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不是他,其他玄字辈的他还能应付应付,毕竟那些人都没有见过他。只是玄五和他打过照面,还有好好地认过他,后来更是和他前脚后浇的进了城。
“小娃娃你还真是逗趣~”玄五的声音愉悦的都带着上翘的弧音,也不掩饰脸上兴奋地笑容。事实上白曦有些怀疑对方面部表情已经坏了,不然为什么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看着自己。
“本来以为你的错处就只不过是提前冒名顶替蓝一的位置。不过后来发现你并不是蓝三,便以为你是其他家族安插在家主那里的暗装。结果发展到后来,等着家住回来一对口供之后,却成了私自进入了家主的书房不知道做了什么。”
玄五用手撑着桌子,有些懒洋洋的状态。只是白曦知道,对方如此,一是对他自己势力绝对的自信,是给自己一种对方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情,胜券在握的感觉。三则是想让自己误以为对方大意了,有机可乘。
不过即便对方不这么做,白曦还是会有压力的:“想必那一阵子的家族内乱,也是你引起的吧。”
一边说着,玄五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的不解:“家族救了还是流民,要被分吃的你。给了你第二次生命,教你武功教你生存。可是到了现在,你却试图逃离养你育你家族,为此还给家族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玄五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但愿你的命能够坚强一点儿,我已经很久没有愉快的玩耍了。”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和你愉快的玩耍!
玄五的话令他有些在意,对方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起过书房里的书。按道理来说司马徽不可能吃下这个哑巴亏,毕竟自己偷走的可是鹿门百年以来的精髓。临走之前有一把火,大概也能烧掉不少的书,只是为什么对方不生气?
如果安慰说是因为对方手里还有副本,白曦会有些怀疑。毕竟那么重要的书籍,的确实有必要多刻印几本防止中间出什么意外。但是如果不刻印,白曦也是能够理解的,因为分数越多就越容易外传,对于司马家当然不是件好事。
更何况他在搜寻的时候有仔细地看那些竹简,看着程地也是年代久远的时候了,大底不是假冒。
那为什么罪名却只有逃离家族?自古以来这帮穷酸腐儒,这帮支持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鹿门弟子,这帮觉得秦始皇焚书坑书才是天下大劫之起始的木楞秀才,为什么只会对烧了小部分书籍的背叛者,仅冠以‘逃离’之名?
毕竟真的认真起来说,他所做的事情已经连说他是背叛家族,都是轻得了!
“你知道我不可能回去。”如果他做的其他事情被发现了,那么等待他的便不再仅仅是眼前变态玄五一个人了。
司马徽是这世间为数不多的聪明人之一,如果自己露出了蛛丝马迹,他毫不怀疑对方会顺藤摸瓜把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挖出来。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现在还是一副没有发现的样子,但是回去这种事情……
“那就可惜了~”玄五的语气似乎真的在替白曦感到惋惜,但是白曦却从中听出了一份儿难以掩盖的兴奋之意。
看着玄五脸上的笑容,白曦下意识的整个人向后仰去。也就在这个时候,一柄黑色的利器划过了白曦的脸,将上扬的发丝削下了一大块儿。
仰倒在地,白曦抬脚踢向对方的手腕,意料之中的踢空了。白曦也不在意,只是双手使劲儿一撑做了一个后空翻,一跃而起从新和玄五拉开了距离,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的动作。
他也没指望这一次能够得手,只是因为他先前离玄五的距离太近了,虽然他有试图退到桌子后面,但是对方却像是盯上他了一般他退对方就前进,他往左对方就向右,两个人之间就保持了那么一个圆的距离不远不近的僵持了许久,白曦才依然绝对以进为退,和玄五才拉开了大约有四五米的距离。
不愧是现在玄字辈仅剩的几个人,白曦已经意识到玄五现在所在的等级,和他的速度远不是现在的他能够达到的。玄字辈已经是他们所知晓的最早的一辈了,再往上面的据说都已经死了。所以玄五带给他的压力,不仅仅是快,还有毫无征兆发力所带来的提防。
因为就在他刚刚试图踢向对方手腕,让对方松开短剑的时候,对方就那么硬生生的把发力的方向掉了一个个儿,才让他落空了。
不过由此他也能知道对方根本就没有认真对待他,因为他不信不过是区区一个转匕首对方都不会,如果他转一下匕首让其面朝下,凭借对方这么轻易的就能把发力转一个个儿的水准,他刚才就危险了。
可惜了,早就听说玄五手里有一把号称神兵利器的短剑,如今一见果真是不凡。是否削铁如泥他不知道,但是落发即断这个他刚刚已经体会过了。
并且刚才在他头上划过的一瞬间,他看到了匕首上泛着暗绿色的光芒。也多亏对方一开始就没有正经起来,不然刚才吃亏的绝对是他,更何况看着那光就知道那短剑上想必是淬了毒。
他倒是不会抱怨不公平,毕竟身为刺客如果不这么做,他才会惊诧。
唔,他现在后悔一时冲动偷偷进入了司马徽的书房,从里面偷出了那么多的禁书了。里面天文地理虽然无所不含,但是却远不及他的性命来得重要。
更何况事已至此,他都已经和玄五交了手,还在司马家闹出来了这么大的事情,即便对方不知道他把书房里所有的精辟的书都带了出来,并且看完销毁的这件事情,他也不能回去了。
更何况如果对方知道了这件事情,等待他的可就不仅仅是惩罚这么简单的了。那可是鹿门这些年来的收藏啊,被白曦逃离之前的一把火烧了。虽然他现在大概能够依靠玄五的行为,发现司马家还以为这是一场天灾而非人祸,但是他却不能够拿着自己的生命冒险。
不过白曦也有些肉疼,那些油和火药粉,是他无意中的来的。
是的,火药粉。这是白曦一次无意中从炼丹炉里得到的东西,虽然只是零零碎碎的黑色颗粒,他却意识到了这就是后世他放鞭炮时里面的东西。也不枉费他默默地记下了司马家道士的配方,毕竟他在后世虽然知道火药大概有什么东西,但是名字却是对应不起来:硫磺、硝石、木碳、马兜铃。
“你真的不和我回去?”玄五看着一脸戒备的白曦,脸上的惋惜之情难以言表。对方的天赋真的是让他动了心,当然不是指的根骨,而是对方那种悟性和坚定地心。
他为什么知道对方有颗坚定的心?在司马家洗脑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没有洗掉对方想要自由的心,如果不是为了心中的信念,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样多累啊,好好地回到司马家当你的暗卫,什么都不用思考,什么都不用担心不好么?”玄五的声音里面带着诱惑,看着白曦似乎已经卸下了浑身的敌意。只是白曦却清楚地知道,对方宽松衣服下紧绷的身体。
白曦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无论自己说什么,都会被对方抓住把柄进行攻击,然后找到破绽。玄五所擅长的惩罚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他更恐怖的是会对其他人的心理造成不可磨灭的毁灭,这点他已经有所体会了。
可惜了,如果他前世没有学过心理学,绝对会上当的。
“跟我回去吧,我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玄五看着白曦,脸上笑的很和蔼。似乎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看着在外面疯玩了一天,闯祸无数的晚辈,默默地替晚辈清理了乱七八糟的尾巴,牵着手回家。
“起码,那里是你的归宿啊!你从司马氏逃了出来,你要去哪里呢?”看着沉默不语的白曦,玄五就知道他赌对了,眼前这个小鬼,对自己的未来根本就毫无计划。虽然似乎看见了从前的自己,只是可惜归可惜,他却不会因此让自己任务失败。
“你以为,城墙外面的世界,就是自由么?”
“你以为,城墙外面的世界,就是自由么?”
白曦看着玄五,竟然也有一瞬间的心动,不过随即他的心就冷了下来。
没有回话,白曦只是从原地掠起,手握着不知何时掏出来的匕首,直面朝着玄五就冲了上去。他不想回去,却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该如何。只是如此浑浑噩噩倒不如来一个痛快,或许还能够回家!
回家……
白曦的脑海里,忽然回想起了一句话。犹记得当年弟弟中二巅峰时期,天天一副世界之大我为王的表情,神神叨叨的念着:自九幽黄泉而来,朝苍穹碧落而去,谁人敢道我生死!
玄五最开始并没有把任务放在心上,首先他本人是站在二长老那方并非是司马徽那里的,对方损毁的是司马徽的东西,并没有真正的损害到他们的利益。其次对方不过是个外辈,没有接触到家族核心的利益,逃了也没什么。
他对对方最开始是好奇的,毕竟即便对方在进入司马家的时候已经记了事,但近十年的天天洗脑竟然还没有在对方的脑子里植入忠君,终于司马家,他不过是一个工具的这种想法,就已经很吸引他了。叛逃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更加是不可思议的,尤其是这短短的百年之间,这种事情在司马家竟然发生了两起,更令他感到好奇了。
后来是因为略微的小恼火,偷窃了家主的令牌不说,还好好的戏弄了一番尽忠职守的守卫。不过也多亏与对方并没有接触到家族的核心,不知道他顺手取走的那一块儿令牌在家族里面的分量。竟然就这么轻轻松松的丢在了司马家的土地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如果他掌控了那令牌,就有号召家族的力量?
不过也多些谢于他不知道!否则他们二老爷这一系,可就真的经受不起狂风暴雨了。那张令牌,是儒家近五百年来所有力量的积蓄,是孔老夫子留下的旧令。司马氏的先祖就是靠着着一块令牌才能够快速的崛起,号召了天下的儒家的力量为己用。
如果丢了,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了!号召天下儒家势力这还是轻的,如果他借用这块令牌,下令儒家停止对于其他杂家的压制,那么用不了百年之久,当年秦朝时期百家争鸣的情景就会再现,那个时候儒家绝对是其他家族联合起来攻击的对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便对这个小家伙有些钦佩了。能够在家族那么天罗地网的布置之中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这轻轻松松的过了门卫的搜查,这本事要他说,他没有!一个多月的音信全无,司马一族已经将搜索范围扩大到了周边的城市。
因为司马徽突然爆出,家族丢了大半的藏书。那些书正是他们儒家的精髓所在。当年儒家遭劫,仅有小部分被抢救了回来。后来因为竹简不方便与携带便写在了绢布和纸张上,而这个小鬼将大半的绢布纸张都带走了。不仅如此,对方还一把火烧了大半的书房,这次不要说那些绝无仅有的书了,大半的杂家藏书也遭了殃。
司马徽生气了,真的是下令一寸一寸的搜,挖地三尺也务必要把这个叛徒揪出来。尤其是对方还卷走了大量的儒家私藏,那些私藏才是司马徽最在意的。
他虽然看过些书,并且融会贯通了很多,但是却始终无法一字一句的默诵出来。而正是因为如此,很多精髓的东西却是这么丢失掉了,如何令他不生气!
玄五略微有些佩服这个小家伙了,这么严查搜索之下竟然还没有暴露行踪。整整一个月,家族在襄阳城里的搜索逐渐的减少了,他却知道那个小鬼哪里都没有去,就一直呆在襄阳城里面,离开都没有离开过。
问他为什么知道啊,因为他知道这个小鬼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不要说一个月了,哪怕是半个月或者一年,对反都有耐心这么等下去。这点从当初明明都已经被堵在书房门口了,只要他和二老爷对他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他就会命丧黄泉。对方却一点儿都不紧张,不慌不忙的冲他们两个人解释,悄然无息的圆了他的谎,从容离去。
家族虽然后来将和他疑似有血脉关系的一个老头和两个家奴都悄悄的监禁了起来,却并没有发现对方的情况。于是每天在城门附近转悠,成了玄五的新乐趣。因为他知道,那个小鬼头总是要出来的,因为对方是不会甘心默默在襄阳里面呆着的。尤其是襄阳这里,是司马氏一族的地盘,危险重重。
所以当他看到对方一席农村女人粗衫丑装的时候,差点没有忍住喷出口水来。虽然死士有这么一节男扮女装的学习,毕竟很多时候女人更能够降低其他人的戒备心,但是因为男生和女人之间长相的天差地别,很多人就被放弃了。不过考虑考虑,其实眼前这个小鬼的长相,还真的是不错呢,如果能够发出惨叫声,那该有多么的美妙。
想到这里,玄五只觉得他浑身的血液都已经沸腾了起来。和蛇一样死死的缠住了对方,玄五对于对方竟然没有被自己一招就放到表示有些惊讶,尤其是当对方成功的卸掉了自己攻向他的力气时,这种惊诧就达到了最高峰。
两个人交手不过几百招,玄五就已经意识到对方因为长期的饥不果腹和休息不足,所带来的精神和体力山的疲惫,让他输得更加快速。不过是短短一壶茶的时间,玄五就已经将对方伤得伤痕累累了。
看着对方白暂的皮肤上红果果的一道道痕迹,看着对方本就苍白的脸色变成了惨白,看着地方眼睛里面的光芒一点一点儿的消散,玄五忽然有一种快感,一种自己摧残了对方,摧毁了对方的快感!
如果匍匐在身下,会不会更好?
好的玩具,总是要慢慢的玩才好嘛!忽然一下子玩坏了的话,会损失很多乐趣的!
玄五心里的小人笑的眉眼弯弯,忽然想起了他曾经养过的一只猫,也是这么喜欢戏弄另外一只小猫咪呢!于是本着这种大猫戏弄猫仔的心态,玄五将自己的水平维持在了一个对方虽然能够逃脱,却必须付出一定代价的水平之上,追追放放,始终让对方在自己的是视线之内。距离和对方进了就拉远,看着对方快离开自己的视线了,再追上。
看着对方伤痕累累的狼狈逃窜,长期不见阳光的苍白皮肤上划上了血痕,粗衫布衣变成了七零八落的破布,身上不多的武器基本用尽。却依然在逃,眼中的光芒虽然暗淡,却如同草原之上的星星野火,依旧在摇曳,玄五忽然有些烦躁了。
为什么,他眼睛里的火苗,还不熄灭?为什么那种让他心烦意乱的光芒依旧在闪烁,是因为打击还不够么!果然,还是带回族里的暗房,好好地吊起来戏弄一番才是最好的结果吧!那里有美好的情景,还有各种可以调、情的工具。是不是对方眼睛里面那最后的星星野火,会熄灭?
不过就是略微提了一下速度,玄五就已经追上了几近油尽灯枯的小猫崽,玄五也明白此时对方已经接近极限了。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依旧在坚持着。不是明明知道自己已经逃不了了么,不是在背叛家族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的下场了么,不是在看到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结局了么?
为什么,还在逃呢?
他人生十几年在家族里训练,剩下的十几年也奉献给了家族的任务。
他见过那么多的人,面对着他的武器都是苦苦哀求,眼中却没有眼前这个小猫崽的闪耀。他追捕过那么多在逃的人,几近油尽灯枯的时候,都放弃了挣扎却没有眼前这个小猫崽的坚持。他培养了那么多的暗卫,根骨或高或低却都没有眼前这个小鬼的狡黠,即便是他也有些为了眼前这个小猫崽的天资而有些心动。
只是,为什么还不放弃呢?
奇怪了,为什么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呢?不应该啊,明明这种捉放老鼠的游戏是他最喜欢的,眼前这只小猫崽总是不放弃的性格,依旧在闪耀的眼神,难道不正是他最希望看见的么?平日里的玩具早早的就熄灭了光芒,行尸走肉或者奄奄一息,总是打扰他的兴趣。
眼前这个小鬼那如同草原之上星星野火的光芒,不正是自己一直期待的,无论怎么玩都不会玩坏的玩具么?又为什么,会感觉烦躁呢?
真的,很烦躁啊!
“这样的命运,不好么?”玄五看着还没有自己胸部高的小鬼头,忽然开口问道,“你也是,那个人也是!司马氏捡到我们,培养我们,将我们养大成人,此等恩惠比父母的生育之恩还要大,又为什么要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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