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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伴侣,这个反派也可以不当(照夜喜)


小窗不明白,为什么于实一点都不害怕,也不会被影响呢?
这不仅是小窗的疑惑,也是岁管家的。
风家主风厚展这一天上午终于闭关结束,岁管家第一时间便去汇报了风雪乡的情况。
风厚展比起闭关前,看起来又年轻了几岁。
他听着岁管家的汇报,笑起来:“他能清醒,是一件好事,说明他还能再为风家做许多事。”
“不论他为什么会喜欢依赖一个普通人,这不重要,这是一件好事啊。”
“小九竟然还愿意喜欢什么,我这个当父亲的,当然要成全他。”
风厚展让岁管家离开,又进来了另一位管家。
风家这么大,岁管家如今管着的不过是风雪乡的事,顺带处理一些小辈的事。
刚进来的荣管家,管的则是风家对外交流的部分。
他比岁管家年轻许多,进门先恭喜了一番风家主。南地四大家里,唯有风家主境界最高。
拍了一通马屁,荣管家才说起近来的一件大事。
春城挖出了一座连环墓。
最上面那是个千年墓,是潜朝时期的墓,底下又发现一个三千年墓,是离朝时期的墓。
像这种年代久远的古墓,容易滋生阴晦魔气,一旦被污染就会变成魔物。
尤其是离朝,时兴殉葬,曾有离朝君主让一个战败的万人小国殉葬,那些殉葬之人怨气深重,养出了大魔,后世盗墓者将之挖掘出来,导致生灵涂炭。
“这墓,便是雪善危先前差点陷进去的那座墓?”风厚展问。
若不是雪善危遇险,让他从雪家换来了那枚灵蜕,他这次闭关也不会这么顺利。
荣管家答道:“雪家主先前遇袭的是上面那个潜朝墓,如今正要挖下面那座。”
“那墓落在龙脉上,天长日久坏龙脉风水,影响那周围几座城的气运,是必要挖掘的。”
“不过事情棘手,官方也不敢轻举妄动。前日那边发来了召集令,我们南地大大小小几个家族,都收到了。”
“官方组织,他们局中有名的除魔师几乎是倾巢出动。北边派系那些没有组织的零散除魔师,也接到了召集令。我们南地,其他几家都在陆续派人,不知道家主这次属意谁前去?”
风厚展思索片刻:“刚好,既然小九清醒了,就让他去一趟。”
“这样的盛事,也该让他们看看我们风家的实力。”

于实处理掉花苞外面那一层绿色苞片,茎杆灌水插进花瓶里等它开放。
风雪乡看了, 忽然说:“我不喜欢睡莲。”
于实:“那就放在我房间里吧, 我还挺喜欢的。”
于实在家时他最常买的鲜花就是睡莲, 因为睡莲难得的是家里几个兄弟都比较喜欢的花。
二哥喜欢它的花型规律优雅。
三哥欣赏它早上开、下午合的工作态度。
五弟讨厌那种开得金灿灿阳光明亮的花,紫色睡莲他还能接受。
至于大哥,他对所有花就两种态度, 一种是“这花很香, 不错!”另一种是“这花好看, 很好!”
于实仔细将花苞们整理了一下。
风雪乡:“我不喜欢, 把它丢掉吧。”
于实:“不行。”
风雪乡很少被于实这样干脆拒绝,大部分时候就算他不答应,也会解释几句, 安抚一下他,或者多请求一会儿就会答应。
在那瓶睡莲面前站了一会儿,风雪乡忽然对清理台面的于实说:“你看,它开败了,该丢掉了。”
于实看一眼,紫色的花瓣刚舒展了一个尖。
“没有。”
“有。”风雪乡看向小窗,“小窗, 你说,这花是不是坏了?”
小窗才因为九爷不喜欢自己今天选的鲜花而惶恐, 眼看他们似乎要吵架,更是担心。突然被点名, 她抬头往花瓶一看,顿时愣住。
刚才还鲜活的花, 现在在她眼里确实是花瓣凋零,甚至杆子都变黑腐烂,散发出一股臭味。
“是、花是腐烂了。”
“你看,她也说是。”风雪乡抬手去抓花瓶,想连花瓶也一起丢掉,“坏了,现在可以丢掉了。”
于实阻止了他,抓着他的手从花瓶上挪开:“我有眼睛,自己会看,就算你们都这么说,这花也没有坏。”
风雪乡的幻境,对于实大部分时候都是失效的。
“为什么呢,你为什么不相信它坏了?”风雪乡不甘心问。
“这是我自己亲手处理的,我确信它们是新鲜的花,只一眼没看,怎么会突然腐败,这不合理。”于实的逻辑告诉他不可能。
坚信自己,不相信就不会被影响。
听起来很简单,但人的心里有破绽,会动摇,就会被欺骗。
于实很难被“欺骗”,他似乎对于世界万物的认知都来自于自己,而不是他人。
“要合理,才会相信吗。”风雪乡低声喃喃。
于实端起花瓶上楼,果然把睡莲放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下楼后他对风雪乡说:“我的房间里放了睡莲,今天在你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吧。”
风雪乡:“…………”
今天的风雪乡难得没有对于实跟前跟后,小窗见他一个人在客厅里拼图,有些替于实着急。
“周识,九爷是不是生气了?现在要怎么办啊?”
“没关系,正常人都是会生气的。”于实继续做自己的工作。
他早就习惯了,几个年纪相差不大的兄弟生活在一起,难免有些摩擦,有人生气多正常呢。
就算是他也是会生气的。
“不是啊,他!九爷生气了很可怕的!”小窗急急地小声说。
于实看一眼客厅:“还好,没有大发脾气。”
“周识,你要不要去哄哄九爷,如果他不理你了怎么办?”小窗很担心周识会得罪九爷。
“没事,让他一个人玩一会儿。”于实说。
在他看来,这位九爷很多时候就像个小孩子,这会儿闹脾气,过一会儿也就好了。
不想今天风雪乡气性还挺大,一上午都没和于实说话。
他摆弄一上午拼图,才拼好一个角,图案还拼错了大半。
而于实,难得没人打扰,他干完活坐在那把攒的感兴趣的节目看了。
只有小窗,在中间来来回回地焦急。
突然,风雪乡摆动拼图的动作停下,看向门外。
透过玻璃,他看见有人走了进来。
于实发觉眼前落下阴影,疑惑地抬头看去,风雪乡背对着他挡在面前。
旁边小窗惊讶出声:“是家主!家主来了!”
她几乎是用气声说的,整个人战战兢兢。
于实起身,被风雪乡抓住手按住。于实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见他直直望着门外走进来的男人。
风厚展在前面,身后跟着岁管家与风载音。
他走进来,看见风雪乡便笑着说:“小九,父亲刚闭关出来,一听说你醒了,马上就来看你了,你不会怪我来迟了吧……让我好好看看,我们小九看起来状态不错。”
“父亲。”风雪乡声音带笑。
他醒来后,对很多人都问过“你是谁”这个问题,对岁管家也是交谈后才想起他是谁,但对这个父亲,他一眼就认出了。
于实注意到这一点,扣住风雪乡的手,从他背后的沙发上站起来,反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坐在沙发上。
他这一动,风厚展的目光便落到他身上,笑道:“你就是周识吧,我听说了,你把小九照顾得很好。”
他看起来过分年轻,又风度翩翩,几乎可以和他身后的孙子当兄弟,竟然是风雪乡的父亲。
于实略有些诧异,开口与他打招呼:“风老先生。”
自从风厚展外表越发年轻,已经没人会叫他风老先生。
于实不仅叫了,他还过去倒茶,请他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
“风老先生请喝水。”
风厚展身后站着的风载音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在爷爷面前,很多人都会被气势压住,不敢说话,他看上去一点没感觉到,甚至主动询问:
“风老先生需要我说一说风先生的情况吗?”
风厚展打量他,半晌哈哈一笑,对风雪乡说道:“是个负责的人,也怪不得小九你喜欢了。”
坐在对面的风雪乡姿态端庄,和他一样脸上带笑,只是很浅淡:“是啊。”
“阿实,你过来。”
于实对这父子两的关系已经差不多弄明白了。
别的不说,来看生病的孩子,完全不听他的身体情况和日常生活起居之类,不会是什么关心孩子的好父亲。
他放下水壶走到风雪乡身旁,才走过去,风厚展面前的玻璃杯喀嚓碎裂,不曾动过的水流了满茶几,又淌到地上。
于实脚下一动,风雪乡瞬间抓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在场没人在意那滴答流淌的水。
风厚展身后的风载音与岁管家脸色都不算好。
家主与九爷斗法,九爷根本不曾收敛,若不是风家主在前方像一座高山阻挡了风浪,他们都要受伤。
“哈哈哈,好!”风厚展眼神欣慰,“小九又有长进了,这样让你代表我们风家去春城处理事情,我也能放心。”
“这是载音,你的侄子,你也见过了,这次他会和你一起去春城。你这当叔叔的,可要好好带着他多见识见识。”
“其他的事,你不用担心,岁管家和荣管家都会安排好。”
风厚展站起来,又说:“对了,下次就不要再玩这种试探的小把戏了,伤了你自己又要耽误许多事,我这当父亲的也心疼。”
他说罢便走了,他身后的风载音还向风雪乡点头行礼,这才跟上去。
风厚展走后,风雪乡仍坐在那一动不动,于实听到角落里的小窗夸张地喘一口气,同时风雪乡一张嘴,吐出一大口血。
于实立刻扶住了他,风雪乡又是一口血吐出来,溅在他手掌上。
“呕……”风雪乡呕吐不停,刺目的血迹染红了脚边的地毯。
“小窗!去叫医生!”于实喊道。
“医生?噢,噢!好!”小窗跑了出去。
于实满手的血,将弯腰呕血的风雪乡扶起来。风雪乡死死攥住他的手,黏腻腥气的血从两人紧贴的指缝间溢出来。
小窗很快回来了,她端着一个盒子,里面有一枚红色的丹丸。
“这是岁管家送来的药,说是,说是九爷下次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不要再冒犯家主了。”
小窗越说越小声,端着丹丸的手也在颤抖。
风雪乡垂着头,没什么反应,用撑在沙发上那只手抓起药丸塞进嘴里。
片刻后,他不再吐血,脱力般整个人靠在于实身上。
血咒是控制力和约束力最强的咒。一旦施下,除非施咒人死不可解。
幻境的力量本身对于寄主血缘关系越近的人,越没有效果。
风厚展不仅是他的生父,还是施下血咒的人,风雪乡的幻境迷惑不了他,与他对抗还会引起血咒反噬。
…………
当天下午,岁管家来接风雪乡前往春城,还带上了于实和小窗。
他们乘车离开玻璃别墅,去往风家内部的停机场,乘坐私人飞机。
风载音早带着几个人在那里等着他们。
他对于风雪乡这个九叔表现得又敬又畏,一路都走在他身后。
而风雪乡,他看上去恢复了正常,新换了衣服擦去血迹后,他仿佛忘记了上午那一遭,连带着和于实闹的脾气也忘了,笑着问他有没有去过春城。
“我没有去过春城。”风雪乡说了又摇头,“也不对,或许我去过,但不记得了。”
“我没去过,据说那里很晚才会天黑。”于实拿着一本春城旅游册子在看。
风雪乡坐在他身边凑过去一起看,指着一页说:“那里很多卖玉的店,你喜欢吗?”
“不要买,很多是骗人的。”于实说。
身后刚想说风家在春城也有几家玉器店,九叔感兴趣可以去看看的风载音,闭上了嘴。
飞机在三个小时后到达了春城。
如今的春城聚集了天南海北许多的除魔师,有名没名的都来凑热闹。
那座连环墓在春城城郊,四周被围住,还有官方组织危事局的人在看守。
收到召集令前来的除魔师,基本上都是被危事局工作人员安排在城里居住,但南地几个家族的除魔师不同,他们都住在自己的地方。
“九叔,按照您的要求,您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了。”风载音亲自将风雪乡送到一个院落外。
还未进去,风雪乡便对于实说:“院子里面有池塘,种了睡莲,你闻到香味了吗?”
于实惊讶:“你不是说不喜欢睡莲?”
风雪乡垂下眼睛,软着声音说:“对不起,我上午不该和你生气,其实我不是不喜欢,只是有点害怕……”
他漆黑的眼睛里有一点亮亮的光:“如果一直牵着你,我就不怕了。”
于实晃了下神。
风雪乡试探着勾住于实的手指,小心翼翼牵起。于实动了动手指,到底是没有让他放开。
走进去,于实果然见院子里一个小池塘,紫色睡莲铺满水面。淡淡香味飘散。
“你喜欢这些睡莲吗?”风雪乡紧盯着他的表情和眼睛问。
“喜欢,很漂亮。”于实回答。
风雪乡笑起来,笑得格外开心,进屋后还在笑,那笑容有些奇怪。
于实问:“你在笑什么?”
风雪乡摇头。
他在笑,他终于骗到于实了。
这院子里确实有池塘,但里面并没有睡莲。

春城景色不错, 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旅游城市。
夏天最热的时候,也常有人来这边玩,城外有峡谷有漂流, 还有大片马场。
但自从在春城挖出了那个连环墓之后, 危事局就派人驻扎在春城, 严格限制游客进入,特别是郊外连环墓附近,围着看热闹的全都是除魔师。
如今的除魔师, 大致分为三个派系。
官方组织危事局, 主要盘踞在东部, 局里大部分除魔师都是从专业学校里培养, 少部分吸纳自民间。
他们主要负责统揽全局,救援抢险。
像是这种挖出危险大墓,一不小心就会影响周边数百万民众和好几个城市, 他们就会召集人手一齐处理。
北边,被戏称为流浪除魔师聚集地。
那边几个城市常年人口流动频繁,多是民间小组织和一些个人除魔师。其中不乏名气很大的厉害人物。
他们大部分时候自由散漫,除了遇到这种大事会被召集到一起,其余时候都是各过各的。
北派最大的好处就是包容,不在乎信仰不介意血统来历,所以还有不少从学院派和家族派跑过去的除魔师, 风阔就是这样。
南地是最特殊的,除魔师被几个大小家族垄断。家族模式从千年前延续到现在, 形成了稳固又腐朽的传承制度。
但家族之间互相吞噬变迁是常态,现如今的四大家也是从大约几百年前陆续崛起, 经历多次风浪仍旧屹立不倒。
平时四大家之间也各有争端摩擦,但遇上事情又会同气连枝一致对外, 当然明里暗里各种较量从来不少。
这一次,风家出动了他们镇宅的灵妖,其他三家也不得不考虑风家主究竟是要做什么,以及这件事对他们的影响。
灵妖地位特殊,放在以往,只有最配合危事局的明家才会劳动他们家的灵妖,毕竟他们家是出了名的善心人,遇上魔都是超度。
但这次,风家请来了灵妖。
明家自不必说,危事局接到风家灵妖要来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请了明家,所以明家那位灵妖明堂几乎是与风雪乡的飞机前后脚到达春城。
原本没什么动静的雪家,接到风雪乡去往春城的消息,也忽然将他们家的灵妖送了过来。
其他三家都来了,剩下的梅家自然也按捺不住,立刻准备人将他们家那位上任不久的小灵妖也送了过来。
这么一来,南地四大家四位灵妖齐聚春城,惹得危事局负责春城事宜的领导喜笑颜开,眉毛都快飞起来了。
谁不知道这些大家族多的是手段和压箱底的宝贝,他们的灵妖更是超越了人类的极限造物。
有他们在,就算大墓里真挖出什么大魔,也不能闹出什么大动静了,他算是放下一大半的心。
这边风雪乡的住处,迎来了特殊的拜访者。
炎炎夏日,她到来时,脚下甚至踩着薄薄的一层冰。
雪家的灵妖雪袖是个看起来年纪很轻的少女。
于实心想,或许成为灵妖的人看上去都会比实际年龄更轻,毕竟风雪乡也是这样。
雪袖一身白裙,看上去就格外冷。她的姐姐雪若琊陪伴在她身边,于实还看到了一位熟人。
被雪家接走后一直没有联系过的姜芒也站在雪袖身后。
看到他也在,姜芒眼睛一亮,兴奋地对他猛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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