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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摄政王每日想着以下犯上(阿隅)


君妤听到她的话,虽然心里极为怨恨摄政王,想到之前自己的爱慕,还是有些欢喜。
不管两人之间有什么恩怨,既然最后能在一起,只要摄政王给她一丝好脸色,与她相敬如宾,她都可以忘掉心里的怨恨。
君妤觉得自己很善良了,也足够的爱他。
换做别人谁能有这么执着?
太后想到什么:“那个疯女人,哀家的人还没找到,摄政王也没将人交出来,你若嫁进摄政王府,可得哄着摄政王将人找到,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那君逢有先帝的免死金牌,他活着的消息也早就传了出去,他们不能在明面上将人弄死,只能在牢里折磨他一下。
就他那个年纪,看他能承受多久。
君妤点头:“妤儿知道的。”
也不知摄政王为何要保那个女人,她伤害的可是她这位四公主,况且那是乱臣贼子的女儿,死不足惜。
两人根本不知道,陌言灼和君长阙给了他一个亲自处理的机会,疯了的尹欣欣,早就被她的父亲一杯毒酒亲手送走了。
他宁愿自己动手让她走得安详一些,留个全尸,也不忍心她以后没有父亲的照顾和保护,被人糟蹋至死。
至于君逢那个外室和那个痴傻的儿子,被救下后,就不知踪影,应该是趁机逃走了。
“阿阙,阿阙,我回来啦,你想不想我?”
欢快的声音隔着几个院子都能听到。
陌言灼看着他面对其他人时冷淡的眉宇松缓,不自觉的透着一丝喜意的样子。
想到那日在酒楼他对君长阙的亲昵,挑了挑眉,拉住从走廊往前院去的君长阙。
在秦玄闯进来的时候,将君长阙压在了栏杆上,捉住他的双手,朝着他的唇亲了上去。
君长阙对于他时不时的发癫已经习惯了,本也对他没什么防备,就被他紧紧的桎梏住。
来不及反应,他看着秦玄震惊的神色,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拍拍陌言灼的肩头,示意他起来。
得逞的摄政王唇瓣微勾,松开他的手,将他拉了起来。
这才转身看向秦玄,脸上挂着忽略不了的春风得意:“秦公子来了?本王与阿阙心意相通,一时情不自禁,你就当没看见吧。”
心意相通?
情不自禁?
秦玄将几个字连起来念了一遍,发现自己不认识这几个字了。
他抬头看着君长阙,见他没有一丝勉强,便知他是愿意的。
君长阙从北疆回京就两个多月,他错过了什么吗?
怎么就喜欢上了男人?
还是这个摄政王?
他的震惊实在太过明显,君长阙轻咳一声:“行了,进去再说吧。”
三人往前厅走去,陌言灼又蹭到了君长阙身边,那个看起来冰冷严肃的男人,跟个邀宠的狐狸精一样,围着君长阙转。
秦玄吸了口气,这都是些什么事。
心头一阵乱麻,他坐下来,将一个盒子放在手边的桌子上,平静了一下情绪,笑着开口询问:“你们何时在一起的?也不给我通个气,我好给你们随个礼?”
君长阙从不是需要人做主的性子,他既然选择了陌言灼,就深思熟虑过,不需要他自以为是的来劝说和分析什么,也不需要他来担忧什么。
他只有给予祝福。
君长阙道:“中秋时。”
他朋友很少,在和陌言灼关系好之前,出去喝酒吃饭的一切活动,只有秦玄相陪。
看他与平日相处时毫无二致的神色,心头微松。
难怪他们会一起去阳城。
摄政王一开始缠着君长阙时,是不是就已经对殿下有什么想法了?
或者更早的时候?
比如他让自己的人顺路带回京分成两份的礼物,有一份,是送到摄政王府的时候。
是两人隔着千山万水,依旧没有阻断的联系。
他还是不清楚,一向与摄政王不合的君长阙,怎么会在离开京城后反而和对方关系紧密。
君长阙回来,是为摄政王回来的吧?
两人之间无形的默契,在告诉他,他们两人之间经历了什么他一点都没见过的事情。
旁人无从插入。
陌言灼忽然道:“本王与铮王打算在这几日结契,刚好你在,给我们证个婚。”
秦玄愣了愣:“你们要公开?”
不会有什么麻烦吗?
淑妃和皇帝不得睡不着觉。
陌言灼说:“暂时只有值得信任的人知道,本王没有长辈,还得劳烦秦公子帮个忙,替我们安排一二。”
秦玄看了君长阙一眼,点头答应下来:“好,我认识一对老夫妻,今年已经八十几的高龄,我会请他们来给你们赐福。”
老人家早已看透一切,心思豁达,不是迂腐之人,只要两人真心相爱,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偏见。
陌言灼说:“那就明日吧,若有需求,本王的人全部可以用。”
秦玄错愕:“这么急?”
君长阙颔首:“嗯,我会以闲止的身份与陌言灼结契,等日后再重新安排。”
总归他成为帝王后,是没有人可以干预他的。
届时他就是正大光明的留陌言灼在宫里,谁又敢说什么。
秦玄点头:“行吧,你们做好决定就行。”
陌言灼毫不客气的请求:“还有一事,需要秦氏商行的人一同帮忙,时间仓促,我们两人仅可以将消息传遍京城和周边的城镇,只有你的商行随处可见,可以迅速的将本王与人结契的消息公布天下。”
殿下的身份是假的,他要和殿下结契的事情是真的,为了给殿下一个完美的结契仪式,他不介意动用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和能力。
难得听到摄政王对他的赞扬,秦玄挑了挑眉:“那简单。”
好友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没有他秦氏商行的撑腰呢?

第140章 成亲哪有不开心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么急切,不等着慢慢安排,还是听从了他们的意思。
秦玄看了摄政王一眼,有心觉得他是故意的,是看自己和君长阙关系好吧?
这个男人的心思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
他摇摇头,起身:“你们既然已经决定好,我这就去安排吧,明日再见。”
君长阙点头:“嗯。”
陌言灼看着他离开,心思又松快起来,站起来说:“殿下,我准备了喜服,去试试?”
“不急,摄政王亲自测过,怎会不合适?”
君长阙淡声说,坐在椅子上没有动,漆黑眸子打量着他,“摄政王针对秦玄干什么?因为他叫本王的名字?吃醋了?”
他一向敬着自己,不会在旁人面前过度展示他与自己的亲昵,却在听见秦玄的声音时,刻意在秦玄面前亲他。
单纯为了让秦玄知道两人的关系,根本用不着这样,只需要和在温渊面前一样就行。
秦玄又不是看不懂。
“哪有针对他?”陌言灼笑着说,“他是殿下的好友,我们随意一些也没问题吧?”
“他……喜欢我,”君长阙轻声点明,抬眸望着陌言灼,“你应该清楚的。”
“殿下非得这么直白?真是要酸死我,”陌言灼低笑,“我不清楚他的心思,只是试探一下。”
他那时要是没有第一时间跟随他而来,估计会看到替他复仇的人,比如归影,比如秦玄。
他将最在意的几人驱使出去,让他们来不及看到他最后的结局。
君长阙提醒道:“只会是朋友之间的关切,不会有什么,你不要太刻意,搞得谁都不自在。”
秦玄没有捅破,显然很珍惜这段友谊,他将两人之间的关系退回到了朋友的距离,他也一样不会切断这份友情。
陌言灼无辜偏头:“那怎么办?已经过头了。”
都是聪明人,明面上没说罢了。
他重新坐回来,手肘撑着头看君长阙,浅浅勾唇:“难道殿下要为了他跟我生气?”
君长阙顿了顿,瞪了他片刻,站起身子:“你不要太神经。”
陌言灼被自己的无理取闹逗笑了:“我知道的,我听殿下的,我就是在殿下面前发发神经。”
他将君长阙拉过来,环住他的腰,叹息道:“真遗憾啊,没有一开始就陪在殿下身边。”
错过了他许多的喜怒哀乐。
他得感激殿下身边那些一直陪伴着他的人,让殿下的世界没有那么黑暗。
又岂会自私的将殿下圈在自己周围?
世人都爱殿下最好了。
只有自己是属于殿下的。
君长阙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抬起手捏了捏他的耳垂:“行了,走吧,去看喜服。”
“好。”
提起喜服,他也是很期待的。
陌言灼顺手将桌子上秦玄留下的盒子拿起来,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满满一盒拳头大小的东珠。
他笑着说:“秦公子好大的手笔。”
这些东珠应是到了最东边那些地方寻来的。
君长阙拿起一颗看了看:“他一向喜欢收集这些看起来很富贵的玩意。”
但是出去又低调的很,不会把这些东西制了穿在身上。
陌言灼问:“殿下喜欢吗?”
君长阙将那颗东珠放回去,漫不经心的说:“能换银子。”
陌言灼失笑:“殿下哪里缺银子了?”
他又说,“摄政王府库房里有许多奇珍异宝,明日我全部让人搬来给殿下。”
以后他寻到的稀奇玩意,全部都给他。
君长阙没说话,陌言灼早就让人将喜服送到他的房间里了,他一进去,就看到桌子上放着的两个盒子,里面各有一套大红色的喜服,看起来是不一样的款式。
他挑了看起来相对简单的那一件,拿起来抖开,宽大的袖口和飘逸的衣摆用丝线刺绣了云纹仙鹤式样,低调奢华。
陌言灼拿起另外那个盒子里装的喜服,上面是一件红色交领底衣,下面还放着一件颜色更深的华贵外袍,背面绣了两只水面站立的交颈仙鹤,后面还有一支并蒂莲,袖口领口是一些简单的小鹤和云纹。
陌言灼低低的唤他一声:“殿下。”
君长阙放下喜服,抬眸看他:“怎么?”
陌言灼喉结动了动,克制着上扬的唇角:“没什么,有些欣喜,快克制不住了,看看殿下开不开心。”
君长阙抬手,将手递给他:“你自己看。”
陌言灼抓住他的手,摸到他一片湿润的手心,殿下素日的体温比他低,此时手掌烫得吓人。
欢喜与激动全部跑了出来。
陌言灼掏出帕子,将他的指尖擦拭干净:“喜服还试吗?”
“不试了,看看就行。”不然今夜睡不着了。
他正想着,陌言灼皱眉,已经直接问了出来:“怎么办,今夜睡不着了。”
君长阙心头的紧张,在看到他这个样子时消失不见,他无奈的说:“你稳重点,你是摄政王,清冷威仪让人畏惧,怎么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陌言灼说:“成亲哪能不开心?”
“确实,”君长阙点头,“那怎么办?就这样等到天亮?”
两人悄悄说着话,隔壁住宅以及摄政王府里,两人的影卫和下人忙得不可开交,又不能跑来问他们要怎么怎么安排,只能苦着脸自由发挥。
谁懂啊,他们都没成过亲,怎么知道如何安排啊。
归影冷着脸,拽着云珏入了府外,由云珏出面,找了一些妇人问成亲的事宜。
一般男女成亲从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个过程。
两位王爷此次成亲,本就不想让太多人干涉,直接按照最快的过程来,成亲日期是早就算好的,虽然匆忙,但明日过后,就得年后才能成亲了。
王府的聘礼,会在明日一早从摄政王府送到旁边的宅院——墨宅里,从墨宅接亲。
随着接亲队伍送到摄政王府的契礼,也早就准备好了。
其他代表美好祝愿之类的寓意东西,按照云珏问来的准备。
夜逐渐变深,再舍不得分开,也得忍一忍这个规矩,陌言灼回到了摄政王府。
现在,除了他们特意告诉的几人,谁也不知道明日将会有一个盛大的成亲仪式,来自他们最敬重的摄政王。
第二日一早。
皇帝去金銮殿之前,在偏殿写了一道给摄政王的赐婚圣旨,递给了荀公公。

荀公公迟疑了一下,还是拿着圣旨出宫去了。
只盼摄政王有办法拒绝这圣旨才好,不然摄政王本就因为太后和四公主的事被处置,再抗旨不遵,不知又会增添什么罪名。
再好的名声都经不住几次三番的打破。
君妤听到父皇写下赐婚圣旨的消息,有些激动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刻钟不到就问侍女去传圣旨的荀公公可回来了。
几次三番得到的都是还没有消息的回复。
本来这是父皇的赐婚,除非摄政王抗旨,否则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但是摄政王还敢抗旨吗?
不过是一个婚约,又要不了他的命,同意了便是,总比抗旨不遵的后果好接受吧。
这个时候,安严敲了敲门,声音严肃的说:“公主,属下打听到了。”
“你快说。”君妤跑上前,希冀的看着他。
安严瞧着她被摄政王害成这样,依旧对其抱有爱慕的心思,心里极其不舒服,又不能表现出来。
他道:“今晨全京城的人都在传摄政王要和一个男子结契的事,摄政王府的聘礼已经一箱箱的往墨宅送去了,结契的对象就是那个闲止。”
谁都想不到,摄政王竟然有如此大的决心,真的打算和那个男宠成婚,也真不怕丢了脸面,被人唾弃。
那个闲止一无是处,身份背景都没有,又是男子,摄政王到底看上他哪里了?
把一个玩物娶回来,丢尽颜面的是他自己。
君妤追问:“那圣旨呢,父皇赐婚的圣旨,应该到摄政王府了吧?难道摄政王要抗旨吗?”
她死死的盯着他问,仿佛这道圣旨就是她的全部希望。
安严说:“荀公公根本宣读不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摄政王与那个闲止情投意合,且他们的名字,已经由一对德高望重的老夫妻亲手在婚书上写下,他们的结契已经成了。”
拜堂成亲的流程,只是双方昭告四方的仪式以及给对方的重视。
所以公主您就放弃吧。
您真的没有机会嫁入摄政王府了。
君妤面色狰狞,愤恨的质问安严:“为什么宣布不了?那是父皇的旨意,只要圣旨下达,他们的婚事就得作废,是不是摄政王威胁荀公公了?还是荀公公想给摄政王卖个人情所以没有执行?”
“他们全都在欺上瞒下,我要亲自去看看,揭穿他们的阴谋。”
君妤说着,往宫外跑去,安严急切的喊她:“公主,您还是回来吧。”
让皇上和太后去处理才合适。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看到站在门外转角处的太后,神色为难。
太后没有什么情绪:“让她亲眼看看也好,你去跟着她,将人好好带回来。”
有希望才有失望,但是人总得接受失望的。
君妤被惯坏了,总觉得自己想要的就一定要拥有。
或许她本身对摄政王没多少感情,但是因为那份理所应当的占有欲,她不得到摄政王誓不罢休。
也让她尝尝这种感觉吧。
今日这场博弈,又是他们输了。
圣命难违,但是在那么多百姓面前,强行命令摄政王悔婚娶公主,那皇帝宽厚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只盼皇帝趁机分了他的权才好。
朝堂上。
皇帝看向“君长阙”的位置,见他没有说话,很是低调的站在那里,有些意外。
他开口问:“铮王今日没有事情要说?”
“君长阙”淡声说:“儿臣并无要说的,只是,听到一个消息,想必父皇和诸位大人很感兴趣。”
温渊一进来,就有些诧异他在大殿上,毕竟他也是知晓今日摄政王与闲止(铮王殿下)大婚的。
这下了朝再去还来得及吗?
不过对方给了他个眼神,他才看出来这人是铮王殿下的替身,一举一动全是铮王殿下的模样。
皇帝和百官都认不出来。
“什么事?直接说,不要装神弄鬼的。”
看吧,皇帝对铮王的不喜随时都体现得明显,也不知若摄政王与铮王拿出月皇后才是铮王亲生母亲的证据,他会不会后悔对铮王十八年的不喜。
温渊拭目以待,未来的首辅大人,骨子里也有喜欢看到别人痛苦悔恨的戏谑。
这么喜欢给别人赐婚,倒是真有能力赐下啊。
“君长阙”缓缓说:“今日摄政王大婚啊。”
随着他话音落下,朝堂哗然,都在窃窃私语。
皇帝皱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摄政王与谁成婚?又何时通知过旁人?”
“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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