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那个男人令人作呕的样子,转过身,冷声下令:“陈妃秽乱后宫,赐死,悄悄埋了,不要声张。”
留着她,他都会想起来她被那个肮脏的男人玷污的样子。
实在太脏了。
陈妃拼命求饶:“皇上,不,臣妾是无辜的啊,他根本没碰到臣妾,皇上……”
“皇上,臣妾给您生了五皇子啊,五皇子要是知道她的母妃被冤枉,肯定会很难过的。”
她提起五皇子,想让他惦念着那一丝情分,饶她一命。
可皇帝已经厌倦了今夜的事,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在这里使手段,难道是要让猊族看尽笑话吗?
还有他的皇宫,如今是任何一个人都能插手的了?
他的身边,还有谁是单纯的?
皇帝心头想过很多东西,忽然晕了过去。
铮王府。
陌言灼跟在他身后,发出阴阳怪气的声音。
“哎呀,以后我们铮王殿下有王妃喽,不知道我在铮王殿下心里,占了几分呢。”
“铮王殿下眼神真好,还能看出人家皮肤是白是黑呢?想必其他地方也很吸引人吧?”
“可惜我在天下人眼里,是个断袖,我已经娶了王夫,是没有福气享受美女的娇柔了。”
君长阙拧眉:“你给本王闭嘴。”
陌言灼咬唇,委屈极了:“看吧,都还没拥佳人入怀,就已经开始凶旧人了。”
君长阙斜着眼看他:“你真是戏精附身,去看看那些唱戏的要不要你,你跟着他们去吧。”
陌言灼凑近,看着他的眼睛,揪着衣袖晃了晃:“殿下都不哄哄我吗?那乌沁可是把自己当做铮王妃了,说不定明日她就会来王府展示她女主人的身份。”
君长阙嗤笑一声:“那不正好杀了?”
陌言灼收敛了玩闹的神色:“殿下已经想好了?”
君长阙冷静点头:“我早说过,猊族之人不可留,我们之前在宴会上不是就在布局么?”
皇帝赐婚,铮王拒婚,甚至放话要杀了猊族的公主,这些话传出去,都是他狂妄自大,试图挑起王朝与猊族的争端的展示。
那么如果乌沁死了,猊族不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挑起战争了?
反而是王朝不接受纳降,自诩第一强国蔑视其他国家,这些话传递出去,与王朝摩擦较轻,等待王朝出错起兵的国家,估计都蠢蠢欲动了吧?
甚至会联合成所谓的正义之师,讨伐扰乱和平的王朝。
届时内忧外患,王朝腹背受敌,会死多少百姓。
既然都要乱,不如他们来亲手搅乱。
君长阙缓缓的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我已经传令给杨玉辰,做好战争的准备,等乌沁‘死亡’的消息传到猊族,他们肯定会起兵,而那时,我们再暗中将送回去,那么随意起兵的,就是他们猊族。”
“我要在内乱起来的时候,将外患解决了。”
陌言灼轻声说:“我知道殿下的意思,可是,我想殿下是不能如愿了。”
君长阙问:“什么?”
陌言灼眼神微冷:“我已经收到消息,各地发生了问题,比如,郓城发生地动,死伤无数;汝城决堤,淹死数十人;渚城山火四起,倾吞多座山头,百姓人财皆失……所有的结果,汇聚成一个目的。”
他看着君长阙,说,“铮王殿下乃天煞孤星,克死月皇后及其皇子,克死母妃,天降灾难,警示世人。”
题外话:
谁懂啊,我好想写江(君)弛的少年帝王的年下强制文,快完结,完结了开新坑(ˉˉ)
君长阙默了默:“就凭君长霄一个人?”
不是他太过自负,忽视了君长霄的作妖能力,实在是他们一直有人监视着君长霄,除了知道他与乌商勾结外,并没有其他的联系,也没有奇怪的举动。
没有人手的君长霄,是怎么在远离京城的那么多地方,安排好一切的?
乌商更没有能力这么快就在不属于自己的地盘上动手。
陌言灼说:“不管是不是他,还是他的身后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人在帮助他,也该解决了。”
君长阙抬眸看着他:“皇帝那里,会让人去处理那些事,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应该会派你出去,我也会因为乌沁的事,去到北疆。”
到时候,他们就分隔两地了。
陌言灼也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是啊,好不容易将殿下等回来,又要分开了。”
现在已经十月份,还有不到三个月就要过年了,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年,或许不能一同度过了。
君长阙上前,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声音低下去:“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
况且暂时的分离,换来的是很长久的团聚。
陌言灼顺势从身后揽住他,将脑袋放在他的肩头,双手捂着他的手背:“我知道,我会帮殿下看好京城的。”
殿下要亲自平定北疆的威胁,他也有带兵的能力,但是,他不能抢夺殿下想要腾飞展翅的舞台。
他会告诉世人,他英勇无畏,他用尽全力守护王朝百姓。
他的殿下,会在众望所归中登上帝位。
让前世所有的不公成为过往。
君长阙沉默了一下,道:“这几日,我陪着你,你想如何,都可以。”
没想到他会忽然这么说,直白又热烈。
陌言灼愣了一下,轻笑:“殿下的意思,是让我要个够?”
君长阙面无表情的回应,毫不迟疑:“嗯。”
陌言灼亲了亲他的脸颊:“殿下,你真可爱。”
他说,“可是我对殿下,永远都不会够,我们来日方长。”
君长阙虽然觉得他的话很好听,但是这个时候拒绝,整得他多急切多想要一样。
他红着耳尖:“你不要就放开我。”
陌言灼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又甜又软:“殿下非得惹我,我本来就在忍耐着,让自己不要表现得就像和殿下在一起只是为了殿下的身子一样,想着好好陪殿下说说话,你却故意拱火。”
殿下对他有欲望,他不知有多开心。
他将君长阙拉到榻边,轻轻一推,他就仰面倒了下去。
陌言灼跨上榻,俯身去亲他。
他亲的极为认真,好几次差点憋死他。
君长阙闭着眼,手臂搭在他的腰上。
陌言灼伸手,拉住他的手指,摸到佛珠上,缓缓的十指相扣。
他在他耳边轻声唤着:“阿心,宝贝……”
纵然经历过好几次这事,陌言灼低哑着声音叫他的时候,还是诱得他心跳加快。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轻轻的喘息,俊美的五官……每一样都让他意乱情迷。
“嗯……”他应了一声。
听到回应,陌言灼又叫他:“阿心。”
君长阙迷离的发出一个鼻音:“嗯?”
陌言灼低笑:“阿心真软,哪里都软。”
君长阙咬着唇,虚虚睁开眼,不服气的看了他一眼。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身上没长骨头?
陌言灼意味深长的说:“哦,还是有地方不软的。”
果然他说的没错,殿下可爱,哪里都可爱。
君长阙最烦他的骚话,跟要上天一样欠。
更烦人的是,他会被他的话牵引着走。
君长阙掩耳盗铃一样的将头埋进被子里。
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陌言灼看着他的动作,被可爱死了。
他扣住君长阙的腰,俯身上前。
精致珍贵的木床发出吱呀声,混合着低低的求饶和细碎的哭泣声,还有诱人的喘息声。
归影面色如常,来到云珏的房间,推开门的时候,看到他半靠在床头折腾,皱了皱眉:“怎么没疼死你?”
云珏看见他,脸上露出傻兮兮的笑容:“快过来帮我挠挠,痒死了。”
归影顿了顿,走上前,坐在他身边,隔着衣裳在他挠的地方挠了挠。
云珏不满的动了动身子:“还不够,你伸进去挠啊,你这越摸越痒。”
想到他那日一身鲜血差点没命的场景,归影收回手:“也别挠了,去用水擦一下。”
身上几处包裹着纱布,捂在被子里出汗,可不得痒吗?
云珏来了兴致:“我动不了啊,你帮我吗?”
他只是随意一说,只要有热水,他单手操作也还行,以前自己受伤的时候也是如此做的。
归影面无表情的说:“嗯。”
云珏兴奋的追问:“你说什么?你要帮我?”
归影看着他高兴的样子,眼神柔和,习惯的呵斥:“你声音小些。”
云珏点头:“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归影出去端水,等他回来,云珏已经将外衫脱了,光裸着上半身等他,归影说:“你注意些,再发热可没人照顾你。”
前几日他服了好多药,加上解毒,那是被折腾的不成样子,如今身子看起来还很瘦。
他也是命大,被救了回来。
虽然这人很烦,也是摄政王身边最重要的暗卫,要是出事,肯定会影响摄政王的心情。
摄政王不高兴,自家主子也不高兴。
云珏笑着说:“不会,我已经好很多了,都是小影子照顾的好,等我好了,我请你喝酒啊。”
“你好了再说。”归影将毛巾打湿,走到他面前,迟疑了一下,将毛巾放在没有包扎的地方。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底闪过一抹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心疼,也有一丝庆幸。
还好他去的及时,不然云珏真就没命在自己面前耍宝了。
“你答应了?”云珏高兴的问,想了想,又转头追问,“你不会是看我受伤故意哄我的吧?”
他情绪低落下去,“你可讨厌我了,没人喜欢我。”
归影厉声说:“不要乱动。”
云珏失落的低着头,由着他替他擦拭身子,擦完上半身,他听见归影淡声说。
“我没那么闲,也不是谁都能让我伺候的。”
云珏眨了眨眼,才愣愣的追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盯着归影近在咫尺的脸,轻抿的唇瓣,微微失神。
归影没有回答,他站直身子,重新将毛巾沾了水,神色自若的问:“下面也要擦?”
云珏依旧愣神,归影没等他回答,去扯他的裤子。
云珏惊醒,往后一缩:“你干嘛?我还是病人。”
他一惊一乍的,归影冷着脸:“不用你说。”
他能干什么?
他想让自己干什么?
云珏满脑子装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云珏也觉得自己有些神经,他捉住归影的手:“不擦了,下面不擦,我自己可以。”
归影指着床榻,定定的说了两个字:“躺好。”
“哦。”云珏立刻乖乖躺好。
归影真酷呐。
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归影,盯得他差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等将云珏身上擦好,他收拾了一下,站在云珏床边。
云珏偏头看他。
归影垂眸问:“你习惯了对谁都这样?”
云珏疑惑:“哪样?”
归影说:“天生自来熟,对谁都这样?”
云珏错愕:“哪有?你看我对云琮这样过吗?”
他们是伙伴关系,平时是会一起喝酒训练,但是从来没有让他想无所顾忌的抽风,想闯进对方的世界留下自己的身影。
更别提被对方亲了以后没将对方揍一顿。
归影低垂的眉眼有些温柔,他冷静又极为认真的说:“我不知道你对我是不是主子们那种感情,也不知道自己不想让你出事,看见你受伤就很担忧,很心疼,很后怕的行为,是不是喜欢。”
“但是,我可以陪在你身边,不会再排斥你的靠近,那方面,因为我自己的经历,不是太能毫无防备的让人触碰。”
“你,能接受吗?”
他说完静静地等着他的回复。
暗卫本就是刀口舔血的人,像那日的事情不知何时会发生,他们若是互相喜欢,扭扭捏捏的耽搁了时间,遗憾的是两人。
云珏思考了一下,才听出他的话是在表明心意。
他这受伤还挺值的,这就让归影接纳他了。
云珏欣喜的点头:“好,我可以的。”
就算只是和现在这样,能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也是很好的。
归影依旧平静:“嗯。”
云珏有些不满的问:“不是,你怎么这么冷静啊?”
归影说:“我天性如此。”
平静是平静,至少他说的话,归影会耐心回答了,也是一种进步吧。
云珏想,人要学会知足。
看他没说话,归影想了想主子们在一起的时候,摄政王的行为,又略略加了一句:“你好好养伤,养好了我给你奖励。”
云珏追问:“什么奖励?”
归影看着他,按住他的肩头,俯下身,吻上他的唇。
他的动作很温柔,细细描摹着他的唇,还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归影松开他,退后一步,说:“就这种。”
云珏仰着头,缓了缓,半晌才说:“小影子你好会啊,我的心跳得可快啦。”
归影平静的面容被打破,他盯着这个没心没肺额的家伙,眼底闪过笑意。
他不就是这个性子吗?
烦人没情商。
但是纯粹又真挚,强行拖着他沾染他的温暖。
或许他们也能如主子一般呢。
云珏偏头问:“不过我很好奇,铮王殿下冷漠异常,你却跟你家主子不一样。”
归影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只是很好奇的反问:“你就有摄政王的气质了?”
云珏哼了哼:“那怎么能一样,那可是摄政王。”
摄政王主动俯身,去迎接他的信仰,铮王殿下弯腰,接受摄政王的供养。
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他们不同,他们是小坑里的鱼儿遇水,就逐渐融合。
若是不相遇,结局就是鱼儿死亡,水亦干涸。
死亡是最后的结局,然死亡的过程,可以很快乐。
归影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好好养伤吧,我很担心。”
云珏眯着眼蹭他的手心:“嗯,我知道了。”
他的心思实在跟个孩子一样。
归影没走,陪在他身边。
云珏试探着去环他劲瘦的腰,见他只僵硬了一下就逐渐放松了身子。
他早就做了决定,好好接受他,不再去想那些事情。
云珏迷迷糊糊的想,他得私下去问问铮王殿下归影的事情,也好注意着不伤害到他。
他不想随意打探他的隐私,但是了解了他的过去,两人才能好好的在一起。
铮王府外面,一个身影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看着院子里的方向。
身后出现一个身影,他开口问:“你看清楚了,摄政王和铮王都进了铮王府?”
那人回答:“再清楚不过。”
来人正是君长霄,他的眼中有着激动的神色:“好,你今夜就在这里监视着,若是摄政王一夜未归,本皇子就能确定那件事了。”
那人疑惑:“大皇子能确定什么事?”
君长霄说:“等确定了,本皇子会告诉你,那个消息,估计能让他们手忙脚乱,至少,父皇那里就过不去。”
质疑冷啸的时候,他说的话,君长霄一个字都不信了。
他要用自己的能力单独查探那些事情。
那人点头:“好,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忘记我帮你的目的,不然我会亲手杀了你。”
君长霄如今基本可以做到对想收拢的人喜怒不形于色,他微笑着承诺:“你的目的,也是我的目的,放心,除非我死了,我定会让你如愿以偿。”
那人不再说话。
君长霄转身离开。
回到大皇子府时,一个身穿长袍的人影拦住了他。
君长霄防备的看着对方,直到那人掀掉衣领帽子,露出真容,他惊讶的问:“你怎么……”
长袍人神色自若:“这边说。”
君长霄犹豫了一下,他们之前有过龃龉,他确实有些怀疑对方。
长袍人说:“我要伤害你,你能逃掉吗?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告诉你一些事,你最好快点,看着你的暗卫就快过来了。”
君长霄想到自己如今一无所有的局面,还是狠了狠心,跟着对方去了一个地方。
他很快就做了选择。
平静了心神后,他回到了皇子府,既然已经不能完全确定从父皇那里得到支持,那韩湘儿腹中的野种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躺在床上的韩湘儿,感觉有些口渴,她睁开眼,看到坐在自己房间里的人影,吓了一跳,尖叫出声。
君长霄觉得烦,冷声说:“叫什么?是本皇子。”
就是你才恐怖。
她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坐起身子问:“你来干什么?想来给孩子看看你这个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吗?”
韩湘儿的勇,在最近看着他发疯时已经形成了习惯。
他是丧家之犬,根本不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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