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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我当卧底都当成掌教了(绯瑟)


换言之,胜负很快就要分出来了!
他展翅平飞,再要掀起一层翻飞雨云的飓风,而李墨花也不得不收起天书,祭出最后一件画轴。
画轴翻飞一出,竟有一个穿着肚兜、骑着白鹿的仙童。
说是仙童,可这仙童足足有三十尺那么大,更像是一个畸形的巨婴,其形态神情都不似寻常仙童,白乎乎的肉几乎要从肚兜里勒出来,连胳膊和腿都肥胖成了一节节的。
这肥胖的巨婴在白鹿上呵呵吃吃地怪笑几声,便拿出一面小鼓,又拿了鼓槌在上面一阵咚咚乱敲,每敲一阵,就好似在苏折的心脏处敲敲打打。
就犹如被白鼓天魔东打西锤一般。
锤锤打打之下,苏折只咬牙一狠,张口一吐,就把口中那黝黑的剪子给吐了出来,右边的巨翅一扇,直往巨婴那边扇掷而去。
那黝黑如玄铁的剪子顿时飞旋而过,因在苏折体内沾染了天魔气息,此刻更犹如生了雾气的双翅一般,刹那间飞旋而过,竟直接切断了那白鹿的鹿角!
巨婴没了坐骑,哭天喊地地跌落下来,发出一阵百吨巨物砸在地上的巨大声响,一个大坑在他身后产生。
而他怀中的鼓也随之破裂。
鼓面破裂的当头,却是一道道积雷聚雨的云汇聚在此,当即砸下一道汇集了千万丝电流的紫色雷电。
这雷电,当场命中了苏折受创的左边翅膀!
一声高昂尖利的巨大鸟类惨嘶声在天地之间响彻回遍,与之一起响起的是李墨花略带满足的笑容,以及他迅速变白的一头发丝,还有眼角眉梢处越发明晰的细纹。
“这幅‘白鹿仙童图‘’来自于‘诡画派’,上面带有远古咒仙的诅咒,你若是毁了它的任何一部分,都要遭受九天劫雷之劈!”
他吃吃低笑几声,却在之后转成了愕然与痛苦。
因为在苏折吃饱了那电劈雷打之后,竟在翅膀上此起彼伏地泛起了蓝紫色的电弧,连身体好像也因为电力的流通而变得轻盈而透明了几分,粗壮如同水桶的主脉管次脉管如同电路一般接连显现,而后充盈起了某种奇特的力量。
他立刻吃着痛忍着难受扬起残翅,三百道雪亮的电弧犹如三百道被拉至无限长的刀刃一般,直接越过长空,打向了悬停在下方的李墨花。
李墨花当即遭遇雷劈!
他几乎是牙齿剧颤,全身发黑了一遭,如被电弧自头顶到脚指走了一圈,因此越发痛苦难忍,也满是惊讶不解。
“你……怎么会?”
苏折由此化作了人形,捂着自己受了重伤的左臂,面色阴沉道:“你说……这幅画含着的是远古‘咒仙’的诅咒?”
李墨花越发不解:“不错……你怎么会没事儿呢?你怎么会……”
苏折眉头一皱,不耐道:“我怎会知道原因?难道不是古画年久,咒语消退的后果?”
李墨花如同遭了无形的嘲讽一般,仿佛看着怪物一般,看着苏折身上渐渐冒出的黑雾。
“是因为……你体内封印着的天魔?”
天魔抵抗了诅咒?还有这种效果?
苏折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暗想:“难道天魔的力量与‘咒仙’的诅咒类似,所以可以在诅咒的逻辑链上互相抵消?”
他刚觉得自己似乎是想到了非常重要的一个线索,张口就想问出更多,却发现李墨花还想再往别处逃跑,立刻伸手一拍。
突兀间,无数根晶莹剔透,带有电弧流光的羽毛出现了在半空。
李墨花往东飞,羽毛就在东边汇聚成一道墙。
李墨花往西走,羽毛就在西部组合成一道屏。
李墨花无可奈何,恨得咬牙切齿,只回头死死瞪了苏折,继续往下一走,干脆要掉下去的样子,却连跌落都做不到。
因为羽毛已经踏踏实实地飞到下方,如织合成了一张黑色的罗网,彻底兜住了他。
苏折用手指轻轻一勾,那罗网就带着李墨花来到了身前,他们一妖一仙悬停在空中,四目相对之间,却没有想象中的恨意与愤怒,网中的李墨花只是轻轻看了他一眼,仿佛是想在临死前记住他的容貌,想想自己为何沦落到这么一步。
然后,他就苦笑一声,叹了口气。
“我使尽手段都杀不了你,你比上次……变强了。”
他带着越发不甘的目光看向苏折,不解道:“你本应该只有四阶末期,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会拥有了五阶初期的实力?”
他与天魔融合得更深了,也拥有了行幽的一部分,自然是更为强悍。
方才那道劫雷,简直就像是帮他渡过这一阶的最后一关,像是打通了他一些堵塞的关窍似的,让原本有些滞碍的灵力几乎是畅通无阻了。
从诅咒中获取力量,进而破阶,谁又能想得到?
苏折目光复杂地看向他,好像是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地打量对方。
“你方才给我说的故事,是否句句属实?”
李墨花只是哀凉一笑:“是又怎样,到了这一步我何必骗你?”
说完,他只看向苏折:“但我能告诉你的仅限于此,我劝你还是速速杀了我……否则等此处的动静闹大,画轴山的人就来了。”
苏折笑道:“画轴山的人来了,岂不正好救你一救?”
“这幅画的动静闹得太大,你能发现我动的手脚,他们自然也能发现……”
李墨花在网中转动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
“比起死在他们手里,我倒是更宁愿死在你的手上。”
“因为我不是画轴山的人?”
李墨花低低一笑道:“因为我知道,你将来一定会让画轴山的那位掌教,栽个大跟头的……”
敌人的敌人或许不是朋友,但比直接的敌人更友善些?
苏折叹了口气,道:“倘若我不想杀你呢?”
李墨花面色一动:“你想做什么?”
苏折却不答他,忽冲着客栈那边喊了一声。
“尊上可消化得差不多了吧?给我吐出一副空白画轴吧!”
他口口声声说是尊上,可言语间却是放肆随意惯了,倒让习惯了上下尊卑的李墨花眼皮一动,如针扎一般不安而紧张,而客栈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忽从窗户缝里飘出了一阵似嫌似嗔的冷哼声。
“哼,你这白痴,得了我的便宜还给我讨画轴?你为何不直接杀了他?”
听着口气,看来是消化得差不多了。
苏折笑道:“人家助我破了阶,总不好把人大卸八块吧?你就给我吧。”
更何况,他确实有许多问题要询问对方。
而苏折这样语气俏皮地讨赏,也实在是有些难得,倒似他们回到了从前梦里那副相亲相爱相互调笑的轻松关系,让客栈那边好生沉默了一番,终于,又是一阵嫌弃的哼声后,一副空白的画轴终于从窗户那边飘了出来,直接飞到了苏折这边。
李墨花原本还一头雾水,此刻见到动静,忽觉大事不妙,道:“你到底是要把我……”
苏折把画轴一展开,微微一笑道:“魔尊已把画上的颜色都吞得差不多了,就剩下这一副画轴可用。”
“它是画祖的画轴,用来关押你,可谓是再合适不过了,对吧?”
李墨花面色剧变道:“苏折……你不能……”
不等对方说完,苏折立刻展开画轴,念动咒语,掐动指诀,当即就把李墨花连同黑色的罗网一道吸了进去,叫他印在了纸面之上,神色终于显现出了俘虏该有的慌张和恐惧。
苏折眼见孟光摇从客栈里走了出来,冲着他笑了一笑,接着对着画上的李墨花用手指轻轻弹了一弹,就见得对方面上一阵疼痛扭曲。
“你把光光关在画里好几天动弹不得,把季霄云秦容意也如此,如今就该轮到你,好好体验一下被关在画里的滋味了!”

第130章 审
总算把李墨花这厮关在了画里,该是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孟光摇却一眼瞥见了苏折那血流如注的臂膀,登时大叫一声,冲上前去,二话不说,就从身上掏出一个血瓶子来。
不必说,里面定是雪狼妖的血了。
用这东西此血,止血生肌不在话下,死人身躯都能活转过来。
苏折却是微笑着摇头,用拒绝的眼神阻止了孟光摇的进一步行动。
“你自己的血肉还是自己收着吧,我刚刚升为五阶,翅膀的复原也不在话下,疗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更何况,那一小条足以逆转时间的虫正在他体内蠕蠕而动,以他这一身灵力,虽不能完全逆转发生的事儿,但逆转一下肌肉手臂的状态还是可以的,只是如今灵力消耗许多,得稍等一段时间再使用回转之线。
如果在灵力透支的情况下用,就有像行幽当日那样失控暴走的危险了。
说话间,行幽已经从客栈之中走了出来。
他一出来,就像一只大猫从门洞里钻了出来,猫头猫脑地伸了个懒腰,倒是自带许多威严与俏皮,可是眼神一转,瞅见了苏折手上流的血,负的伤,还是眉头一折,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过来。
“怎么又受伤了?”
苏折道:“我成功升了阶,抓了一个居士画仙,你怎么就惦记着我受伤这点子小事儿?”
行幽笑着瞪他一眼:“以你的本事儿,想抓谁杀谁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儿么,就是非要受点伤,叫人看着好生不爽。”
嘴里说着不爽,他立刻动作爽利地将五指放在苏折手腕上,轻轻一启,一股奇异的金光从他的掌心钻进了苏折的臂膀。
几秒之内,那条金线就如游鱼一般来回穿梭,几乎对手臂上的各处肌肉来了个细细腻腻、全方位无死角的大缝合,而那只几乎断裂的手臂在被这样缝合过后,终于再度紧密地黏连在了一起,虽然还是有些使不上力,可没有再轻易断转的危机了。
而只有看到了完完整整的手臂,行幽的面色仿佛才稍稍舒展红润了起来。
翅膀被缝合的苏折立刻惊喜地看着这金光:“这……这不是金线天魔么?”
行幽瞥了他一眼,似乎想起了什么,语气有些古怪:“就是金线天魔。”
苏折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记得自己曾经向行幽讨要过这条极为方便好用的金线天魔,可是对方说什么都不肯给,神情极为不安,就仿佛这刁钻的小玩意儿曾经要过苏折的命一样。
现在想想,还真可能要过他的命。
只是发生在一条被抹除的时间线里。
别人根本不记得,也就行幽自己担心。
行幽收回手臂,金线也随之要回到他的体内,却被苏折一把抓住了金线的尾端,如同抓住了一条小蛇的七寸似的,原本活泼好动的线头立刻萎靡下来,扬起来的是苏折的目光。
“拿都拿出来了,不如把这条金线天魔给我封印吧?”
行幽断然拒绝:“不行。”
苏折笑道:“我如今已升至五阶,实力更强了许多,封印的天魔数量也该增加一些,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也就你有胆子说本尊小气。”行幽语气一转,“其余天魔都可以讨要,唯独这一条不行。”
苏折道:“你都已把逆转生死的权能赐给了我,还怕我自己弄死自己不成?”
乍听此言,行幽的眉头,便如裂开的锦缎波纹般折了一皱,眼神忽的一黯,像被戳中了什么心酸往事。
他骤然黯淡,苏折却只是微笑以对。
这样平和一笑,已是许久未曾有的了。
“过去的事已然过去,我已不再去想,也不会再念,尊上也已把回转天地的重要权能分赐给了我,你若还在怕,我可就要生气了。”
行幽一愣:“你……敢对我生气?”
苏折却依旧是笑着说出这话:“你连自己身上的一部分都舍得割让给我,可不就让我有胆子生气了么?”
若是放在平时,这话可能会叫行幽又发一场不大不小的火。
可是放在如今,却只是叫他莫名其妙地安心了几分。
苏折在那场不欢而散之后的戒备与提防,终究是被消解了。
他二人在无言与沉默中品读对方的眼神,旁边的孟光摇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还以为他俩还因为分配天魔的事儿而闹别扭,干脆提出了一个胆大的建议:“要不让我来保管着金线天魔,不就万事大吉了么?”
行幽被骤然打断,瞪他一眼:“你连他的十分之一谨慎都没有,罢了吧。”
说完,便也不等任何人做出反应,他率先给了一个极其暧昧的动作。
他以掌心对上了苏折的掌心。
以自己五指缠了苏折的五指。
仿佛血脉交融,交换体内的流液似的,那条金线一路穿过了魔尊的脏腑,再从魔尊的掌心伸出,带着行幽身上的精华之血,彻底钻入了苏折的掌心。
自此,那条曾经推动过数次生死变故的金线天魔,最好用的工具人天魔,终于又回到了苏折的掌心之中。
苏折捻着这线,心中感慨占到了四分,可剩下六分却多是欢愉与放松。
放归了金线天魔,是不是也意味着,行幽终于能够放下一些过去?
也许他们之间,可以再多一些真正的信任与关怀,少些试探和提防了?
行幽下一句却看着苏折,道:“这条金线,在被加强到极致的时候,甚至可以切割空间,切割能力,甚至是切割一个人的魂魄。”
一提起“切割”,苏折忽然想起了客栈里提到的那些惊人言语。
“行幽,关于画祖……”
话未说出下个字,便被行幽的一个眼神打断了。
他看向了孟光摇,苏折立刻闭上了嘴。
倒不是他不信任孟光摇。
而是不信任孟光摇的嘴。
这是一张能说透太多秘密的嘴,还是让他的主人少听到些秘密为好。
“此地不便久待,画轴山的人恐怕很快就要赶过来……你还不把这李墨花给处置了么?”
苏折诚恳道:“我有些事要审问这人,他还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行幽警告道:“你得知道,你的身份可能已经暴露了。”
苏折笑道:“暴露不暴露,得问过这家伙才知道啊。”
“这厮虽恨画轴山,但也不喜魔门,你从他身上问不出什么。”
“可这是我费了千辛万苦,第一次为尊上抓了个画仙居士。你就大度一回,让我自行处置一下自己的战利品也无妨吧?”
这般抓乖卖巧,得寸进尺,若是换做旁人,怕是一句话都说不完就要被砍、被切成无数条肉干,然后在太阳底下晒成灰了。
可行幽却只是瞪了他一眼。
似嫌似催,如闷如气,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冷嘲热讽,只是语气一挑,高高扬起,又轻轻放下。
“你既想审,就慢慢审,倘若你真能从他的嘴撬出来一些有趣的情报,我就接着告诉你更多关于画祖当年的事儿,倘若你扣着人却问不出什么,我就把你身上最漂亮的几根羽毛拔下来做个环,你信不信?”
“好好好,你的手艺我自然信得过,可这环给谁戴?”
行幽凉凉笑道:“当然是戴在你的要紧处了,蠢鸟。”
苏折的笑忽然退了下去,什么是他的要紧处?
行幽这家伙,不是过分正经就是过分不正经,这和公然调戏有什么区别?
孟光摇在一旁听得半疑半惑,正想问上几句不该问的话,上前半步都没有,苏折和行幽两个几乎同时回头看了他一眼,把他的疑惑和步伐都给瞪下去了。
接着,行幽带着孟光摇,化作一道黑色流光,从地面一飞冲天,直往西面飞去。
而苏折则振翅一飞,用单边翅膀四处飞翔,果然瞧见了一个隐秘的山洞,便飞入洞中,在黝黑无光的洞中磋磨出一丝火焰,借着火光,他展开了画轴。
他触及这被行幽消化后又吐出来的画轴时,只觉好像摸到的不是一层纸,而是一层细腻如玉的人|皮似的。
他将手指放在画轴之上,稍许触摸,画面竟然好像湖面一样泛起了层层的涟漪,但荡漾起来的不是波纹,而是一层层半透明的符咒字样。不多久,随着他心意转动,那些复杂而深邃的字样,逐渐变成了他想要看到的模样——也就是简体字。
看来,这幅画被行幽改造消化过以后,又感觉到了他身上的行幽的气息,就已经认他为主人了。
拥有一副画祖的空白画轴,该是怎样的体验呢?
苏折微微一笑,把手伸进去许多,再之后,竟然整个人都深入了这幅画,就好像他的身躯被一种奇异的力量拉入了画作之内。
画中原本拥有的莲花池、道长,以及八个无脸的仙家童子,此刻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白茫茫无尽头的天地,连边界和距离都难以捉摸,三维的空间感在这平面中仿佛消失了,只剩下二维在,这导致近仿佛就是远,远似乎就是近,光源仿佛四处都在,又仿佛四处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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