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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寿(樱三)


林晏捧着姜茶,与周璨说了经过,奇怪道:“也不知这叶家二哥怎么就从天而降的,吓得叶予乐气都不敢喘。”
周璨取了布巾,掬起林晏湿漉漉的头发细细给他擦干,笑道:“我叫的。”
“嗯?”林晏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看他,问道:“你叫的?”
“叶三少离家出走这么久,他二哥本来就要来抓他回去的,昨晚到的京城。你走后,我差揽月给他报了个急信。”周璨不紧不慢道。
林晏愣愣地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周璨扯扯他头发,道:“转过去,不好擦。”
“你又是如何与那叶家二哥认识的?”
“你说以直啊,也是投巧。你可还记得西境那会,我初见叶予乐,后来抓捕达木丁弹劾刘封的事,处处有他的份,不是太巧了些?”周璨见林晏不肯配合,也懒得继续给他擦了,将布巾塞进林晏手里让他自己弄。
林晏心道确是,离了商队去看异国姑娘,撺掇自己去城里看马戏,拿着个千里镜就他第一个瞧见了达木丁,最后还牵头联合大部分商队提供了证词,叶继善几乎像是一步步引导他们抓住了犯人。
周璨继续道:“我心中生疑,便去查了查这杭城叶家,一来二去,便认识了老二叶以直。”
“这叶家多年前做生意发的家,到如今是江南最大的商贾,南方商会的龙头。叶家大哥身子不好,很少出杭城,生意上的事几乎都是这老二在打理,几乎算是家主了,此人你也见过了,有点儿风范是吧?”
“哪止一点儿啊,”林晏咋舌,又问,“所以叶予乐为何要在西境如此助我们?虽说对他们商队也有益处,不过这也太过劳师动众了。”
周璨挑了挑眉,忽然笑得有些捉摸不透,他凑过来,轻声道:“我倒是查到些旧闻,也不知真假,你可否要听?”
“多余一问啊,你都笑成这样了。”林晏笑着伸手捏了捏周璨的脸,他便想起从前周璨与他说些后宫的流言蜚语的时候也是这种表情。
周璨拍掉他的手,佯怒地啐了句“放肆”,就着林晏的手喝了口他杯里的姜茶,道:“传闻嘉元帝时,先将军叶靖亭膝下有两子,大哥叶铭修承袭父位,镇守西境,而弟弟叶绍卿却弃武从文,是嘉元帝眼前的大红人。在他仕途鼎盛之时,这位叶二少却归隐山林去了,据说去的就是杭州附近。”
“为何?”林晏不知这话题竟然是从自己这边开始的,回忆了一番族谱,无奈实在对这位叶二少知之甚少。难不成自己真与叶继善祖上同源?
“说是身体欠佳,”周璨摸了摸下巴,“又说实际上是为了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
“这可奇怪了,叶家并非苛求门当户对的迂腐之流,难不成那位姑娘是有婚约又或是有家室的?”林晏想了想,不解道。
周璨停了一会,幽幽看他,轻声道:“传闻是位公子,并非姑娘。”
林晏怔住了,一时接不上话来。可他低头再想,越发不解了:“若是公子,如何有的子孙延绵?”
周璨被他问住了,他只是被叶继善出家这事儿逗得高兴,半真半假地与林晏聊起来,没料到林晏脑子转得倒是很快,将他故意隐瞒的某些东西造成的矛盾立马就揪了出来。
“呃……或许是纳了妾?”周璨只得信口胡说来找补。
“既然都为他归隐山林了,如何还要纳妾?”林晏更迷惑了,追问道。
周璨将姜茶拿起来送到林晏嘴边,道:“快喝,都凉了。”
林晏被他灌了几口,直咳嗽,只得放下话题抢过杯子自己慢慢喝。
等姜茶见了底,林晏被辣得全身都热了起来,便拉过周璨微凉的手在自己手心捂着,两人安静了片刻,林晏有点儿享受这种二人独处的时光,又想起情路坎坷的叶继善来,转头问周璨:“你为何要把他二哥叫来,这下他定然是要回去了。”
周璨笑着摇头:“我叫与不叫,他都是会被抓回去的。这叶三少手段倒是多得很,方知意估计是逃不出他手心。”
“可我今儿分明瞧他是铁了心要出家了,若不是他二哥来,我怕他就真被剃了脑袋。”
“你想想,若是他二哥不来,你会眼看着被剃成光头吗?”
林晏愣了愣,这才恍然大悟,恼道:“这小子!”
“他这番回去倒也好。毕竟是年轻,懂得不是太明白。捕猎可不能光穷追不舍,还得收放有度。舔着脸上去贴过了,还得懂得跑远了吊着人家才行啊。”周璨伸出一只手,张开收紧,最后握着拳头笑得高深莫测。
林晏闻言,凑上去,面无表情道:“王爷懂得倒是很多。”
周璨眨了眨眼,镇静道:“这不是你使过的手段吗?”
“我哪里是故意的手段!”林晏气急,噌地站起来就要理论。
周璨拉住他的手,将他拉扯得弯下腰来,眼眸微眯,轻声道:“不论是与不是,这不把我钓上钩了嘛。”
林晏脸一下就烫了起来,抵着周璨的鼻尖,毫无办法地吮了吮他的唇。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其实这才是林晏回来时一路上想要问周璨的,陆照那番话如同扎进指头的一根刺,寻不见具体踪迹,只是那么隐隐作痛着。
可如今周璨这么朝他笑,贴他面说着这样的情话,他一个字都问不出来。

第三十八章 长夜
连绵雨季过后,天就陡然转凉了,秋天似乎格外地短,人还未晃过神来,便已是寒风侵肌,薄裘重衣。
幸月初十,又是叶家两位将军的忌日。开春下狱的刘封,秋后问斩,竟就挑在了这一天。皇帝故意选了这日子,分明就是砍给周璨看的,这不,周璨当然要去看,还是盛装出席。
刑场在内外城之间的宣武门外,草草搭了邢台,周边寸草不生,矮树枯枝,倒是真有几分苍凉肃杀。监刑的几位官员陆续入席,都先向边角上早早坐着的那人行礼。景纯王裹着雀翎的金绿刺绣的玄色披风,玉珠金冠,那张白皙俊美的面孔在一片冷霜寒露的萧条暗色背景下显得越发明艳动人,如那桃花开错了季节,粉妆红霞映冬风啊。
景纯王好似心情格外的好,每一位的招呼都耐心地回了,转着手中茶盏的盖子,不时靠后去,偏头朝身后的人小声说话。站在他身后的,正是叶老将军的宝贝外孙林晏,少年总是如修长又稚嫩的新竹,杆子还纤细着,却是一日蹿一个高度,有了迎风傲立的姿态。林晏面上沉静,眼中清冷,只在周璨与他说话时,眼底透出微微笑意来,如同清澈的湖面被风吹起了波纹,风景便分外灵动起来。
不多时,刘封并另几位同案的死囚被押了上来,半年多的牢狱折磨叫这位将军形销骨立,几乎叫人认不出来。刘封遥遥往这边望来,眼神绝望又狠毒。林晏咬紧了牙关,而周璨迎着他的目光倒是笑了,他嘴唇微动,竟是隔空无声送了句话过去:“地下故人久候。”刘封一瞬面如死灰。
午时三刻,天边阴云滚滚来去,最后竟是从云缝里头倾泻下几缕明亮日光来。林晏在落刀那刻将手搭在周璨肩上,紧紧按下。周璨将手抚到林晏手背,轻轻拍了拍。最终两人牢牢牵着手,听得天边闷雷滚过,仿佛是老天都长吐一口浊气。
草白霭繁霜,木衰澄清月。
老将军府今夜灯火通明,每间房都亮着,叫平日里冷清的府邸平添了些虚的热闹。
林晏与周璨坐在大堂下棋,小壶里温的酒堪堪饮尽,老管家进来道:“少爷,是时候上香了。”
林晏应声站了起来,周璨过去给他理了理衣发,林晏握住他的手,说:“一起吧。”周璨似乎有一瞬的恍惚,片刻后才笑了,“好。”
祖宗堂内烛光跳跃,在整墙鳞次栉比的牌位上投下摇曳光影,倒像是叫叶家的列祖列宗们都活了过来似的,一双双眼睛望着大堂中的林晏与周璨二人。
林晏从老管家手里接过祭香,对着牌林深深一拜,道:“今日刘封被斩,虽迟了几年,终将当年和宴在场的几个犯人送下来了,不知祖父和阿韶心里可还痛快?今夜安儿将宅里每一处都点上了灯,若是祖父和阿韶想回来瞧瞧,也不会迷了路。”
林晏将香插入炉中,回头看手里捏着香的周璨。
周璨盯着叶韶的牌位,眼中涳濛,像是落了一场停歇不了的冰雨,将那双眸子冲刷得清寒又朦胧。他什么也不说,只是走上前去,插了香,又退了回来,只是落下手的那刻眼尾荡漾开一抹绯红。
林晏见他要走,伸手抓住他,带着他要往前一步。周璨似乎是被惊着了,立刻将他手甩开,低声道:“无晦,这里是你叶家祖宗堂。”
林晏深深看他一眼,不言不语,又来抓他的手。他将周璨的手牢牢握在掌中,不顾他挣扎,只是执拗地握着,按着他的骨节,不容许他逃出去,转头对着牌林道:“各位祖宗……”
“林晏。”周璨低低喝了他一声。
林晏眉心这才微微一蹙,似乎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转头看向周璨。
周璨的眼睛红透了,跃动的烛火照出他眼里的水色,他咬着后槽牙,冷冷瞪着林晏,可神情分明是要哭出来了。
林晏看见周璨眼里充盈的泪水,心口就痛得喘不上来气,手上力气一松,就被周璨甩脱开去。林晏瞧着周璨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祖宗堂,轻轻活动了几下空空的手掌,闭起眼睛,长叹了一口气。
仍旧不够,仍旧不行。
这牌林上一个个名字,仿佛串成一条粗重无比的枷锁,将周璨与他的那份情牢牢禁锢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他与周璨之间那道深不见底的坎,他千方百计也跨不过去,而周璨,似乎永远也不准备跨过来。
老管家说周璨带着揽月匆匆走了,他也不敢问景纯王这么晚了要去何处。林晏并不想去追,一个人在大堂痴等了一个多时辰,见周璨仍旧没回来,心想他大概是回王府了,心中只觉深深疲惫,便自行回去睡了。
冬夜寒且长,有风空动树,无叶可辞枝,林晏听着庭外呼啸风声,心中愁思被吹得远了些,倒也慢慢有了困意。将睡未睡之时,却有门吱呀作响,有人进得屋来,裹挟着外头的寒意。
林晏以为是墨梅,未有多想,困顿着翻了个身,身上却一重,有人将自己个儿整个抛到了他床上。林晏吃痛,清醒了些,睁眼,便瞧见周璨凑得极近的脸。
外头霜华伴月,映得窗户微微发亮,借着这点儿冷光,林晏看见周璨两颊与眼眶都是通红的,他一双瑞凤眼湿润朦胧,像是有火在那抹浓重黑色下头烧,将那血丝一条条都点亮了,浓郁的酒气直往林晏鼻子里钻。周璨隔着被子,牢牢抱着他,像只壁虎似的,一边将脸往林晏那儿贴。林晏的脸颊碰上周璨的鼻子,一股凉意。
林晏忍不住伸手捧住周璨的脸,用温热的掌心给他捂暖被寒风吹得冰凉的脸蛋,林晏叹了口气,“怕不是都丑时了,喝了酒还吹冷风,也不怕头疼。”
周璨将下巴往林晏手心拱了拱,亲了亲林晏的虎口,又凑上来亲了亲林晏的鼻尖。
林晏推了推他,道:“我叫墨梅进来给你擦洗擦洗,喝点儿醒酒汤再睡吧。”
周璨似乎是醉的眼前瞧不清,鼻尖对鼻尖地细细瞧了一遍林晏的眉眼,才道:“安儿,你亲亲我。”
林晏听他这么唤,心里倒有一丝欣慰,这人居然还没醉得认不出人,但依旧板起面孔,道:“你抛下我出去买醉,深夜回来吵醒了我,还要我亲你,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周璨听他这么说,眼睛越发红了,他皱起眉毛,似乎有千万的委屈,他低低又重复道:“无晦,你亲亲我,我……很难受。”
林晏心上一紧,看着周璨眼里的泪光慌张起来,他擦拭周璨的眼角,连忙说:“好,好,你别难受了。”他说着,仰起头,轻轻吻住周璨的唇。
周璨深深呼吸,搂住了林晏的后颈,用指头轻抚林晏脖子后头的伤疤,迫不及待地将舌头伸进来,似乎负气又急于求取般在林晏口中搜刮了一番,才放开他,哑着嗓子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走的,我怕了,无晦,我怕了……”
林晏的鼻子立刻酸胀起来,他坐起来,摸着周璨的侧颊,一点点捋顺他冰凉的长发,道:“不,我不该逼你的,是我不好。”
周璨定定地看着林晏,似乎是被他那双眼睛迷住了,他忽然按住林晏的背脊,越发凶狠地吻了上来,他扯着林晏背后的那点儿衣料,用力地往下拉拽,一边欺上身来,坐到林晏腿上,将他吻得整个人往后贴到床背上。
“留玉唔……”林晏被他亲的七荤八素,背脊不断地往外冒热汗,周璨将他衣服扯了一半,见脱不下去,直接从下头伸进手来,他的手冰凉,激得林晏一哆嗦,忍不住出声叫他。
林晏觉得有点儿不妙,周璨分明喝昏了头,这会……难不成……
周璨的手心贴着林晏的小腹,胡乱摸了摸暖手,就往下伸去,握住了林晏的分身。林晏仰头惊呼,周璨立刻偏头上来,吮在林晏的喉结那儿,又沿着林晏的下颌线缓缓舔了一路。林晏哪里被如此挑逗过,**立刻硬起来,轻轻地从嘴里吐气。周璨感到那分身越抬越高,顶着自己掌心,低头就笑了,当着林晏的面将手抽出来,放到嘴边,像只猫咪一般,将那只手的掌心慢慢舔湿。林晏看呆了,从耳朵尖红到脖子根,胡乱地呼吸着,视线却没法从周璨身上移开。
周璨将湿润的手重新伸进林晏**里头,从**开始抚摸,顺着往上捋动,最后用拇指在尖儿上拈转。林晏咬着牙才没叫出来,剧烈的快感立刻叫那根急剧充血起来,心口痒得要命,他扑上去,咬住了周璨的耳廓,将手*插*入周璨柔滑的发间,将他的头扳过来与自己接吻。
周璨脱不了林晏的衣服,这时候便熟练地剥了自己的衣服,半个身子裸*露*出来,林晏被这身冰肌玉骨晃了眼睛,无师自通地凑上去,吻到周璨胸口,在他后背上下揉抚着,似乎想要数清周璨的脊椎有几节似的。周璨舒服地眯起眼睛,不停用**顶林晏,两人的坚挺擦碰着,林晏浑身烫得要喷火,心里头却慌张起来,接着……接着要如何……周璨一副攻城略地的架势,这是……想要他吗?
似乎是要印证他的想法,周璨这时候忽然按着林晏的肩膀,将他推到,两腿跪在他身子两边,气喘吁吁地低下头来绵绵地吻他,一下又一下,周璨醉得不轻,边吻边笑,还咬着林晏的嘴唇说话:“安儿,你不敢看我吗,你看看我,我喜欢看你的眼睛……”林晏正被他吻得心软成一滩水,闭着眼睛下了决心,随周璨索取,听到周璨这么说,又忍不住睁开眼睛,便瞧见周璨半合着眼帘,长密的睫毛挂下来,显得柔美又惑人,他精致的嘴角噙着酣醉的笑,几丝乱发贴在他面上,一时红白黑三色分明又鲜艳,林晏被这凌厉的美感击昏了头,胸口如擂鼓般有什么东西响亮又剧烈地冲撞着,似乎要破开他胸膛。
林晏不知不觉便湿了眼角,仰头吻了吻周璨眉间的小痣,周璨便抱住了他脑袋,不停将耳朵,下巴凑过来索吻,林晏很是喜欢周璨这种忘形的模样,越*发*情动起来,接着却感到周璨弓起身体,将臀贴到林晏小腹上,用**磨蹭林晏的分身。
林晏脑中炸开了雷,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却瞧见周璨闭着眼睛,轻咬着林晏的唇瓣,一只手背到身后去,伏低身体翘起臀来,自己将手指送入拓宽起来。周璨醉着,跪不太稳,上半身倒在林晏胸口,**却微微起伏摇摆,他在林晏唇间呵出热气,将甜腻的*呻*吟送入林晏齿间。林晏眼睛都开始烫了,似乎都听见太阳*里头血液奔涌的声音,他将周璨抱坐起来,探过一只手去,捉住了周璨正在**的手指。周璨乖乖撤走了手,用臀轻蹭林晏的手背。
“留玉……”林晏听见自己的声音沉得陌生。
周璨仰头轻轻吐气,迷乱地瞥了林晏一眼,道:“安儿,快点,快……”
林晏掰开他的**,似乎这时候才相信周璨是真的要给他,他用分身抵着周璨那处,慢慢从外头滑碾过去,周璨夹紧了臀,急促地喘息,手在林晏肩头越抓越紧。林晏不敢太激进,怕伤了他,一边用分身来回剐蹭,一边用手指试探着拨开那里的褶皱往里头插。周璨的喘息声渐渐粗重起来,那里也越发湿润,他用掌心压着林晏的膝盖,忽然十分霸气地轻轻拍了林晏一巴掌,轻狂笑起来:“林无晦,本王今夜就办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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