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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替身被读心后成了万人迷(徐清沼)


不甚清明地双眼氤氲。
雾气如泪珠似的, 挂在眼眸,迷茫地眨了两下睫毛。
忽然,浑身一颤。
他陡然被吓了一愣。
当即情不自禁哼唧了一声。
难耐地挺起.胸.膛。
这样反而方便了男人吃。
陈郁岁只感觉胸口触及一片毛绒绒。
有点扎人。
像是野兽在蹭着他。
吓得他想要往后逃。
可窄小的沙发,如何逃得了。
他避无可避。
只能无力地被欺负。
过了不知多久。
易清安好心地把少年的卫衣从头上拽下来时。
露出一张糜烂红透了的脸。
泪眼汪汪。
鼻头淡淡的红,像是哭过似的。
看着可怜死了。
看得易清安心脏一片柔软。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少年漂亮的脸。
旁得再也入不了他的视线。
陈郁岁小口地呼气,哽咽时颤动的唇。
透过唇缝能隐约看见湿.润地舌.尖。
这一切都让易清安深深地痴迷住了。
他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少年。
陈郁岁只觉得做了个梦。
梦中的他被人亵.玩。
草莓尖痛到仿佛破了皮。
双腿跪得膝盖痛得要死,应该有一片淤青。
他想挣扎换位置,而那人强硬地按着他的肩膀,掐住他的双手。
死死地掌控着他。
最恐怖的是,他做梦身后不停地被来回。
让他连连叫出声。
似泣似欢愉。
不知多久脑中空白一片,身子迟迟缓不过来。
然而陈郁岁浑身酸疼的睁开眼。
愣住了。
他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掀开被子一看。
一身暧昧的痕迹。
连隐□□都没被放过。
再一看,房间布局完全不熟悉。
既不像酒店,也不像是他认识的人家里。
陈郁岁心凉了半截。
他摸了摸屁股,确认自己再一次被人上了。
这个事实。
让他备受打击。
这一次醒来。
身边没人。
倒是让陈郁岁有些恐慌。
至少上一次知道是谁。
唯一有一点好处,身体清爽。
应该是被人清洁过了。
陈郁岁心中难受,于是又躺回了柔软的被窝。
天鹅绒的被子盖在身上轻飘飘的。
少年抑郁地把头埋进被子里。
企图装死。
昨天只能记得和易清安喝完酒。
和对方闲聊了几句。
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一概没有印象。
现在连自己的衣服都不知道去哪了。
他气得锤了下床。
无能狂怒。
咔哒一声,门被拧开。
床上一团子的人吓得身子一抖。
彻底地埋在被子里不敢伸头了。
陈郁岁睁着一双大眼慌乱地眨着。
能听到心脏在快速跳动。
莫名的慌感袭上心尖。
紧张地有点喘不过来气。
听着对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陈郁岁的身子也如弓般拉得紧紧地。
下一秒,被子被人扯开。
陈郁岁防无可防地赤.裸裸暴露在他人眼下。
少年眼闭得死紧。
自欺欺人似的睫毛微颤。
易清安笑了出声。
“还睡吗?快要下午四点了。”
“宝宝不起来吃饭吗?”
话音刚落,陈郁岁猛地睁眼。
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副劫后余生,又怒不可遏的气恼神情。
在熟人面前,他光着鸟也不嫌丢人。
他就坐在床上质问易清安。
“你知道你这算强.奸吗?易少爷是想要进牢里蹲几年是吗?”
易清安无辜地看着他。
“昨天的事情,应该是由你先开始的。”
陈郁岁忽然心虚。
说不出话来。
同时开始暗暗反思,难道每次都是自己先放荡的吗。
喝醉酒居然是这幅样子吗!
少年一噎。
呆坐在床上拼命回想昨天。
易清安为他穿衣,从上到下,每一件衣物都是男人亲自挑选。
陈郁岁尴尬地想要推开他。
又不是个巨婴,哪里需要别人帮忙穿衣服。
却被男人强硬制住,红着脸穿上了整套衣物。
易清安亲手做了一桌子的菜。
因为是偷逃出去,在国外的易清安自然没有在国内的待遇。
索性大少爷好歹有钱。
也乐意研究菜肴。
在国外这几年学了一手的厨艺。
本想着立刻就走的陈郁岁,在看见一桌子珍馐美味时,顿住了。
迈向门口的步伐转回了餐桌。
便宜都被人占完了。
还不能吃口饭么。
陈郁岁心中暗骂了易清安一顿。
骂他趁人之危,小人行径。
又骂他脸皮厚得比城墙还离谱。
总之,骂得欢吃得也欢。
别人是吃一堑长一智。
陈郁岁是吃一堑,又吃一堑。
少年受不了的一拍筷子,开门溜了。
刚出小区门。
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温女士打电话过来,说家里有事同他商量。
这倒是让陈郁岁惊奇。
家里商业上的事情从来没让他沾过手,除了商业还能有什么事情和他商量
陈郁岁怀着不解的心态,打车回了家。
温女士喜气洋洋地站在客厅,一趟趟地来回走。
陈总也高兴地终于不捯饬他的茶了。
转而抱着个文件,戴着老花镜,仔细研读。
眉目间是透出来的高兴。
“儿啊,咱们家很快就能荣升上层豪门了。”
陈总拍了拍陈郁岁的肩。
把他拍得十分迷茫。
怎么回事。
在他的记忆中,原著中几乎没写他的家庭。
他也不清楚结局是什么。
对于一切的突发事件,他有未知恐惧症。
下意识抵触。
爸妈跟他解释了一番。
原来陈总有个老兄弟,借了陈总的钱,前几年去别的城市发展,了无音讯。
以为他创业失败,没多想了。
结果这几天回到了C城,摇身一变,变成亿万富翁了。
念着陈总之前跟他有过交情。
直接要还几十亿的大单子给陈总。
陈总一开始没想到兄弟能有这样的出息,婉拒了。
虽然心动,但这前期投出去的钱,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如果项目出了意外,那可不堪设想。
谁知安兄弟拿出了前几次合同的文件书。
温城著名的一项建筑,卖出天价的别墅楼,江海市的新型项目等等,就是出自他的公司联合。
这下,说不心动是假的。
两夫妻讨论了几天几夜。
终于决定接下这个大单子。
陈总再三询问了对方一系列流程,大概所需要的花费。
找财务预估计,大概能拿出来的钱,还不够。
还需要流水金额一个多亿。
陈总决定先把车房抵押了,等几个月后项目完工,再把房子买回来。
找陈郁岁是商讨这件事。
陈郁岁听完,觉得很不靠谱。
“话说,你的那个兄弟几年没见了,你怎么知道他是好是坏?”
陈总瞪了他一眼。
“怎么说话的,人家和我几十年的交情了。”
陈郁岁不同意。
他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自顾自道:“反正这家也有我的一份子,我不同意,你们别想卖。”
陈总把合同扔在他脸上。
“你先看看再说。”
好歹是正事,陈郁岁打起精神,从头到尾把每一个条例都看了一遍。
同时又找了个律师,把合同条例拍给对方看。
询问有没有问题。
得到的结果全是正常。
正常就行。
卖房子车子陈郁岁死活不同意。
温女士想揍他,少年拍拍屁股跑回学校去了。
顾言之再次上了热搜。
这次是一段视频。
金发碧眼的一众外国人中。
银发黑眼的青年帅得格外突兀。
但是他出现了个致命的问题。
第一场各国分配的友谊赛,他的手居然在抖。
操作虽然没失误。
可在电竞赛场上手抖的后果,粉丝当晚蹲直播就注意到了,提心吊胆。
结果今天果然被骂上了热搜。
GY出国比赛纯属丢国内人的脸。
除了营销什么也不行。
赶紧早些滚出全球联盟赛。
网上一片骂声。
看得陈郁岁是心惊胆颤。

艺术家修长宝贵的手,在地板上单手弹奏起来。
指尖触碰地面的声音很轻,很难听见,跟钢琴比起来, 弹地板简直是无趣又无聊, 是一项不能望梅止渴,反而越弹越渴的游戏。
他烦躁地抓了抓地毯。
想弹琴。
指腹很难受。
疯狂地想接触琴键,回想钢琴带来的触感。
他快要疯了。
叮咚——
一条消息跳了出来。
易清安看了会窗外的秀丽风景, 才摸索着拿起手机。
点开消息。
表哥——
姥爷最近催我,没办法, 我这边被姥爷催得火烧眉毛, 我见你一面吧。
还是因为这个事情。
易清安把手机扔在了地毯上,很想大吼发泄一声。
却只能曲起身子,闭上眼沉默地接受事实。
谢承珩第二天就出院了。
原因无他,病房里的闷燥空气,让他胸口闷得喘不过气。
一个人待在冷清地病房内。
容易胡思乱想。
加上他现在没大碍, 可以回校躺在宿舍请假休息。
陈郁岁是被搬东西的声音吵醒的。
虽说墙壁隔音很好,可感到外面好像在拖很重的物体。
发出的响动让人难以屏蔽。
他翻身下床,拧开门。
正巧与客厅的谢承珩的生活佣人对视。
对上阿姨疑问的双眼,陈郁岁尴尬地笑了一下。
谁知这位是个训练有素的阿姨。
对于陈郁岁的示好只是冷淡地点点头。
接着继续往上搬东西。
陈郁岁摸了摸鼻子。
看着阿姨一人抬着重物不方便。
而且看起来好像是抬到谢承珩的房间去。
要上楼梯。
少年道:“阿姨,我来帮你一起抬吧。”
说着便上去搭了把手。
抬到了谢承珩的门口, 陈郁岁放下了重物。
他转身想要下楼。
身后却传来了一声,“站住。”
阿姨恭敬地喊, “谢少爷。"
陈郁岁无法,只好转过身子,眉心带着烦躁地看向他。
“你确定要在这和我说?”
阿姨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谢承珩挥了挥手,“林阿姨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会再联系你。”
阿姨一皱眉,“哎呀,这不行的,来的时候夫人说了,要让你回家修养。”
谢承珩真是头疼。
明明是和佣人说一句,让把家中支架拿过来,谁知道谢母知道了。
问了他原委。
谢承珩无法,告诉她些枝细末节。
隐去了主要经过。
谢母大骂了一顿。
让他滚回家来修养。
并且要求把打架同学的名字报给她。
谢承珩悉数拒绝,把谢母气得不轻。
现在又想强求他回去。
陈郁岁站在一旁当隐形人。
差不多能猜到始末。
谢承珩三言两语强行打发了佣人。
拧着眉心。
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
看着阿姨下了楼梯,陈郁岁也想走。
突然谢承珩捂着胃,一脸痛苦。
吓得陈郁岁不敢再动,双手不知道该往哪扶他,在空中乱忙。
“帮我扶回床上。”谢承珩虚弱地说。
陈郁岁不敢耽搁,连忙搀扶着他往他的房间走。
扶他坐到床上,又拿了枕头垫着他后背。
陈郁岁紧张地望着他。
害怕他再出什么事情。
一时间不敢走,呆呆地站在床尾看着他。
谢承珩对他说坐。
陈郁岁不想坐,警惕地望着男人,说躺久了想站着。
谢承珩自嘲一笑,“我现在已经惹你厌烦到这种地步,坐下来说几句话也不行?”
陈郁岁是个坚定地任务者。
只对任务有利的人或事上心。
像现在他这种,已经完成了的任务,陈郁岁根本不想多浪费时间。
但出于人道主义,少年找了个椅子坐下来。
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床上神情痛苦的男人。
“什么事?”
“你我之间已经生分到这般了?”
谢承珩面上苦笑,眼底闪过一丝晦暗。
“不然呢?”
陈郁岁回答的简洁又冷漠。
见少年是铁了心不会再对他有半分温情。
接下来谢承珩第一句话。
让陈郁岁惊了。
“你说顾言之要是知道,你和我以及易清安有不一般的关系,你说他?”
谢承珩威胁地意图非常明显。
言语的攻击力极强。
陈郁岁心中微微慌乱。
不过没事,他能保持镇定。
“无所谓,他想分可以分,你想和他说可以说。”
谢承珩沉默了。
似是没想到他对每一个人的感情都如此淡漠。
“你可真是……”
男人沉着嗓音说出了半句,余下半句不好听的话被他吞入腹中。
到了这个时候,他想着的竟然是,说出来少年会生气。
先爱者先输。
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全颠反了。
当初是陈郁岁先动心。
现在却弃他如敝履。
谢承珩闭了闭眼,用力压下酸涩的情绪。
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不是一直喜欢我吗?我现在让你和顾言之分手……”
下一秒却被少年的手机铃声打断。
陈郁岁看了他一眼。
又看了眼手机屏幕。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打电话的人正是顾言之。
陈郁岁想让谢承珩彻底死了这个心,当着他的面开了免提接了电话。
对面先是一阵呼吸声。
没人开口说话。
而后过了两秒钟左右,“宝宝,我好想你啊。”
顾言之的声音有几分涩然。
嗓音沙哑,一听近日抽了不少烟。
他压力大地叹了口气。
开玩笑道,“说句你爱我。”
余光瞥见床上病恹恹的男人,忽地脸色一变。
陈郁岁心想,这可真是助攻啊。
所以少年毫不犹豫甜滋滋的说了。
谢承珩听见那三个字。
当场僵住了。
浑身被泼了盆冷水似的,陈郁岁清脆地声音犹如噩耗。
他像整个人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怎么敢。
陈郁岁怎么敢。
谢承珩蓦地红了眼,不知道气得还是其他情绪,直接骂了起来。
骂顾言之不知廉耻。
听着电话那头笑得癫狂地嘲讽声。
谢承珩气得胃又变本加厉的疼了起来。
脸色惨白。
在这心理肉.体双重折磨强加之下。
他忽然痛苦的意识到,或许自己只是个笑话。
远在国外的顾言之,脸冷若冰霜。
好啊,他刚不在几天,少年就急不可耐地去找奸夫了。
之前答应他的一切,都是耳旁风吗。
顾言之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耳中充血耳鸣。
他听见谢承珩气到口不择言。
继续故意道:“小岁,刚没听见,再说一遍。”
陈郁岁又甜甜地喊了一声我爱你。
“这下听见了。”
顾言之问他,“你现在在哪呢?”
“谢承珩受伤了,我来看看他。”
陈郁岁遮掩经过,说出一部分的事实。
“想不想男朋友?”
顾言之点了根烟,哑声问。
陈郁岁见床上的男人一副随时快要死过去的模样。
吓得跟顾言之聊了两句就挂了。
他站起身,询问道:“你若没事了,我现在就出去了。”
“等等。”
谢承珩忍着痛苦,再次开口。
“你说,我怎么做你才会回到我身边?”
陈郁岁叹了口气。
想说你死心吧。
看他这幅模样,又知道定然是不会死心的。
少年不明白这个主角攻到底在执念什么。
他这样的普通人,满大街都是,何况白月光珠玉在前。
他这颗小小的瓦砾,怎么能入主角攻的眼。
于是他刁难道:
“每天六点为我准备好早餐,中午订餐厅等我吃饭。南城铺子点心、北巷一叶甜品、东郊区九泷咖啡,每天下午两点以后隔一个小时送到我手上。”
“你亲自去排队。”
“二十四小时手机开机,随时接收我的消息并秒回。无论你在做什么,我要求的事你必须第一时间办好。”
“还有……暂时先这么多,我想到再加。”
陈郁岁一脸得意地看着谢大少爷。
长这么大肯定没被使唤过。
哪里能做别人的佣人。
给他当牛做马?笑话。
谢承珩就算答应也做不了几天。
谢承珩静静地听完。
问道:“没了?”
陈郁岁莫名。
“你觉得不够多?”
男人问:“期限多少?”
少年懒洋洋地看他一眼,眼中带着笃定,“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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