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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嫡游戏,我是卧底(凤九幽)


虽然是以少胜多的典范,虽然注定载入史册,被缅怀被赞叹,至今天下各处都有改编的话本子,戏折子,说书段子,但人们聊起时,总是带着惋惜和难过。
无它,死的人太多了,大安痛失良将,英雄成冢,美人魂息。
大安国祚传承至今,不过四朝,元帝开国艰难,其子励精图治,父子齐心,初有繁茂之态,先帝太子登基,倍受爱戴,如无意外,朝廷本该稳步发展,有昌荣之势,奈何先帝命不好,忽染恶疾,一日日身体欠安,力有不逮,给了奸臣发展的机会,今上弟承兄位,更是一大变数,遂那几年朝野动荡,很是不安。
内有奸臣,外有强敌,双方再理通勾连,国之大危。
当时有一位文将军,年纪轻轻就以出色的文韬武略,戍守边关,若不是他带出了强大的军队,大安早被倾灭了几十次,自然,他也就是国内奸臣的眼中钉,国外强敌的肉中刺。
文将军不但带出了强大的军队,制定了出色的战略部署计划,还一手培养出来了一批优秀斥侯,本意是绕过所有人的视线,打探前方敌国或军队的准确消息,以便随时调整战略应对,这批斥侯的确发挥出了应有作用,也是这批斥侯,在涂平大战时,成了制胜关键。
那一战,因它地被攻破,朝中传来消息派去支援,涂平成了要冲之地,兵少将无,很难顶得住,若敌军由此入大安,后果将不堪设想。
文将军身先士卒,带着仅有不多的兵力在涂平和敌军周旋,追堵骚扰,将战场分割,不休不眠,战至最后一人,卫大军争取了时间,本人也战死在了沙场。
当时军中还有他的妻子,平宁公主。平宁公主并不姓萧,而是前朝皇室血脉,大安元帝登基时,并未将前朝皇室赶尽杀绝,叹稚子无辜,留下了尚是孩童的懵懂小儿,封为遗王,对其恩抚有加,遗王长大后,对萧氏皇族并无不敬,一直低调平和,后取一情投意合的平民为妻,并未纳妾,遂这支血脉有些凋零,最后只剩下一个女儿,萧氏皇族念其性佳,并未收回爵位,反而另加恩宠,将最后这个女儿封为平宁公主。
平宁公主自知自份,平日很是低调,并不显眼,但实则冰雪聪明,腹有诗书,文韬武略同样有见解,和文将军结合乃是相得益彰,朝廷并未反对,还交托信任,让他们夫妻一起戍守边关。
不明内情的人,只知文将军,在边关的士兵,则更知道平宁公主,可以说,能得安平无事的边关,是这对夫妻共同的功劳。
涂平大战,文将军知势态不好,平宁公主又如何不知?两人未在一地,想法却默契相同,虽担忧彼此的安全,却并未抛弃眼前战势,不管不顾只想拯救对方性命,也是因为把国家安全,身后疆土放在第一位,他们才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平宁公主在丈夫不在的时候稳住中军,三日夜不眠不休,抵抗住外敌,终于能得空隙,去寻丈夫时,丈夫已经身死,她悲痛万分,一时不慎,遭遇敌方流箭,在丈夫怀里闭了眼。
这对夫妻大义为国称道,情意为民颂扬,保家卫国,说起来很快,很轻,只有四个字,可做起来很难很难。
世间谁无私心,谁不想平安喜乐,余生绵长,谁没有牵挂的人,想享的乐,可有些人就是可以抛却这些,心中第一位从来不是自己。
从萧爵提起涂平之战,萧鼎就有些受不了,当年慷慨赴死的,何止这对夫妻,还有更多更多的士兵,差点绝营的斥侯。
他看向老头的视线郑重无比,拱手行了个礼:“原来您是当年的英雄,小辈失敬。”
老头摆了摆手,仿佛这么大的功绩于他而言,也并没什么了不起:“老了,终不及当年勇,就我现在这点三脚猫的本事,叫将军和公主看到了,只怕会嫌弃。”
刚说完,又低笑出声,看向窗外远处,似乎能从氤氲烛光里,看到别人不懂的过往:“错啦,他们怎么会嫌弃?将军只会拉着我再虐两轮,公主只再起鼓点,给我安排个对手,说我要是能赢,就赏烤羊腿……”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将军说,爷们护不住国,守不了家,一腔热血,留来何用?公主说,什么唧唧歪歪的儿女情长,没工夫聊,寇来,干他们就完事了!”
老头越说,眼睛越亮,最后直接站了起来:“没错,老头我就是将军和公主帐前的斥侯!我叫王瑭,本事不多,将军和公主教的倒还没忘!老子今天就是要替将军和公主要炸了这破楼,吓破这群外来孙子的胆,教一教他们做人,你们要是怕,可以先走!”
“走个屁!”
都到这份上了,谁还能按得住胸腔涌动的热血,萧鼎跟着站起来,眼睛比老头还亮,气势比老头还足:“炸了这破楼!把那个什么机关阁整个烧了,所有纸片烧成灰,我看他们怎么传消息!”
他还催霄酒:“小酒酒快点,想个损招,干死他们!”
老头唔了一声,若有所思:“是得想个损招,楼里还有无辜人呢,就这么炸平了肯定不行。”
霄酒和萧爵对视一眼,突然微微一笑:“实不相瞒,我与九哥已有默契,咱们这样……”
他略倾身,将自己的想法计划低声说完。
萧鼎听完,难得厚道了一把:“……是不是有点太凶残了?”
霄酒:“那要不你看着,我和九哥去就够了。”
萧爵还挺配合,立刻起身:“嗯。”
萧鼎:……
七你嗯个屁啊,我只是说客气话,这样的大师怎么可以没有你七哥!真男人就该这么玩!
“好兄弟,就该共荣辱,七哥怎么能放着弟弟们不管呢?”萧鼎一身正气,“粉队三个,两个是没用的东西,绿队除了一个没用的东西,有用的131也受了伤,只剩老八勉力支撑,现在没受伤,全须全尾的只有我们红队,放心,有哥哥带你们,这轮赢定了!”
他气势万千,门都是用踹开的,然后就发现,有个有用的东西在外头。
“18?萧炆?你怎么在这?”
萧炆微笑:“如果我说是路过,七哥信么?”
萧鼎看看左右,一把把他拽进房间,压低声音:“就你这有用的脑子,估计也知道不少事了,哥哥现在告诉点你不知道的,要不要跟哥哥一起干?”
他一边说话,一边看霄酒,好像在问,这样行不行,见霄酒轻轻点了下头,更有底气:“听哥哥的话有饭吃,懂?”
萧炆视线环绕整个房间,最后微笑:“好。”
交易达成,接下来就开始干事了。
老头一身斥侯本事,该打探的消息已经打探好了,连在哪放炸.药都踩好点了,现在就是取炸.药,安装,整个过程需要十分隐蔽,而霸哥房间是路线必经之处,身为楼主,不管是隐藏的还是明面上的,他周围的守卫是最多的,也是最不容易过的,要很小心,怎么也得需要一二配合。
他看萧爵:“你行么?”
萧爵始终淡定:“男人怎么可以不行?”
萧鼎吓了一跳,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这都会开玩笑了?你真的是老九么?没趁着我和小漂亮不在,换了个芯子?”
萧爵淡淡看了他一眼。
萧鼎立刻闭了嘴,开不开玩笑,这人都不好惹。
老头:“时间紧,任务重,我没心神看顾这些小家伙,你得上点心。”
萧爵颌首:“您放心。”
萧鼎则看萧炆:“你行么?”
萧炆慢条斯理,理了理袖口:“有过一轮比赛,七哥真是进步了,都敢质疑我了。”
萧鼎立刻竖眼睛:“跟谁没大没小呢?都叫哥了,就尊敬点!”
萧炆:“七哥又不是三哥,走了。”
他摆了摆手,和霄酒萧爵打了招呼,就潇洒转身离开。
萧鼎怔了怔,拍了下霄酒肩膀:“你刚才听到没有?他把我和老三比,甚至瞧不上老三,喜欢我了!”
只有老三一天到晚假惺惺,到处摆兄长的谱,以长压人,逼着弟弟们敬他尊他,听他的话,大家其实老不喜欢了,他自己不爱摆谱,可平时也没哪个弟弟喜欢他……
谁能想到呢,一轮比赛过,他用自身魅力征服了18!这可是萧炆啊,连萧厚都搞不定的精明弟弟!
霄酒:“恭喜。”
萧鼎感动极了,伸开双臂要抱一下好弟弟:“你哥不会忘了你的功劳的!”
霄酒却迅速后退,躲开:“你才摸过你的大油脸,别碰我。”
萧鼎:……
算了,他是好哥哥,不跟弟弟计较。
老头和萧爵先离开,照计划行事,萧炆行动也很快,进了某个房间,没多久就出来了,再等一会儿,就有了约定好的信号。
霄酒和萧鼎就大摇大摆开路,找霸哥去了。
“我们知道玄字页册在哪。”
一见到人,直接放大招。
霸哥满脸横肉,花臂大纹身,不用做什么,坐在那里就已经足够吓人:“哦?不是在柳娘子那里?”
“谁那么没品,还瞎栽赃呢!”萧鼎直接拍了桌子,怒气冲冲,“柳娘子心眼那么多,什么时候跟外来人说过实话,最会骗人了,打探到她的事,还告诉你,你竟然敢信?”
霸哥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来信了还是没信。
霄酒若有所思:“看来我们来晚了……18号来见过您了,对么?”
萧鼎也一脸恍然大悟,像是刚明白过来似的:“呵,我说他怎么鬼鬼祟祟的,问他是不是从你房间离开的,他还不说实话,我还以为我敲错了呢,没想到还真是,他怎么跟你说的?玄字页名册在柳娘子那里?他看到了,还是听谁说的?他蒙你呢你不知道!”
“这个18号最会骗人了,不瞒霸哥,他是我不争气的堂弟,我还有一个不争气的堂弟,是他亲哥,8号,8号呢,比他年纪大,比他早开智,一个窝里刨食的,按理大的对小的该是绝对压制,您说是不是这个理?结果你猜怎么着,并没有,这个18啊,打小就知道怎么跟他哥哥斗法,他哥哥训规矩,他就说人情,他哥哥聊大义,他就聊民为重,他哥哥不爱吃鱼,尝一口准吐,他就变着法儿的坑哥哥,总是让哥哥在重要宴会场合丢人……你说他的话 能信?”
萧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谓教诲谆谆了:“再说你这,你霸哥,是他们粉队的任务目标么?不是,对接您的是老八的绿队对不对?哥哥的队伍目标,哥哥的任务,他18非要过来插一脚,你猜为什么?是真的为了你霸哥好,知道真相来告知,还是单纯想坑好哥哥8号?”
霸哥微皱眉,若有所思。
萧鼎一看,好不得意,立刻朝霄酒眨眼——
看到没看到没,这小子被我骗到了!有门!该你上了!
与他相比,霄酒形象更为单纯,看上去更让人想信,尤其说话轻缓,眼神纯澈干净时:“柳娘子的确有些小心思,您待她时好时坏,她开心时,有您万事足,不开心时,难免因恐惧想找后路,但她记得您待她的坏,自然也记得您待她的好,小心思会有,但背叛您?她怎么敢?”
很多事重要的,并不是事实是不是真如此,而是当事人认为的是什么样子。
霸哥这个楼里说一不二,控制了柳娘子很多年,他会认为柳娘子所有的乖顺,是他养出来的,柳娘子所有的脾气,也是在他掌控中,这个女人整个人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比如说背叛,自然任何男人都比她有可能。
而且他对这件事,也有自己的看法。
“所以,你们觉得,是谁?”他视线掠过霄酒和萧鼎,很有些犀利。
就这点压力,萧鼎当然不怕:“当然是狗哥了!”
霸哥表情不见变化,显然不怎么信。
萧鼎看了眼霄酒,懒洋洋道:“霸哥敢不敢同我们打个赌?您不用做任何事,就坐在这边瞧着,我们出去帮你试一试,让您亲眼瞧一瞧,狗哥有没有问题。”
霄酒跟上,说话富有特殊的韵律感,让人忍不住放松,跟随:“如若我们未能验证成功,狗哥是清白的,您没有任何损失,手下一如既往忠心,如若我们验证成功,您则知道了真相,找到了叛徒,何乐而不为?”
没有损失的事,人们很难不动心,霸哥也一样。
他看着二人:“你们想要什么?”
“您说这话就见外了不是,”萧鼎有些得意,“人间正道是沧桑,咱们盗亦有道,劫富济贫——”
霄酒则直接按住了他的嘴,微笑看向霸哥:“我七哥的意思是,看不惯狗哥作为,18也的确挡了我们的路,让我们任务进度不畅,狗哥是您霸哥的人,我兄弟二人不好随意处置,若他被我们试出来,真是您这里的叛徒,我们要的不多,只要您能允准,让他跟我们走一趟,助祝我们完成我们的任务就好。”
他在暗示,狗哥与红队任务进度有关,往下走,他们可能要伤了狗哥,但狗哥是有主子的,总得看主子面子,要是没有了……就好说了。
霸哥这才点头:“可以,我便予你们方便。”
交易达成,两人告退。
走出来,萧鼎才问霄酒:“你刚刚拦着我干什么?”
霄酒:“哪有人做事没有目的?什么都不要,才是所图甚大,令人警觉,你提了要求,他才不会怀疑。”
他们的任务,当然跟狗哥无关,他们连任务都不想干了。
但只要霸哥相信就行。
“所以接下来,咱们……”
“当然是依计行事。”
他们和霸哥约定好了时间地点,霸哥自然也离开原本房间,到了一个方便监视的地方,看着底下一切的发生。
霄酒和萧鼎很快找到了狗哥。
也很快不着痕迹凑过去,小声提醒他:“你新得的东西丢了。”
狗哥脸色微变:“你们怎么知道!”
为何知道他才得了东西,还知道东西丢了?
“怎么知道的不要紧,”霄酒笑眯眯,“狗哥可以先回去检查一下,信了,再来寻我们。”
狗哥很不想信他们,但下一刻,突然注意到视野远处有一个人,是之前不久,才见过他,跟他交换情报的18号,18号现在脸色不怎么好,脚步匆匆远去,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太好的消息……
狗哥突然心跳加速,感觉不对劲,扔下霄酒和萧鼎,跑回自己房间,找那个方才才交给他,约定好的东西……
没找到,真的丢了!
胆敢过来告诉他东西丢了,绝对不是什么善茬,没准东西就是这两个人偷的,想要来挟制威胁他,他狗哥在霸哥那憋屈也就算了,什么阿猫阿狗,也得算计到他头上!
狗哥脾气有点冲,虽然自己是小喽啰,手里也是有人的,直接摇了人来,指着霄酒和萧爵:“给我抓住他们,他们偷了我的东西!”
这可不是在外边,这是在楼里,楼里有自己的规矩,他的地盘他说了算,这些人还想谈什么交易,搞什么威胁,他直接把人抓住,打服了不就行了?什么东西什么口供,全都能交出来!
这个发展,并未出乎意料。
霄酒一队分析过楼里的人,狗哥的脾气,会这么做再正常不过,早就知道的事,楼里环境的确对他们不利,萧鼎还能上蹿下跳,躲的风生水起,顺便帮忙打个掩护,霄酒就不太行了,就算有萧鼎帮忙,他跑的也有些狼狈。
但是没关系,他看到了萧炆给的信号。
场子里发生了这一切,霸哥已经看到了,看样子也相信了。
霄酒一边左支右绌,跑的狼狈,一边唇角扬起,笑容愉悦。
玄字页名册当然不在狗哥手里。他们已经盘顺了楼里所有人的关系,既然知道柳娘子和老头是旧识,很多年前曾经是邻居,当时柳娘子还是个小女孩,老头现在认不出,但柳娘子认出了他,知道他当过兵,知道他来有目的,当然会帮忙,再说她自己也不想留在这个鬼地方,打配合几乎是顺理成章的事。
周贵偷了玄字页名册,想要带出去,揭发这个地方,但他带不出去,老头又想利用这件事制造混乱,让别人发现不了他想炸楼,还真就是柳娘子,在中间起了联络作用,收好了这张名册,避免自己落下嫌疑,就咬了狗哥,狗哥说不清,事也没办成,一直以来对初七和柳娘子看不顺眼,能咬当然疯狂咬,这才让场面变的更为复杂……
霸哥对柳娘子未必没有怀疑,但这个怀疑,得他自己找证据证明,看清楚,打消才行。
狗哥自己当然知道自己问题,霄酒和萧鼎对狗提的东西,也不是这个册子,而是另一个——比如有卧底潜藏进来,想要毁楼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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