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每天都在续费助理(冰镇起泡酒/故溪云归)
- 类型:
- 作者:冰镇起泡酒/故溪云归
- 入库:04.13
不浪费时间,柯眠晚尽可能迅速往车的方向移动。
安安全全把柯眠晚送进车内,晏辞打着伞用手势向另外一辆车上的两个人示意兵分两路直接散场。
温照、林鹿之和何叔三个人中两个人回酒店,一个人顺路回家上了石鹰的那辆车,晏辞则是拐着柯眠晚坐石海的车。
温照无奈接受指挥,对不能围观两个人后续情况表示惋惜,并发出感慨:他俩竟然还顺路!
记得地址并刚刚才查过路线的石鹰:“……”
也就是绕一个大圈的事,不走回头路且支持同路来回,怎么不叫顺利路呢,可太顺了!
雨刮器不知疲倦了来回晃动了近一个小时,车子移动的距离不如及走路来得远。
遥遥无期的等待堵在眼前,柯眠晚心累地打了哈欠。
真是命运多舛的一天。
依照现在堵堵停停的速度,从现在的地方开到柯眠晚家里少说需要三个小。晏辞能顺路回酒店的话再好不过,但……
柯眠晚瞄了眼沉思的某人。
想都觉得不可能,就算是、晏辞多半也会先把他送回去再折返。
“困了?”
柯眠晚有气无力地嗯了声。
他还好,至少明天周末。
晏辞却是全年无休,来回几个小时晚上也别休息了。闭上眼没两个小时就要迎来新的一天的朝阳,想想都累。
晏辞略微沉眸,对石海说:“下个路口转出去到别苑要多久。”
别苑是晏辞别墅那边的地址。
石海马上搜索实时路况:“一个半小时,那个方向几乎没什么车。”
别墅区够清静,也够偏。
柯眠晚微怔,隐约猜到了晏辞接下来想说的话。
“介意住我家么。”
晏辞轻快的语气就好像明知是歪主意,也不抱希望地随口一提。
石海一个晃神,默默把打过头的方向盘打了回来。
清澈的眸子望着晏辞,一眨一眨地,好像在求证什么,又好像只是愣愣的没反应过来。
疾风骤雨在人间界追逐打闹玩个不停。
恍惚间,柯眠晚听到了一句“好”。
过于沙哑的声音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可以先睡会儿。”晏辞拍拍腿侧,玩味地一挑眉,“躺这边?”
顺着方向看到目标位置后一秒,柯眠晚平移走目光,斩钉截铁地给出回答:“不躺。”
柯眠晚感觉脑袋有点乱,却乱得有条有理:“我怕一个刹车滚下去。”
拒绝的重点在潜藏着的尴尬的可能性,而不是躺上去这件事。
晏辞笑了笑,任小朋友随意。
偏远位置的路况比预计时间还要快近十来分钟。
车驶进别苑的时候,原定的计划路线仍旧无助的堵在高架上,探索充满未知的归家之路。
把两位重点人物平安送到别苑,石海说自己有事没有跟着留下来,而是高情商地自己开车出去找附近的酒店解决问题。
挥手告别石海,柯眠晚很在晏辞身后,上下打量了三遍大楼门牌。
沉寂的藏宝库被打开了。
刚一进门,铺天盖地的冷调香薰味争先恐后地宣示自己的存在,猛一口吸多了脑袋还直晕乎。
……难怪用那么快。
他是不是把香薰给粹了。
晏辞浑然不觉,随手开灯:“喝点什么自己倒,其他的——”
他看过来,眸中带着明晃晃的笑意:“支持自助。”
熟悉的话语熟悉的画面,一下子戳中了柯眠晚的点,忍不住憋笑。
“一周两次,我们的运气见涨啊。”
负增涨也只是涨。
之前的尴尬好歹也得隔着一个半个月,老天爷没乐子看觉得无聊了,才把他们滴溜出来安排一些坎坷。
现在是坎坷常伴。
优点是锻炼了一点不怎么需要的脸皮。
眉梢微挑,晏辞说得有板有眼:“小心被听见上面听见了会以为你喜欢,之后给你天天安排。”
柯眠晚:?
诅咒!有人诅咒他!!?
“以为我喜欢的话正常会避免这种事情发生。”柯眠晚挂好外套,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人生哪儿有那么顺利,喜欢往哪儿就往哪儿。”
“人见人爱的小柯老师,它们会不喜欢?”
咕嘟两口水,柯眠晚看了眼上楼的晏辞,低声反驳:“被偏爱的人一点自觉都没有。”
物理硬件和精神双重方向都是天道宠儿!
晏辞下来的时候抱着两件衣服。
“家里只有我一个,凑合吧。”
衣服浮着好闻的香薰味。
柯眠晚接过衣服问:“你先去洗?”
“不用,我外套防水。”
穿着件v领短袖的晏辞在柯眠晚面前晃悠了过去,发丝看着也确实没有之前那么湿。
大好的时机近在眼前,柯眠晚若有所思。
接受着意欲有所为的目光的洗礼,晏辞一挑眉,抱臂以待:“说吧,又在想什么歪点子。”
“什么歪点子。”柯眠晚撇撇嘴,“你这里有工具吗?”
小朋友眼里亮亮的,他说:
“给你试妆。”
“是顺便练手。”柯眠晚理直气壮,“为了你上台不翻车,把握住每一次机会。”
应都应了, 总得在正式场合之前真刀实枪地试一回。
机会本来就屈指可数, 高概率翻车的事情能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情况下最为合适。
毕竟在晏辞面前翻车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多一次不多。
而且就算翻车,受到影响的也只有晏辞。
大好机会!
事情是当初晏辞自己提的。
说不过柯眠晚,晏辞摇摇头, 无可奈何地说:“有, 来楼上。”
轻车熟路跟着晏辞上到二楼, 香薰的味道更加浓郁。摸了下鼻头, 柯眠晚悄悄抬眼去看返回开灯的某人。
“上面房间你随便挑。”晏辞走到最里面的卧室门口,“这边。”
晏辞把人领进自己房间,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有些分量的化妆包,里面装着几乎所有能够种类的化妆用具。
知道柯眠晚震撼的小脑瓜里想问什么,晏辞主动解释:“他们准备的。说是以防万一, 车里也有一套。”
柯眠晚恍然大悟:“真好。”
随意从化妆笔里捞出一把,柯眠晚看着实物的设计,一支支慢慢琢磨自己究竟拿出来了些什么东西。
看着看着, 他眉头紧皱。
都长得是一根棍带着个刷, 刷头大小不一样就罢了,大差不差的刷毛捆着粗细大小各不相同的笔杆子是有什么特别的作用吗。
上色…不是, 上妆有区别?
柯眠晚正研究得入神。
“见过待宰的羊吗。”
似乎毫无关联的问题从天而降。
悻悻收起自己怀疑人生的表情, 柯眠晚一耸肩:“没, 但刚刚见到了只待宰的狼。”
随便拿了两支跟笔刷相似的不明用具, 柯眠晚让晏辞坐到外边光线明亮的客厅,边走边安慰道:“你要相信自己的颜值本身就很能打, 化妆只是走个流程。”
“嗯,可以多夸两句。”
话音刚落,柯眠晚投来了一个无语的眼神。
晏辞仿佛浑然不知自己现在的处境,在待宰席就位的同时还有心情去安慰刽子手:“别抖。”
柯眠晚深吸一口气:“闭眼!”
待宰的匹狼非常听话,指哪儿打哪儿。然而满溢出来的好心情就算不透过满含笑意的眸子,也会从微微上扬的嘴角跑出来。
晏辞闭着双眼,大长腿相互交叠,双手随性地放在身前。
嘴上不饶人,可身体语言无不表示出他正处于放松状态,心甘情愿任他宰割。
柯眠晚盯着晏辞,不由得微微出神。
眷恋的目光缓缓描摹着精致的面庞。
眉眼的线条位置,鼻梁骨高度,唇角弧度,每一点都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不管看多少次都会被他心里的完美骨相所惊艳。
忽地,一个词凭空浮现在脑海。
柯眠晚微怔。
密而长睫羽稍稍颤动。
猛地将他拉回神。
无动于衷的时间过于长了。
拿起笔,柯眠晚故意弄出了点动静,随便找了句话遮掩:“平常上妆顺序是什么来着。”
“不清楚。”晏辞一动没动,“你随兴,看着来。”
仗着晏辞看不到他,柯眠晚轻轻扬起了一个笑。
这样都敢让他继续上脸啊。
淡定地拿起隔离,柯眠晚按照印象里教学的顺序摆好架势。
极度配合的合作伙伴打消了柯眠晚最后一层顾虑,气氛轻松不少,柯眠晚也心思打趣,聊些别的事:“我之前给石膏上过……妆。”
翻车总在猝不及防间。
好像轻松过头了。
试图让人安心的话语临到嘴边,柯眠晚把“色”这个字成功咽了下去。
要吃轻笑,没有戳破:“下次有机会看看。”
柯眠晚一噎:“涂回白色了。”
“真舍得。”
宝贵的万能白色颜料用来涂石膏,是个美术生都得好生心疼一阵子。
柯眠晚听着都心底一揪,然而实际上他只用了一点,还是过期颜料。
事实证明,给石膏上色和直接上脸有非常大的区别。
一通手忙脚乱,柯眠晚后挪了半个身位,眯起眸从整体打量。
该上的地方都照顾到了,远看近看都还行,怎么就是……
柯眠晚咬住下唇,表情复杂。
就是看起来跟最开始的素颜没什么变化呢。
折腾完,来自小化妆师的远离和沉默无声挑动了压抑之下的欲望。
紧闭的眼睛微颤:“好了?”
“……好了,吧。”柯眠晚一句话说得异常勉强。
晏辞在享受柯眠晚的注视和忍耐心底躁动之间挣扎。放下腿,他笑了笑:“听起来我要先做个心理准备。”
“好了好了,能见人。”说完,柯眠晚一顿,重新组织语言道,“或者可以不把我当人。”
晏辞面前就是一面镜子。
深沉的眸光在望向镜子的那刻,情不自禁地闪出欢喜的熠熠光辉。
柯眠晚弯着腰,双肘撑着椅子背上站在晏辞身后,陪着一起看着镜子里的他。
满意的目光落在晏辞身上,和所有化妆师一样,小朋友高扬的嘴角挂着自信的笑容,带着小骄傲。
就好像……
他也成为了小朋友值得他骄傲炫耀的艺术品一样。
柯眠晚嫌弃地给笑容失控的某人来了一下:“笑什么,仔细看了吗你就笑。”
挨了一拳,晏辞有所收敛地低下头,脸上的笑意却依旧肆意。
看着晏辞,柯眠晚也莫名跟着笑起来,小小迁怒死的给了他一下:“要是被粉丝看到你笑成这样,肯定会说你坏掉了。”
“他们看不到。”好不容易收起几分欢喜,晏辞找回说话的感觉,“第一次化?”
柯眠晚扬着脑袋嗯了声:“第一次给别人化。最开始拿我自己试过。”
晏辞露出肯定的笑容,语气正经:“好看。”
意料之内的评价。
柯眠晚不满意地戳了戳学霸:“学霸名不符实啊,只有这一个词?”
欣喜的眸子看向镜子里的小化妆师。
晏辞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我的荣幸。”
同等份量的夸赞不在于是两个字还是四个字,区别在于……柯眠晚就是想听。
晏辞会礼貌性表达情绪,但绝不会在由衷的夸赞上作假。
一句好看,就是晏辞最真实的情绪,根本无需再多的话语。
发自内心的喜悦追逐上小骄傲的步伐,切实回应着自信,勾肩搭背、相互倚靠。
“跟着你的荣幸过吧。”柯眠晚笑着说,询问的目光看向晏辞,“我先去洗?”
“去吧,有事喊我。”
送走柯眠晚不久,浴室咔哒关门的声音溜进晏辞的耳朵里。
晏辞看着镜子里的他,目光新奇。
拿出手机,晏辞滑进了相机。
世界依旧处在狂风暴雨中。
安静的室内回响着花洒喷淋的汩汩流水声。
晏辞缓缓吁气。
再睁眼时,深邃的眸底不可言喻的情绪翻腾涌动,无论他怎么有意抑制,躁动都只会越来越狂妄。
不多时,他动了。
房间里的备用被褥的套件被整个拎出来。一点点抖完灰,内部填充被震得蓬松起来。
晏辞抱着被子去侧对面的房间,枕头被子各自归位,手上有事情忙碌时会自然而然降低对其他事物的关注。
等到柯眠晚换上睡衣出来,在附近晃悠了一圈都没看到人。
“晏辞?”
他试探性喊了声。
“这里。”
走廊联通着的房间里走出来一个人影,强吸水的毛巾挂在脑袋上,柯眠晚边揉边走过来找人:“借下洗衣机?”
沐浴露的气息陡然而至,正对上柯眠晚,晏辞准备应答的话语哽在喉间。
略大一圈的睡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衬得他更加惹人怜惜。发尾滑落的水滴自脖颈侧边缓缓滚落,滑进深开的领口。
晏辞干涩的喉间不由自主地滚动。
角度问题,站在门口的柯眠晚看不到晏辞的状态,但那一霎那,第六感莫名引起他的警觉。
左右周围没看到危险的东西,柯眠晚无意识放松警惕,伸手往愣住的晏辞面前晃了晃:“怎么了?”
“没事。”晏辞一开口,才发现现在的声音比平时都要沙哑。
晏辞也觉察到了自己声线的问题,顿了一下,又说:“吹风机在挂在另一边墙上,我去拿。”
“哎——”
晏辞动作太快没能喊住,柯眠晚拿着毛巾随性揉了好几下脑袋,无奈叹气。
他平常其实不用吹风机来着。
环视一圈干干净净却空空荡荡的房间。
还真有晏辞的感觉。
房间就是个暂时落脚的地方,今天能回来,明天也能把这个地方彻底抛弃。
……也不嫌累。
晏辞专程送了吹风机来就走了,动作异常快。但放在今天一整天都不怎么正常的日子里,似乎也没那么值得让人深思。
把吹风机放一旁,柯眠晚饶有兴致地参观起房间唯一透露出卧室主人性格的地方。
遮光的窗帘后放置着一列书架,里头的书不多,但每一本都是重量级嘉宾。重量直比砖头,厚度更是不用说。
柯眠晚抱起一本掂了掂,头一次切实感受到了知识的份量。
随意翻开两页,密密麻麻的印刷体旁边分布着其他颜色水笔写的重点批注。
不止前几页,更没有虎头蛇尾,一直翻到最后都能看到晏辞零零散散写着的笔记。磕磕碰碰地认真读了两行字,柯眠晚觉得自己的大脑快烧着了,不由得对法律人肃然起敬。
法律领域与他无缘,但字体可以多欣赏一下。
柯眠晚席地而坐,厚重的民法摊在腿上,柯眠晚撑着脑袋看书,目光却总是在边边角角停留。
晏辞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过往的记忆被逐渐唤起。
年少时留下来的笔记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他人面前。
咚咚、咚咚。
猛烈挑动的心脏敲打着晏辞心底的不安,但同时,一丝期望油然而生。
这是不是表明……
他对他不是毫无兴趣。
晏辞敲了两下门走进来:“做何感想。”
许是因为刚刚出浴, 晏辞整个人朦胧着水汽。裹挟着凉意,身上的衣服穿得严严实实。
柯眠晚收回来的目光有带着惋惜,随手翻了两页笔记, 煞有介事般评点道:“娱乐圈何德何能。”
说到这里, 柯眠晚忽然有了一点想法。
“我记得你好像没演过律政题材的剧?”
晏辞沉寂的神色眸子划过一阵微光。
空落落的心底被微不足道的语言逐渐填满。
记得没有。
也就是说小朋友有去看过他的资料。
“没有。”晏辞拿起一动没被动过的吹风机, 漫不经心的问,“怎么了。”
柯眠晚单手撑着下颌,斜着抬头看他:“没怎么, 就是好奇你在法庭上的样子。”
他对于律师的印象仅限于小说中的描述, 现在碰到了一个正儿八经的, 活生生的大律师, 当然得来点情报!
柯眠晚见过不少晏辞穿西装时的样子,就是不知道他这个气场在严肃的法庭上是不是还能发挥作用。
小朋友想知道, 他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晏辞坐到床边,回忆道:“‘六亲不认的煞神’,以前被这么说过。”
柯眠晚亮晶晶的眸光里流露出艳羡的目光:“好酷。”
也就是说他面前这个是活的律政大佬。
等待接受调侃的晏辞微愣。
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评价他这个外号。
“也只有你这么说。”晏辞笑笑, 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柯眠晚无意识间听话坐过去,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前半句话, 他满心好奇, 问:“那其他人怎么觉得?”
小朋友问得理所当然,就好像被戏称为六亲不认的法律人理所当然地很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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