奖道:“乖狗狗。”
楚焦耳边一麻,那一片迅速有绯红蔓延。
神志逐渐回笼,他动了一下被世枞宫压住的手指,仍然被牢牢压在地毯上:“狗?”
世枞宫看了他一眼,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突然一顿。
他放开了楚焦:“看来楚总很喜欢这个称呼?”
楚焦终于回神,顺着世枞宫的视线看去,衣摆下的地方鼓起一片,体积可观,让人想忽视都难。
这不合时宜的生理冲动让场面尴尬起来。
“……”
世枞宫看着楚焦阴沉难堪的面色,轻笑一声,唇角的伤口传来微妙的刺痛,不让人难受,反而有别样的刺激感。
他道:“楚焦,你的吻技真的很差。”
楚焦的吻毫无章法,或许他大概也不是为了吻,他这人报复欲最重,哪怕被吻也必须要吻回去。
他做出什么来世枞宫都不意外。
楚焦抿着唇:“你以为你就好到哪里去了吗!?”
世枞宫拇指抹过他粘着水色的唇角,看他身体下意识震颤一下,低声道:“我吻技如何,楚总比我更清楚。”
浑身酥麻,证据确凿,楚焦无法反驳。
世枞宫的指节离开了他的指缝,不可忽视的温度和力道消失,他手掌下意识蜷缩起来,几秒后,豁然推开了对方。
世枞宫顺势起身,玩味道:“楚总反应这么大,该不会是初吻吧?”
冷淡的人也有脾气,之前楚焦嘲讽他的事可没有被轻易揭过。
楚焦无法反驳,面色极差地下了楼,不知道又要去哪里。
世枞宫看了眼他发红的耳尖,垂首理了理被扯乱的睡衣领口,回了房间。
淡淡的烟草气味萦绕着他,刚才的失控再度出现在脑海,他的神色喜怒难辨,再次去了浴室。
私人拳击俱乐部内,高大严肃的保镖围绕着擂台而站,拳拳到肉的搏击声响从台上传下来。
场内已经是第三个人被撂倒了。
楚焦看着认输的男人,动作停下,有人将男人搀扶下擂台休息。
他晃了晃脑袋,刚才对手在他太阳穴落了一拳,有些发晕,高助理上来扶他,被楚焦挥手拒绝。
他拿下口中的防护器具,眸色兴奋:“第三个人打得不错,给他奖金。”
场下正在喝水的男人眼睛一亮:“谢谢楚总。”
和楚焦对手时最好要使出全力,否则他反而会想方设法“折磨”对手,犹如猫逗老鼠般,一步一步逼对方胆怯退缩。
男人刚才几乎使出浑身解数。
楚焦坐在长椅上休息,高助理递给他水和毛巾,他一边擦汗湿的发丝,一边对男人招了招手,随口问道:“在哪里打过拳?”
男人很尊敬楚焦,此时兴奋道:“之前在南亚参加过擂台赛,有拿过几个小奖。”
小奖?高助理觉得他太过谦虚,能被楚焦挖过来的不可能没有丰富的履历。
楚焦点点头,脸上看不出来什么。
男人难得和他搭话,多说了几嘴:“楚总,我其实是您的粉丝……”
楚焦眯起眼睛:“是吗?”
他周身的气息低沉下来,高助理观他面色,连忙打断男人的话:“楚总,林小姐刚才约您共进午餐。”
楚焦的工作号大部分时间由助理帮忙管理,林小姐也知道这点,用的理由公事公办。
他侧头道:“拒绝掉。”
高助理不清楚这位林小姐的身份,但对方多次联系,楚焦都没有应约,大概是关系不好的人。
林小姐是之前和楚焦传出花边新闻的人,楚焦被打断思绪,又忍不住想起和林小姐相关的世枞宫来。
他昨晚好不容易睡了一觉,梦里却全是世枞宫。
梦里他好像真的变成了一只狗,乖巧地窝在世枞宫怀里打滚,露着脆弱的肚皮恳求抚摸,那人笑着伸出修长的指节来,一边轻拂他皮毛,一边说乖狗狗。
醒来时头昏脑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充满攻击性的吻,浑身上下烫得厉害。
他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楚焦嗤笑一声,他在俱乐部洗澡换了衣服,又回了别墅。
回去时,管家正在客厅整理最近别墅的费用支出明细和未来预算,打算之后交给世枞宫过目。
楚焦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散漫道:“小管家,你们老板人呢?”
管家抬头:“先生在书房工作。”
“先生工作时不希望——”有人打扰。
他还想说什么,楚焦就已经风风火火上了楼。
世枞宫本在书房桌前处理文件,门被“啪”得推开,楚焦突然进来。
他没有敲门,世枞宫皱着眉头抬眼。
楚焦看见他就想起昨天的吻,对方舌尖柔软,但力道却极具侵略性,携裹着白兰地酒液的香气,让人只觉得浑身的毛孔瞬间炸开,被灌进了密集的气泡中。
他改了主意,边走边捋下上衣,舌尖顶了顶颊侧:“世枞宫,我要干·死你。”
上完就马上解除这什么狗屁合约!离世枞宫远远的。
世枞宫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被他压在椅子上。
世枞宫眉目冷沉,一手抓住他的手肘向外掰,另一手握住他的腰向下一压。
楚焦骤然失去平衡,坐在了他大腿上。
世枞宫手掌下滑,落在了他的臀部上,拍了拍:“练得不错。”
布料硬滑的西装裤包裹着那里,此时随着动作而绷紧,触感让人印象深刻。
楚焦浑身一抖。
世枞宫近距离看他的脸,蜜色的肌肤上有着一层汗意,热气如岩浆般烫人,让人觉得怀里捧了一杯香气逼人的热巧。
世枞宫眯起眼睛,不期然想起之前的感觉来,脑子里下意识闪过一个想法。
埋进去……一定很舒服。
管家追上来时,看见大开着的书房门,稍有疑惑,他在门板上敲了敲,正欲开口,一抬眼却看到世枞宫身上坐着一个人。
楚焦赤·裸着上半身,浑身肌肉紧绷得像一只豹子:“拍你大爷!别碰我!”
“……”
管家瞳孔颤抖着又出去了,走前悄悄给他们带上了门。
以后见到楚先生,总感觉都不可怕了。
世枞宫居高临下地捏住了他的下巴:“楚焦,你又发什么疯?”
楚焦没有回答,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修长指节落在了他腰间的皮带锁扣上。
对方的衬衫向来熨的平整,此时被揉乱,禁欲的气质彻底打破。
世枞宫猛地捉住他的手腕,叩在他的胸前,饱满的肌肉从两人指缝溢出,手感极佳,唤醒了世枞宫那晚的记忆,他又下意识揉了一把。
楚焦的胸肌反应极大地绷紧了一顺,不可置信地看着世枞宫。
世枞宫看他不说话了,收回手道:“冷静了吗?”
楚焦面色一变再变,退后几步,突然朝他道:“我要解除合约。”
世枞宫一顿,挑眉道:“为什么?”
楚焦自己都说不清楚原因,昨天晚上一切包括梦境都让他隐约感知到危险,似乎有什么要脱离掌控。
他嗤笑一声,道:“我觉得无聊了。”
世枞宫双腿交叠,冷眼看他:“解除合约可以,但是不是现在。”
“楚焦,我不是圣人,你让我丢了两次脸,我怎么可能让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那天宴会杜总的事情刚刚发生,圈内都知道世枞宫和楚焦关系不一般。
若是现在解除合约……世枞宫活着可不是为了给别人看笑话的。
世枞宫起身,走到楚焦身边,拍了拍他的脸:“还有,你三番五次进我书房。”
楚焦撩起眼皮看他,唇角恶意一笑:“那世先生想怎么办?”
世枞宫思索片刻:“我明天有一个财经杂志封面的拍摄,你给我当半天助理。”
楚焦怎么可能如了他的意,正要反驳,世枞宫就淡然道:“否则现在就搬出我家,对了,沙袋等器材概不归还。”
楚焦:“……”
楚焦怎么可能会被威胁,他答应了世枞宫,主要原因是有了新的乐子。
他带来的衣服不算多,今天出门时他随手拿了一套西装,穿好照镜子时却发现这套西装他从未穿过。
定制礼服的团队送来的成品不止一件,还有一套颜色鲜亮些许的商务西装、一套亚麻材质的休闲西装。
楚焦又想起那天两人的“情侣装”来取,浑身一个激灵,其他衣服总不会也是吧?
世枞宫的车等在楼下。
楚焦上了后座,已经等在里面的世枞宫抬眼看了他一眼:“这件很适合你。”
他语气很平常,因此显得很认真,楚焦浑身不自在,嗤笑一声:“哪件不适合我?”
鉴于他今天的乖巧表现,世枞宫于是配合“嗯”了一声。
楚焦无聊地靠在椅背上,又没忍住扯了扯领口。
拍摄场地在一处商业大厦,楚焦虽说是来当助理,但也没想做个称职的助理,看他们开始后就在外面逛了一圈。
外面也很无聊,楚焦片刻后回来,看向场地内坐着的人。
世枞宫倒是来时的穿着,毕竟他自己的衣物比场地能提供的服装好了太多,造型师只给他打理了一下发型。
本来也有化妆的打算,化妆师看着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半天下不去手,最后只能作罢。
他随意坐在椅子上,领带、腕表,浑身上下无一不精致,姿态放松而绅士,眼眸冷沉,却无损他的颜值,反而天神般神秘,高不可攀。
摄影师满意极了,狂按快门。
楚焦倚在门边看他,对方似乎注意到这边,视线落了过来。
他越是正经,楚焦就越想逗他。
世枞宫看到楚焦扯着恶意的笑,伸出手指摸了一下右眼皮,做了个鬼脸,逗小孩一样。
对方本就是剑眉星目的俊美长相,蜜色肌肤和耳饰更有特殊的异域感,这个表情让他浑身的活力几乎要溢出来。
浅色的西装似乎带上了鲜艳至极的色彩,衬托的周围都成了黑白。
所有人眼睁睁看到世枞宫唇侧挑起一个笑,那个酒窝一闪而逝,却非常惊艳。
周围有人小小惊呼了一声,摄影师快门按的更快了。
楚焦视线余光看到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他抬头看去,影棚上方的顶灯悬挂在天花板上,体积不小空调的换风系统让室内的空气流动着,顶灯被空调吹到,又晃了一下。
上面的螺丝似乎再也坚持不住,突然断开。
下面正是世枞宫。
楚焦面色一变,下意识地冲上前去。
“砰!”
一声巨响,众人眼前一花。
世枞宫视线刚才一直落在楚焦身上,对方神色变化就预感到有什么不妙,可时间太短,还未等反应过来就被一个人挡在身下。
两人摔在地板上。
楚焦回过神来,觉得有些头晕眼花。
他低头看了眼世枞宫,感觉对方大概没事,皱着眉起身,剧烈的疼痛传来,他忍耐着,抬头看向工作人员,阴沉道:“你们是吃闲饭的吗?这么危险的事情平常都不好好排查!?”
随着他起身的动作,世枞宫看到了他背上碎裂的玻璃残渣,大片大片地碎体从他背上撒下。
工作人员这时才如梦初醒,纷纷围了上来:“先生!您还好吗!?”
“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
“看起来太严重了!我们送您去医院检查一下!”
楚焦要烦死了,回头,世枞宫还坐在地上看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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