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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嫡游戏,我是卧底(凤九幽)


他看看霄酒,霄酒没说话。
他看看萧爵,萧爵眸色冷淡。
行,懂了。
萧鼎直接把茶杯一摔,大步走到门边,打开,一脸怒气,凶神恶煞,像是要杀人:“吵什么吵,没见爷正在办正事儿呢?给老子滚!”
没哪个男人在办事时被打断脸色能好……来人吓的一句话都说不出,直接滚了。
这种场子里,往往是不怎么讲道理的,谁的拳头大谁说话就管用。
门再次关上,柳娘子垂眸,不见感激,也没有不悦,安静坐着,等他们接下来的话。
霄酒静了瞬:“你可认识周贵?”
“他啊,”柳娘子似乎有些意外会问到这个人,“不是说心思不正,跑了?”
霄酒:“心思不正?”
柳娘子笑了下:“是啊,心思不正。到了这里,签了契书,还拎不清自己的位置,不肯认命,自以为聪明,小动作不断,被掌事捉住了,还死鸭子嘴硬。”
“掌事?”萧鼎道,“初七抓了他?”
柳娘子:“周贵那段时间鬼鬼祟祟,偷偷摸摸,霸哥正好丢了东西,明显就是他偷的,那时掌事初七太忙,抽不开身,霸哥就让底下人狗哥追抓周贵,狗哥没办好,人没抓着,事也没查清,又不想背责任,竟然栽赃到我头上。”
霄酒看着自由不怎么受限制的柳娘子:“霸哥……很喜欢你?”
柳娘子笑了:“是啊,他很宠爱我,听说早年就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女人,我在楼里,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他基本上算是百依百顺,也信我,除了喝了酒,脾气会差些,会动手,其它时候待我还是不错的。”
霄酒:“你说狗哥栽赃你,为什么?是因为你和周贵有接触?”
“周贵这种签契不久的新人,能和我有什么接触?他只是在那几日引人怀疑的时间段里,偶然两次路过我的房间门口,”柳娘子唇角笑意中漫出讽刺,“我这种营生的人,怎么能和男人沾边呢,别说只是路过房间,只要曾经远远看过一眼,那就是暗通曲款入幕之宾关系匪浅了。”
萧鼎:“所以你没和周贵说过话?”
柳娘子:“我为什么要跟他说话?光听别人说他家那些事就够够的了。”
霄酒:“你都听说了什么?”
“说他父母年岁都大了,把他养大不容易,他孝顺知礼,想要报答,想赚大钱,特意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想要一鸣惊人,衣锦还乡,给父母长脸……”
柳娘子说的话,和他们在楼下房间里得到的信息差不多,应该算印证了。
霄酒又问:“我在楼下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姓王,好像有点可怜。”
柳娘子默了默:“是啊,怪可怜的,也不知道怎么误打误撞进来的,说是要找人,可惜人老了,经不住楼里的手段,一顿打,脑子就坏掉了,别说要找人,连自己是谁都忘了,现在还出不去,这辈子只能这么混混沌沌的过,直到老死,都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不知道也挺好,记起来了,恐怕更伤心难过。”
柳娘子看向窗外,声音有些静:“也不知他在外面有没有老伴,老伴得多担心。”
“你说狗哥查霸哥丢东西的事,查到周贵身上,因为人没找到,事也没查清,怕担责,栽赃了你,好在霸哥信你,”霄酒缓声道,“可是又说周贵被掌事初七抓住了?”
柳娘子颌首:“这事本就归初七管,正巧那几日忙,狗哥有摩拳擦掌求表现,霸哥才给了他,结果果然,没什么结果,只能初七又接手过去,也抓住了周贵,可惜周贵先是死鸭子嘴硬,又突然离奇消失,怎么都再也找不到,初七也就因为此事,在霸可跟前受了罚。”
“啪——”
外面突然传来鞭响,巡查队又来了!
“我靠,这么快两个时辰又过去了?”萧鼎猛的站起来,冲到门边,又跑了回来,“怎么办?这里位置不太好,他们马上就会经过门口,现在出去必然得撞上!”
霄酒安静的看了他一眼:“还能怎么办?不是教过你?”
萧鼎:……
行吧,继续演呗。
在头牌花娘的房间里,应该干什么?
好消息,他懂怎么玩。
坏消息,房间里只有一个花娘。
萧鼎心眼在这时赚的史无前例的快,关键时候当然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立刻跑到柳娘子面前,拉住她的手:“姑娘别动,可是会武的……”
然后以一脸胜利微笑看向霄酒和萧爵——
我已占据最有利位置,看你们怎么办!叫你们老坑我,这回坑死你们!队友又怎么样,反正初始任务完成了,又不用一直绑在一起同生共死!
巡逻队的脚步声近了。
更近了。
霄酒和萧爵四目相对。
其实真正在这种场子里玩,也不是什么时候都亢奋,都充满激情的,偶尔安静下很正常,可在这轮比赛里,明显做了固定规则——在什么地方,就得像什么地方玩的人。
楼下还可以混水摸鱼扮个赌客,这里人不多,难度就更大了。
霄酒挑眉:“行么?”
萧爵眼神始终安静:“你行就可以。”
霄酒微笑:“真的?”
萧爵看着他:“我说话算数。”
萧鼎还没听出两个人打什么哑谜,下一瞬,就看到霄酒突然灵巧一跳,像个小猫咪似的跳进了萧爵怀里,速度奇快,还笑的极甜,在门被巡查队推开的一瞬间,声音清脆——
“哥哥眼睛好俊,灼灼似贼,看的人好羞……”
萧鼎:“噗——”
他没憋住,柳娘子十分嫌弃,默默缩回了手。
正好巡查队已经打开门,数道视线聚过来,诡异的静了一瞬,似乎看到这一幕也很意外。
霄酒像个娇贵的猫儿,依在萧爵怀里,看了巡查队一眼,没理会,小声和萧爵说悄悄话:“哥哥你看他们,好没见识,好不礼貌哦。”
可惜房间太不安静,悄悄话也没那么悄悄。
房间里有烛光,把他的眼睛映的潋滟生波,好似秋波荡漾,纯真又诱惑。
萧爵握住他的腰,低沉声音落在他耳畔,都快亲上去了:“别淘气。”
巡查队:……
真是对不起啊,是我们没见识了!
所有人又看向萧鼎——
他好像个局外人,跟谁都不搭边,离柳娘子也有点远啊,是不是装的?
萧鼎瞬间寒毛立起,危险了!
他反应倒也快,学霄酒的样子,完全不把巡查队当回事,还理直气壮骂了:“怎么,没见过被花娘嫌弃的嫖客?我就好这一口怎么了?”
他还一边说着话,一边拉起柳娘子的手,笑得像朵花,更像个舔狗:“来,美人,你打我一下,叫他们开开眼!”

别说整个房间寂静无声,连柳娘子都怔了怔。
作为烟花场所的头牌,她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种场面真没见过,竟是反应慢了一拍。
“啧,怎么连打人都不会了?”萧鼎叹了口气,遇到个不会的,还得手把手教,他握住柳娘子手腕,带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拍,“就这样啊,谁要是欺负你,或者你看谁不顺眼,就这么打,啪啪啪一通巴掌过去,叫人知道你是朵带刺的花,不好惹!管什么以后怎么办,以后的难事以后再想办法解决,现在先爽了再说!”
柳娘子看着萧鼎的脸,眼底有云雾涌动。
哪里是没见过打人,不会打人,在这种场子里,你想得到的,你想不到的,什么脏事破事都会发生,独独不会有真心,不会有诚恳。
有些人的凶是真凶,有些人的凶,只是看起来凶。
柳娘子并没有打萧鼎,而是慢悠悠收回自己的手,面色肃冷,却眼角含媚:“爷忘了?要同我玩这个游戏,就不能自己说话要求,所有一切,我说了算。”
她只是收了笑,敛了柔,直了腰,散了媚,看起来就像变了一个人,就差穿身红裙子,拿把黑皮鞭——
“我柳娘子,就是不会遂男人意,你找打,我偏就不现在打你,罚酒吧,”她下巴微抬,示意桌上酒壶,“饮完这一壶,我可予你个机会,替我去房中取鞭。”
萧鼎立刻心底大赞美人懂事,不愧是头牌,会编剧本!
喝酒就喝酒!美人怎么看出来他酒量好,他最擅长这个了!
他抓起酒壶,吨吨吨吨就是一通喝,喝空了酒壶,重重往桌上一放:“怎么样!爷牛不牛逼!”
巡查队:……
看来还是白来一趟,抓不住人了。
很快退了出去。
门一关,萧鼎冲着柳娘子就竖起了大拇指:“姑娘厉害!”
柳娘子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萧鼎又看霄酒和萧爵:“你们怎么……”
怎么还粘在一起不分开?巡查队都走了啊。
“……腿抽筋了。”
霄酒缓慢的从萧爵身上滑上来,忍受着小腿的剧烈麻痛。
果然有些姿势对人类来说太难了,他和萧爵刚刚看起来亲密无间,实则并不想靠彼此太近,能保持距离的地方全部都尽量保持着距离,衣服看起来亲密贴缠,实则身体都没怎么接触,浑身都得了绷着劲,怎么可能好受?
霄酒揉按自己的腿,看什么动作都没有的萧爵:“你没事?”
萧爵视线从他的腿上收回:“并无。”
霄酒:……
果然武功是个好东西,可惜他不会。
“柳娘子……”
刚想要继续问点什么,柳娘子却看了一眼窗外滴漏,直接赶人:“霸哥要叫我伺候了,得尽快梳妆,怕是不能招待三位贵客了。”
行吧,你姐又催进度了。
萧鼎:“那以后要有事,我们还是会来找你的。”
“到时看我心情吧,”柳娘子看着他,笑了,“你不是说,叫我做朵带刺的花,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干什么?如果到时我心情好,就理一下你。”
萧鼎:……
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错了还不行么!
霄酒却拉过他,往门口走:“多谢柳娘子关照,愿你一切顺利,无有遗憾,我和哥哥们告辞了。”
三人出了门,却没有立刻招摇行动,连楼都没下,就扒在栏杆边,往下看。
没办法,巡逻队的路线是固定的,虽然离开了二楼,但一楼还在继续啊,他们可不能被发现!
“哇哦——”
萧鼎眼睛都睁圆了:“小漂亮你快看,多难得啊,老八和十八竟然真的是好兄弟了!他们还在一起赌骰子!”
楼下,因为刚刚从东南角房间里出来,距离太近,根本分不开,巡查队又来了,萧厚和萧炆只能就近找了个桌子,扮演赌客,又是起哄,又是赌大小。
因为巡查队太近,又似乎变得精明了一些,两个人只是跟着喊,浑水摸鱼似乎有点摸不过去,只能互相打配合,哥俩好的勾肩搭背说话。
萧鼎看的嘿嘿直笑:“看起来亲的跟什么似的,心里一定跟吃了屎一样,恨不得现在就剁了对方的手!”
“多新鲜,大难临头时,谁都是好哥哥,好弟弟,大难完了扭头就能扔,”霄酒看着萧鼎,“是不是啊七哥哥?”
萧鼎:……
他是有点心虚,好像某些时候,的确表现的过于顾自己了?
还有——
“你能不能别这样叫我?”
虽然我的确是你的好七哥,但你刚刚在房间里那么叫老九……老九看过来的视线还让人毛毛的,我有点承受不住。
萧鼎在霄酒直直看过来的眼神里,别开眼:“也别这么看我。”
让人更害怕。
巡查队终于走了,楼下也没动静了。
萧鼎站直,伸了个懒腰:“接下来咱们去哪儿?”
霄酒没拆穿他转移话题的生硬:“找狗哥。”
两个弟弟转身后,萧鼎轻轻拍了下自己的嘴,瞎问什么呢,之前不就说好了,找完柳娘子就找狗哥,还用得着多此一举的问!
狗哥很好找,楼里办事的小喽罗,是个独眼。
他脾气似乎有些不好,很暴躁,见到他们,抱着胳膊,抖着腿,面色不善:“怎么,如今我这地方成了官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随便便进了?”
就这态度,一眼看上去就三个字:不配合。怕是不能好好问出信息来,会影响进度!
萧鼎脾气立刻就上来了:“你他——”
霄酒拉住了他:“我们刚刚遇到了掌事初七。”
狗哥表情立刻变了,左眼眯起:“嗯?”
霄酒微笑:“他好像对接了一组新任务,非常积极的表现,想来霸哥定然很满意,未来升迁有望。”
“呸!”狗哥啐了一声,眼神阴森,“外来的狗崽子罢了,哪里比得上我们这些随霸哥起家的忠心人!真以为靠着点小聪明,几年的小情分,就能凌驾所有人之上?且等着吧,有他死的时候!”
萧鼎悟了,所以这狗哥和初七是竞争关系?初七是掌事,狗哥是小喽罗,两个人明显地位不对等,来历不一样,可能互相谁都不服谁,都在霸哥面前争取表现,在狗哥面前提初七,相当于直接戳他肺管子,他能没情绪?
怪不得小漂亮拉着他,不让他动手。
他看看萧爵,萧爵也是一脸讳莫如深,意味深长,所以老九也知道了?
这两个人怎么知道的?肯定不是房间里搜出来的,难道是和初七柳娘子分别聊完之后领悟到的?
仔细回想两个人说过的话,萧鼎渐渐抿了出来,还真是这样……怎么他就没立刻领会到,还能立刻用上!
有了话头,后面就好聊了,霄酒直接坐到桌边:“初七在找一个人,你可知道?”
狗哥嗤了一声:“不就是那个周贵!他偷了霸哥的玄字页名册,要不是我机灵,这件事还真是神不知鬼不觉,没人知道!我接了这个活儿,火烧屁股的找周贵,谁知那周贵属耗子的,这么能藏,一时半会我找不到人,也没平了事,一个两个就来栽赃我,说我和周贵眉来眼去勾搭,是想把东西据为己有,想反霸哥!”
“天地良心!我对霸哥忠心耿耿,别无二心!一切都是那个初七干的,定然是他引导指使周贵,不然周贵一个新来的小子,什么都不懂,哪来的贼心贼胆反抗,又哪来的手段?那姓柳的贱人不愧是和人偷情惯了的淫妇,和初七暗通曲款,背着霸哥搞事情,霸哥被那两个人给迷惑了!”
霄酒似乎有些吃惊:“你说柳娘子和初七——”
“那必然啊!”狗哥咬牙,“这就是一对奸夫淫妇!”
萧鼎感觉不对:“可柳娘子说你栽赃她和周贵偷情……”
狗哥睨他一眼:“这还用栽赃?姓柳的跟楼里哪个人没一腿?”
萧鼎:“那周贵现在人在哪里?”
“我要知道还用得着这么憋屈?”狗哥眼神阴阴,“楼里这么多眼线,消失这么多天还找不着,肯定是死了,就是不知道偷的东西给了谁,还得老子擦屁股。”
霄酒跟着叹气:“他死不死其实不太紧要,一个没人惦记,连尸都没人想收的小子罢了,重要的是丢的东西,那本册子。”
狗哥:“当然!那可是楼里的秘密!”
萧鼎惊讶:“一本名册而已,竟然是楼里的机密?”
狗哥突然眼神闪烁:“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当然不是。”
他越这么表现,萧鼎越觉得是,就不说话,盯着狗哥看。
狗哥眼珠转了转,突然叹道:“算了,说都说出来了,也没什么要紧的,不就是楼里放印子钱催收那点事?咱们楼里从来不怕人不还钱,有的是招数对付不听话的人,逼,打,威胁利诱,实在是软硬不吃的,还可以找点什么天花牛皮癣等能传人,又治不好,现在不要命,不久后也得要了命的病人过去,关在一屋……”
萧鼎听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你们霸哥是真的狠。”
狗哥突然拍桌子:“少说我们霸哥坏话!谁生下来就想干这个,谁不想好好过日子,还不都是被逼的!霸哥以前也是个劫富济贫的游侠,不爱睡花娘,喜欢好人家的大家闺秀,做事有底线的!可底线值几个钱,真心值几个钱,还不是想要的东西得不到,想护的人护不住!到头来还不是得走上这条路!”
萧鼎:“所以霸——”
“你们有什么资格问我霸哥!”狗哥突然就发疯了,好像触到了他什么逆鳞,直接掀了桌子,“都给我滚!要不是看在你们现在还是客人的份上,老子早就要了你们的命!”
三人无法,只得暂时离开。
萧鼎:“这个狗哥怎么回事,怎么说到霸哥,像要了他的命似的?”
霄酒:“或许就是因为,会要了他的命。”
萧鼎不懂:“嗯?”
萧爵就道:“那本玄字页名册——你真以为,只是记录了放印子钱和催收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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