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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选秀奋斗的我总被迫修罗场(礼蓝)


【439楼】
查过楼上某位造谣人士的过往言论
原来是那位前几天被扒出来和男性擦边网红开房的练习生的粉丝呀?怪不得造谣别人风生水起呢,你主子要完蛋了,所以拉人下水是吧?
【440楼】
史桐的粉丝还不去给自家爱豆洗白,在这儿害【首A+初C+第零轮第一+目前第一轮投票断层C位】大TOP顾夜宁有什么心事吗?
【441楼】
但是这张合照,看得我眼眶都湿了……
【442楼】
那张合照,虽然看不清,但是夜宁的父母看起来都很年轻啊,是很早之前的合影吧?好恩爱的一对小夫妻,是要长得多漂亮的一对父母才能生出夜宁这么好看的孩子啊,好羡慕家庭基因
【443楼】
好想知道夜宁的家人长什么样啊,肯定是一大群面善又好看的人,但是要尊重隐私
【444楼】
我势必要想办法嫁给夜宁,成为他家的一份子!
【445楼】
我势必要让贺天心嫁给夜宁,让天心成为夜宁家的一份子!
【446楼】
美帝姐没地方嗑cp还是怎样?嗑到造谣楼来了?
【447楼】
其实自称是夜宁初中同学的那个最好笑了。“从没见过顾夜宁爸爸来开过家长会”?我笑死,开家长会的大部分都是妈妈,爸爸不来是什么稀罕事吗?该反省一下了吧?
虽然卫南星之前含糊其辞,不愿意把群里分享的那个帖子发给顾夜宁,但是顾夜宁自己还是找到了关于“私生子”的帖子——他甚至没仔细翻找,因为在那张合照发出后,帖子就被顶到了论坛第一页,点开后往下查看,内容从一开始的胡乱猜测和诽谤,到后期的“劝删”,刚开始发言的人都不再出现了。
粉丝们在前几百楼一直号召顾夜宁的粉丝不要顶帖,让造谣帖自动沉下去,等终于官方明面辟谣,他们才再次出现在楼里,为顾夜宁冲锋陷阵,并要求楼主赶紧把这个帖子删掉。
等过了十分钟,顾夜宁再去看的时候,帖子果然已经被删除了。
微博上一片风平浪静,没有营销号搬运这个不属实的帖子,间或有些零散的人在广场里讨论起这个话题,也会因为无人在意而自己删掉。
关于对他家人的胡乱猜测告一段落,顾夜宁也曾经想过公司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毕竟为了一个空穴来风的小帖子发郑重其事的微博甚至告造谣的人,又反而会把事情闹大。
而这样借着新年的契机,发全家福辟谣的方式,对之前的事一无所知的人不会在意,知情者自然清楚,这是官方在以自然不突兀的方式为顾夜宁澄清。
京皇娱乐毕竟是大公司,对这种小小的造谣有自己的处理方式。
春节联欢晚会已经播了三个多小时,还有几分钟就要到十二点了。
姥姥姥爷年纪大了熬不住,已经回房休息,妈妈倒是没有早早睡觉,但因为之前的班主任工作积压,兀自去书房备课批改作业,毕竟在过年后没几个月,妈妈带的高三毕业班就要参加高考,这是学生们迄今为止的人生里,数一数二重要的考试。
他热了一杯牛奶,端进房间,轻轻搁在书桌上。
窗外的鞭炮声突然炸响,顾夜宁直起身,和坐在书桌前的母亲一同往外看去。
今晚的月光不错,月光皎洁,落入窗棂。黛色的远方天空烟炎张天,有人在海岸边放起了大烟花,从他们的方向恰好能够看清如雨而落的烟火颗粒。
窗外隐约传来了孩子惊喜的尖叫和笑闹声。
“妈妈!花炮花炮!好漂亮!”
“妈妈我也要放烟花!”
客厅电视的背景音正在倒计时迎接新一年的到来,热情洋溢的女声,与欢忻踊跃的男音并在一起,大声宣读。
“五、四、三、二、一!”
“大家!新年好!”
手机在口袋里“嗡嗡”作响,不断地有新的消息涌进来,都是来自熟人朋友的新年祝福消息,
顾夜宁从窗口收回视线,他摸出手机,低头恰好看见母亲正注视着自己,不知维持了这个动作多久。
“妈,新年快乐。”顾夜宁俯下身,轻轻拥了一下母亲单薄的背脊。
她似乎比自己上次拥抱时更清减了些。
母亲反手抱住顾夜宁,在他耳边温和地说:“新年快乐。新的一年,妈妈没有什么别的心愿,只希望你心想事成。”

初中的时候写《我的父亲》的命题作文,顾夜宁写不出来。
他破天荒交了一份白卷上去,空空如也的作文格子上,只有他墨水笔辗转犹豫留下的印记,像是点滴的泪痕。
他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站在对方桌前,只低着头一声不吭。新来的班主任反复追问了几次,他都不言不语,直到在学校资历老一些的教师意识到问题将对方拉走。
“……这孩子没有爸爸。”
“单亲……?”
“别让孩子想起难过的事了……”
只言片语传到耳畔。她们有一眼没一眼地冲他的方向看过来,眼神里蕴含着的情绪,是顾夜宁在许多场合,面对许多人的时候都会看到的。
是怜悯。
他不喜欢这样的注视。但也只是低下头,将嘴唇抿得更紧一些。
其实在七岁之前,他是有爸爸的。
其实只是寥寥数语就能概括的故事而已,在这个众生皆苦的世界也算不上多么惊世骇俗,不过是一个在外出途中遭遇车祸,不治身亡的悲剧故事,每天发生的万千起悲剧里平平无奇的一件事。只不过很不幸的是,父亲离开的那天恰好是他三十五岁的生日罢了。
“顾夜宁没有爸爸。”
这样的传言逐渐在班级里流传。小学低年级生的良善观念还未完全形成,不知道自己的每一句无心之言都可能伤害到他人。
三四年级的时候这情况尤其严重,班上好几个调皮的孩子会循环往复地在他身侧打着转,一边笑一边重复着“你没有爸爸”的言论,就好像拿捏住了顾夜宁的把柄,能够将这个只凭借外貌就吸引了周围人疼爱的同龄人彻底打压。
他们脸上流露出的那种得意洋洋的,骄傲的神色,在过了十年甚至更久之后,都记忆犹新。
有时候他回家,恰巧母亲在的时候,她也会装作不经意地问顾夜宁:“班上有没有同学说什么不好的话?”
顾夜宁就乖巧地摇摇头,说没有。
母亲从儿子黑亮圆睁的眼睛里看不出端倪,喃喃说着“那就好”,安抚性地摸摸他的头。
顾夜宁知道在父亲离开之后,母亲早出晚归,在家的大部分时候,也只是躲在房间里偷偷地哭,不让任何人知道,所以他只能竭力演出对此一无所知的样子:哪怕面对母亲通红肿胀的眼睛亦是如此——后来无论谁提起这件事,他也会装作对父亲的记忆并不深刻,用含糊的言语和茫然的表情糊弄过去。
他早早地从大人们的神情里察觉到,好像他装作对此完全没受到影响的样子,他们心里会好受一些,很有限的一些。
其实父亲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哪怕过了许多年,顾夜宁还能回忆起许多细枝末节的内容。
高大清瘦的年轻男人,没什么脾气,笑起来有点腼腆,是工作很普通的小职员,做的饭特别好吃,手掌的温度很温暖。
据说母亲就是因为对方出众的外貌,在人群中一眼相中,小时候母亲工作太忙,经常是父亲抱着他,在楼下小区里散步。再长大一些,放学回到家的时候,都能吃上父亲为他准备的热腾腾的晚饭,他低头扒饭,父亲就坐在桌对面,托着下巴看着他,脸上带着笑。
以至于一直到成年,考上大学,都还会反复做一些关于父亲的梦。梦里对方不说话,只沉默地对顾夜宁微笑,好像要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的样子。
《星光熠熠》2的录制结束后,顾夜宁住院了。
胃溃疡和十二指肠溃疡是胃病中稍显麻烦的类型,顾夜宁在早期住院期间,吃什么吐什么,苦涩的胆汁及酸涩的胃液,混杂着所剩不多的食物,一起被吐进医院为他准备的塑料袋中,一袋接着一袋。
最后,他只能依靠吊水,勉强维持身体所需的营养成分。
而大部分夜晚,他都躺在床上,因为胃部的疼痛和作呕的痛苦夜不能寐,恨不得吞下安眠药长眠不醒,逃避身体上的折磨,吊水的滞留针会因为过大的动作让手背肿起来。
更别提时不时发作的腰痛。
那段时间是五月,母亲带的高三毕业班不日就要高考,因此忙得不可开交,并没来看护他。顾夜宁不在意这件事,在父亲去世后的无数个日夜,他都是和姥姥姥爷一起度过的,但在住院的日子里,两位老人如果来照顾他,就太辛苦了。
父亲的生日是五月二十日。
在他出生的时候,后世还没有关于“520”的特殊意义,因此那只是个对大部分人来说平平无奇的日子。
大概是胃病在逐渐康复,加上作息规律、饮食清淡,那天晚上顾夜宁破天荒睡得不错。
时隔好几年,他梦到了父亲。
梦境中,自己站在那方暗下去的三角舞台上,远处的出道组正团团围绕在一起,由摄像师为他们拍照,周围则簇拥着奋力欢呼的粉丝们,一派歌舞升平的热烈气氛,将自己的这一隅衬托得愈发孤苦伶仃。
他扭过头,在自己身侧的看台内,哭泣着的粉丝之中,看到了父亲森晚整理。
他还是穿着自己印象最深的那件深蓝色的短袖衬衫,远远地站在那里,冲他仰着头。他一如既往身形清瘦,眉眼温和,注视着顾夜宁的眼睛里,是细雨和风的关切。
顾夜宁想伸手去拉他,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然后他醒来,不自知的眼泪打湿了病床上的枕头。
顾夜宁从小就是个独立的孩子。
母亲的工作太忙了,昼伏夜出。父亲理所应当承担了大部分的家务,和陪伴顾夜宁的责任。但这样的状况,仅仅持续到顾夜宁七岁那年,那场带走了父亲的车祸。
父亲离开后,母亲迟迟没有走出阴影。她用更加忙碌的早出晚归,工作的压力来麻痹自己,将认真教书和关心自己班上的学生,当做转移痛苦的渠道,而不是待着这个与丈夫有太多美好回忆的家中,顾夜宁猜测,那时候的她看到自己和父亲有些相似的脸,可能会加倍痛苦。
放学回到家,锅里常常放着母亲从父亲生前所在公司的职工食堂买来的两个包子,或者一碗粥,一个红薯,小学的顾夜宁还不懂怎么照顾自己,不太会自己加热食物,于是就着冷冰冰汤饭,一口一口地吃。
他不挑食,什么都吃,也逐渐对食物没了欲望。
胃部的毛病,大概是从那时就扎根在了身体里。
沉疴多年,六年级时还住过一次院。
那一次,胃痛到蜷缩,被儿童医院的医生们抬进手术室。他们交代要抽脊髓,因为怀疑顾夜宁是大脑炎。
那次母亲就站在手术室外,后来听姥姥絮叨,这个惯常坚强的女人,看着粗长针管刺入儿子稚嫩的背脊,泪流满面。
当母亲终于从痛苦的边缘抽离出来后,才迟钝地意识到,顾夜宁已经从曾经天真烂漫的模样,变成了愈发寡言少语的少年。
大概是童年时期缺少成年人陪伴的缘故,还有些钻牛角尖的固执。
毕竟在失去父亲,母爱略有缺失的那段时间里,他无数个独自入睡的夜晚,从没有倾诉的对象,习惯了将所有的烦恼和情绪咽进肚子里,悄无声息地等它自己消化。
“顾夜宁没有爸爸”。
这是事实,也是一生的潮湿。
出院那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周六。
他人在帝都,家人还在老家,甚至他们不太清楚他今天会出院。虽然在决赛中卡位没能出道,但第十名的成绩,足够证明还是有很多粉丝在支持着自己,因此顾夜宁出院后,会因为堆积的行程而忙碌起来。
和公司报备之后,顾夜宁独自去了一趟市内的公墓。
行行排布的墓碑,记录着一个个曾经鲜活,现已逝去的生命存在过的痕迹,顾夜宁从冒出了杂色野花的小径穿梭而过,看见了父亲的那一方墓碑。
亡夫赵空青之墓。
子顾夜宁
父亲下葬那天,天空下着微微的雨,足下地面湿润。
现代社会寸土寸金,在这一方地点买一块墓地,也是意料之外的昂贵。
顾夜宁被母亲搀着手站在人群最前方,蒙蒙雨雾中回头望去,身着黑衣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谁也没有打伞,鬓角的发丝花白得更厉害了。
他咬着牙关,只是把母亲的手抓握得更紧一点。
出道夜后,顾夜宁入院,公司来人,叮嘱他在至少三个月内,尽量少登录微博或者各式各样的论坛,避免接收相关讯息。
某种程度上,他们是在保护他。迄今为止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网络上对于他的声讨还未完全偃旗息鼓,但广大网友和黑粉的注意力,也随着时间流逝淡去。但顾夜宁知道,自己重新开始活动之后,随着他再次出现在众人视线里,新一波的反扑即将到来。
明天下午,他就有个线下的站台活动,和出道组的第九名史桐一起参加。很难说公司是不是故意的,将一名之差,票数差距并不大的第九名和第十名放在一起制造话题,史桐的声誉不错,出道后跟着组合获得了大量的鲜花和赞美,当然不会在意成为对照组。
顾夜宁知道自己可能会成为陪衬,和另一个话题中心,继而遭受暴风骤雨般的攻击,盛繁和叶丛茗就是前车之鉴。
但他没有拒绝的权力。
顾夜宁跪坐在墓碑前,往前倾身,将侧脸贴上冰冷的碑石。
他哭不出来,只是觉得很累。
空落落的情绪,不知道该放到哪里才好,对未来的恐惧让他坐卧不安,即使来到了父亲的墓地,也还是难以获得心境上的安宁。
爸爸,我和谁也没说过。
其实我很不甘心。
我想重来一次。

在《星光熠熠》2的第四期节目,也就是一公舞台即将被放出的当天下午,顾夜宁搭乘高铁回到了帝都。
帝都比一周前温度升高了一些,也没有下雪。他从高铁站下来,坐上公司派来接他的保姆车时,阳光温暖地洒落在身上,隔着羽绒服,烘烤得他浑身暖洋洋的。
盛繁已经坐在车里了,他的高铁比顾夜宁早到大约半小时。
等顾夜宁上了车,人刚刚坐稳,车就缓慢启动了。
“等等,不等丛茗了吗?”盛繁连忙叫住开车的司机。
坐在前排的陈哥说:“叶丛茗明天才会回来,我们会先把你们送回合宿基地。”
“明天?可是明天一早就要开始录制淘汰,丛茗来得及赶回来吗?”盛繁困惑地问,又扭头征求性地看了看顾夜宁,顾夜宁摇了摇头,比他还要纳闷。
但叶丛茗迄今为止,还没回复自己消息,显然是拒绝交流,所以他也不好发个微信询问对方的情况。
更何况,马上进入合宿基地,手机就要被收走了。
他还在思索,又听见陈哥说:“合宿基地门口,粉丝已经聚集了很多,你们稍微准备一下。”
他说的“准备一下”当然不是做好心理准备,盛繁这种以前洗脸都是随便抹几把的类型,现在已经能条件反射地从书包里摸出了小镜子,认真打量自己的脸了——两个人都没化妆,但在家了一周休息得好,精神气足,因此皮肤状态都很不错,刘哥从前排递过来一把梳子,两个人轮番又梳了梳头。
“盛繁等会儿把口罩戴上。”刘哥又说。
盛繁:“……”
刘哥:“你胡子冒出来了,粉丝等会儿万一拍到胡茬,不合适。”
顾夜宁拼命忍住了笑。
盛繁本来还不服气地想反驳一下这是“我毛发浓密的象征”,又想了想现在要求男性“干干净净”的审美大势所趋,再看看镜子里嘴唇上方淡青色的痕迹,最终垂头丧气地“嗯”了一声。
顾夜宁摸了摸他的脑袋。
“夜宁。”刘哥又喊了他的名字,顾夜宁应了一声,抬起头对上刘哥正打量他的眼神,忍不住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也要戴口罩吗?”
“你不用,你的素颜状态很不错。”刘哥的目光从他的脸上移了几分,“接下来的二公,我记得你说过你要染头发?”
顾夜宁连忙点了点头。
他在临休假结束的时候,给刘哥发了消息,说明了自己想要染发的情况。合宿基地虽然常备有染发剂,但颜色比较单一,牌子也没听过,顾夜宁担心用不合适的染发剂过度损伤发质,只能和公司报备,再由公司和节目组商量,找时间派自己的发型老师进来帮练习生做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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