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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每天都在续费助理(冰镇起泡酒/故溪云归)


“法律是有温度的法律, 不需要六亲不认。”晏辞没有说得太深, “总之不是什么好印象。”
柯眠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应该是我们这种人喜欢的。”
晏辞一愣。
“网络判官, 人均死刑。”柯眠晚补充说。
柯眠晚浑然不知自己说出去的话对晏辞有多大的影响, 只是在看到晏辞愣怔的反应时不明所以地咦了声。
怎么有人举着吹风机还能卡住,不沉吗。
探究的目光越过手臂, 柯眠晚突然想起来晏辞的伤患身份,例行询问道:“你上次的伤好点了吗,背后的。”
“……嗯。”
柯眠晚眉头一皱。
嗯是什么意思。
正提起一口气准备吐槽敷衍的回答,然而想到伤在背后,柯眠晚突然悟了。
左右自己也看不到,多半回来之后就把这件事给忘了,知道好了没好才有鬼呢。
不能强人所难,一声嗯已经是没说谎这个基础之上最温和的回答了。
说服自己,柯眠晚回归平常心:“等会儿我看看,你这里有红花油吗。”
放下吹风机,晏辞不动声色地压抑下两次情绪,尽力稳住声线:“床头柜抽屉里。”
柯眠晚瞥了晏辞一眼。
行,对待伤患要温柔一点。
“那我去拿了?”柯眠晚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句。
见晏辞没有反驳,他这才踩着拖鞋返回晏辞的卧室。
重新进到卧室,房间内香薰气味的罪魁祸首正摆在床头柜上边。难怪下午见他的时候都快被薰入味了。等会提醒一下,别晚上是被酒精薰晕过去当睡着了。
被用掉小半瓶的红花油就在抽屉边上,柯眠晚拿好小瓶子,不经意间忽然扫到了抽屉旁边放着的两幅框画。
画面被内扣朝着柜子,熟悉的画框驱使着柯眠晚蠢蠢欲动的手,鬼使神差地翻开了画。
只一眼,柯眠晚当场愣在原地。
一副林间晨光熹微时的风景画,包括笔触在内,和他去年卖出去的那副一模一样。
继续看到第二幅再熟悉不过的画面,印证了一个荒谬的事实。
晏辞找到了当时的买家,从他们手里收购了回来。
买卖是圈内再正常不过的事,更有专业投资新生代画家的机构,只等升值翻倍后出手谋取差价。柯眠晚不怎么在意这套商业流程,毕竟到他手里的价格是实打实的,所求不同谁也没亏。
但他万万没想到,转手的画会兜兜转转以这种方式回他身边。
瞬间接受到的信息量过于庞大,柯眠晚下意识握紧红花油,试图以分散注意力的方式捋顺混乱的思绪。
一幅画可能是天杀的孽缘,但如果是两幅,柯眠晚心再大都骗不过自己。
晏辞……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晏辞同样不好过。
明里暗里站在他这边阵营的偏爱就像一把双刃剑。柯眠晚不容置疑的几句回答回荡在耳边,轻轻地挑逗着晏辞心底被埋藏起来的星火。
厚重的伪装制成了完美的外壳,却忽略了一旦星火被点燃,所有的遮蔽物便会成为催动燎原大火的帮凶。
躁动愈加狂妄,他阖上眸,趁小朋友没回到之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啪嗒啪嗒。
没多时,柯眠晚踩着拖鞋回来了。
晏辞示意柯眠晚坐回来:“先把头发吹了,等会随便你折腾。”
“哦,喔……”
两个人心里都埋着理不清的感情,也都没发觉对方的不在状态。
吹风机的马力很足,这期间不说话完全不会感觉到任何别扭,也适合柯眠晚好好想一想。没想考虑,柯眠晚便攥着红花油坐下了。
吹风机的风先是被晏辞大手挡下大半,等调整到合适的温度后才有板有眼地吹起头发。
小朋友乖坐在晏辞面前,吹了半天一动不动,不像平常的样子。
晏辞的视线不由得挪到柯眠晚身上——且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衣服要比柯眠晚大上一号,睡衣又是宽松的款,坐在床上时松松垮垮的不合适感最为强烈。
从晏辞的角度来看,只稍稍一瞄,柯眠晚白皙的脖颈便十分引他注目。引诱目光的线条持续往下,一直延伸到锁骨。
继续向下,胸膛因呼吸不断起伏。
简单地一扫而过,却更巧的撞上了隐约可见的要点。
霎那间,忍耐到满格的欲望当场迸发。
粗重的呼吸被吹风机所掩盖,但也仅仅是一戳就破的掩护。
晏辞克制再克制,最终缓缓阖上眸,加快了手上工作的速度。
才变小的雷暴雨再度霸占了夜晚的派对地点,更加猛烈。
吹好半干的头发要不了多久。
周遭回归安静。
“好了。”
……还挺快。
柯眠晚没有理由继续思考,他一抬手臂的同时恰好晏辞迫不及待地起身。无意间,柯眠晚体感手肘碰到了个又软又硬的不明物体。
也是这愣怔的间隙,轻微的闷哼声自身后传来。
满脑子在“晏辞喜欢他”这件事上恍惚的柯眠晚瞬间想到了一点不该想到的情况。
不等他求证,白色的浴巾从天飘落盖在他的脑袋上,恰到好处地遮住了一切景色。
两秒的时间差过去,晏辞早就从他身边绕过,瞬移似的走到了门口。
背对着柯眠晚,晏辞暗哑的嗓音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磁性。
“早点休息。”
丢下这句话,晏辞径直回房关门,一气呵成,细看还能品出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这下根本不用求证了。
晏辞一连串的反常最能说明问题,同时把答案明明白白地送到了柯眠晚眼前。
晏辞来真的。
柯眠晚不知所措的手下意识握紧,冰冰凉的玻璃瓶一下激得他微颤,也顺带着让他想起了一些更加引人想入非非的过片段。
上次……也是。
柯眠晚仅剩的一根理智彻底被轰断,肉眼可见地以飞速熟透了。
这次他根本没上手,没法拿药效后遗症这种理由糊弄。
确认完结果,柯眠晚苦思冥想愣是没摸着半点可能导致现有情况的原因。
为什么?
就吹了个头发??
之前在他脑袋上摸来摸去也没见有这种反应啊?
没有过程找不到原因,柯眠晚一时间开始怀疑自己最初的判断。
大概,可能,八成,也许,或许——
就是他想错了呢,毕竟完全没理由啊!
可如果不是这个解释晏辞又为什么跑?
完全相反的两个答案让柯眠晚纠结得快打成死结了。
无处安放的目光在四下环视时看到了自己的背包。
柯眠晚怔怔的。
生日礼物还没送出去。
但说不定……
软塌塌的背包把礼品袋保护得很好。
拎好袋子,柯眠晚起身移动。
悄无声息的步伐停在晏辞紧闭着的门前。
平常心,柯眠晚这么安抚自己狂跳的心脏,万一这帽子是他平白给晏辞扣上的呢。
犹豫的手抬起又放下,斟酌再三,柯眠晚一鼓作气。
“咚、咚、咚。”
“晏辞,”柯眠晚小声喊道,“睡了吗?”
一门之隔,挡住了晏辞加重的呼吸声,却没能挡住他对小朋友声音的捕捉。
有力的手掌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体内的躁意早就脱离了他能控制的范畴,他隐忍不发避了又避,偏偏纵火的人毫无自觉。
门外,外头软糯单纯的声音持续撩拨着他濒临绝境的意识。
“我忘记把生日礼物给你了。”

晏辞背靠着房门,引以为傲的情绪管理已然乱成一锅粥。
眼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续写着无尽的煎熬。
深色的眸子暗流涌动, 浮沉探寻, 却始终抓不住方向。
他可太好奇了。
明知前方是无法回头的深渊地狱还要闯一闯的小家伙究竟想做什么。
不堪的状态早就暴露, 眼下只需要把门打开,小猎物就会自己自告奋勇探头进来,主动进入虎口。
深邃的瞳中划过一道凛冽银光。
写满危险, 写尽欲望。
那……为什不呢。
两个人相距不过半米。
剑拔弩张的氛围之间, 飘荡着丝丝不合时宜的香薰气息。
外门像是嗅到了什么威胁的味道, 脚步声走远了。
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 却难说晏辞空洞洞的的心底盛着庆幸还是失落。
——就在这时。
“嘭!”
一声巨响遽然响起。
晏辞怔了两息,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无比折磨的寂静。
他辨不出发出动静的物件, 也无从猜测外面遭到了什么。
死一般的安静敲击着晏辞心间高悬的不安。
“眠眠?”
无人应答。
瞬息之间的选择毫无疑问是理智占了上风,晏辞握上了门把手。
走廊上的灯光照进房间,撬开了紧闭的房门。
霎那间, 一道身影抵住门,嗖地一下溜进房内,似是伺机多时不带半分犹豫。
担忧的心情平安落地, 随之而来的是万般无奈。
……他就知道。
成功溜进卧室, 正准备执行下一步求证的计划时,僵硬的身体罢工了。
最后一步, 只一步转身就能知道困扰他多时的答案, 柯眠晚却怎么都没法控制身体。
冷调香薰的气息婉转柔曼, 衬得另一道炙热的清爽檀香气息霸道异常。
忽地, 一声轻笑传来。
“怎么不敢看了。”
晏辞暗哑的声音带着坦然。
无由来地,柯眠晚呼吸一滞。
背后的房门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上锁, 堵截住他最后的退路。
轻而缓的脚步声带着巨大的压迫感逐渐靠近。
“胆子不是很大么。”
晏辞走近,声止。
两人之间仅半臂之遥。
霸道的气息环绕身遭,柯眠晚情不自禁地抬眼,恰撞上晏辞的幽深的眸。
晏辞比他高大半个脑袋,垂眸看他时的天然带着威压。
深沉的眼底下,熊熊烈火无声燃烧。
疯狂跳动的心脏猛地一下错拍。
怔怔地望着晏辞,柯眠晚的喉结无意识地滚动。
“试探了我一天,得到想要的答案了么。”
正说着,晏辞冷不防地俯身,燃着欲望的眼眸近在咫尺,像是想将他一齐燃烧殆尽。
空间逼仄,柯眠晚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借着势,晏辞缓缓迈步。
心情甘愿彻底暴露在外苍狼夺回主动权,一步一步、慢慢地将猎物紧逼。
柯眠晚的脊背抵上墙壁,退无可退。
大脑自从踏进卧室之后便空白一片当场宕机,无措的眸光微闪。
好不容易才从晏辞的对视中逃离,换气松懈的这一秒却像是引起了晏辞的强烈不满。
“为了防止你猜错……”
宽厚的肩膀微抬,晏辞一手撑着墙壁,猛地拉进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温热的鼻息洒在脸颊,激动的心脏早就错了拍,无序狂跳。
目光不受控地再度落在晏辞身上。
柯眠晚感觉自己快烧起来了。
脊背微微生出汗感,脸庞和脖颈更是比以往任何一次更甚。
答案早就不言而喻。
晏辞却偏偏认死了理,执拗地将他深埋起来的心掏出来给他看。
低沉的声音是那样的不容置疑,掷地有声。他说:
“我喜欢你。”
晏辞毫不介意将自己剖析得再透彻一些。
撑在墙壁上的手稍稍屈肘,局促的空间被再度挤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几乎为零。
想要求证的事情由当事人主动给出了答案。
他的心跳,他的温度,他炙热的情感织罗成一张巨大的网,紧紧地将柯眠晚包围。
柯眠晚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喉间干涩,喉间滚动。
然而柯眠晚不仅没有缓解半点不适,反而更加难耐。
此时此地此间人,这些小动作哪里逃得过晏辞的目光。
晏辞笑了。
指尖触碰上脆弱的喉间,柯眠晚下意识打了个颤。
粗糙的指腹轻轻移到喉结,引起一阵柯眠晚本能的颤栗。
“所以,”
不安分的手指冉冉向上抚过脖颈,抬起下颚。
无从逃避,柯眠晚只得任由晏辞肆意妄为。
下巴被晏辞不由分说地捏住,转向他所希望的角度。
稍稍抬起头,柯眠晚正撞进了晏辞的眸子。
深邃的眸底深处翻腾着明晃晃的占有欲。
低沉的声音在耳畔炸开。
“现在还敢和我待在同一个空间么。”
呼吸微滞。
不等柯眠晚做出反应,晏辞再度俯身而下,堪堪停在咫尺之间。
彼此的温度切实地传达给对方,多说什么都是无益。
暗暗咬紧牙关,柯眠晚紧闭双眸。
凌乱的呼吸却将他的不知所措抖落了个干净。
柯眠晚后悔了。
看不到晏辞情||欲的目光轻松不少,但相对的,其他感知的敏感度几乎成倍翻赠。
一呼、一息。
他听到了晏辞的呼吸声。
粗重、平稳。
可心脏却乱了步伐。
灼热的温度持续攀升,连带着他都步入了无法自控的窘境。
属于晏辞的气息彻底将他包围。
忽地,柯眠晚感觉自己的额间碰触上灼人的柔软。
轻柔而小心。
如同蜻蜓点水般,一沾即过。
很快,滚烫的气息收敛攻势,包裹住柯眠晚的威压散去大半。
清冷的香薰气味趁虚而入,凉凉的气息袭来,适应了躁动的柯眠晚不由得一缩脖子。
“外面雨大,别乱跑。”
晏辞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微颤的声音处处是隐忍抑制的痕迹。
睁开眼,晏辞已然退到了离他三步远的距离外。
烈火还烧得正旺,所以晏辞选择了不看他。
晏辞侧过视线,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回去睡吧。”晏辞说,“记得锁门。”
柯眠晚一怔。
最后是怎么回到了房间,柯眠晚没有半点印,唯独记得在关门之后,对着门锁发了两分钟的呆。
再然后,听到浴室传来了流水声。
冷清的房间,空荡荡的卧室,轻微的哗哗水声引得柯眠晚涨红了脸。
身为见多识广的艺术生,柯眠晚自认对某些正常反应见怪不怪,但这次完全不一样。
柯眠晚可耻地产生了某些想法。
更加可耻的是再回首时,他发现自己根本不对晏辞设防——且毫不抗拒。
就差临门一脚。
他明知道之后可能会发生些什么。
窗外,玩闹够了的狂风暴雨逐渐收敛,瞧着再不过十来分钟就能歇停,留出供人喘息的时间。
晏辞家里离他家有一段距离,附近却又夜间车直达回家,就是时间长了点,倒也不算麻烦。
回过神,柯眠晚抿着唇。
但没有必要。
躺进柔软的被窝,柯眠晚有意把所有扰人的东西统统赶出大脑。
呼、吸。
一呼、一吸。
漫长而坎坷的半天带着太多疲惫,被熟悉可靠的气息包围,柯眠晚安然入睡。
不眠夜独属于其他人。
难捱的夜过去,但对于柯眠晚而言,痛苦虽迟但到。
刺眼的阳光悄悄滑进室内。
柯眠晚望着天花板,双眼迷离。
朦朦胧胧间,他看到了地狱在他面前招手。
不知道晏辞回来看到自家的床单被套都被洗过晾外边了的场景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但是在此之前还是让他先死一死吧。
躺了没几分钟,主动踏进棺材的半只脚在无比安静的环境中收了回来。
大清早的,安静过头了。
柯眠晚捞过手机,翻到晏辞近期的行程表,包括今天在内往后的一个月,满满当当的都是工作。
柯眠晚有点活过来了。
好像还有救。
和晏辞的聊天记录停留在上一次,以防万一,柯眠晚又等了两分钟,这才悄悄摸摸拉开了一条门缝。
斜对角的房间门大开,整个屋内除了他的动作外,再没有响起过第二者的声音。
放大了胆子上下绕了一圈,柯眠晚才彻底放心。
谢天谢地,晏辞上班去了。
半凉的尸体回温,柯眠晚冲了个澡,换上自己的衣服,而后勤勤恳恳地开始处理另外一个要命的大问题。
柯眠晚无比感恩晏辞家里空归空,洗衣机和烘干机却齐全完备,省了他好大的功夫。
喔,虽然这件事怎么说都很对不起晏辞,也让他很想死。
在心底默念一句对晏辞的道歉,柯眠晚回到客厅,不经意间看到了桌上并不怎么明显的纸条。
晏辞的字一如既往地好看。
没写什么重要的事,只是交代了他今天一整天都有安排,可以放心休息好再回去,顺便叮嘱他记得吃早中饭。
整一个跟没事人似的。
柯眠晚撇撇嘴,怒点了一份外卖,却不承想遭殃的依旧是他。
别苑的安保太好以至于外卖根本进不了大门,只能转交给别墅区内统一配备的管家专程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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