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迟迟回不过神。
陈郁岁歪头见他不出去,不由得皱眉。
“虽然你我都是男人,但你这么看着我的裸.体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这话一出, 易清安当即回神。
不过他没转头,而是换了个角度静静地打量着少年美好的身体。
陈郁岁暗骂死变态。
随即把身体严严实实挡了起来。
陈郁岁无语地道:“你这是偷窥我的隐私。”
“你可以把我当成空气, 我不介意。”
陈郁岁从来没觉得白月光这么厚脸皮。
少年呼吸一滞,口不择言:“那我看你脱衣服,你乐意吗?”
没想到易清安很坦然地,抬手就要脱衣服。
陈郁岁立刻制止。
少年咬牙,见白月光一副市井无赖的模样,没有办法。
心想,大家都是男的,看一眼也不会掉块肉。
便背对着他换衣服。
易清安在他换衣服时悄然走了过去。
大手抚.摸上了他心心念念的细腰。
一只手便能扣过来。
掌心摸上了他心心念念的腰窝。
摩擦了两下。
敏.感的陈郁岁直接后背激灵一颤。
少年直接三两下套上了骑装。
立刻转身,死鱼眼和男人对视。
易清安耸肩笑了。
“好了,别生气。我们不是更亲密的都做过了,怎么这么害羞。”
陈郁岁只想一个锤子砸漏他的头。
神经病。
几天不见,怎么白月光越发精神不正常了。
等到陈郁岁蹬上长马靴时,易清安甚至亲自给他整理衣服。
让陈郁岁有些受宠若惊。
事出反常必有妖。
回想了下今天的剧情,其实关于陈郁岁的戏份很少。
他只需要站在白月光身边,当炮灰,嘲讽几句就行了。
然后许向知过来替白月光出头。
接下来便是陈郁岁一人的独角戏,内心伤感。
白月光和主角攻和和美美。
很简单的戏份,一句话能够总结。
只不过想到之前一系列的变数,陈郁岁走出换衣间时,内心已经在祈求。
今天的剧情线一定要顺利。
不要再发生变故了。
专业人员带着他们去挑选马。
因为陈郁岁和易清安的个子都比较高,看着又有劲。
教练给他们介绍一些相对高大,鬃毛像秀发一样美丽的马。
马养得很好,看起来比人过得还要舒适干净。
陈郁岁感觉到了价钱不菲。
最近父母没给他打零花钱,不知道他爸是不是忘了他这个便宜儿子了。
而上次直播赚的钱,按照原著人设零零碎碎买了很多奢侈品。
花得快见底了。
陈郁岁便问:“这边马匹大约的价位是?按小时吗?”
教练赔笑着回答他,“不用,易先生有s级消费会员,我们这边直接从账户上划。”
说话间。
旁边传来了另一阵说话声。
一堆十八九岁的小伙子,勾肩搭背的走了过来。
看样子也是来挑选马匹的。
目光落在健壮的马儿身上,眼睛满是亮光。
询问着他们身边的教练,什么马烈性最强,语气中的征服欲几乎快要溢出来了。
年少轻狂。
他们正中,恰好围着的是许向知。
许向知原本没什么兴趣的听着朋友吹牛逼。
看着这些马的眼神淡淡。
他见识过更好的,自然对这些提不起兴致。
“欸?那不是我们学校的校友吗?这么巧?”
突然有人开口,一群大男生把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去。
恰好看见了陈郁岁漂亮的侧脸。
“真的。好巧啊。”
“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
“不了吧,他身边应该是他的男朋友?”
“没事,反正同学间打个招呼而已,就算是对象,这也没什么吧。”
他们决定好了之后,许向知才把视线从马上收回来。
根本没往他们口中说的同学那看一眼。
他漠不关心:“你们去吧。”
“许少不去?”同学问。
想了想,同学又自言自语,“也是,许少怎么会主动和别人打招呼。”
待他们一群人乌压压的过去后。
许向知掏出手机,站在原地无聊地看陈郁岁的聊天框。
看有没有新消息。
隔壁叽叽喳喳的声音很明显。
下一秒。许向知刷手机的动作停住了。
在这一众低沉的大男生嗓音中,陈郁岁清脆的声音突出重围。
“诶呀,这么巧啊。居然来了同一家马场。”
许向知猛地抬头。
望向了不远处的那一堆人。
同学们提议一起玩。
少年又向身边人询问道:“能不能和他们一起?”
易清安的声音也异常明显,他很温柔地回复陈郁岁,带着些宠溺,“当然可以。”
许向知满头问号。
满肚子疑问无从发泄。
为什么陈郁岁会和易清安同来这里?他们的关系有好到两人单独出来的地步吗?
还有,他们怎么气氛越看越不对劲。
当场,许向知胸口不舒服,拧眉,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他们。
阴沉沉的挂了脸。
同学们过来和许向知说这件事情的时候。
许向知正一脸面无表情地同陈郁岁视线交汇着。
陈郁岁眉眼弯弯,笑得非常好看。
用口型在和他打招呼。
易清安则朝他招了招手。
算是打了个招呼。
于是两行人并成了一堆人,热闹地走在一起看马挑马。
途中许向知的脸色一直很差。
他几次三番的看见易清安和少年并排走在一起。
两人讨论时也与大家格格不入。
耳摩斯鬓的单独咬耳朵,像是对情侣似的,小声甜蜜地讨论着。
一时之间,许向知都不知道应该生谁的气。
按理来说,一直让他放不下的是易清安。
可是他最近总感觉自己对陈郁岁的占有欲超过了正常范围。
之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他现在连陈郁岁朝着别的男人笑一笑,都容忍不了。
想把少年紧紧搂在怀中,教训他,撕咬他。
让他痛,让他求饶。
“许哥,你看上了哪匹吗?”耳边突然来自同学的好心询问。
许向知暴虐的思绪被打断。
他闭了闭眼。
深吸了一口气,“不用,你们挑,我这边有专属的马。”
陈郁岁戳了易清安一下。
示意他附身。
见对方乖乖稍微凑过来些之后。
陈郁岁问 :“你是不是有专有马匹?”
易清安嗯了声。
少年不解,“那你怎么还一直在这挑?”
话音刚落,陈郁岁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
面上闪过一丝不好意思。
易清安见状,抬手揉了揉他的头。
唰然间,男生堆里发出一阵哄声。
陈郁岁这才发现,所有人的目光不知何时已经移聚在两人的身上。
见到易清安大掌揉少年的头。
在场的男生们,不约而同心知肚明的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呦呵地起劲。
陈郁岁被人贴脸开大,脸皮薄得瞬间红了。
极其不好意思地下意识往易清安的身侧躲了躲。
这一举动,让许向知精确的捕捉到了。
原本就发沉的脸色,现在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意来。
他声音不大的喊了一声,“陈郁岁。”
看向他的有两人,不止是少年,易清安也掀起眼皮望向他。
像是在说有什么事情。
许向知心底怄得要死。
只是现在人多口杂,他不好多说什么。
况且易清安现在也站在这里。
他仅仅只能喊一句陈郁岁的名字,然后再也说不了什么。
比哑巴还要痛苦。
他真艹了。
然后陈郁岁收到了一条消息。
许向知发的。
让他过会儿去厕所等他,他有话要说。
陈郁岁看见了手机屏幕上的消息,准备回复时——
却透过手机反光界面,看见了易清安的眼神正盯着手机屏幕。
内容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男人目光凉意炸现。
陈郁岁后背发麻。
日照当好的庭院内,易清安正襟危坐在茶桌一侧,手上动作流畅。
弹钢琴的手用来泡茶, 竟也好看到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分完杯后, 易清安将七分满的茶水双手奉给了老爷子。
易老专业地闻赏品茗。
老人家面上几乎看不出什么表情。
半响,才道出一句话:“退步了。”
易清安摸了摸鼻子,没反驳。
在国外,到处陪着爱德曼教授演奏。
哪来的时间泡茶赏花。
同时, 他心底明白, 这是老爷子在对他去国外这么长时间的不满。
果不其然。
易老先生的下一句话是——
“若不是当初你父亲溺爱,你能去北美洲弹琴?”
老爷子的口气不满,眼中浮现出往日场景。
顿了顿, 又说:“既然回来了,过几天去公司, 在你表哥手底下先学一段时间。”
易清安啧有烦言, 却知道爷爷的脾气。
老爷子说出口话基本上是,说一不二。
他不敢多有怨言。
他换了个迂回的方式,“我可能对商业没兴趣,不如就让表哥在公司打理。”
易清安这辈子唯对钢琴较为有兴致。
其他的,尤其是家族强逼着他学习的商业, 他根本不想接受。
前几年叛逆的时候,硬生生偷了护照。
连夜逃出老宅,飞往北美洲。
据后来说,易老爷子当时发怒,要让人抓他回来。
谁知他父亲跟老爷子谈了一夜, 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此事才算不了了之。
易老先生又淡淡地喝了口茶。
“如果你脱去易姓, 不姓易,弹钢琴弹棉花我随你。”
一句话拿捏了易清安的死穴。
青年垂眸看向桌上的茶盏,不再吭声。
他想了想,“如果我这辈子只会弹钢琴,其他什么都学不会呢。”
易老先生不说话,压迫感极强地盯着他。
缓声:“易家没有废物。”
“行了。你刚回国没多久,心还野着,去书房待几天,什么时候心静了再出来。”
老爷子不容置否地下了命令。
抬手由一旁的佣人扶着他回了别墅。
易清安烦躁地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去书房,其实是易家的禁闭室内,呆了整整四天。
陈郁岁汗流浃背,他甚至不敢回头看易清安的脸色。
手机反光时的匆匆一瞥,他已经察觉到了不妙。
他下意识按灭了手机屏幕。
少年僵直着脖子,呆若木鸡似的。
安静地像是死了似的。
对于这段时间的相处,他非常了解白月光是什么性格。
陈郁岁内心只有一个念头。
完蛋了。
一群人陆陆续续的挑好了马。
陈郁岁挑了一匹枣红色的长毛赛马。
对于此,教练特意照顾的问了他一句,新手最好选温顺些的普通马匹。
当时的陈郁岁淡然一笑,没多说什么。
内心却在腹诽,当年他在古代做任务,跑死过无数匹马儿时,你还没摸过马呢。
两人怪异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惹了旁人的瞩目。
一群大男孩喊他们,“不去赛场那边吗?”
易清安冲他们摆了摆手,笑不出来。
“我们有点事说。”
校友们一边哦着,结对在专业人士的带领下,向马场走去。
唯有许向知一直向他们这边扭头看。
臭着脸移开的步伐很不情愿。
随着人群逐渐消散。
养马场这边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气氛僵硬。
只能听见马匹时不时嘶叫和踢腿,甩头的声音。
唯一两个会说话的人类,同时哑巴了似的,谁也不先出声。
陈郁岁内心觉得倒霉,怎么偏生这时候被白月光看见了。
全是许向知的错,做什么给他发信息。
如果他要是不发这条消息,那么易清安也不会恰好看见。
易清安怒目切齿:“你和许向知也勾勾搭搭?”
“我和他只是室友。”
陈郁岁谨防白月光发疯,甚至往后退了两步。
这两步,不退还好。
一退彻底点燃了易清安炸药的火线。
易清安当场把他压在怀中。
不顾少年的挣扎,右手盖住了他的双眼,使对方陷入了黑暗之中。
一手搂着腰顺势往里摸。
陈郁岁的肌肤犹如上好的绸缎,让人爱不释手。
摸着摸着变了性质,本来是要发泄怒火的,这下直接摸上了两颗粉樱桃。
有技巧的拧.揉。
陈郁岁抗拒不得。
敏.感地哼唧,又委屈又爽。
只是用手,少年便挺着腰地像是拒绝像是迎合,舒适的快要失去了理智。
隔着骑手装,易清安一口咬了上去,像狗似的。
又啃又咬。
陈郁岁顿时嘶地出声。
剧烈地挣扎起来,双手推拒着男人,大力的捶着他的肩膀。
易清安强迫着少年辗转场地,去往一旁的男厕。
过了不知不久,少年汗水淋漓。
喘着气,舒服地情不自禁地哼哼。
易清安把手拿开,慢条斯理地擦净了手上的液.体。
接着去洗手台冲手。
少年的脸色潮红,微张着唇,密密地喘气。
眼神迷离,容貌漂亮地无法形容,一副还没反应过来的模样。
惹人喜爱。
易清安净了手之后,又忍不住在呆滞的少年唇上嘬了一口。
“宝宝,你好美。”
温存之后。
迎来一场寒冬暴雪的冰冷。
易清安终于真正地开始找麻烦了。
他问:“所以他约你来这,是要做这样的事情?!”
陈郁岁瞬间回神。
不是,他怎么还能倒打一耙。
“我和他之间是纯洁的关系。”后面吞了一句。
哪像你。
“看你的表情很不服,需要我当面问他吗?”男人冷冷地道。
陈郁岁现在总算是理解了那句话。
床上一面,床下又是另一面。
少年敢怒不敢言。
唇红嘟嘟的,被咬得微肿,在此时像是生气似的,噘着嘴巴。
易清安脸色不好,但眉眼间的神情因为刚才的欢愉,而欣悦。
语气虽然凌厉,整体态度确实温和了不少。
陈郁岁能看得出来。
比刚才站在养马场旁,态度好了数倍。
陈郁岁捡了几句好听的哄他。
哄了几句,易清安的脸色也逐渐变缓,倒是没有找麻烦的态度了。
少年心心念念他的任务,现在只想回到赛场,进入剧情。
易清安自然不同意。
两人之间的问题不算解决。
凭什么现在放他离开。
陈郁岁软磨硬泡,又在易清安的要求下掏出手机。
拒绝了许向知。
做完这些话之后,少年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并且保证了不会和许向知有任何的亲密接触等等。
一系列口头约定后。
两人这才来到了赛马场。
一群十八九岁的校友们,已经在赛场上跟着教练开始适当地驾驭马匹走几步。
感受着在马背上的起伏律动。
唯有许向知,黑着脸,坐在休息区玩手机。
他盯着手机上陈郁岁回复的那条消息。
震惊地来回看了五六遍。
也不敢相信陈郁岁真的拒绝了他。
以往陈郁岁都是上赶着舔着他,无论他如何拒绝对方。
少年都死心塌地,默默的喜欢,从来没有其他的怨言。
更别提拒绝他的要求。
简直闻所未闻,他根本不相信这是陈郁岁发的信息。
许向知气死了。
他怎么敢?!?
许向知等了有一会儿,才看见陈郁岁和易清安结伴走过来。
陈郁岁好像洗了脸,额发间有水渍。
不知道是不是许向知的错觉。
他觉得陈郁岁一脸餍足。
他们消失的这段时间做了什么?
内心的疑团越来越大。
许向知再也克制不住自己。
从休息区站起身,向他们的方向走了过去。
教练已经把陈郁岁的马牵了过来。
连同着易清安精心照料的马也被另一位专门饲养员带到了马场上来。
属于易清安的马,单用肉眼看上去,就能感觉到不一般。
浑身保养的溜光水滑。
毛发比人类用了护发素的头发还要好。
皮肉紧实,甚至能看出马儿的高贵气质。
听到专门的饲养员介绍这匹马一年的开销大约在几百万。
陈郁岁无语了一瞬。
这就是资本家的有钱生活吗。
给马花钱都花这么多。
怪不得有人愿意给他们当牛做马,确实快活。
许向知走过来时,不巧,陈郁岁刚上马。
少年腰腹看起来很有劲,他左手拽着缰绳,扶着鞍环。
右手抓住后鞍桥,眨眼间,流畅地翻身踩登上马。
这个动作被少年做得很好看,贯通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