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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我当卧底都当成掌教了(绯瑟)


除他们四人以外,此行还有三位年纪较长、资历更深的师兄师姐。
比如徐云麒的二弟子,二阶的【掌卷人】——陈无香。
王明朗的两位弟子——三阶的【补彩使】季霄云季师兄,以及二阶的【掌卷人】秦容意秦师姐。
陈无香是个满身带香,善用香料与鲜花的俊俏小哥,精致与考究是他的本性,不管到哪儿都不肯失了风度与香味。
季霄云倒是人如其名,满身的衣料上绣满了各色各式的祥云、卷云,性子也是有些洒脱自在、放荡不羁的。
倒是秦容意秦师姐,难得的端庄稳重、沉静大气,颇有一副二阶中长姐的派头。
终于到了曲明镇,一行七人分为两队,分开打听消息,苏折颇为自在地与所有人打过了招呼,并乖巧地跟随在陈无香一队,冯灵犀和叶清敏与他一样。
四人搜寻了一下午的消息,终于得知了更多关于那无头人的情报。
和谣言中所传的差不多,那无头人在丢了头之后,便每日徘徊在街头小巷,寻找自己的头颅,因没有头颅,别人喊叫他也听不到,别人去碰他也碰不着,他这样走动也吓坏了许多目击者,扰得一镇子都日夜不安,那丢了身躯的头颅就更是过分,不但在大半夜撞敲着无辜居民的大门,还常常在河边出没,吓得人掉到河里。
可不知为何,三天前,这无头人和无身的头都忽然没了踪影。
也许他们都已经被什么高人收走了,又或许那头和身已经团聚,那人终于可以离开镇子了。
苏折联系了许多信息,最后论证得出了一个统一的结论。
即便在脱离首级的状态,孟光摇也没有伤人。
他的头颅也没有杀人。
说明他体内封印的天魔并没有失控。
若是能得到机会现出妖身,他或许可以利用金乌的嗅觉去闻出孟光摇的行踪,只是此刻和弟子们黏在一起,实在无法分开。
而他们与另外一队汇合后,汇总了情报,得出了另外一个结论——许多人最后目击头颅的地点,在曲明镇的钟家街上,那条街上的店铺有十几家,并不多,足够他们一一查验过去。
七人于是一一查看,从酒家到米铺到棺材铺到书斋,最后一路查到了钟家街上的一家老客栈——福岭客栈。
一进入福岭客栈,苏折倒没觉得有什么异常,无论是在这儿用餐的食客,在此处打杂的小二与跑堂,在算账的伙计与掌柜,身上没有一个是有妖气或天魔气息的。
可不知为何,他还是觉得这家客栈有哪里不对劲。
说不出来,可就是古怪。
冯灵犀倒是坐下来点了一些小菜,梅洛洛也跟着啃起了白香馒头,倒是苏折心事重重地坐了下来,眼见得叶清敏面色也不太好,便问道:“怎么了?”
叶清敏只担心道:“这里便是钟山街上最后一家店铺了,若是这里也没有孟光摇的消息,我们该如何去查?”
冯灵犀笑道:“怕什么?查不到就再多呆几天,说不得那头会自己蹦出来呢。”
叶清敏只瞪了他一眼:“那可是孟光摇的头,妖官的头又岂是能等闲看待的?”
这二人眼看着又有不太合得来的迹象,就像是太阳与月亮一定不能相容,苏折无奈地笑了一笑,却是抬头一看,偶然看见了一副很奇怪的画。
那是一副悬挂在高墙上的画,可不知是画的位置太不起眼,还是它的颜色过于黯淡,从他踏进客栈到现在,到如今才注意得到这幅画。
仔细看才能发现,画中有一位慈眉善目、仙风道骨的道长,坐在莲台之上讲经论道,周围有一圈围着他坐下的仙童。
可这八个仙童,大部分都没有画脸,连衣衫鞋袜都有些潦草而作。
好像是画画的人匆匆作了几笔,就此搁置,因此连脸都是省略的。
可即便只是匆忙而作的几笔,苏折也从这画中感觉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清爽灵动之意,那作画的人,寥寥几笔就能把人物的神韵突出个彻底,没有太多颜色,却能让人想象出无穷无尽的颜色,无需精巧背景,就能让人联想到涟漪翩翩的莲花池,与池子旁讲论经纶的道长与弟子。
他欣赏着品味着,忽然看见了其中一个仙童子,好像是有脸的。
只是神情有些僵硬、线条不够飘逸自然,而且好像还是刚刚画就不久,颜色明显与其他部件不同。
苏折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那张脸,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越瞧越觉得全身发冷,忽的一下子站起身来。
这……这童子的脸,怎么会是孟光摇的脸!?
苏折对那画的异样立刻引起了叶清敏等人的注意。
“这画可有什么不寻常?”
苏折却只冲着那一个昏昏欲睡的掌柜喊道:“掌柜的,这画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为何挂一副没有完成的画?”
那掌柜揉揉惺忪睡眼,嘟囔道:“这画是个古作,童子的脸没画完,可那道长的脸却极有神韵,所以客栈的老板还是把它挂在了这儿,说是可以辟邪赐福。”
“那为何画上唯有这个童子是有脸的?最近是谁碰过这话?谁画的他?”
掌柜奇怪道:“并无旁人碰过这画,自开店之初这画就是这样,八个童子里素来只有一个是有脸的。”
苏折再仔细一看,只瞧见了那画中的童子好像动了一动。
他吓了一跳,发现那童子的身体毫无动弹,保持手捧莲花的神仙姿态,可他却硬生生地从僵硬的线条里拧动了几分眉目,流露出痛苦受折磨的神情,竟以求救的眼神看向自己。
是孟光摇的头颅,它居然在画里面!?

第119章 你是否还会回应我呢
那画作上的孟光摇在几番求救似的挤眉弄眼后,就宛如被什么诡异的力量静止在了一个画面,不再动弹,也没有更多的生命迹象了。
苏折眼中目光猛地一暗,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急得马上奔跑上前,不顾众人目光,对那无名无提款的画作贴得无比近,伸手比对、查探,作出多番研究,可再没有任何动起来的迹象。
就好像方才画上的异象,只是偶然的幻觉。
苏折面色微微一沉,却在众人围过来的时候迅速改了神情,只摆出一副好奇与探究的脸色,再无担忧与烦恼。
“小林师弟忽跑过来研究这幅画是做什么?这画上有何特异之处么?”
面对陈无香的质询,苏折只是随意一笑:“没什么,只是方才感觉画上动了一动,让我以为这画有古怪,可靠近一看,好像只是一只蚂蚁而已。”
众人的紧绷与疑惑微微一释,那冯灵犀也是松了口气:“吓我一跳,我从未见你这样风风火火过,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呢。”
确实是出了一件儿大事儿,可他能告诉立场相悖的这群人么?
苏折稍一犹豫,指了指这上面的童子图,疑道:“确实有一件怪事儿,只是,不方便在众人面前说。”
领头的季霄云立刻心领神会,马上给了掌柜几锭雪白崭亮的银子,让他提早关门,也遣散了在客栈用饭的客人,只留下他们几个在这副无名画前驻足观察。
苏折这才继续道:“这图上的某个童子的脸,依稀和之前我们看过的孟光摇的人像有些像……”
孟光摇并不低调爱藏,四处招摇是他的作风,有头就摇是他的本质,许多人都曾经看过他的长相,画轴山将他们派来曲明镇之前,也曾让他们带了一副孟光摇的画像以便寻访。
于是苏折指明之后,众人瞧向那画中的童子图,果真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迹象。
冯灵犀和叶清敏都觉得这与他们带的孟光摇画相几位相似,梅洛洛觉得有几分神似,修为更高的陈无香却觉得有点相似但又不像,这里面修为最高的季霄云和秦容意看了以后,却觉得毫不相像。
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儿?明明一模一样的长相,怎么能说出不太像这种话?
叶清敏见苏折微微皱眉,便适时地转身看向三位师兄姐。
“林掌卷善于见微处,为防错漏,还请师兄师姐们把孟光摇的画像拿出来比对一番吧?颜色可能为光线所误,这骨相却是错不了的。”
他若认真体察出苏折的心思,似乎比冯灵犀更为敏锐,比梅洛洛更加细腻,一下子说出了苏折想说的话。
负责保管画卷的季霄云立刻把人像拿出。
可就在他展开人像画卷的那一瞬间,众人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孟光摇的人像还在。
只是没有了头。
人像中他的身躯部分依旧完整,但唯独最需要辩认的头部却整个消失不见,仿佛被什么人一把抹去了似的。
自下山进镇以来,从未见过如此诡异难解的事儿!
冯灵犀猛地一惊,按着那人像查看道:“怎会如此?我在来的时候还看过这人像,这明明是完整有头的啊!”
季霄云亦是皱紧眉头道:“我一直保管着这副孟光摇的画卷,之前几次查看皆无异样,怎么会……凭空没了头?”
苏折立刻意识到这事儿极不简单了,便只问道:“画卷上的头虽然消失了,可几位师兄师姐们之前都是看过完整的画卷的,可否凭借记忆,描画出他的脸?”
季霄云与秦容意立刻点头,几人迅速取了空白画卷,在客栈的桌上展开,取笔描摹起来,可刚下几笔,紧皱眉头的紧皱眉头,咬笔杆的咬笔杆,抓耳挠腮的抓耳挠腮,竟没有一个可以描得出孟光摇的具体面容。
“秦师妹……我竟记不起那画卷上孟光摇的人脸长什么样了……”
“季师兄,我也如此。”
陈无香无奈道:“两位,我也一样。”
这事儿太奇怪、也太诡异了。
需知他们并非平凡画匠,而是过目不忘、看一眼就可绘出全相的画仙修士,是二阶与三阶的画轴山弟子!
可如今居然记不得区区一副人像!
叶清敏、冯灵犀,还有梅洛洛,似乎还保留了一些模糊的印象,可是想要凭着这一点印象下笔描出一个具体的头颅,却十分地勉强。
这几人里竟然唯有苏折不受任何影响,依然清楚记得孟光摇的那份浓眉大眼、那份英挺俊毅,以及那份阳光豁达地近乎脱线的笑容。
苏折皱了皱眉,心中知道这是有一种未知的力量抹去了孟光摇的面容,影响了几人的记忆。
几个高阶弟子都记不得他的长相,按道理,他也是不该记得的。
可事涉孟光摇,他左思右想,本欲搁下的画笔又被重新拿起,他还是凭着妖官时期的精确记忆画出了孟光摇的头部。
当他开始画出清晰的人像后,冯灵犀是一脸兴奋,叶清敏眼前一亮,梅洛洛是若有所思,陈无香以惊喜和欣赏的目光看向他,还有季霄云和秦容意,皆以一副难以置信、满带疑惑的神情看向他。
“这真的是孟光摇?你是怎么记起来的?”
苏折却没有回答,只是指着画卷,一脸无辜地答道:“我也是凭着印象随手乱画,几位师兄师姐看着这人像,可觉得有任何熟悉之处?”
浓眉大眼,精神正凛,是一个俊俏阳光小伙的面部,接着是小麦色的脖颈,健硕宽大的肩膀轮廓,与如山脉起伏般的胸口肌肉。
可这几人看了画像以后,同时陷入了沉思。
半晌后,冯灵犀疑道:“我看着这副画的时候,第一眼是有点熟悉,可第二眼又觉得陌生了。”
印象被影响了么?
苏折又问:“那你能不能记住这副孟光摇的人像和躯干?”
冯灵犀试了试,一脸惊奇道:“我看着它的时候能记住,可是我一把目光挪开,我就不记得这幅画上的孟光摇的脸长什么样了,我只能回忆起躯干……脖子以下的细节……”
这是记忆被影响了么?
苏折叹了口气,基本上可以确定了。
“这里是有什么东西在作怪,不仅抹掉了孟光摇在画上的【头部】,还干扰了我们的记忆,一切有关于孟光摇【头部】的印象,都被消除、扭曲,甚至是模糊化了。”
季霄云道:“你说的就是那副无名无提款的道士画?”
苏折点了点头。
季霄云皱眉道:“你确定……那童子的脸便是孟光摇的脸?”
苏折无奈:“我不敢确定,只能凭印象。”
季霄云却闻出了几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所有的印象都不会是空穴来风,你是不是想说……这幅画可能吞下了孟光摇那掉下来的头颅?”
苏折犹豫几分,承认道:“是。”
季霄云微微一笑:“不愧是徐居士另眼相看的新弟子,果然是天赋异禀、分外敏锐。”
他赞赏地看了苏折一眼,转头看了秦容意,对方却陷入了另外一种沉思:“如果这画真有影响记忆的神通,莫非它是出自画轴山?或者是诡画派的法宝?”
陈无香也严肃起来,连手上的香囊香袋子都不去把玩了,只道:“若是画轴山流落在外的法宝,那还好些……若是‘诡画派’的邪异玩意儿,那我们得赶紧带走封印,可不能留在这儿让它害人。”
季霄云想了想,道:“正是如此。”
话到此处,陈无香手痒难耐,想以手中画笔在那画上添描上几个封印符纹,苏折却眉头一皱:“陈师兄等等。”
陈无香一愣,回头看向苏折道:“小师弟怎么了?”
“这画看不出深浅禁忌,贸然触碰,是否会引发什么不好的结果?”
陈无香想了想,笑道:“小师弟是过分谨慎了,我和秦师姐方才都查看过,画上并无机关符咒,也没天魔气息,就算有什么异常,画上封印符后再收起来,就不会有大事儿了。”
苏折皱了皱眉:“连陈师兄和秦师姐都看不出异常?那季师兄呢?”
季霄云摇了摇头:“我也没有看出任何异常。”
陈无香清浅一笑,他笑起来仿佛连脸上的酒窝都含着草药香气,手上执着画笔正要挥动,季霄云却接着道:“可就是因为看不出任何异常气息,所以才显得这画古怪。”
“也许里面是藏了许多我们看不出的门道经络,只是各种画中的气息处于一种相对平衡的状态,才会相安无事,这时若往上面添符添咒,或会破坏这一层平衡。”
陈无香乖乖收回了笔,却是疑道:“林小师弟才第一次下山,过于谨慎也是有的,季师兄怎也如此拘束?若不收了这画,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么?”
季霄云只道:“收还是要收的,但不要往上面添任何笔墨。”
说完,他忽然示意众人远离几分,然后捧出了一只毫不起眼的褐黑色木盒,从外表看简直像是个烧焦的木头盒子,且他一打开,一股子呛人腻人的焦味儿就扑鼻而来,好像千吨万顷的焦木灰烬往头上倒,整个客栈都是这股弥散不掉的可怕味道。
冯灵犀痛苦地捂住了鼻子,梅洛洛以袖遮面,对气味最敏感的陈无香也有些受不住,秦容意倒似已经习惯,季霄云也毫无所觉,只是一手捧着焦盒子,把里面的味道对准了那画。
过了几秒,他就轻轻松松地揭下了这画,那画卷当真是平平静静如一张凡纸,轻得像是几片叠加的鹅毛,连半点动静都没有就被收进了这盒子。
苏折立刻意识到,这木盒定然也是一件不大不小的法宝,不然季霄云没有这样的胆子去徒手揭画。
果不其然,季霄云对着好奇的冯灵犀笑道:“这盒子名叫‘焦仙盒’,是前几代画仙历劫时的劫雷劈焦了一棵 ‘九首仙木’,画仙前辈们把焦木裁下,做成盒子,便有镇邪封印之效。”
苏折奇道:“九首仙木这名字怎么来的?不会是树上长了九颗头吧?
秦容意似乎看出了众人的疑惑,便笑道:“那仙木三百年才结一次果,九个三百年过去了,就结了九颗仙果子,每个果子都似一个头颅的形状,便叫‘九首仙木’了。”
冯灵犀一想起那诡异情形就打了个寒战,嘟囔道:“果子长成人头的形状?幸好我没瞧见。”
没瞧见就算了,怎么秦师姐能把这么诡异的事当做笑话一样讲啊?
苏折却想起了孟光摇曾经送他的一颗‘人首草’,那颗长得像一颗绿色腐烂人首的植物,莫名感觉到这个诡异修仙世界里的仙根灵草,似乎都会长出一些酷似人类头颅的器官。
不过这话只能他自己想想。
孟光摇的头颅若是真在这画里,那他还得想办法把画从季霄云季师兄的手里盗过来,否则真让他们把孟光摇的头带回了画轴山,后果可就难料了。
为此,等到晚上分房睡觉时,他特别提出了建议。
“虽说这画是安安静静躺在‘焦仙盒’里了,可我总觉得心里哪里不对劲,以防万一,我们今晚七个人一起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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